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82.182我都這麼倒霉了,誰還在念我 文 / 素雪飄然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哭著說他又成了孤兒,心裡該是多麼孤單淒涼啊!
正要出門的顧傾國聽到阿福的話,聽到阿福反覆強調打針吃藥孤兒的字眼,心口莫名地疼了一下,怔了怔,轉過身,快步走到阿福面前,雙手扣住阿福的肩膀說:「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有人打你了!」
「嗚嗚真的嗎?」
「真的!這是軍區大院,很安全很安全,你在這兒住一天,我後天再派人來接你,找出箱子,證明你是顧華章的兒子,好不好?」
顧傾國說著,又悄悄取下阿福一根頭髮。
他和阿福玩拉鉤上吊的時候已經取了一根頭髮,怕沒有毛囊,為了保險起見,又取了一根窠。
這些動作,阿福明顯不知道,可精明的小美已經看出了倪端。顧傾國取阿福的頭髮,一定是相信阿福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嗯嗯好好」
阿福停止了哭泣,點著頭答應著。
他雖然和顧傾國不熟悉,但從於美軒她們那些人嘴裡多多少少瞭解一些顧傾國的情況,知道顧傾國是顧家最最有本事有魄力的男人,心,莫名地安了。
這也許就是人們所說的人格魅力吧。
顧傾國和周傑快速下樓,小美戀戀不捨地從後面跟著。
「阿國!」小美怯怯懦懦地喊。
顧傾國轉過身,看到小美可憐楚楚的樣子,心口又是一疼,他的小美一直都是小霸王,什麼時候把自己弄得這麼可憐楚楚了?他真的想拋開一切,把她擁進懷裡,含著她那嫣紅水潤的小嘴,盡情的吸吮,並大聲告訴她,他愛她,他也捨不得離開她!
從美人寨第一次相遇,她以小正太小無賴的姿態強吻上他那一刻起,就住進了他的心裡。雖然為了得到她耍了些小手段小聰明,可那也是為了全心全意的愛她,而不是為了虐她。
可是阿強的老大沒有抓到,她時刻就存在著危險。他從任長林手裡接過手錶的那一刻起,就接過了呵護她的所有重任,所以,他不能感情用事。
顧傾國壓抑著內心的驚濤駭浪,雲淡風輕地說:「回去休息,有什麼事,張雲會幫你解決。()最近發生的事太多,我也很忙。」
他只說他很忙,並沒有說不愛她,那他們還能繼續愛下去嗎?
望著顧傾國妖孽似的俊臉,小美就有種想沉進去的錯覺。她總是被他那妖孽的外表所迷惑,特別是那黝黑深潭似的眸子,微笑時微微翹起的嘴角,總能讓她淪陷進去拔不出來。
一見傾心、一念癡狂,說的就是她此刻的心情吧。
「阿國!」
小美很想撲了過去,很想摟住顧傾國精壯的腰,很想偎進顧傾國那溫暖的懷抱,可是,她還是怔怔地站住,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乖,聽話啊!」顧傾國揉了揉小美的頭髮,狠著心轉身,快速地離去。
樓下,周傑看到站在招待所大門口處的張雲,走過去扣住張雲的肩膀,怒吼道:「張雲,你個沒良心的,有多遠你特麼給我滾多遠,再特麼讓我看到到你,我撕了你!」
張雲冷冷地回答:「是你恬不知恥地站到我面前的!」
「你特麼還嘴硬!」周傑說著,毫不客氣地低頭含住張雲那飽滿的嘴唇,咬了一口。
張雲一甩頭,避過周傑的再次攻擊,閃電式地給了周傑一拳頭外加一腿。
周傑迅速放開張雲,捂著腹部痛苦的吼道:「張雲,你個臭丫頭,你特麼還真下得了手,我要是不能人道了,讓你一輩子守活寡!哎喲」
張雲摸了一把被咬疼的嘴唇,冷冷地說:「是你自找的!」
大門外兩個站崗的哨兵如同標槍一樣,對周傑和張雲的精彩表演無動於衷。
這時顧傾國走過來,鄙夷地看周傑一眼,不屑地說:「原來你也有今天啊!走,回家了!這裡是軍區,兵營裡那些兵娃娃都看著呢,請你不要在這兒上演少兒不宜。」
周傑環顧了一圈,看了看不遠處那一排排兵營,彷彿那一排排黑魆魆的窗口裡真的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似的,只好放棄張雲。
可他心有不甘,跟在顧傾國後面,捂著肚子直嚷嚷:
「顧傾國,你特麼就不是人,我堂堂一個大隊長憑什麼被你使喚過來使喚過去?你特麼吃飽了就不管別人的死活,知道不知道,我特麼現在還是個老chu男,老chu男知道嗎?」
「我也餓暈了!」顧傾國不鹹不淡地回答:「把這件事處理好了,我會給你機會。」
「老子的女人還需要你給機會」
「我是她僱主。」顧傾國把手裡捏的兩根頭髮用紙巾包好,又扯了兩根自己的頭髮用另一張紙巾包好,遞給周傑說:「這是我和阿福的頭髮樣本,連夜給我做y—str檢測(y染色體dna檢測),我要最快拿到鑒定結果。」
「顧傾國,我憑
什麼聽你的?你還讓不讓我過活了」
周傑鬧鬧嚷嚷著隨顧傾國的車走了,大院一下子安靜下來。遠處的崗哨閃爍的燈光和著路燈的光暈,讓籠罩著寒霧的軍區大院,散射著溫暖的感覺。
距離招待所不遠處的一排排樓房都熄了燈,想必,訓練了一天的士兵們都進入了甜美的夢鄉,無暇理會這邊的熱鬧吧。
樓道一邊的張雲撫摸著還留有周傑溫熱的嘴唇,愣愣地站在那兒,她好像被周傑的吻,被周傑口口聲聲的老處男怔住了:周傑,你特麼肯定是騙人的,你特麼根本就狗嘴吐不出象牙,如果你是老處男,那四年前你和那女的
樓道上面的小美看著離去的顧傾國,也在發怔,她想念顧傾國的懷抱,想念顧傾國的吻,想念顧傾國的味道,想念顧傾國的一切一切,可是,冤死的小琳橫隔在他們中間,已經讓她和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可憐的小琳,該死的親情,讓小美明白,愛情再怎麼驚濤駭浪也抵不過親情的細水流長。
唉!不是你的,永遠也強求不來的。曾經的空中love和玫瑰花海裡的歡愛也許會成為永久的刻骨的紀念吧。
「小美。」任小健走過來,拍拍小美的肩膀。
「哥!」小美轉過身,摟住任小健的脖子,把臉窩在任小健的肩窩處,沒有再說話。
「寶貝妹妹。」任小健吻了吻小美的頭髮,輕輕的拍著小美的脊背說:「我們兩家發生這樣的事,一時無法面對也是正常的,都給對方一個空間,冷處理一段時間,讓彼此冷靜一下,如果你們真心相愛,一定會走到一起的。」
「嗯。」小美點點頭。
阿福走過來,看著窩在任小健懷中的小美,哀哀地說:「小美,我怕,我想睡覺。」
「阿福爺爺不怕啊,我哥會找警衛陪著你的。」
小美從淡淡的傷痛中回過神來,拉著阿福往樓上走,不想,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md,我都這麼倒霉了,這會兒誰特麼還在念我?
這個時候,還真有人在念叨著小美的名字
「小美,小美」又一次喝醉酒的凌雪豹念叨著小美的名字,被阿憶攙扶著回到了凌家公寓。
「凌總又醉了?」在公寓等著的婉秋打開門關切地問。
「嗯。」阿憶回答著,將凌雪豹攙扶到樓上的主臥室。
凌雪豹的臥室以黑白顏色為主,黑色帶白邊紋的衣櫃、黑色帶白邊紋的大床及床頭櫃,配上雪白的被褥,顯得和凌雪豹本人一樣冷硬。
婉秋端著早已準備好的醒酒湯也跟著來到了樓上,很麻溜地幫著阿憶把凌雪豹的外套和鞋子脫掉,服侍著凌雪豹睡到寬大的雙人床上。
阿憶用熱毛巾為凌雪豹擦洗一番,婉秋則坐在床沿端著醒酒湯讓凌雪豹慢慢喝下。
凌雪豹喝了醒酒湯後靠在婉秋的肩頭好像睡著了,雙目微閉,眉頭微皺,似有化不開的濃稠心事。
婉秋想起來讓凌雪豹躺下睡好,凌雪豹像是察覺到了婉秋的意圖一樣,抬手握住婉秋的手腕,閉著眼睛低聲說道:「別走,別離開我。」
阿憶接過婉秋手中的碗很知趣地出去了。
婉秋僵僵地坐在床邊,不敢走也不敢動,她平時是很怕凌雪豹的,除了按摩,很少與凌雪豹產生過肢體接觸,這會兒,看著凌雪豹一臉無害地靠在自己肩膀上,心裡有說不出的悸動。
平時一貫凌厲的凌雪豹,此時退去了那層堅強的外殼,也就是一個內心落寞,想尋求一絲安慰的男人而已。
調查出父親死亡真相的同時,d市唯一的親人也死了,自己也一下子變成了強女干犯的兒子。這種變故放在誰身上都難以接受,凌雪豹卻默默接受了,他沒有對任何人發洩他的不滿,包括那些惡意炒作的媒體。
婉秋看著這樣的凌雪豹,仰慕的同時,心生無限的愛憐,忍不住伸出纖纖細手撫摸那皺在一起的眉頭輕輕歎氣,她恨自己太過弱小,沒有能力為凌雪豹分擔一絲一毫的壓力,只能默默地陪在他身邊。
她想她如果有小美那種能力和性格的話,一定能逗凌雪豹開心,能為凌雪豹分擔憂傷,可是,自己真的和小美不一樣。
酒醉迷離的凌雪豹逮住拂動在眉頭上的纖纖手指,放在嘴唇上吻了一下,非常內疚地說:「對不起!小美,對不起!如果知道這事會把你牽涉進來,這個仇我寧願不報,寧願不報」
婉秋渾身打了個激靈,她這事第一次與異性緊密地靠在一起,第一次被異性吻手。她慌張地想把手抽回去,抽了幾下也沒有成功,聲音顫顫地說:「凌總,我是婉秋,我是婉秋啊。」
凌雪豹酒醉迷離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瞄了一下婉秋漲紅的小臉,喃喃地說:「婉秋,哦,婉秋,是我害了小美,是我害了小美,她怨我,我知道」
「凌總,這事不能怪你,你也
是受害者,小美那麼善良,肯定不會怨你。」
「是嗎?不會怨我嗎?可我是強女干犯的兒子,你們還要我嗎?」
下午葉念電話告訴他,小美可能遇到了什麼問題,開著紅色的法拉利進了軍區。那她一定去找她哥哥了,她有那麼強大的哥哥和爸爸做後盾,還需要我這個假哥哥保護嗎?
「要,凌總,我們要!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好最好的」婉秋說著說著眼淚就出來了。
她出身貧寒,家裡有個常年有病的媽媽,是小美的無償接濟,為媽媽免費提供治病的中藥,才讓媽媽的身體有了好轉,後來,凌雪豹又給她一個薪水豐厚的工作機會,才讓她家的生活有了大大的改觀。她很滿足,很感激對她無私幫助的人,可是,這兩個人都陷在痛苦之中,而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幫不上一點忙,心中好自責好惆悵。
「小美真的要我?真的不離開我?」
「真的!」
「那睡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