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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7.第117章 休婦 文 / 七葉參

    秦明月雖然自己沒看中李四郎,可是因為男方回了興南屯以後,一直就沒了音訊,知道這事算是黃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可這會兒一聽說那李四郎居然是因為看上了秦雲昭,所以沒有相中自己,心裡頓時打翻醋罈子,那土裡土氣的李四郎,他憑什麼還敢不相中自己,卻相中了那個身帶白煞的秦雲昭?

    先前看到大嫂被娘追著打,秦明月是事不關己,懶得說什麼,現在聽到娘說出了打大嫂的原因,秦明月就氣得衝了出來,直愣愣地問到了大嫂臉上,只恨剛才娘沒好好把李芬打上幾下,恨大哥只知道護著大嫂,就不管她這個妹子了。

    「大嫂,我知道你嫌我嘴笨不像秦雲昭那樣會說好聽的話哄著你,可我是你親姑子啊,你這麼攪了我的親事對你有什麼好處?你是不是想著把我留成老姑娘了在屋裡任你搓磨!」秦明月想著大嫂平常對秦雲昭有說有笑的親香樣子,就慪得要死,恨不得撓到李芬臉上去。

    張氏見秦明月哭得一臉是淚,心疼地將她摟進了懷裡:「乖月兒,別哭,這黑了良心的毒婦,敢起這樣的壞心思,我讓你大哥休了她!」

    李芬氣得臉色煞白:「娘,我不知道你聽誰說了什麼,那天李四郎一家子過來,他大嫂在廚房裡幫我做些活計,是聊到了阿昭,我也確實誇了阿昭幾句。

    可我根本就沒想過要攪了明月的親事,我只是有一句說一句,他大嫂問到明月,我也說了明月更多的好話。難不成非要我只能說明月的好話,說阿昭的壞話,這樣才叫不攪事嗎?」

    張氏何嘗不知道李四郎當天看到秦雲昭時的一些異樣,可這會兒她絕對不會說出來是李四郎本來就看中了秦雲昭的,只管把這污水潑到了李芬頭上:

    「是啊,你這好話說得好,你不說還好,你這麼一說,人家李四郎當天晚上就鬧起來了,說要娶阿昭,不娶明月!你說,不是你在裡面胡攪還會是誰?

    李芬啊李芬,你嫁的是我兒子!你摸摸你的心窩子說話,你這麼踩著明月去捧阿昭,就為了得幾個銀錢,得幾隻獵物,你那良心都被狗吃了!勇山,你就這麼看著這惡婦作踐你親妹子?反正這惡婦現在還無出,你給我休了她!」

    休了?李芬只覺得被張氏敲了當頭一棒,才止住的眼淚嘩的就流下來了:「我李芬敢當著神佛發誓,誰攪了明月這場親事,誰就腸穿肚爛不得好死!

    我嫁進秦家一年多,每天都是辛苦勞作,盡心侍奉公婆,敬愛丈夫,我犯了哪一條就要休我?說我現在還無出,我為什麼會現在還無出?!」

    一提起這事,張氏就覺得心窩子被戳得痛,聲音也尖利了起來:「你還敢說你犯了哪一條?有哪家媳婦這麼頂撞婆婆,忤逆長輩的?勇山,你今天給我落句實話,你休不休了這惡婆娘?休了她,娘給你找個更好的!」

    「娘,你別渾說那些了!芬兒不是那種人,她都發了這麼重的誓了,你光聽信別人的,就不能信你兒媳婦一回嗎?」秦勇山覺得自己親娘實在有些胡攪蠻纏了,「芬兒沒錯,我不會休她的!」

    「哥,你還是不是咱秦家的人!」秦明月從張氏的懷裡抬起臉,恨恨地看了過來,「難怪人家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你一娶這媳婦,就忘了娘,忘了你妹子,你就想著劃拉你的小日子,一點也不顧咱這家,一點也不顧長輩……」

    「我不顧家?我不顧長輩?」秦勇山氣得聲音抖了起來,「勇林出事的時候,是你大嫂把她壓箱底的十兩嫁妝銀子拿出來的!爹出事的時候,是我沒日沒夜跟源哥兒兩個在病床前服侍的!

    你大嫂一出了小月子,就為這個家忙活,我更是每天都紮在了地裡!你做了什麼?你幫過你大嫂一手忙了嗎?你沒有,你嫌廚房油煙大會熏得一身味兒,你嫌外面日頭曬做農活會粗了手黑了臉,你還嫌我劃拉我的小日子不顧家?

    我要是劃拉我的小日子,你大嫂會把她嫁妝銀子拿出來嗎?連娘都一直藏了四十兩銀子……」秦勇山的聲音猛然斷了,他剛才一激動,居然把這事給抖出來了!當時芬兒告訴他以後,兩口子是商量著家和萬事興,這事兒要瞞住爹的……

    一直悶聲不發話的秦永德開了聲:「什麼四十兩銀子?」

    院子裡頓時安安靜靜,幾乎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可以聽到。秦永德的目光掃過張氏的臉,見她垂了頭別過了臉去,劉翠翠和秦明月都低了頭不敢看他,心裡已經明白了幾分。

    「勇山,你來說。」秦永德看向脹紅了臉,緊緊抿住的嘴唇的兒子,見他也低了頭,猛然就暴喝了一聲,「快說!老子還沒死吶,你娘藏了什麼四十兩銀子!」

    秦勇山一個哆嗦,抬頭見他爹已經氣得臉色都發紫了,不敢再瞞著,連忙就把張氏當時還瞞下四十兩銀子,既沒拿出來給秦勇林抵債,也沒拿出來給秦永德治傷的事給說了出來。

    秦永德沒想到有這麼回事,只覺得渾身發冷,要不是有阿昭不顧性命進了老山林子裡,又剛好找到了那棵野山參,他這條命是不要想著被救回來了!

    張蓮香倒是打得好算盤,看著自己不行了,就藏了這四十兩銀子,生怕後半生少了銀錢過得不好。這女人,這女人!當時她前頭那個丈夫剛死,她肚子裡還懷著陸春生,經人一搓合,就急吼吼地嫁了自己,什麼一夜夫妻百日恩,屁,都是狗屁!這女人想得就只是自己!

    「張蓮香,我要休了你這毒婦!」秦永德脖子的筋都脹了出來,咬著牙關吼出了這麼一句話。

    秦永德要休了我?!張氏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剛才她還直吼吼地叫著要兒子休了大兒媳婦,這會兒當著兒女媳婦都在這裡,這話這麼快就還到了自己頭上,這比秦永德打自己一耳光還讓人難堪。

    張氏眼睛發紅,嗷地一聲就撲了上去一爪子撓上了秦永德的臉:「秦永德,我跟你做了二十年夫妻,為你秦家生兒育女,忙前理後,你休我?你憑什麼休我!憑什麼!」

    張氏在人前從來都是一派賢良的樣子,就是最近偶爾因為秦永德氣急了,打了她一巴掌,她也是委屈受了的,一家子都沒有想到張氏居然也會像村裡那些潑婦一樣發彪,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秦永德不僅沒有想到,更因為腿腳還不是很靈便,就沒有及時躲過去,臉上被張氏當即就撓了好幾下,臉皮火辣辣的痛,伸手一摸,已經破皮見血了。

    男人最要的是一張臉面,頂著這一臉被撓破的傷,還叫他怎麼出去見人?秦永德心裡的怒氣一下子就被激了起來,連耳刮子都不打了,直接一拳就搗了過去,正正搗在了張氏的胸口。

    他早年也是從過軍的,回來後又一直在地裡做農活,別的不說,力氣還是很有一把子的,張氏覺得胸口一痛,想著秦永德居然這樣下死力打她了,又氣又急,一聲沒吭出來,眼睛一翻就仰面倒了下去。

    老秦家院子頓時一片雞飛狗跳起來。

    「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兒啊!」大伯家的這些事秦雲昭沒往前面湊,不過自然有不得不湊在裡面的人,向燕第二天半中午的時候就過到了秦雲昭這邊來說話。

    現在秦雲昭每天到了飯點要做飯,把下套的手藝教給華靈和容淵以後,早早起來帶他們一起去山上下套,再打些獵物,規定他們不能跑遠了,然後自己先下山來做好飯菜。

    自秦雲昭應了幫張傑的忙,把靠山屯這邊的一窩野豬一網掃盡,還送了張傑一頭野豬以後,兩家的關係就比原來更好了。因為這是老秦家發生的事,其中又涉及到秦雲昭身上,所以向燕就估摸著秦雲昭下山回來的時候,上她這裡來了,一邊幫著秦雲昭擇菜,一邊就把昨天老秦家那邊的事說了。

    「人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沒想到張嫂子看著那麼賢良的一個人,當時那些逼債的差點沒把明月拉去抵債了,她居然硬是沒把那四十兩銀子拿出來。就是後面永德大哥出那事兒,她也沒把那銀錢拿出來,還真是……面甜心苦!」

    向燕想起昨天自己和張傑被一起請過去調解時,陸陸續續聽到的老秦家那幾個人的話,心裡真是百感交集,又忍不住壓低了聲音湊近秦雲昭問:「我聽說當時那些逼債的過來,秦明月見你回來就嚷著要他們把你拉走抵債?」

    秦雲昭笑笑沒作聲,向燕就慨歎了一聲:「這姑娘,真是……嘖。」

    真是什麼,向燕沒說了。昨天她和她男人被秦勇山急吼吼地請了過去勸解,這一二十年就沒見過秦永德發那麼大的脾氣,當著他們的面,把一樁樁一項項的事情都抖了出來。

    原來怎麼省吃儉用養大陸春生,後來陸春生都在外面找活計了,張氏還偷摸給陸春生銀錢花用;他說不要侄兒侄女的家用銀子,張氏還是背著他把那一百兩銀錢收了。

    老二勇林被逼債的揍得那麼狠,明月和阿昭差點要被拉去抵債,張氏都沒有拿出那銀錢來填一填,還是阿昭又拿了兩百兩出來還了債。

    他傷了腿,病得要死,連兒媳婦都知道把嫁妝錢拿出來給他這個公爹治傷,張氏還死藏著那四十兩銀子,是源哥兒和阿昭湊的銀錢,請城裡的萬大夫救了他的命,最後還是阿昭進山找到支野山參,又請萬大夫出手治好了他的傷。

    阿昭這樣為他這大伯家裡盡心幫忙,張氏卻伙著陸春生一起,三番兩次想要算計阿昭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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