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十五章 花鋪起步 文 / 小寶愛吃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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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通江鎮日子便開始忙碌起來,立春便忙碌起來,每日裡在花圃和花鋪之間來回跑,還間或要跑到張常生給介紹下的那戶人家去看看到時候該如何妝點。
杏花母子跟著到了通江鎮後便被尉東峰給帶走,說是帶他們兩個去朋友家看看。過得兩日尉東峰過來花鋪時便和立春說著杏花母子兩個的差事已經安排妥當,都安排在了他朋友府上當值。杏花在廚房裡切菜洗碗,趙斌因著腦子不靈光也做不得其他事只安排在了馬廄裡幹些打掃的活兒,如此一來他母子二人每月皆可有些收入,雖不多可比上在鄉下要不知強了多少倍。
立春雖是對杏花母子不甚在意,也無謂他母子二人往哪裡去了又是做什麼去,只是聽著尉東峰說他二人有了個好著落時倒也是稍微鬆了口氣。尉東峰對於杏花母子二人算得上是多管閒事,只是不可否認他這事辦的極好,如此兩相抵去,在立春看來也就無功無過了,不承他的情也不領他的情。
秋風蕭瑟,天氣開始涼起來。前前後後統共往張常生給介紹下的那戶人家搬去了各色花草約二百盆左右,果木樹類不下五十之數,栽栽種種,蘊含風水,前後花費了二十日總算是將這檔子事情完成,銀子自然是掙到了,只付出艱辛也不少。其間,立春這邊只得自己和立冬二人,小老頭有心要來幫忙奈何身子日況愈下動不得什麼,最後還是張常生找了幾人過來幫著立春才算是早早的趕完了工。
忙完了那邊的事,立春覺得自己一下閒了下來。每日也就在花圃和花鋪兩頭跑跑,花鋪的生意談不上很好,只是要真靠了花鋪度日。怕也只是僅在果腹之上再添上幾件衣裳罷了,想要一時富貴起來尚且還差了許多許多。
「二姐。尉大哥怎的這些日子總不見來了?」,立冬無聊的嗑著瓜子。這幾日花鋪裡頭的生意更加的不好。
「他同我們又沒有什麼干係,來與不來又有什麼呢」,立春話雖如此說著,心裡到底也是有幾分疑惑,往常他總時不時的往這邊跑,一時許多日不見他來。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前些日子自己忙還沒覺得什麼,現在閒了下來便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立冬,你也來幫著我搬了它們往外面去曬曬太陽」。立春抱著花盆喊了立冬,天氣日漸冷,有好太陽的時候並不多。
「立冬,你姐呢」,馬車停在花鋪門口。付瑩俏生生從車上下來。
「付瑩姐,你來了,快進去吧,我姐才往裡頭搬花去了」,立冬揚起臉對付瑩笑道。
付瑩微微點了點頭。自往著花鋪裡頭走進去。
「你來了」,立春才轉身就見著付瑩進屋。
「別說了,立春,我今日來可是找你訴苦來的」,付瑩大刺刺的走到櫃檯後面,往著鋪了厚實棉墊子的椅子上一坐,整個人就陷進去一半。這椅子是立春在原先椅子的基礎上再行改造的,可以算得上是雛形的沙發。閒了的時候,立春就陷坐在上頭,渾身被軟綿綿的棉墊子包裹著就覺得特別的溫暖。
「怎麼了,你這大小姐還會苦」,立春打趣道,放下手中的花盆,走到旁邊另一椅子上坐了下來。
「立春,你今年多大了?」,付瑩突然問道。
「我」,立春愣住了,一是沒防著付瑩突然如此問,二是對自己的年紀真是有些記不清了,來到這裡後,一年又一年的過著,只記得李氏說過一次自己的生辰好似是正月初一,卻是從來沒有過過生辰。
「我今年十四了,馬上就快十五了」,付瑩幽幽說道。
「十四五很大麼」,立春嗤笑到。這個年代裡,十四五的確算是很大了,尋常女子在這個年紀便開始急著找婆家,甚至有些早的這個年紀就開始生兒育女了。若是放在前世,這個年紀就是嫩蔥一根。
「我爹娘要給我說親事了」,付瑩微微一歎,自大哥走後,自己忙前忙後好不容易令得府中內外和順,好不容易現在可以偷得幾分懶,爹娘卻是忙乎著將自己嫁掉。
「你才十四,你爹娘難道就擔心你嫁不出去嗎?」,立春端了瓜果盤放到付瑩前面。可惜今日盤中都是些瓜子花生之物,若是此時有些甜食或可令她能快樂些。
「我娘又懷上了,大夫說此胎必是男孩」,付瑩看著立春。
立春默然,她爹娘未必就是個不疼她的,且不說此世,就算是無比開放的前世重男輕女也比比皆是,她爹娘自然是要早要為腹中幼子作打算。只這偏心有些太過明顯罷了。
「立冬,你進來一下」,立春高聲喊著立冬。
很快,立冬從外面咚咚的跑了進來,「二姐,我在外頭燒水呢,我知道你們要喝茶,馬上就好」
立春笑了,小妮子倒是機靈的很,不需自己說就知道燒上水了,「那你泡了茶後去外頭菜市買些菜蔬跟肉回來,今日午飯你付瑩姐在此處吃,還有,打上二斤果子酒回來」。
立冬笑嘻嘻的應了往門外出去,「二姐,可要順道喊了小草回來一起吃飯?」,走到門口立冬回頭問道。
「不必了,她那師傅對她嚴厲的很,只怕不讓她出來」,立春揮揮手讓著立冬快去。從著在通江鎮上有了花鋪後,小草隔得六七日便可以回來一趟,吃上頓飯或者是有時候時間充裕還住得一晚,只孫大夫對她寄望頗高平日甚是嚴厲,尋常不是說走就可走得的。
「親事可定下了?」,立春從外面端了茶壺進來,給付瑩倒上一杯滾熱的茶水。
水汽飄飄渺渺模糊了付瑩的臉,微垂了頭,半響才抬頭答道「還未定下,只是和著定下也差不多了,聽說對方是個員外家的公子,說好聽是員外,其實就是個地主」
「不還沒完全定下麼,你也不必現在上心此事,凡事都會留有一線生機,只這生機要靠你自己去尋去找」,立春端起茶杯,「你嘗嘗這茶可有什麼不一般的」
付瑩依言端近嘴邊輕喝了一口,入口微苦,再嘗略甘,至最後,甜絲絲沁入心扉,「這,是什麼茶?」
立春得意的一笑,這茶是自己親自配置,若是有那制茶手藝高超的,只怕這茶喝出來的味兒不止於此,「這是我在深山之中採得野茶,那茶樹長在懸崖之上,是株老茶樹,我採了茶葉回來炒制過後放在桂花蜜之中煉過的,桂花蜜是純野生的桂花蜜,也是從深山之中得來的」
閒言間,立冬已從外頭買了肉菜回來。立春的手藝是個差的,掌勺由著立冬掌,立春和付瑩負責擇菜切菜,一頓飯忙活下來花去了將近大半個時辰,等著吃飯之時,早是過了正常吃飯的時辰。
送走了付瑩,下午便顯得有些無聊,不指望著冷日裡還會有人上門來買花草,喊了立冬早早關門往花圃回去。整個秋日和冬日,花鋪裡頭的生意一直不鹹不淡的繼續著,從早先的傍晚關門回花圃,到現在吃了中午飯就關門回花圃,甚至有時太過冷的時候,直接就不往花鋪裡去了,要去也頂多是接了小草到花鋪給她做上頓吃的然後又回轉到花圃。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年後。年後初春天還冷的時候尉東峰突然而至。他一進來便連連告罪,說是年前那一陣京中家裡出了些事情,自己著急連夜就往京城趕了回去,竟是忘了來和立春告辭,心中很是過意不去,這才過罷年便從京城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
立春神色平淡如水,自己和他本就沒什麼相干,他走或者回自己都不應該有任何的波瀾,只人很多時候心裡的想法往往並不是自己最真切的想法。
尉東峰也瞧出立春和著年前對自己的態度不一樣,只是此事怨得自己,也就極盡討好的巴結著立春,將從京城帶來的許多小玩意分送給立冬獨給立春留下其中最為精緻的幾樣。還將著自己回京城之時及從京城回來之時的一路趣事說與立春立冬二人聽。
立春淡淡的聽著,直至在尉東峰說京城那邊都談妥了只等著春日正盛之時帶了盆栽入京便可賣出銀子時,立春的神色才微微的鬆動。此事在去年尉東峰便是說過了,他說了要幫自己將盆栽賣到京城那邊去,只他那時說了最後卻不了了之的消失不見也就以為這事沒戲了,沒想到他回去居然談妥了此事。若是盆栽能賣出去,花鋪的生意只怕要一日千里前景一片光明。
總算是瞧得立春意動,尉東峰微微鬆了口氣,接下來和立春說好了多少日子後帶多少盆栽用何種方式運送到京城去,等著這些一一談好,天色也已不早,尉東峰再三邀請立春立冬二人往鎮上酒樓去吃飯,最終立春答應了下來,帶了立冬上了尉東峰的馬車往酒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