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63 猶如妍暈倒 文 / 蔓葭兒
「上次不是說我那老友收養了那個男孩子嗎？誰知，老友的夫人也與這個男孩投緣，很喜歡他。
男孩子也乖巧懂事，深得他們夫婦的喜歡。於是，他們給男孩子取了名字，也向社會公開認祖歸宗，讓他隨我那老友的姓。
老友的夫人生了兒子後就沒再生，是因為她一直身體都不太好。老友當時生意正在發展時期，非常忙，夫人又多病，對兩個兒子也就疏於管教了。陣吉見弟。
養子老二到是很懂事，不在外惹事，可他們的親生兒子老大就不那麼聽話了。十五歲起，就開始逃學、打架、抽煙，無所不能。
很多時候，老大惹的事，老二幫著掩護，或是頂替認罪。所以每次出事，老友夫婦總以為是老二的不是。哎——其實，也不排除我那老友夫婦到底還是有些私心的，老大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啊。他們寧願相信自己的兒子是好的，也不願相信養子是為了幫自己的兒子。」
說到這裡，老爺子停頓了一會兒，面部的表情很難分清是憂傷還是沉思。
看他半天沒說話，我輕聲叫他：「爺爺，是不是累了，要不，您去休息吧？」
他搖搖頭：「沒有，我不累。我只是在想，好多事，總是要等過去了或是發生了，才能從中悟出一些真相來。可這個時候，又太晚了！」
這時吳媽已做完事，坐在我們對面的沙發上，聽老爺子講。
「後來老大沒有考上大學，老二卻考上了g城最好的大學。老大沒考上，那就算了吧。我那老友就決定讓他先去公司磨練磨練。
老大到公司，當然是從最低層做起，老友主要一是想磨磨他的性子，二是想讓他能全面地學習，畢竟，他不像那些學業有成，專業知識掌握得很好的專業人才，也沒有像很多大亨的兒子一樣，出國鍍金回來。」
講到這裡，老爺子忽然咳嗽起來。吳媽忙起身給他倒一杯熱開水。
「柯老，要不歇會，別講了。」吳媽說。
老爺子接過水杯，抬抬手意示吳媽坐下：「不要緊，我想跟丫頭講講。這個故事在我心裡好多年了，我一直想跟誰說說。幸好，有丫頭可以當我的聽眾。」
我沖老爺子一笑：「爺爺，你先喝點水再說，不急，繪兒是你忠實的聽眾。」
老爺子呵呵一笑，喝了兩口熱水，又開講了。
「然而，又有誰能猜到，這老大雖然讀書不行，可他在生意場上卻是一把好手。比喻」
說到這裡，老爺子又停下了。他似乎有什麼顧慮，想了想，可能覺得還是不行，就說：「這裡我就不詳細講了，總之這老大為他父親的公司出了很多好點子。於是，老友的公司一路順通，生意越來越好。
老友也有意想讓兒子將來接他的班，就向商界極力推薦他，也有意讓他在商界混出點名氣。果然不到二十五歲，老大就在當地小有名氣，被商場上的人稱作是『商界怪才』。因為年輕嘛，又沒有上過大學，全靠一點小機靈。
從小到大都不被父母看好，總是惹事的老大，現在得到很多人的讚揚和認可，心裡自然就開始驕傲起來。於是，他便又撿起了以前的一些惡習」
「爺爺，誰的惡習啊？」
柯子桓的聲音突然從大廳口出現，把我們三人都嚇了一跳。
老爺子停了話，看向柯子桓。可我明明從老爺子的臉上看到一絲驚慌。
「你回來了？」我小跑著迎了上去。
自從柯立然夫婦走後，我又恢復了一些活潑。有子桓寵著，有爺爺護著，我常常忘了自己只是柯家孫媳婦的身份，從來都沒把自己當外人兒，儼然自己就是柯家大小姐。
「你們在說什麼呢，都聽得這麼入神，我進來你們都不知道。」
柯子桓拿手彈了一下我小巧的鼻子。我從他手中接過他的包和外套。
老爺子起身，輕輕一笑：「沒說什麼，沒事說說閒話，還不是為了等你回來。」
「不用等我了，爺爺可以先睡的。」柯子桓上前扶住爺爺。
老爺子一揮手：「去去去，我還沒老呢。你去陪丫頭說說話，我去睡覺了。()」
這可愛的小老頭，快七十歲的人，一點也不服老。不過我能理解他的心，總是想讓我和子桓多呆會兒。
看子桓的臉色，就知道今天晚上跟客戶的談判還算順利。
「怎麼樣？對方同意我們開出的條件了嗎？」
子桓點點頭：「同意了。不過，這塊地聽說喬氏那邊也準備入手，所以這段時間我得盯緊點。」
我疑惑：「你不是說喬氏從來都和柯氏井水不犯河水的嗎？怎麼」
柯子桓也凝起眉頭：「是啊，我也在想。也許，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已經入手了吧。」
我點點頭。也許吧。
柯子桓摟住我，捏著我的小鼻子，色迷迷地看著我：「爺爺跟你們講什麼呢？我看你和吳媽聽得都入迷了。」
我笑著搖搖頭：「也沒講什麼，只是他一個老朋友的事。」
他突然像想起什麼似地說：「對了，上次喬建明說什麼『我們兩家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劃上句號』，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柯家和喬家真的有什麼過節不成？你有聽爺爺講過沒？」
「沒有！」我扒扒他緊鎖的眉頭說：「不是說都劃上句號了嗎？所以你也不要多想了。我看喬建明也六十多歲的人了，可能會把喬氏集團傳給他兒子。何況他兒子已經回來了。」
「他兒子就是那個叫喬森的？」
我點點頭：「嗯。」
「你跟他很熟？」
我忙搖頭：「沒有，不熟，只見過一次面。」
柯子桓捏我小鼻子的手停下來，目光深邃地盯著我，像要從我臉上看出點什麼：「真的？就一次？」
我想了想：「哦不對，是兩次。第一次是他來找爺爺，我見過；第二次就是我們訂婚的那天晚上」
「嗯，不錯！」柯子桓忽然鬆開我，轉身往浴室裡走，「很不錯，才兩次面，就熟得很啦。」
這什麼話？難道他又開始泛酸了？這人咋越來越像酸泡白蘿蔔呢。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撲哧一笑。這男人有時候就像是小孩子，特別是在戀愛中的男人。
「笑什麼？」
柯子桓聽見我笑，猛轉身問我，嚇了我一愣。
他重走向我：「對了，我還沒問上次他挨你那麼近坐著，和你說了些什麼？老實交待！」
我用手推著他：「好了好了，先去洗澡，出來我再告訴你。好好的你吃那門子醋啊，他八槓子打不著一人，不就是跟我說了兩句話嗎？還是柯府的客人快洗去！」
把他推進浴室，我隨手關上門，他在裡面喊：「別走啊，等我，很快的。」
我呸！等你才是個傻子呢！我躡手躡腳出了他的臥房，回到自己房間，把門反鎖。
哎，睡眠可是女人美容的好方法。我得好好撲撲這幾天的覺，他今天就是把房門給拆了，我也不會再出去了。
剛躺下，千雯的電話就來了。這妞子，總是在我不想被打擾的時候來打擾，真真是我命裡的天魔星啊。
「什麼事啊小姐，不早了，還不睡覺打你個頭啊」我拖著慵懶又提醒她我不耐煩的語氣，卻聽見她手機那邊似乎有點吵。
這死妮子，一定又是泡夜街去了。
「睡你個頭啊，我的夜生活才剛開始。喂繪兒，你來不來？」她忽然壓低聲音，「你來啊，這裡有好戲看啊，快來！」
丫的，就是劉德華來了我也不會去的。「好戲你看吧，我要睡覺了，這幾天都把我累得」
「別睡了。你猜我看見誰了？」
「誰？」我想她快說，說完了事。
「薛炎！他好像喝醉了酒，正在和幾個男人吵架呢，我看馬上就要打起來了。哈哈，這個負心漢，總算有人教訓他了。」
啊？薛炎喝醉了，還和人打架？
在我記憶裡，他可是從來都不鬧事的，也很少看他喝酒。也許，是因為和猶如妍分手的事傷心吧，才借酒消愁。
「管他是誰，愛打不打吧。你快點吃完回家吧，當心吳越南查崗。」
「他和我在一起，還要楚楚小葉她們哈，打起來了！」
我心緊了一下。薛炎一個文弱書生，哪裡經得起別人的三拳兩腳啊。想了想，我還是拿起手機，撥通了猶如妍的電話。
手機響了半天沒人接。我再撥。總算，猶如妍接了。
她聲音聽上去很虛弱，我才記起，她感冒了。本來想說薛炎的事，想想還是先問問她的身體情況。
「你，好點了嗎？」我輕聲問。
「啊？是姐姐啊，我看是個陌生號碼，都不敢接了不是，我還沒有姐姐的手機號，所以好好，我好多了，謝謝姐姐的關心！」
我心裡一聲冷笑：真受不了她這語氣和反應，老覺得不太真實。
「我不是來關心你的，是剛才千雯打來電話，說看見薛炎在外面跟別人打架，你打他的電話看是什麼事，要不，去一趟。」
說完，不容猶如妍說話，我就掛機了。
掛完機，心裡卻平靜不下來。都怪千雯這個臭妮子，薛炎打架跟我說個毛線啊，本來好好的心情，全讓她給攪亂了。
歎口氣，我重又躺下。
還沒合上眼，門外輕輕的敲門聲就響起。一定是柯子桓。我起身走到門口，對他說：「子桓，今天我很累，先睡了。你明天還要見客戶，也早點睡吧。」
「行，我看你房間的燈還開著，所以過來看看，你睡吧」
他話還沒說完，我的手機又響了。聽鈴聲，不是千雯那妮子打來的。我回身去接，就聽子桓在門外問：「這麼晚，是誰的電話？」
接起一聽，是姨媽的。她聲音急促，聲音哽咽。
「繪兒，怎麼辦，妍兒暈倒了，你姨父又不在家怎麼辦，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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