正文 第二十四章 端倪 文 / 龍陽君

    電閃雷鳴，蒙面人翻出王府高強後，輕功直奔被燒焦的康碧堂，腿長腰細，裴啟現在還忍不住心中驚歎二尤的條子又多美。

    康碧堂現在那已經是個冤鬼之地，一般人是不會去的，除非——

    「少爺！」大尤，也可以說是齊瑞首先發聲，迎上了進門的蒙面黑衣人。

    黑衣人摘下面罩，疾步走到床榻前，看著床上的將死之人。

    「紀雲！」一身黑衣的二尤低吼，緊緊握住了紀雲嶙峋的手。

    紀雲患的病，無藥可救。大夫說這是血證，是一種可以讓血液外溢的病。二尤動醫術，知道這並不是簡單的血證，而是一種症狀同血證相同，但是若按照血證的治療方法去醫治，恐怕死的會更快。

    但是在遇見二尤之前，紀雲已經被見過的大夫當做血證給治了，所以，無藥可救。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而這向來與人為善的紀雲死前會做什麼呢？

    門外，同樣一身黑衣的裴啟偷偷的觀察者室內情況。

    紀雲呆的那間屋子，便是龍家滅門前龍子卿的臥室。

    龍子卿在床頭一直是我這紀雲的手的，紀雲在他耳邊低語，最後死去。

    「金，國，龍，首」。

    這四個字是裴啟聽到的紀雲最後說出的話。

    但是他還不確定是哪些字，但是主觀臆測是這些字。

    金國龍首，這是什麼？金國作為藩國在歷史上早已滅亡，這又關龍首什麼關係？一個藩國，打算玩出什麼花樣？

    腦中思緒亂飛，瑾凌王習慣性捏脖子揉揉風池穴。

    「皇上駕到。」

    果然，裴啟連連相迎，還沒出門就聽見皇上在院子中爽朗大笑。

    原來是小皇子隨著皇上一同來府上做客，還帶著幾箱禮物。皇帝給王爺送禮，安的是什麼心？

    皇上見小皇子和二尤玩的很是親熱，龍顏大悅，立馬叫人給二尤再多做幾套漂亮的衣服，太監出門辦事時，二尤還高冷的衝他喊道：「我要紅衣服。」

    接著，二尤懷中抱著皇子，眼睛卻在那裝禮物的箱子上看來看去，有方的又長的，各個都蠻大，皇上笑的這麼高興，這裡面到底是什麼呢？

    「六弟，你在京城留任已經一年了吧？」皇上和風月色，雖然人削瘦了不少，但是精氣神十足。

    「是。」瑾凌王只是含笑，卻未見笑的多開。

    「手癢不？」

    「京城水土自然養人，但是若能為皇兄堅守一片陣地那更讓人激動。」裴啟轉而笑嘻嘻，變色龍把戲又上演，二尤抱緊小皇子，盯著他眼睛使勁看。

    「欒少將新上任，朕對他領兵打仗的能力還是略微擔心。」皇帝踟躕著，眼睛看向遠方，一臉的愁思。

    「臣願意盡臣微薄之力去助欒少將一臂之力。」說話間，裴啟人已經拱手單膝跪地。

    「好，好！不愧是我大湘朝的護國神將，我大湘朝以你為榮！」皇帝高歌瑾凌王，這瑾凌王的帽子是越戴越高。

    裴啟始終沒有起身，變色龍神情依舊：「皇上言之過重，微臣只是做本職工作，況且臣之俸祿乃百姓滴滴血汗，今我大湘朝天災，裴啟沒理由庭前信步。」

    「好，願賢弟真能心如所講，心繫百姓，系我大湘王朝寸土山河。」皇帝高興至極，一旁逗著小皇子玩的二尤卻臉上一僵，但只是一瞬，之後就隨著小皇子向書房中溜躂。

    二尤很識相，對於瑾凌王的書房他從不覬覦，並不是他不想，而是想裝出一種老實人的形象，其實心中有種想將這書房揭了蓋子瞧個透徹的衝動。

    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估計他既是不進去，瑾凌王也會對他有所懷疑的。

    窗外陽光好，皇上想坐在庭院中曬太陽，於是裴啟令人遞上暖手爐，兄弟兩人在院子中閒聊了起來。

    聊著聊著，聊到兄弟兩人小時候為爭奪一個婢女的事情。

    這是一個兩兄弟想起來就五味陳雜的女人，她叫秦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