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十四章 籠絡人心 文 / 小寶愛吃西瓜
ps:
這個星期甚至是這個月都好忙好忙,今天晚上回到家都十點了。被孩子纏了一陣,等碼完就是現在。
to花妹妹和末末,好羨慕你們能半夜還在當夜貓子啊
「哭哭,就知道哭,你除了哭還能幹些什麼,對了,你除了能哭還就能在這裡使橫,有這哭勁和橫勁都往你男人那裡使了去」,李老嫗恨聲對著杏花說道。
杏花垂了頭抽抽搭搭的哭泣著,任由李老嫗如何罵只不作聲。
「姥娘,我爹真不要我了嗎?可是他剛才來看我的時候,明明是笑著摸了我的頭的」,趙斌苦著臉坐在他娘身邊。
李老嫗對著趙斌翻了個白眼,若不是生出這麼個東西,杏花也落不到現在這個地步。
「你也別哭了,你放心,我明日再去找那沒良心的去,這麼些年,你在他們家沒功勞也有苦勞」,李老嫗也知道自己這話只能是安慰杏花而已,那個沒良心的若是有心要重新接納杏花回去,早就在前幾日就說好了要來接的,一直等到今日下午才見著人影,偏還不是來接杏花,卻是要將杏花從此以後留在這裡。
「娘,要不我們出去趕上爹吧,他一定還沒走遠」。趙斌搖晃著他娘的手臂。
杏花反身抱了趙斌哭得更厲害。
趙斌心裡本是對他爹娘之事不甚明白,這會子見得他娘抱了他哭也跟著哭將起來。一時屋內二人的哭聲驚天動地。
立春臉上還殘留著一絲緋紅,指尖的刺已被挑盡,疼痛不再,心中莫名的感覺卻還殘留著。
尉東峰微微笑著看了立春兩眼,卻是沒想到她居然是第一次與男子接近,心中不免陣陣竊喜
「二姐,你們快出來吧。大姑在那邊要死要活呢」,立夏再度冒冒失失衝進了屋裡。
「怎,怎麼了?」。立春如夢初醒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被只能稱之為熟絡的他影響到
「姑父剛才來過了。只給大姑丟下一紙休書便直接走了,阿婆喊他留下吃飯他都不肯」,立夏不及立春再問,直接拉了她就往外面走。
「娘去小河邊洗菜了,爹出去不知道上哪了,阿公去後山了」,立春的嘴巴還沒長開。立夏便知道她想要問什麼,的確,大姑尋死覓活和她不大相干,可阿婆那邊實在快要拉不住大姑了。
「趙斌。你傻啊,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來幫我抱住你娘」,李老嫗衝著趙斌大聲喊叫。別看趙斌平日跟在立夏屁股後面喊追喊打的,這會子見著她娘拿了菜刀往脖子上抹心裡怕得要死直往屋簷下躲。
「杏花啊。我的兒啊,你別想不開,那個良心被狗吃了人你還惦記他做什麼,大不了娘養你們母子一輩子,你瞧瞧這。青磚瓦房也有,茅草棚也有,你想住哪間住哪間,吃穿同著大成子一樣,你快放下刀啊」,李老嫗急得直跺腳,吩咐了立夏去喊他娘來,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見人回來。
「娘,你就別管我了,我哪裡還有臉面活在這個世上,以後,斌兒也就拜託你了,你千萬要立夏讓著他些,可憐他沒了爹現在又要沒了娘」,杏花邊哭邊說道,手裡的刀往著脖子上湊近了一分。
「你幹什麼呢,你就這麼想死,也不想想你那男人為何不要你,你就甘心死得這麼冤屈,你死了也就死了,指不定你那男人還要哈哈大笑,他去了心頭刺,說不定過得幾日他又重新娶了人進門,若是找個同樣帶著孩子過門的,你那閨女可是有得受了,就算不找個帶孩子的,尋常二婚的哪個不是個厲害的」,眼瞧著亮晃晃的刀擱在脖子上,立春也不敢大意,直接劈頭蓋臉的罵了杏花一頓。自然,明著是罵,暗裡句句都是提點著她。
說實話,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立春對杏花的印象一點也不好,就前幾日剛回來的時候還真是打算趕了她出去,只眼下見得她這淒慘樣,同情心便開始氾濫。
「你給我閉嘴,你個毛丫頭懂什麼,輪不到你來教訓我,誰要你來多管閒事」,杏花凶狠的朝著立春嚷到。因著過於激動,手中的菜刀往著脖子上扎進了一分,猩紅的血絲冒了出來。
瞧著杏花疼得齜牙咧嘴的樣子,立春反倒是笑了,自己的確是多管閒事了,她知道怕疼就說明她壓根沒打算真的尋死,不過是借個由頭出出心中的怨氣罷了。
「行行,算我多管閒事,只你要尋死就上你那男人家尋去,別侮了我這院子,再者,你若真是死在這裡,你那閨女也不知能不能知道,倘若你那男人真是再找個婆娘進屋,你就得祈禱老天爺保佑別讓她像我當初那般被賣到哪戶人家,或者是如著立秋一般被人買去沖喜」,立春慢悠悠的說道。
「我有句不知當講不當講」,尉東峰看向立春。
立春橫瞥了他一眼扭過頭去這幾日在這裡也沒見著你少說什麼話。
「這裡沒有」,杏花正要開口,被著李老嫗從旁打斷,「東峰啊,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言語間很是親暱。
「照我看,他們夫妻兩個所為之事的由端正是因了趙斌而起,只這人啊,聰明與否,蠢笨與否皆是由天定,這事實是怪罪不到這邊,我雖不知那邊情況,可左右也無非是因著家中貧困我這倒還尚有」,尉東峰話說到一半突然打住盯看著杏花。
杏花被尉東峰這麼一盯,不免有些扭捏起來,自己年紀雖比他大上許多,可到底對面是俊俏公子,又聽得他似是說他有什麼,莫不是有金銀,瞧他穿得光鮮,若是他能賞自己幾兩銀子,只怕那死男人立馬八抬大轎的來抬了自己回去也未嘗可知。
「我這尚有」,尉東峰見得杏花的神色鬆動,噌的一下竄到她身邊飛快的奪下她手中的菜刀,「我這尚有一個建議」,菜刀在手總算也可以把話說完了。
「你」,由失望轉為失落,杏花很是惱怒。
「你什麼你,還不趕緊給我滾到屋裡去,還在這裡丟人現眼,你若真想回去那家,就好好的求了立春,讓她帶你去做個掃地打水的也好過在這裡哀呼度日」,李老嫗使勁的朝杏花使著眼色。她男人那邊是下了休書了,就算她再如何鬧,那個家也是回不去了,除非他男人又抬了轎子來接,否則是別想回去的了。
立春挑了挑眉,這又是要鬧哪一出。
「立春,你就行行好幫幫你大姑吧,你瞧趙斌那個樣子,這以後我一去了,她們在這裡如何容得下身去」,李老嫗想的的確長遠,現在自己還健在可保得杏花母子兩個一時,日後自己去了,大成子那個性子定然是要和他這個妹妹鬧掰的,還有李氏定然同著杏花也合不到一處去,不如眼下求了立春,興許尉東峰能在一邊說說好話或可求個長久。杏花再是厲害,總也厲害不過立春去,有立春看著她,自己倒還更放心一些。她這個性子也要有人來磨一磨她。
見得立春沉吟,李老嫗求救似的眼光看向尉東峰。
「趙斌,快給你立春姐跪下,求她收留你們娘兩個」,李老嫗拉著趙斌,推了他一把。噗通一聲,趙斌跪在了地上。
立春忙往後退了幾步,「趕緊起來,這是做什麼」,心中不悅,趙斌是個傻的,什麼都不懂,李老嫗這一招有些太損了。
「立春,我知道你嫌棄我討厭我,我,我也」,李老嫗噗通一聲也往著地上跪了下去。
立春再是不喜歡李老嫗,可一蒼蒼白髮老嫗跪在面前,受不起也受不了。
「你們就別為難立春了,她那小花圃能用得多少人,只我在通江鎮也認得幾個朋友,他們家中也需要使喚下人,你們若是不介意,我可帶了她母子兩個往朋友府上」,尉東峰瞧得立春為難,出言相解。這幾日雖能感覺到立春和她的這些個家人不和,可家人就是家人,血緣關係無法割捨,自己若是籠絡了她這些家人且能令得她們對自己信服對立春來說,也許是件好事,或可幫她解開這個結。
果然的,尉東峰這席話令得李老嫗和杏花對他千恩萬謝起來。只立春嗤之以鼻,待得他瞭解了這些人的特性後,也許就要開始後悔了。
如此一日終是亂糟糟的過去了。
第二日一早,雇下的馬車隊如期而至,花草果木如樹搬入馬車往著通江鎮上駝載而去。那邊有立冬及小老頭照看著,立春便依舊悠然趕了牛車隨後慢慢行走。回去的途中多了杏花母子,一路上鬧出無數笑話,立春只看不說,由得尉東峰去應付。偏是也奇了,杏花那個古怪咋呼性子在尉東峰面前居然變得很是柔順,立春只能感歎,不管在任何年代任何人群,只要是花樣男子皆是所向披靡。
尉東峰此行所為收穫最大,跟隨立春來了一趟李家村,不但和著立春的關係更拉近了一步,還將她家人的心都籠絡了過來。立春眼下雖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可尉東峰卻是能瞧出,這些家人由不得她喜歡或是不喜歡,只要有血緣在勢必要彼此糾纏一輩子,只是她眼下尚未察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