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五章 所謂折磨 文 / 萌豆豆
「殿下,我不是你說的歡兒,你到底找我來有何事?」木檀死的一幕還在她的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這份仇恨是這個男子帶來的,在心裡她是對男子深深厭惡的,她不願與這個男子有過多的語言交流,也不想陪他演什麼相認戲。
男子眼中清冷更濃,他一把拽過傾小豆,強迫她面對著自己,唇緊抿著,不悅加深,「你到底為何要離我而去,明明是你說過要陪我的,是你說的,我為了你留了一頭長髮,你竟連看都不看一眼,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男子有些激動,拽傾小豆的發的手力度也加大。
傾小豆實在不明白男子在激動什麼,也不明白男子說的人到底是誰,她是被當做替身了嗎?
「我都說了我不是什麼歡兒,你放開我。」傾小豆想從男子手中奪回自己的發,再這樣扯下去,她相信她的頭皮都會被這個男子扯下去,男子竟比她更快一步鬆開她的發,只是隨之而來是一個響亮的巴掌,直接將傾小豆甩到了地上。
清脆的響聲讓這間此刻陰冷的屋子顯得更加詭異。
傾小豆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臉,沒有痛感,但是是下意識的,傾小豆目光如炬,死死盯著男子,「我叫傾禾,不叫歡兒,請你不要認錯人了,我沒必要承受我不應該承受的東西。」
男子拿著手中的玉簪一步一步向傾小豆走來,臉上帶著修羅般的笑容,嘴角微微勾起,越發顯得那張臉俊美,也多了幾分痞氣。
傾小豆有不好的預感,男子手中的玉簪閃著陰森的光,在夜色下男子走的每一步都讓她心裡冒寒氣。
「你到底要做什麼?」傾小豆不停的後退,她退一步,男子便上前一步,直到退到牆角,她再無退路。
男子舉起那玉簪,臉上帶著幾分陰冷的笑意,傾小豆眼睜睜的看著那玉簪揚下,沒入她的胸口,男子彷彿還不如意,又深入了幾分。
看見傾小豆胸口不斷有鮮血湧出,男子竟然輕聲笑出聲,將沒入傾小豆胸口的玉簪又重重抽出,剎那間,鮮血噴湧,染紅了寂靜的月色。
「死靈感受不到痛嗎?那這樣呢?」男子緊緊扯著傾小豆腦後的一個透明的東西,眼看著傾小豆臉揪在一塊,竟大聲笑了起來。
靜寂的屋子迴盪著男子的笑聲,男子面具下的眼眸越發清亮,發著幽深的光。
傾小豆疼得眼角迸出了淚花,那是靈緒,靈緒是維持死靈人狀的重要東西,靈緒被毀,死靈就會只剩下魂魄,同時死靈沒有對痛楚的感覺,一旦靈緒遭到破壞,痛楚感就會加大好幾倍,是生不如死的疼痛。
傾小豆疼得意識都模糊了,除了男子陰冷的笑聲,她再聽不到什麼,她好怕這樣下去男子會殺了她。
「你,你到底,到底為何要,要,要這樣對我,我,我根本,根本就不,不認識你。」傾小豆靠在牆上,胸口處傳來的痛感讓她快要撐不住了,好像馬上就會暈過去。
男子停止住了笑聲,清冷的眸子似乎在傾小豆臉上打量著,修長的手指上染上了嫣紅的血跡,但他只是將那血舔入嘴裡,末還對著傾小豆笑了笑。
「你說你不認識我,有意思,那我可不能就這樣讓你死了,還得好好折磨你,讓你記起我才對。」男子將玉簪上的血舔舐乾淨,在傾小豆眼前晃了晃,「這可是你送與我的,呵,你現在說不認識我,倒還真是薄情寡義。」
傾小豆再也撐不住,身子急速下傾,暈過去的那一刻,傾小豆口中喃喃喚著師傅,師傅。
男子伸出修長的手接住傾小豆倒下的身子,在聽到傾小豆口中喚著師傅的時候,眼眸中迅速籠罩起一片寒氣。
師傅嗎?男子陰冷的笑笑,抱起傾小豆,轉身走向屋子裡面。
……………………
「師傅,師傅。」傾小豆有些不安分的扭動自己的身子,帶著幾分嬌嗔。
正在往浴桶中倒藥水的男子眼眸半瞇著,唇邊不悅加深,將藥水倒完以後,抱起床上不安分的傾小豆來到浴桶旁,在聽到傾小豆又一次喚師傅,並且還喚了聲蘇玉笙的時候,臉上黑氣更濃,一把抱起傾小豆就甩進了浴桶裡。
因為動作太大,浴桶裡面的藥水濺出來,在藍衣上染了黃褐色的痕跡,男子清冷瞟了幾眼那些痕跡,勾著嘴角冷冷的看著在浴桶裡尋找最舒適的躺法的傾小豆。
「歡兒,最好不要讓我失去耐心,你該知道惹怒我的人會有什麼下場的。」男子似笑非笑,狹長的眼眸半瞇,嘴角蕩起一片陰冷的漣漪。
只是浴桶中的傾小豆並未聽到男子的話語,還在不安分的扭動著身子,試圖讓自己舒適點。
水汽氤氳,漸漸傾小豆原本慘白的臉染上幾抹淺紅,唇也恢復了血色。
因為身上的衣衫並未褪去,此刻全部貼身黏在傾小豆身上,傾小豆有些不習慣那種黏黏的感覺,伸出手去褪身上的衣衫,因為褪不掉,傾小豆還不滿的輕聲嘟囔了一聲。
男子半瞇著眼眸冷冷的看著傾小豆與身上的衣衫作鬥爭,看著傾小豆臉上的潮紅,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走近浴桶,修長的手一把從浴桶裡拉出傾小豆,此刻傾小豆若隱若現的身姿完**露在男子的眼線下,男子卻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將衣衫盡數幫傾小豆褪去,然後又隨手將傾小豆扔回浴桶中。
男子藍衣已經濕透了,傾瀉下來的長髮也有些被沾濕了,男子並不在意,只是將傾小豆的頭摁入桶中,冷冷的說,「敢讓我伺候的也就只有你了。」
傾小豆感覺有水進入自己的口中,那些水進入她的身體,和著身體所碰著的水,她感覺體內有一股奇異的感覺,很奇怪,但是讓她感覺格外舒適,身心都得到了舒展,原本的疼痛也此刻消失殆盡。
男子聽到傾小豆發出的舒服的輕吟聲,鬆開傾小豆,傾小豆也隨之浮出水面,臉上潮紅更甚。
男子一把將傾小豆從水中撈出,脫下自己的外衣,包住傾小豆**的身體。
因為藥水的原因,傾小豆肌膚呈現詭異的粉嫩色,每一處肌膚都散發著屬於少女的美好氣息,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魅惑十足。
男子垂眸看了幾眼,卻並未這樣的傾小豆誘惑,只附在傾小豆耳邊,低聲說,「既然你自動送上門來,歡兒,我所受的痛苦你就一一也受一遍吧。」
男子將傾小豆丟到床榻上,床榻立馬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男子將被子隨意披到傾小豆身上,靜靜地站於床榻邊,勾著嘴角冷冷的看了幾眼傾小豆,轉身離去。
外面夜色甚濃,夜晚獨有的清冷暴露無遺,閣樓一片靜寂,和著夜色下的清冷。
男子出了屋子,衣袂一飛,便來到了屋簷上,夜色將他清瘦的身子完全籠罩,他清冷的眸子冷冷的望著天,不一會兒擰緊眉頭,似乎有幾分痛苦。
一口鮮血自他口中吐出,濺到屋簷上,劃出一抹詭異的嫣紅。
男子修長的手指扶住胸口,眼角隱著幾分哀傷,眸子低垂著,唇邊劃開一抹苦笑。
「你傷我多深你毫無感覺,為何我只是將傷痛給了你十分之一,我便會這樣痛苦呢?」
他低聲喃喃著,話語一出便散在了空氣裡,連回聲也沒有。
夜晚注定是一片清冷和幽靜。
待傾小豆醒過來,已經是第二日了,動了動身子,發現一點疼痛感也沒有,掀開被子發現自己身上和著一件藍衣。
藍衣…若她沒記錯,這衣服是那個男子的。
想起那個男子,傾小豆全身就冒著冷汗,男子的可怕已經深深刻在她的心裡,只是想起,她便會打冷戰。
想去找自己的衣衫,才想起包裹放在木檀的屋子裡,想及木檀,眼中閃過幾絲傷痛,因為她,都是因為她,她這輩子恐怕都不得安生了。
身上的衣衫她也無法找到,只好披上男子的藍衣,也顧不得打量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推開門,一陣刺眼的陽光射進來,傾小豆有些害怕的關上門。
只是門還未闔上,一雙修長的手就抵住了那門,硬生生的將門大打開,並推門而入。
男子今日換了一身衣服,著了一身白衣,白衣勝雪,腳上穿的是鑲金邊的華靴,那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披散著,垂到腰間,面具換了一個金色的,面容襯得越發精緻。
男子只是嘴角掛著冷冷的笑,並不被傾小豆此刻四處尋找幽暗的地方的狼狽樣子所動容,最後將傾小豆一把拉過,倒入他的懷中,微微一側身,讓陽光直直射到傾小豆身上。
男子居高臨下的冷眼看著懷中的傾小豆,「你害怕的模樣我倒是欣喜的很。」嘴上說著欣喜,眼裡卻沒有一分欣喜之色。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傾小豆有些氣急敗壞,太陽照得她全身都不舒服,但是男子修長的手指緊緊禁錮著她,她動彈不得。
男子薄薄的唇微勾,「我是誰?呵,夜淺,可即便我說了你也只會說你也不記得。」
夜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