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9.第299章 護食的男人 文 / 七葉參
容淵的目光落在沈謙緊握著秦雲昭的那隻手掌上,垂眼片刻才拱手行了禮:「沈將軍,都是故人,私下裡何必那麼見外。」
秦雲昭好氣又好笑地任沈謙緊緊攥著自己的手,聽著他半點禮數不錯地跟容淵寒暄著,只覺得這沈鬍子實在是,讓她有些想咬牙。
本來還想再磨蹭一刻好多跟阿昭說說話,可瞧見她順從地讓沈謙牽了她的手的樣子,容淵怕自己實在會裝不下去,勉強說了幾句,就直接致謝告辭了。
瞧著他臉色有些發白,雖然竭力掩飾著自己的神色,那明顯僵直的背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心緒,秦雲昭一時心有不安,忍不住在後面叫住了他:「容淵!」
容淵身形猛然頓住,轉過頭時臉上已經勉強掛上了笑意:「阿昭,怎麼了?」
「外面敵人環伺,你千萬要警醒些,記著要小心!」秦雲昭不放心地交待了一句,面前的少年是容淵也好,是赫連容淵也好,她都不希望他出事。
容淵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星眸微亮地仔細看了秦雲昭一眼,似乎想把她看進自己心裡,語氣溫和至極:「我省得,阿昭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秦雲昭這才點點頭衝他揮了揮手,赫連容淵如今所要面對的,並不是封三那類的小角色了,朝堂風雲她不懂,也並不覺得她這樣無權無勢的小人物能夠插足其中,她現在能說的,也只有這幾句提醒了。
容淵被王延帶著從角門裡送了出去,一直立在秦雲昭身後的沈謙覷著左右無人,伸手就攬了秦雲昭的肩頭帶了她進屋裡:「阿昭,可有想我?」反手就關了門。
秦雲昭斜睨了他一眼,伸指輕輕點在他胸口:「小狗護食都沒有你這麼凶的。你那麼巴巴兒地急什麼?」
當著容淵的面,她不想引起什麼誤會,自然由著沈謙去了。只剩下兩人了,秦雲昭就沒打算憋著,半玩笑半調侃地直接點破了沈謙那心思。
她櫻唇微微嘟著,明明指尖只是輕輕點在自己胸口,那處卻有一股酥酥的感覺如水波般一圈圈漾開,沈謙心裡不由一蕩,然後又是一緊,他可沒忘記秦雲昭上回氣他不信任她的事。
伸手將那撩亂人心的纖指捉住,沈謙老老實實地交待起來:「容淵那小子長得實在太好了,嘴巴又會說話,我怕他會哄了你去。
txt小說下載75txt」
秦雲昭垂下眼簾,濃密纖翹的睫毛輕輕顫動,讓沈謙看不清她的眸色:「是你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我沒信心?」
這話就太考驗男人了,沈謙索性只說心裡的話:「跟信心無關,反正要哪天把你放在我碗裡吃下肚了,我才放心!」
秦雲昭臉色一紅,嗔了他一眼:「想得美,你且慢慢等著吧!」纖腰一擰就要脫開沈謙攬著自己的手。
沈謙不肯放開她,上前半步將她摟得更貼緊自己:「阿昭,你還說我護食,我可是味兒都沒有嘗到一口呢。」
他這麼一貼緊,下腹那處火熱就硬硬地頂了過來,秦雲昭臉上不由染了一層嫣粉,輕啐了他一聲:「你要再胡鬧,我就……」
「我不胡鬧,就讓我輕輕舔一口總行吧,總不成護的食自己都沒嘗過味兒……」
頸側傳來異樣的酉禾癢,沈謙的嚙吻幾乎讓秦雲昭站不住身子,精繡銀線卷葉蘭襴邊的衣襟已經被扯散開來,露出了半邊如溫潤暖玉細琢而成的小巧肩頭。
沈謙火熱的唇馬上覆了上去,又舔又咬,見秦雲昭已經軟軟地倚在了他懷裡,卻把臉藏在了他胸口不肯抬起來,忍不住壞心地突然加重了一下齒間的力度。
秦雲昭身子一顫,一聲輕呻終是從唇間逸了出來。沈謙的聲音沙啞中亦帶了微顫:「阿昭…你的味道真好……」
這一瞬間,他極想就這麼把阿昭拆吃入腹,只一彎腰,就將她打橫抱進內室,壓在了床上,將自己硬得發脹的那處鍥進了她的腿窩。
「沈謙,」秦雲昭輕喚了一聲,聲音清清糯糯,一雙杏眸雖然蒙了一層春水之色,卻是透澄明澈,「你不等娶我了?」
身下的人兒柔軟得讓他想把她狠狠揉進自己身體裡去,沈謙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終於還是咬牙說出了兩個字:「我等!」
他愛她,就更要重她,等到大婚那一天,再行夫妻敦倫,這才是對妻子的尊重。
沈謙將頭埋進了秦雲昭的肩窩半晌不動,最後狠狠地咬了一口才翻身下來,仰天與她並排躺在錦被上:「阿昭,我是正常的男人……我想你,想極了!」
秦雲昭側身支肘半臥,看向身旁的沈謙,伸指撫上了他稜角分明的唇:「你回京不是住進了侯府嗎,難不成府裡還沒有給你放幾個通房丫頭?」
這些時日想來他是極忙的,臉頰略有些削瘦,眉間有淡淡的「川」字紋,秦雲昭的心裡不由自主地就湧了淡淡的心疼。
沈謙張嘴緊緊吮住了她的手指,恨聲含混著說話:「明知道我不會……你要再撩我……」
沈謙如今已經快二十五歲了,確實如他所說,他是個正常的男人……秦雲昭輕咬著下唇,眼波流轉,從他的嘴裡掙出了手指,伏在他胸前輕輕咬了咬他的下巴:「那好,我不撩你了。你乖乖聽話,這是獎你的。」
沈謙「呲」的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哪怕隔著衣物,秦雲昭指尖那半片指甲輕輕從下至頂端劃過自己那處的感覺亦是讓他渾身緊繃了起來。
「阿昭……」沈謙啞聲喚了出來,心裡只覺得說不出的歡喜。
秦雲昭的唇若即若離地摩上了男人的薄唇,輕輕問了一聲:「喜不喜歡?」
唇上的酉禾癢,下腹的酉禾麻,讓沈謙已經如入雲天,張口就吮住了嘴邊的美食:「喜歡…阿昭…別隔著衣服……」
秦雲昭臉色緋紅地打了香胰子洗手,沈謙已經整理好衣物,瞧見她垂頭避開自己的目光,散落的青絲間卻露出了一隻通紅的耳朵尖,忍不住含笑從後面一把抱緊了她,一口就噙住了那隻小耳朵:「剛才那麼大膽,怎麼這會兒又敢做不敢當了?」
秦雲昭是因為沈謙那一句「我是正常的男人」所觸動,他珍視他們之間的感情,她怕自己幫容淵這一回,會讓他心裡不舒服,所以她也想要做些什麼來鞏固兩人的感情,一咬牙就去幫他紓解了。
可等完事後又有些擔心和害臊,見沈謙問起,秦雲昭輕輕側頭將耳朵從他嘴裡解救出來,轉過身抬眼定定看著他:「我怕你嫌我輕浮。」
這樣的事,怕是大夏很多大家閨秀絕對不會去做的,或許只有青樓女子才會在男人身上玩這樣花樣。
秦雲昭心裡已經認定了沈謙,加上上回被沈謙借酒放開了些尺度後,多少也接受了這樣的底線,所以一時情動,又用手幫了他一回;但心裡卻還是有些擔心的,索性直接說了出來。
沈謙伸手撫上她粉嫩的臉頰,輕聲笑了出來:「這輩子,你注定是我的女人,這不是輕浮,是情趣。阿昭,我很喜歡。」
男人眉眼舒展,帶著情事過後快活的小小靨足,就差沒說這樣的好事多多益善了。想起以前這人對自己的評價,秦雲昭突然就覺得有些牙癢,伸手就擰上了他的臉:「黑也是你說的,白也是你說的,原來那個賞罰分明的沈將軍呢?」
沈謙連忙捉了她的手下來:「膽兒越來越肥了,都敢來擰本將軍的臉了,小心本將軍軍棍侍候,狠狠罰你!」
這人,剛才不是才…那個過嗎?秦雲昭忙推開緊緊硬硬地蹭著自己的沈謙,脹紅了臉瞪他:「再胡鬧就真不理你了!」
沈謙確實是身上有事,得了一回解饞,也知道要適可而止,一邊拉過秦雲昭的手,幫她揉著發酸的手腕子,一邊就仔細跟她說了最近的事:
「楊承業的案子雖然定下來了,可沒等挖出他身後的那隻手,楊承業就在獄中『畏罪自殺』了。京中如今有些不太平,加上血羯過來的事,裡面的水被攪得很渾。
我現在盯緊的是兵部的事,要先讓興州大捷能夠好好兒的論功行賞下來。你把手上的貨抓緊交接好,過些時日,我會帶你去一個地方先住下來;免得你被牽扯進來。
這宅子我已經過到了你的名下,裡面的人都是信得過的,一會兒我就叫他們過來見你。你要有什麼事,可以讓韓管家派人來找我,若是急事,就去……」
他的軟肋就是秦雲昭,雖然秦雲昭身手厲害,可那幾方勢力太強,萬一一個不慎把她先扯了出來,他絕對會後悔莫及。等定了親,他就先把阿昭遠遠地送走,成親的時候再接進來;忍住一時不見,為的是今後一輩子廝守。
秦雲昭聽他細細地一樣一樣交待著,心裡陡然沉重了幾分,面上卻只乖巧地點頭應著:「我知道,你也要好好兒的,千萬注意安全,也別把身子累壞了。」
沈謙卻突然意味深長地翹了翹嘴角:「放心,我身子很好,不會讓你失望的。」一邊加重揉了揉她兩隻皓腕,「以後得常備些藥酒,用藥酒揉好得快些。」
這是哪兒跟哪兒,自己擔心他,怎麼就被他扯到這些事上面去了?秦雲昭忍不住輕哼了一聲:「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