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七章 解催情散 文 / 萌豆豆
「師傅,師傅。」傾小豆嘴裡低聲喃喃叫著,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她的臉頰已經紅得不成樣子,手掌上不斷有血湧出來,蔓延至傾小豆身邊。
「歡兒,你若是求饒,我也可以幫你。」夜淺撫著嘴角,修長的手指上染上點點嫣紅,那清冷的眸子直勾勾的望著屋內痛苦的傾小豆。
傾小豆緊緊揪著胸口,一遍一遍的叫著白離,似乎只要叫師傅她就可以平靜下來,長髮也散了一地,染上了鮮血。
無言的拒絕。
夜淺終於不再駐足,衣袂一飛,邁著優雅的步子離去,只是那嫣紅的唇多了幾分慘白。
傾小豆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整個身子熱的快要把她燙傷,無論她如何抖著手喝桌上的涼水,都無法降低她現在的體溫。
朦朦朧朧中,傾小豆似乎看見有誰推開門向她走來,抱起在地上近似暈厥的她,她身子一碰到那人,就下意識的抖了抖,奇異的感覺迅速在她身上蔓延,快要奪去了她的理智。
傾小豆喘著粗氣推開那人,雖然一點力氣也沒有,但還是推著那人出去,只是推搡中一雙手握住她的手,手有些冰涼,惹得她一陣低吟,低吟聲一出,屋內迅速蔓延一陣曖昧的氣息。
傾小豆迅速摀住自己的嘴,羞紅著臉,想要往後退,只是那人攔腰抱住了她,彷彿是夢裡聽見過的聲音隨之傳來,「小豆,別怕,是為師。」
傾小豆哆嗦著嘴,抬頭去看說話的人的臉,看見那一臉溫潤的笑容,頓時嘴角揚起一抹淺笑,伸出炙熱的手去撫摸那日思夜想的臉,嘴裡低聲喃喃,「師∼傅,師,師∼傅。」
那一刻所有的理智都崩潰,傾小豆所能感受到的只有白離那有些冰涼的身子。
唇不由自主的附上了溫涼的唇瓣,也顧不得女子的矜持,全身心的想要把自己給予師傅。
白離暗了神色,傾小豆眨巴著大眼,身子在對他進行著邀請,他如玉的面容也染上幾抹淺紅,衣襟被傾小豆扯得有些凌亂,露出點點雪白的肌膚。
閉上眼,白離也回應了傾小豆。
一屋曖昧蔓延,白簾也遮不住滿目旖旎,這一日繾綣萬分。
…………………
傾小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穿的不再是藍衣,而是白如雪的衣衫,待看到床上那點點嫣紅的時候,傾小豆才抓緊自己身上的衣衫,明白過來發生了何事。
斜眼看下去,發現自己手掌上的傷已經被誰用白布條綁好,再看這屋子,似乎也被誰打理過了,很整齊乾淨。
起身,發現身子有些酸痛,咬著牙下床穿好鞋,還未抬頭,便聽到一陣聲音由遠及近,帶著幾分溫潤,「小豆,你醒了。」
日思夜想的聲音,彷彿刻在心上般,一下子便反應過來,抬眸望去,白離正帶著淺淺的笑容從屋外進來,身上未著外衣,只著了白色的裡衣,一頭墨色的長髮隨意的披散著。
「師,師傅。」傾小豆打著結巴,一時竟只說得出這兩個字。
白離溫柔的應著,走過來溫柔的撫著傾小豆的頭,眼中滿是笑意,仿若以前在天界一般。
傾小豆卻失了神,積聚下來的思念就在這一刻爆發,淚水潸然落下,止也止不住,撲上去抱住了那精瘦的腰身,臉埋在白離的胸口處,失聲痛哭著。
「師傅,師傅,師傅。」傾小豆帶著哭腔一遍又一遍的叫著,仿若所有的思念都藏在了這一聲聲的呼喚裡。
外面,夜色越濃,清冷的月光撒了一地,瀰漫出一陣陣冷清,整個閣樓鴉雀無聲,連鳥兒飛過的聲音都沒有。
「為師在。」白離半瞇著墨色的眸子,一遍又一遍的應著,眼中帶著幾分寵溺,那如玉的面容仿若山間的翠竹,清冷卻又溫潤。
傾小豆緊緊攬著那腰身,狠狠的吸著屬於師傅的清香味,白離也不做聲,默許傾小豆的行為。
「小豆,隨為師回天界吧。」白離蠕動著嘴唇,眸子裡閃過一絲掙扎,卻還是柔著色說。
傾小豆立馬搖頭,推開白離,後退幾步,腳下不穩卻勾住一旁的椅子角,身子往下傾,白離迅速出手攬住傾小豆,將傾小豆抵在桌子邊。
白離擰著眉頭,像素日裡一樣,低聲呵斥,「小豆,為師教過你,女孩子要小心一點。」
傾小豆羞紅著臉,垂下頭悶聲應著,撅著嘴似乎有些不滿,白離習慣了傾小豆這樣默默的不滿的行為,只好歎口氣,伸出手去點傾小豆的眉心。
「小豆,隨為師回天界好嗎?」
傾小豆咬著下唇,臉上顯出幾分哀傷,粉嫩的唇被咬的發白,「師傅,徒兒不能再回天界了,徒兒已經不是妖,是,是死靈了。」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還是咬緊牙關說出來了。
白離臉上染上幾分蒼白,他又何嘗不知傾小豆現在的身份,眼中閃過幾分複雜的感情,骨節分明的手伸出去好幾次,又顫抖著縮回,終是將手隱回了衣袖中。
「小豆,為師有辦法讓你不是死靈的。」白離壓抑著痛苦,一些長髮被微風揚起,露出了哀傷的眼角。
傾小豆拚命搖著頭,緊咬著下唇,對上那雙此刻隱著哀傷的墨色眸子,堅決地說,「不,徒兒不需要師傅的幫助,徒兒可以靠自己,你快點走,師傅,你快點走,你別管徒兒了。」
白離穩穩的站於那裡,任傾小豆推搡著他,傾小豆見推不動白離,就從白離的臂彎裡竄出來,站於木桌的另一邊,大眼直勾勾的盯著白離,「師傅。」傾小豆啞著嗓子,有幾分哽咽,「若你是因為我是你的徒兒,才想要幫助我,那大不了我不再當師傅的徒兒,天界的規定是仙君的徒弟只要自願退出仙君的門下,只需要立下決絕誓就行了,這樣就毫無關係了。」
傾小豆低聲輕笑起來,絕美的臉上染上幾分淡然,那如雪的衣衫被清風揚過,露出裡面清瘦的身子,白離想要開口說什麼,莫名的心疼揪著他的心,他從未見過傾小豆那樣的神色,即使那時她知曉自己的親人都不在了,也只是聳聳肩膀,並未有任何傷心,而如今,即使傾小豆並未傷心,那決然的笑容也讓他心裡發疼。
「小豆,乖。」白離伸出如玉的手,「別鬧了。」強顏歡笑,想要那雙柔弱的小手伸入他的手掌心。
「師傅,徒兒沒有在鬧,徒兒只是不想再麻煩任何人了。」傾小豆慘白著臉,仿若透明般。
白離看那昔日裡活潑可愛時而狡黠的眉眼已不再有,現在的傾小豆已不是他熟悉的那個徒兒,心裡沒由來的有些心慌。
「呵,倒是好大的膽子。」
白離還未開口,門口處便傳來一陣冷冷的聲音,帶有幾分怒氣,斜眼望去,便看見斜倚在門口披散著長髮,一身紫衣,戴著面具的夜淺。
夜淺嘴角勾著清冷的笑容,清冷的眸子緊緊鎖住那抹柔弱的身影,見那柔弱的身影眼中滿溢著對對面男子的繾綣不捨,臉籠罩了幾分黑氣。
白離衣袂一飛,護在傾小豆身前,打量了幾眼夜淺,淡淡的開口,「是你把我徒兒帶來這裡的?」抿著的唇帶著不悅,那素日裡溫潤的眼此刻含著淡淡的怒氣。
夜淺彎了彎嘴角,閃身進入屋內,速度快的可怕,那一瞬間便抵住了白離的脖頸,白離移了幾步,帶著身後的傾小豆,停下來,只見一根銀針離他的脖頸只有不到一寸遠。
傾小豆眼看著夜淺差點將那銀針插入師傅的喉管,情急之中推開了夜淺,夜淺一時沒想到,身子抵在門上,發出悶哼的一聲。
傾小豆趕忙去查看白離有沒有事,「師傅,師傅,你沒事吧?」四處去找白離身上有沒有傷痕,畢竟夜淺的能力她見過,夜淺絕對不是平凡之輩。
在聽到師傅的那一聲,夜淺倚在門上冷冷的笑起來,笑聲淒厲,笑聲中的寒冷入骨。
傾小豆拉住白離的衣袖,警惕的盯著夜淺,就怕他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
「好一個一口師傅,好一個所謂的師傅。」夜淺捋了捋有些凌亂的長髮,夜色籠罩在他的身上,一身紫衣隱在黑夜中,即使戴著面具,眼中的清冷也一覽無餘。
白離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將傾小豆緊緊攬在自己的懷中,緊抿著唇,對於夜淺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但太過模糊,他也不太確定。
「夜淺,有什麼衝著我來,不要傷害我的師傅。」傾小豆擰著眉頭,心裡打著鼓,夜淺的話讓她有幾分不安。
夜淺冷笑連連,「呵,衝著你來?即使過了這麼久,你還是那麼狠心。」
傾小豆知道他又是在說那個叫歡兒的人,也不想再解釋,只好皺緊眉望著他,不作聲色。
「那孩子我不會還與你的,我說的是你自己呆在這房間一日,可是你做了什麼你自己知道。」夜淺眸子閃著幽深的光,修長的手指拂了拂衣衫。
傾小豆捏緊自己的手指,手指尖捏得發白,她眼裡閃過幾分哀求,「為何你就不肯放過那小孩?」
夜淺背後是幽暗的夜,夜色清濃,他的臉隱在黑夜中,看不清表情,只聽得他清冷的聲音傳來。
「歡兒,你可知我是不想放過你。」
話音剛落,白離倏然抖了抖身子,如玉的面容染上幾分不可置信,隱在廣袖中的手指捏得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