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64 不是感冒是打胎 文 / 蔓葭兒
「繪兒，怎麼辦，妍兒暈倒了，你姨父又不在家怎麼辦，我一個人」
哦埋告！怎麼辦？我又不是救世主，也不是醫生，打120啊。
「怎麼會暈倒呢？姨媽你打120啊？」
「不不行，她、她只是感冒」姨媽吞吞吐吐起來，「只要、只要休息一會兒就沒事可我弄不動她。」
天啊，都暈倒了還只是感冒？我心想，這個做媽的對自己女兒的身體也太不放在心上了。
「姨媽，還是打120，去醫院看看！」我強調，怕姨媽是急糊塗了。
誰知姨媽到很堅定：「不用去醫院繪兒，現在你也不能來太晚了，我看還是我自己弄吧，先就這樣啊，我先把她弄到床上去」
說完，手機掛了。
柯子桓似乎聽見了我和姨媽的對話，在門外問：「親愛的，是不是你姨媽出事了？」
我只好打開門。他穿一套秋裝睡衣站在門口，洗得乾乾淨淨地，頭髮也吹過，一身清爽，反到更有男人味道了。
「不是姨媽，是如妍，好像暈倒了，姨父又不在家」
「哦，那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猶豫了。論內心，我真的不想去看，她暈倒又關我什麼事，不是還有她親媽在身邊嗎？可聽姨媽剛才的語氣，好像很著急也很無助。
「還是去看看吧，要不你晚上也睡不著。」柯子桓見我在考慮，就很瞭解我地提出建議。
我衝他微微一笑：「好吧。你先睡，我讓阿來陪我去。」
到姨媽家已是十點多，我讓阿來等在車內。
姨媽開門見是我，立馬老淚縱橫：「繪兒，這可叫姨媽怎麼辦啊？」
我給驚著了：「什麼事姨媽？出什麼事了？」
姨媽拉著我去她的臥房，輕聲對我說：「繪兒怎麼辦啊，你姨父出差去了，要幾天才回來。妍兒她」
我看姨媽凝重的臉色，很是疑惑，不就是個感冒嗎？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吧。陣爪肝亡。
「她是不是很嚴重啊，要不要送到醫院去？」
「不，不用，她、她不是感冒是，是剛做了小產手術。」
啊？哦埋告，小產手術？也就是說，她懷孕了，做了墮胎手術。我馬上想到，這孩子應該是薛炎的。
「小、小產？這麼說她不是感冒？那為什麼不休息呢？還去上班。」
姨媽搖搖頭：「這孩子好面子，不想讓同事們知道，所以一直不說。我也是今天上午才從她包裡看到醫院那條子才知道的。」
「那，薛炎知道嗎？」
「知道。妍兒說，她找過薛炎，薛炎說不要這孩子，讓她打掉，她才」
薛炎！這個人渣！一個活生生的生命，說不要就不要。我一聽姨媽這話，心裡的火就直往上躥。這個不負責任的臭男人！
「繪兒，只怪妍兒瞎了眼，看錯了人你看，她現在可真夠可憐的，原來多麼好強活潑的一個女孩子，現在被那個姓薛的給害得」姨媽抽泣起來。
我去猶如妍的房間看了看她，臉色非常地不好，躺在床上，看上去的確很可憐。
我心一軟。想想也是，也許她當時真的是一時糊塗，這麼長時間，她之所以改好，可能就是想求得我的原諒。哎，再不濟，她也是我的表妹，一起生活過二十多年的姨表妹啊。
不管如何，我得幫她出這口惡氣！
安慰好姨媽，我回到車裡，就打電話給千雯，問她薛炎還在不在那裡。
「你現在找他幹什麼啊，我早回家了。」千雯反問我。「不過，我走的時候他好像還在那裡一個人喝悶酒。」
「你不是說他在跟別人打架嗎？」
「哎，幾個沒用的男人，推了他兩下就走了。不過繪兒，我看薛炎好像很傷心的樣子，是不是跟你那活寶表妹吵架了？」
還在那裡就好。我不便和千雯多說，就匆匆掛了電話。
我讓阿來把我送去千雯夜宵的「大排擋」夜市。遠遠地，我就見薛炎坐在最靠街邊的一張桌子上，一口一口喝著啤酒。
如妍在家裡受罪，他到好，來這裡大吃大喝。我怒氣沖沖地直奔到他身邊，這才發現，他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只見他滿臉通紅，兩眼迷離，一身酒氣。不過，他見到我，到還認得，笑了一下：「是、是艾如繪，對吧？呵呵」
我有氣在胸，管他喝沒喝醉呢。「薛炎，你還是不是人啊？如妍現在都暈倒在地了，你還在這裡喝酒？」
薛炎迷離著雙眼看向我：「妍、妍兒怎、怎麼了？」
我一屁股墩在他面前，咬牙低聲對他說：「你別在這裡裝不知道，她剛打完孩子，還上班，現在都病倒了。薛炎，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是這麼沒有責任心的男人。」
薛炎呵呵一笑：「我、我本來就不是個東西。如、如繪，我、我當初真是、真是瞎眼了，不、不該被猶如妍給、給迷住」
我真想給他一耳光，現在還說這樣的話。
「薛炎，你要不想要孩子，就別讓她懷上；懷上了你就該跟她結婚」
我還沒說完，薛炎就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竟哭起來了。
「結婚？我到是想娶她，可她、她能答應嗎？我、我讓她留下孩子，只差沒下跪，她、她就是要把孩子打掉如繪，她、她變心了，她現在的心思全在盛、盛毅，哈哈，盛毅」
光噹一聲，薛炎醉倒在桌上，任我怎麼叫，也不醒。
沒辦法，我只得叫來阿來，把他丟上車，送他回家。
回到家，已是凌晨，柯子桓竟然還沒睡。他躺在我的床上，等我。
我一臉疲憊，衝他淡淡一笑：「怎麼不睡啊？」
「等你啊。怎麼樣？」
我搖搖頭，不想告訴他：「沒什麼，是我姨媽大驚小怪」
這個時候，我非常想要一個堅實溫暖的臂彎靠一靠。我也沒趕他，上床靠在他懷裡，只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朦朧中，我聽好像在說什麼。
一覺醒來，已是天亮。我發現我還在他的臂彎裡，他扭著身子，半靠在床頭，樣子很滑稽。我推了推他。他受驚似地猛抬頭。
「醒了？」他問我。
我點點頭，特別喜歡看他睡眼迷離的樣子，煞是好看。
他動動身，又難受地叫了一聲：「啊，我的腰」
「怎麼了？」
「好像是昨天晚上睡扭了，你枕在我懷裡，我又不敢動等等，讓我順順。」
我拿手點點他高挺的鼻子：「你真笨啊，就不知道把我放下來啊。」
他笑笑：「看你睡得那麼香，我那敢吵醒你啊。」
心裡頓時泛起陣陣暖意。「子桓，你會一直一直這樣對我好嗎？」
他彈彈我微翹的嘴：「當然了！傻丫頭。」
可為什麼，我心裡總是忐忑不安，總怕這來得太快的幸福，會離我而去呢？
我們膩在床上不想起來，吳媽都在下面喊吃早餐了，柯子桓還不肯離開。
「子桓，我今天不想開車，我要跟你一起去，搭你的便車。」我撒嬌。
「好啊，求之不得！不過，晚上我請了客戶吃飯，可不能帶你回來，你自己打車或是叫阿來去接你。」
「不用了，我還是和千雯一起擠公交吧，好長時間沒擠了，還是挺想念那感覺的。」
他點點我的鼻子：「看來，你生就是個擠公交的命，要不我給錢你和千雯一起打車。」
我毅然拒絕了。可是，如果我能預知擠公交不成，卻惹來一場禍事的話，我還真不如聽子桓的，花點錢打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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