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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64.064:像從前一樣 文 / 素衣凝香

    已經連續七天沒有看到皇上白澤了,紅月已經徹頭徹尾地感覺到了驚恐。

    她厭倦了每天被關在囚籠裡的感覺,厭倦了每天沒完沒了的等待,厭倦了沒有歌舞歡唱、沒有美食美酒的日子。而最重要的是,當她已然習慣了在眾人的掌心裡生活,一下子雙腳落了地,成為了凡人,一下子便讓她無所適從。

    紅月焦躁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每一步都彷彿更加接近崩潰的邊緣。

    正在她六神無主的當兒,突然間想到了宋賢妃。與其在這裡坐以待斃,還不如到那個宋賢妃那裡瞧瞧,說不定能想到甚麼好主意。主意已定,紅月便喚來木茗,舉步前往宋賢妃的宮殿去了。

    初次見面,原本是不該空手的,然而這紅月而今剛剛入宮,先前在青月坊所置辦的那些行頭全部都被那個黑心的老鴇扣下了。而今所穿所戴的,也不過就是那麼一兩件,那位年輕的皇上白澤,除了每天與她纏綿悱惻,竟連一樣值錢的東西都沒有賜給她。這是每每想起來都讓紅月感覺到氣憤的事情,堂堂一朝天子,竟然是這般的小氣,果真是不像話來!

    然而接到紅月來訪的消息之時,宋賢妃正在魯國公議事,那魯國公聞聽紅月來了,滿是肥肉的臉上便顫了顫,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她來得正好,」魯國公嘿嘿地笑著,心裡卻早已然癢了起來:「把她叫過來,本公正好把這件事情講給她。」

    「可是要單獨見她?」宋賢妃如何不知道自己的舅舅?她冷笑著瞟了魯國公一眼,扭身轉出去了。

    「死,死丫頭。竟敢跟本公這樣說話!」這魯國公好歹也是宋賢妃的長輩,被小輩這樣挖苦自然漲紅了臉,然而聽到外面響起的紅月那嬌媚的笑聲,繃緊的臉上卻又再次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小妖精,可叫本公好想!」他嘿嘿地笑著,伸手捧起了桌案之上的茶杯。

    「紅月妹妹如何就空了,想起本宮來了?」宋賢妃笑呵呵地迎了出來,倒是與先前前往紅月那裡挑釁的模樣大相逕庭。紅月微微地怔了一下,隨即又笑道,「紅月初入得宮來,甚麼都不懂,還望宋賢妃娘娘莫要嫌棄奴婢,多多提點奴婢才是。」

    一抹了然而得意的笑意綻放在宋賢妃的唇角,看起來這個青樓女子還真是學聰明了很多。

    她笑著道:「紅月妹妹可真是說笑了,上一回趙淑儀也都是為了妹妹好,要知道這宮裡呀有時候真是亂說不得話的,如若不然,不僅會讓自己掉腦袋,就連身邊的人,也恐怕是要保護不了的。」

    說著,目光流轉,瞧了跟在紅月身後的木茗一眼。

    那木茗心下一凜,急忙往紅月的身後藏了藏。紅月心中一沉,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氣。看樣子這個宋賢妃笑裡藏刀,確實不是個可以掉以輕心的角色。她用身子將木茗擋了擋,笑著點頭:「紅月日後一定會記得謹言慎行,還請宋賢妃娘娘放心。」

    宋賢妃微微地點了點頭,道:「以妹妹你的聰明,本宮自是放心的。對了,你今日來得倒是甚巧,正好有一個人想要見你。」

    想見我?

    紅月怔了怔,但見那宋賢妃早已然親暱地拉住了紅月,帶著她走向書房。那木茗一驚,正要跟上去,卻忽見宋賢妃的近身侍女榮兒上前一步,將她攔住了。

    木茗又驚又怕,只好可憐巴巴地瞧向那邊,只求自己的主子能夠吉人天相,千萬莫要被人暗算了去。

    這紅月起初是十分驚異地被宋賢妃帶到書房裡的,然而當她看到手捧著茶盞坐在那裡的魯國公時,心底不由一沉。

    「故人相見,總有些話要說的,兩位慢聊。」宋賢妃用曖昧的目光瞧了一眼紅月,轉身便走了出去。

    「宋賢妃娘娘!」紅月如夢方醒地轉過身喚著,卻見那宋賢妃早已然走出去,並且反手將門關上了。

    「怎麼,看到本公你不高興麼?」魯國公說著,摘下一粒葡萄,扔進了嘴裡,「想當初,你可是見天兒地盼著本公去見你罷?這才一眨眼兒的工夫,你就把本公忘了?」

    魯國公自然是話裡有話,紅月的眉微微皺了皺,旋即綻出了一抹妖嬈笑意,她轉回身笑意盈盈地走過去,道:「喲,魯國公您說得這是甚麼話。您對紅月的恩情,紅月怎麼能忘記呢。」說著,便將她柔若無骨的手摸在了魯國公的身上。

    這句話說得如此之甜,這小手摸得魯國公渾身上下地一陣舒坦。他瞇起眼睛,朝著紅月使了個眼色:「既然知道感恩,就好好伺候伺候本公,嗯?」

    紅月輕佻眼眸,便看到了那個早已然立起來的髒東西。一股子厭惡油然而升,紅月的臉上卻不由自主地笑道:「魯國公大人,而今紅月已然是皇上的人,再伺候魯國公大人只恐不當罷?」

    「皇上的人?」魯國公攸地睜開了眼睛,瞧著紅月,繼而笑出了聲來,「哈哈,你真的以為你不過是被皇上寵幸了兩日,就真的變成娘娘了?」

    說著,他突然坐起身來,一把揪住了紅月的頭髮,將她拉向自己。

    紅月只覺頭皮疼得緊,不覺皺起了眉,那近在眼前的大嘴散發出股股的臭氣讓紅月有種想吐的衝動。

    「告訴你,皇上即便是寵幸了你,也不過像是你在青月坊,被那些男人壓在身子底下晃幾晃而已。皇上做的事,跟別人做的事都一樣,不過是給你的身子裡留點東西而已。你既然是個婊子,就他丫的少給本公裝清高!」說著,一把將紅月按倒在自己的胯間。

    「含住!」他的眼睛裡閃著邪淫的精芒,另一隻手猛地扯下了紅月的衣裳,「以為你進了宮就是娘娘了?哼,還不是本公胯下之物?本公能捧你上天,也能摔你入地獄!」

    那骯髒的手就在紅月的肌膚上遊走,紅月的眼中有淚在打轉。然而她終是忍住了,伸手解開了魯國公的衣裳。

    不過是……和從前一樣而已。

    不過是……做了從前一直在做的事情而已,有甚麼好哭,真是個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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