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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六章 做上賭約 文 / 萌豆豆

    傾小豆盡量去衣袖遮住射過來的陽光,一邊在腦海裡迅速搜索夜淺這個人,只可惜,想了半天,她也只能說她對這個人確實沒有什麼印象。

    「果然還是不記得嗎?」夜淺冷冷的勾起嘴角,面具下精緻的面容染上幾分煞氣、

    傾小豆害怕他又對她做出什麼事,眼珠子一轉,只好先敷衍的說,「我以前遇到過一些事,有可能有些記憶丟失了,你讓我再想想。」傾小豆邊說邊打量著高出她一大截的夜淺的表情,卻只見夜淺抿緊了唇,清冷的眸子依舊。

    夜淺修長的手指撫上傾小豆的臉,細細凝望著,從額頭到鬢角再到臉龐再到嘴角,彷彿在撫摸著絕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

    傾小豆不敢動,身子僵硬著,她見識過這個男子的可怕,她不願招惹他,盡量還是順著他,況且她來這裡的目的還沒達到,不能鬧翻。

    夜淺幽深的眸子裡劃過一絲柔情,流轉出幾分留戀,嘴唇蠕動著,半響才低聲喃喃,「會記得,會有記得的機會。」

    傾小豆看見那雙修長的手此刻有些發抖,碰到她的臉又躲開,然後又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去碰她的臉,似乎在害怕著什麼。

    傾小豆突然有些好奇,這個歡兒到底是誰?與夜淺之間又到底是什麼關係?

    門突然被闔上,陽光也漸漸散去,留下一屋的幽暗。

    傾小豆有些驚訝,夜淺居然會主動關上門,剛才還強迫她面對陽光,態度轉換的太快,她有些不適應。

    夜淺鬆開傾小豆,衣袂一飛,來到屋內的木桌邊,那木桌上放著一個花瓶,裡面有各種各樣的花,夜淺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那瓶子是上好的玉製成的,閃著晶瑩剔透的光,可以清楚地看到裡面褐綠色的液體。

    傾小豆呆立在一旁,眼見著夜淺修長的手指輕輕搖晃的那瓶子,不一會兒那瓶子裡面的褐色液體立馬變成了純白色,夜淺嘴角劃開一抹淺笑,將那瓶子裡面的液體輕輕倒入了花瓶裡面。

    夜淺手輕輕撫上那些花,一剎那間,那些花就開得格外燦爛,每一朵都鮮艷欲滴,而且瞬間屋子裡面就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夜淺對著傾小豆招手,喚她過去,傾小豆乖乖的過去,站於夜淺身邊,夜淺修長的手執起傾小豆柔軟的小手,那一瞬間傾小豆是想下意識的縮回去,但是夜淺幽深的眸子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她身子一抖,乖乖的任他將她的手緊緊握在他的手心中。

    夜淺捉起傾小豆的手放於那些鮮花上,一瞬間,那些花便凋謝了,完全不似剛才鮮艷欲滴的模樣,每一朵顏色都變暗了,死氣沉沉。

    傾小豆驚呼,迅速縮回自己的手,惶恐的望著那些凋謝的花,結結巴巴的問,「這,這是,怎麼,怎麼回事?」

    夜淺潔白如雪的衣袖一揮,那些鮮花便不在了蹤影,花瓶瞬間就空了,剛才開得燦爛的鮮花似乎只是個幻覺。

    傾小豆抖著手指著此刻已經空了的花瓶,對上夜淺那雙清冷的眸子,質問,「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花兒凋謝了還不見了。」傾小豆蠕動著嘴唇,見夜淺臉色有些不善,咬著下唇,最終還是將自己想說的話說出口,「你不是凡人,你到底是妖還是-」傾小豆頓了頓,蹙眉接著說,「還是仙。」

    他身上並沒有散發出和她一樣的死靈的氣息,所以她只能懷疑他是妖還是仙。

    夜淺靜靜立在那裡,不作聲色,只冷冷的垂眸望著傾小豆,空氣似乎都凝結了,一瞬間氣氛就安靜下來。

    傾小豆吞了吞口水,對於夜淺的不作聲色她是感到恐懼,一個可怕的人越是安靜帶來的破壞就越大,她怕他會直接了結她。

    夜淺嘴邊突然劃開一抹笑意,修長冰涼的手指撫上傾小豆的嘴唇,將傾小豆緊咬的牙關拂開,低聲說,「你還是喜歡咬牙這個動作,每一次將嘴唇咬破都會跑來找我哭訴,每一次卻又不吸取教訓。」

    說的就好像她與他之間認識很久了一樣,說的就好像她與他關係很親密一樣,可無論他怎麼說,她都不記得她認識這個男子,不是記憶模糊,而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別這樣。」傾小豆別過臉,正好躲開了夜淺的手,那雙手停在她的臉上,半響才緩緩拿開。

    夜淺眼中恢復了清冷,抿著嘴唇,淡淡的說,「那麼你希望我是妖還是仙呢?」

    窗外一抹陽光透過半掩的窗戶射進來,正好附在夜淺背後,顯得那身影有些刺眼,那身上散發出來的清冷的氣息卻又惹的人想多看幾眼。

    傾小豆斂下眼簾,擰著眉頭,不知該如何回答夜淺的問題。

    夜淺垂眸望著傾小豆,看那黑色的頭顱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似乎對於他的問題有些為難,腦中閃過一些畫面,終是閉了閉眼,用著清冷的語氣說,「」你又何必糾結與你不相干的事,你不是說過我的事與你都無關嗎?」

    傾小豆猜想大概又是那個叫歡兒的人說過的,可是他的事怎麼可能與她無關,傾小豆倔強的揚起頭顱,堅定的眼眸射向夜淺,「怎麼可能無關,你殺了木檀,還抱走了白兒,這與我都有關,她們都是普通的凡人,你怎麼能這樣做?」說到木檀,傾小豆便有些激動,對於夜淺本能性的恐懼也被木檀被殺的仇恨所掩埋,那雙素日裡笑意吟吟的眸子此刻正狠厲的瞪著夜淺。

    夜淺冷冷的笑笑,「原來你指的是這種有關,呵,我殺了那個女人嗎?」夜淺修長的手指撅起傾小豆的下鄂,傾身與傾小豆平視,那雙眸子此刻正陰冷的盯著傾小豆,眸子裡仿若一個冰冷的地獄般。

    「你若要這樣認為那便是,呵,你想要帶走那個小孩嗎?」

    傾小豆的下顎被他的手指捏得發白,但她不服輸的忍住疼得差點迸出的淚花,倔強的回望向他,一字一句地說,「當然想。」

    夜淺清冷的眸子在傾小豆臉上巡視幾圈,而後輕笑出聲,鬆開傾小豆的下顎,直起身子,淡淡的說,「你若是能喝下這瓶藥,並且呆在這房間一日內不出去,我便將那小孩還與你。」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瓶藥,那瓶子是黑色的,完全看不到裡面的東西。

    傾小豆望著那瓶子,黑幽幽的瓶子閃著詭異的光,讓人忍不住發抖,但是木檀慘死的情景還在她眼前閃爍,都是因為她,無論如何她必須要保護白兒,以後白兒若是要恨她,那也是她應該承受的。

    一把搶過夜淺手中的瓶子,毫不猶豫的將瓶子裡面的東西喝下去,喝完扔掉了那瓶子,狠厲的眼神射向夜淺,「我喝下了,你可得要說話算話。」

    夜淺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忽而嘴角揚上一抹詭異的笑,顯得那精緻的面容有幾分陰森,夜淺手撫上傾小豆的臉,「等你熬過這一天再說吧。」

    話音剛落手離開傾小豆的臉,衣袂一飛,便出了屋子,也帶上了那門,又是一屋幽暗。

    傾小豆在剛才夜淺撫上她臉頰的那一刻身子不可察覺的抖了抖,她不明覺厲,但是不得不承認夜淺的手撫上她臉頰的時候她內心深處是有一股異樣的感覺的,那股異樣讓未嘗過情事的她下意識的害怕。

    手扶著木柱在木桌邊坐下,此刻她的臉頰泛起了幾抹淺紅,她覺得嗓子有些乾渴,拿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幾口,但是那種乾渴感卻並未消散。

    傾小豆忍不住開始喘著粗氣,臉頰也變得潮紅,潮紅迅速蔓延至全身,她感覺她身體深處某個地方在叫囂著,似乎在飢渴著什麼。

    傾小豆顫抖著身子撿起剛才被她扔掉的瓶子,有些模糊的打量上面貼著的白紙條,但字太小,她看不清楚,使勁甩了甩頭,讓自己保持冷靜,深呼了一口氣,再去細看那白紙條,上面的字卻猛然讓她睜大了雙眼,瓶子也從手上緩緩滑落。

    那上面赫然寫著催情散三個字,忽然覺得這三個字有些刺眼,讓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她在天界看過不少藥的用法,這催情散她也看過,天書上面記載過,催情散之物,凡用此散者必須身體交纏方可解,無論人妖仙還是死靈。

    身體內的躁動感越來越強烈,強烈到她的思緒都有些模糊了,她下意識的壓下心中的躁動感,她必須忍住,為了白兒,她必須呆在房間一日。

    可是體內的異樣感並未因她的壓制減弱幾分,反而越來越增強,她感覺她吐出的每一口氣息都十分炙熱,她的身體好奇怪,奇怪到她覺得她自己不是自己了。

    身子終於撐不住,倒在了地上,一口血也從胸口處噴出,在地上劃開一抹嫣紅,傾小豆想起身但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她爬過去撿起那瓶子,摔了好幾次才摔破,傾小豆拾起了其中一塊碎片,毫不猶豫的將那碎片狠狠的朝自己的手掌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湧出,染紅了傾小豆身上的藍衣。

    只可惜,她忘了,她早就感受不到痛覺了。

    催情散,催情散,該死的催情散,讓本沒有任何感覺的她居然會感覺如此強烈。

    好痛苦,好痛苦,很奇怪,這樣的感覺很奇怪。

    窗戶外面站立著一抹清冷的身影,那抹身影看著傾小豆自殘並痛苦不已的表情,一口血也從口中噴出,但即使那血染紅了他的一身白衣,卻只是嫣然一笑,只是那笑中幾多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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