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83.183揭秘傻子的身世 文 / 素雪飄然
「那睡覺,睡覺。」酒醉中的凌雪豹翻個身睡著了,手還緊緊握著婉秋的手,生怕婉秋逃走似的。
無法抽身的婉秋只好斜靠在凌雪豹身邊,看著凌雪豹稜角分明的睡顏,呆了傻了石化了。
這才是凌雪豹最最真實的面目吧!
此時的凌雪豹放下醒著時那一身戒備,除去工作時那一身凌厲,變得柔和了的五官有著別樣的俊美,他的美不同與顧傾國的妖孽、不同於顧明陽的陽光,蹙眉展眉帶著淡淡的憂傷,如同深邃的海,讓人撇不開,陷進去不想出來燔。
婉秋伸出蔥白的手指、輕輕地揉了揉凌雪豹的微蹙的眉心,印上一個輕輕的吻,嘴角溢出滿足的笑意。
她心裡一直都很自卑,一直把自己放得很低,低到了塵埃裡,她明知道此時的凌雪豹把她當成了小美,可是,能偎在他身邊,哪怕是偷來的,心裡也是幸福的
顧園,顧凡森的家中。顧大奶奶、顧凡森、顧玉婷和李茜都坐在客廳的沙發裡,焦急得等待著顧明陽和雷管家窠。
因為劉琦開的車撞到了路邊的水泥花壇上變了形,同時又引起另兩輛車相撞,車上的三個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輕傷,只好打電話報警,讓警察和保險公司來處理剩下來的事,他們則另叫車給接了回來。
有錢的人就是牛,出了車禍,一個電話,就有人去幫忙解決了。
顧大奶奶聽到他們回來的聲音,率先拄著小拐棍來到院子裡,看到樣子非常狼狽的三個人,吃驚地問:「你們三個怎麼成這個樣子了?阿福呢?」
雷管家捂著受傷的頭說:「對不起,老夫人,我們沒能把阿福帶回來,小美那丫頭把阿福帶到軍區了。」
「什麼?被帶到軍區了?怎麼會這樣,阿福落到了外人手裡了?這還得了?」顧大奶奶一聽說阿福被帶到了軍區,頓時心慌了,捉急的直搗小拐棍。
雷管家看了一眼低著頭的顧明陽說:「本來我們可以把小美的車逼停的,可是明陽不願,死死地扣住劉琦的脖子,扣的劉琦喘不動氣,不得不踩剎車,所以出了車禍。」
「出了車禍?是陽陽扣住劉琦的脖子造成的?」顧大奶奶終於聽明白了事情的緣由,惱怒地走到顧明陽面前,大聲吼道:「顧明陽!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誰讓你阻攔劉琦的?啊!」
「奶奶,劉琦要撞小美的車,弄不好就會車毀人亡,你知道嗎?」顧明陽捂著還在滲血的額頭回答。
撞車那一瞬間,由於強大的衝力,他越過劉琦,撞到了前面的儀表盤上,磕到了額頭。其實,他最疼的,不是額頭,而是被座靠硌到的腹部。不過,現在已經緩過來勁了,不是那麼疼了。
他是足球隊的主力,訓練的時候,經常摔摔打打,這點小疼,對他,不算什麼。
司機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會處於本能保護自己。劉琦在撞車的那一瞬間,本能縮回身子,列到一邊,可由於顧明陽的撞擊,他的右胳膊被撞到了方向盤上,估計有骨折的可能。
這會兒,劉琦看到顧大奶奶訓顧明陽,心裡出奇的得意,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就得狠狠的教訓。
「死了不更好!啊!」氣急了的顧大奶奶舉起小拐棍朝顧明陽的脊背打去:「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你敢把阿福放走,看我不打死你!」
挨打的顧明陽不但沒有躲閃,還硬挺著脖子頂嘴:「奶奶,害死人是犯法的,難道死一個齊忠申和一個顧玉琳還不夠嗎?你還想害死多少人?」
顧凡森知道兒子觸犯了母親的禁忌,急忙喝道:「陽陽,少說兩句。」
「那是他們該死!」顧大奶奶一聽到顧明陽的話更有氣了,舉起小拐棍,毫不客氣地打在顧明陽身上。
正在屋裡找藥箱的李茜看到兒子挨打了,手裡提著藥箱跑出來,抱住顧明陽說:「媽,您別打了,陽陽受傷了,額頭還有血呢?」
「都是你教的好兒子!」顧大奶奶再打的兩棍悉數落到了李茜身上。
「媽媽!」顧明陽看到媽媽替自己挨了兩棍,心疼的翻轉過身又抱住了李茜。
因為自己讓媽媽挨打,那可是罪惡極大了。
顧大奶奶扶持著顧氏藥業能走到今天的輝煌,手腕不是一般的硬,脾氣也不是一般暴戾,打起人來也不是一般的狠,只不過,她今天剛從醫院裡回來,病還沒有徹底的好,手上也沒有太大的勁。可是,小拐棍落到身上,也是一樣的疼,疼的不但是肉、還有那顆隱忍的心。
李茜到顧家這些年,很少得到顧大奶奶的正眼相看,也因各種原因挨過婆婆的打,但,為了老公為了兒子,她都忍了。她不但不敢怨恨婆婆,而且還一如既往的孝敬婆婆,可因為門第差別,總也暖不熱顧大奶奶那顆狠冷的心,心裡不疼痛那是假的。
「媽,別打了!」顧凡森不高興地對著發瘋似的顧大奶奶喊了一聲,顧大奶奶才停止了動作,站在那兒直喘粗氣。
顧凡森冷著
臉吩咐道:「玉婷,你去把雷管家和劉琦的傷處理一下,不行的話,到醫院拍個片子,得好好治療,可不能落後遺症。陽陽,跟你媽媽進屋,讓你媽媽把你的傷清理清理。」
「好吧。」
幾天來,因為爆出被強-奸的事,因為爆出殺人的事,顧玉婷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風采,蔫蔫的接過李茜手裡的藥箱,跟著雷管家和劉琦進了偏房。
李茜哀哀地看了顧大奶奶一眼,忍著身上的疼,拉著顧明陽進了客廳,讓顧明陽躺在沙發上,幫顧明陽處理額頭的擦傷。
顧家曾經是醫藥世家,有自己的中草堂,賣藥的同時還能為別人治病。
到了顧凡森這一代,老二家的顧凡鑫雖然改行做起酒店和地產生意,但顧凡森和顧玉婷做的還是祖宗的生意,醫療方面的知識自然懂得很多。
李茜和顧凡森結婚多年,耳聞目染,也學會了對小病小傷的處理。
顧大奶奶進到客廳,氣還沒有消,拄著小拐棍,不停地走動,不停地念叨:「這個任小美,簡直就是個掃把星!如果不是她,我們家怎麼可能出事?現在可倒好,她又把阿福帶走了。你們說,怎麼辦吧?陽陽,小美為什麼把阿福帶走,是不是阿福恢復記憶了?一定是,一定是的。」
「奶奶,阿福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他只不過想和小美溜出去玩玩而已。」顧明陽斜靠在沙發上,忍著腹部、額頭、和背上的疼,替小美辯解。
「他怎麼不讓園子裡的人帶他出去玩?啊!他一定是和小美商量好了,利用你這個傻瓜好逃走。」顧大奶奶實在是走累了,喘著氣坐到沙發上。
「阿福不過是個傻子而已,有什麼好緊張的,他在我們顧園呆了幾十年,出去玩玩不很正常嗎。」顧明陽不以為然地回答。
「媽,您喝杯水,消消氣啊,您看您剛出院,身體還沒有好利索,一定要保重啊。」
溫柔嫻淑的李茜把一杯泡好的茶葉水放到顧大奶奶旁邊的小茶几上。
這個顧大奶奶,從顧明陽進來,沒有問一句孩子傷的怎麼樣,而是一味的責怪。李茜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婆婆,只能為了兒子不受更多的責怪,只能一味的討好婆婆。
這時,顧凡森推著輪椅從外邊進來,對顧大奶奶說:「媽,你到書房來一下。」
顧大奶奶跟著顧凡森來到了書房,客廳才算安靜下來。
顧凡森的書房是古香古色的傢俱和現代化的設施完美結合的統一體,高端大氣上檔次。
顧凡森鎖好房門,轉動著輪椅,讓自己做到辦公桌邊,用探求的目光看著顧大奶奶說:「媽,你對阿福這麼緊張,是不是阿福身上有我不知道的秘密?您老也該說實話了,我們也好想想對策不是?」
顧大奶奶做到一旁的沙發上,歎口氣說:「唉,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瞞的了。是,阿福身上是有秘密,他不但和你爺爺失蹤的寶貝有關,更主要的是,他如果恢復記憶,我們顧家的醜聞就瞞不住了。」
顧凡森緊張的探了探身子,問:「什麼醜聞?與阿福有什麼關係?」
「阿福是你爺爺的私生子。」
「什麼?我爺爺的私生子!」顧凡森這一吃驚不小,差點從輪椅上彈了起來。
他心中幾十年的疑問終於證實了。記得阿福剛被爺爺帶回顧家時,二娘想收阿福做義子,爺爺說什麼都不同意,想來,爺爺怎麼能讓兒子變成自己的孫子呢。
他還彷彿記得,有一次聽到阿福叫爺爺爸爸,爺爺還打了阿福的手不讓阿福叫,他還以為阿福是鬧著玩的,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懷疑歸懷疑,他怎麼也不相信,爺爺會給他弄個比自己小十多歲的小叔叔。
其實,父親後來也有提示,希望他照顧好阿福,只是,他從內心裡排斥這個事實而已。
顧大奶奶歎口氣接著說:「當年你爺爺到外邊行醫,傳言與外邊的女人有染,為此,你奶奶和你爺爺還生過氣,不過也沒聽說過有什麼孩子。當時你還小,根本不知道這事。多年後,你爺爺到外地出差,帶回一個小男孩,就是阿福了。
他對我們說阿福是個孤兒,就讓阿福在我們家住下。你爺爺對那個阿福的寵愛你是知道的,當時我就懷疑阿福是他和外人的孩子,你爺爺矢口否認,一直讓阿福做他的書僮。」
顧凡森說:「爺爺既然否認了,說明阿福就不是爺爺的私生子。」
「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阿福是你爺爺的私生子,他就該給他名分和財產啊。可是你爺爺死得突然,幾件寶貝失蹤了,也沒有給阿福名分和財產,所以,我就認為他不是你爺爺的私生子。到後來,你爸爸死的時候告訴我,阿福是你爺爺的兒子,要我善待他,我才相信了。」
顧凡森又問:「原來爸爸知道阿福是爺爺的兒子啊!難道阿福的傻與爸爸有關?」
顧大奶奶說:「不!阿福的傻事我造成的。當年你因為群架械鬥癱瘓,一心求死,你妹妹又被齊忠申那個混蛋強女干,也一心求
死。我們家陷入了絕境,我和你爸爸是怎麼熬過來的你都想像不到。
我雖然設計燒死了那個姓齊的,但,害你的兇手根本就找不到。因為害你的人根本就不是械鬥中的人,我就懷疑與你爺爺的什麼藥方有關,可你爺爺根本就不承認。
我和你爺爺爭吵的時候,你爺爺不慎從樓上摔了下來,正好死在樓下的阿福面前,滿地是血,阿福嚇暈了,我怕阿福醒來說出事情的真像,就讓玉婷給他注射一針鎮靜劑,慌亂中,玉婷好像拿錯藥了,阿福睡了兩天之後才醒,醒來就傻了。
你二嬸要把阿福帶走,我怕阿福清醒後露餡,就把阿福強行留下來了。你爸爸那時候因為你們兩個的事煩的焦頭爛額,根本顧及不到阿福,等你爸爸處理了那個害你的人,再想起阿福的時候,阿福徹底的傻了。所以,這個秘密我只能爛在肚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