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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1.再打仇大公子 文 / 寧怡

    061.再打仇大公子

    才過幾天,仇大公子又被雷磊軒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小說手打小說)這條小命差點葬送在發飆的小老虎身上。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仇大公子因為欺負如月的三個孩子,被雷磊軒狠狠地教訓了一番。幾天之後,仇大公子身體上的傷痕痊癒,可以重新回學堂唸書時,仇大公子心中實在痛恨雷磊軒這位表兄,並暗自發誓要報仇。

    這天中午,雷振遠難得有空,回家吃過午飯後,在後院大廳裡跟李管家商談府上的事務。如月用過午餐,照例在玉馨院午睡。

    不久,從外面有人飛奔到玉馨院外,在玉馨院外侍候的人匆匆進內稟報。

    周媽聽了傳話,走入房間用力搖晃熟睡中的如月,緊張地叫喊:「雪兒,快起來,出事了。大少爺在學堂裡打傷了表大少爺,兩個人都被學堂的人送回府上。」

    剛剛甦醒過來的如月大吃一驚,簡單梳洗後,就匆匆忙忙往前面趕去。今天雷振遠恰巧在家,以雷振遠的暴躁脾氣,雷磊軒闖禍時總是不問青紅皂白。先痛打一番再問個究竟。

    如月才進入前大廳,就看到陰霾的雷振遠坐在正中的椅子上,旁邊的椅子上側坐著兩個學堂來的差役,雷磊軒繃臉站在雷振遠的身後,仇大公子躺在地上的木板上。如月忐忑不安,走到雷振遠身邊的椅子坐下。向躺在木板上的仇大公子看去時,如月驚駭得忘記了接晴兒遞上來的香茶。

    躺在木板上的仇大公子,一動也不動,全身血痕斑斑,他的額頭上纏繞一塊布片,端正的五官因為嚴重受傷已經變形,整個臉上沒有一寸完好的肌膚。

    慘不忍睹!

    如月不能置信,這就是雷磊軒的傑作。如月回頭看身後站立的雷磊軒,看到他沒有一點驚慌和悔意,真懷疑是學堂的人弄錯了。

    仇洪良和盧夫人匆匆趕到。

    仇洪良只是驚異地看一下躺在木板上的兒子,就鎮定地坐到椅子上。

    盧夫人看到仇大公子躺在木板上,心痛難忍,撲到仇大公子身上痛哭流涕:「孩子,你受苦了。」

    「哎喲——」仇大公子慘叫起來。

    「這位夫人,仇公子身體上多處受重傷,右手斷了,你不能碰他。」學堂來的差役阻止盧夫人抱仇大公子。

    咳,這仇大公子傷得真不輕。

    「大少爺,你竟然把我的孩子打成這樣。」盧夫人怒視罪魁禍首,卻遇到了雷磊軒冰冷的目光,吃了一驚,才坐到椅子上。

    學堂的差役看到雙方的家長都到齊了。才告訴事情的原委:「今天中午休息的時候,雷公子和仇公子在後花園裡忽然打起來。其他學友勸阻,都不能制止,幸好先生及時趕到,才制止雷公子毒打仇公子。帶兩位公子回去問話,其中涉及你們雷府的**,小人在這裡就不學舌了。先生叫小人轉問雷老爺和仇老爺:此事是你們私下解決,還是由學堂出面調解?先生的意思,你們是親戚,最好能夠私下解決。」

    「行,我們雙方私下解決。」雷振遠一口答應。

    仇洪良和盧夫人都同意私下解決。由學堂出面,無非是叫雷府出銀子治療仇大公子,實屬多此一舉,仇大公子就是自己摔傷了,這藥費仍舊是雷府出的。

    學堂的差役滿意點頭,接著告訴雷振遠和如月:「雷公子毒打學友致重傷,要在別人,是被逐出學堂的。雷公子平日發奮學習,對學友是和睦相處,他這次打仇公子是事出有因,就罰雷公子在家思過三天。再到學堂唸書,以示警戒。」

    如月連忙為學堂的網開一面致謝,並叫來李管家,送兩個學堂差役,賞給兩個差役茶水銀子。

    學堂的人一走,盧夫人就急於為兒子討回公道,她對雷磊軒怒目而視:「大少爺,你為什麼把表弟往死裡打?太不應該了。」

    雷磊軒昂首挺胸,對盧夫人的話置之不理。

    如月看得氣悶,雷磊軒在家中性子隨和,關心幼小的弟弟妹妹,也從不隨意打罵下人。今天雷磊軒忽然把仇大公子打成重任,又無一絲悔過自新的意思,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雷振遠將雷磊軒從身後拖到跟前,狠狠在甩到地上,厲聲問:「你老實說,為什麼將表弟打成這樣?」

    雷磊軒從地上爬起來,沉默不語。

    仇洪良沉默地觀看、等候。盧夫人對雷磊軒是恨之入骨,總想暴打雷磊軒以出心中惡氣。

    「磊軒,你如實告訴我們,為什麼要打大表弟?我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打人的。」如月注意到,雷磊軒臉上有憤怒之色,柔和地問他。

    雷磊軒環顧在場服侍的下人,壓下心中的怒氣:「母親,先叫服侍的人統統出去。」

    如月驚詫,揮手叫服侍的人出去。

    晴兒帶領服侍的下人走出大廳,將在外面侍候的人趕離大廳門口,自己遠遠地在庭院裡看守,不讓人靠近大廳。

    「現在。你總可以說了吧。」雷振遠陰鬱地看雷磊軒。

    此時雷振遠的心情是複雜的。雷磊軒是他的大兒子,在學堂裡因為奮發向上,深得先生的喜歡;在家中,雷磊軒每天凌晨跟父親習武,這兩年中武藝突飛猛進。雷磊軒是文武雙全的奇才,讓雷振遠感到自豪。可是,現在雷磊軒不分深淺,將同在一個府邸中居住的表弟打成重傷,讓雷振遠感到失望。

    「你們問問他,在學堂裡跟我的學友們都說了些什麼!」雷磊軒盯住躺在地下的仇大公子,竟然狂怒得不能自控,抬起腳要往仇大公子胸脯上踩下去。

    「磊軒,不要!」如月失聲驚叫,要阻止雷磊軒踩踏仇大公子。

    如月心中很不喜歡仇大公子,但是不至於希望仇大公子年紀輕輕就命喪黃泉,如月更不希望仇大公子死在雷磊軒的腳下。

    仇洪良被雷磊軒這一驚人之舉震得猛地站立,目瞪口呆地看眼前發生的一切。

    盧夫人嚇得摀住嘴巴,渾身哆嗦。

    雷振遠一伸手把雷磊軒拉開,及時制止了雷磊軒踩仇大公子。雷振遠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雷磊軒用手指嚇得半死的仇大公子吼叫:「這個渾蛋,竟然在學堂裡對我的學友說,我最小的弟弟妹妹是野種。」

    自幼在孤寂中長大的雷磊軒,很珍惜現在的家庭:美麗溫和的母親。活潑可愛的弟弟妹妹,聽玉馨院中發出的歡聲笑語,是雷磊軒最大的享受。雷磊軒不能容忍別人污蔑自己的家,破壞這個幸福的家。

    雷磊軒的話,彷彿在大廳裡炸起一個響雷,震得四個大人僵化,定形在原地。

    如月被這一突如其來的消息氣得七竅生煙,目瞪口呆地看地上的仇大公子,一時間竟失去了言語能力。

    在這個女人視名節更重於生命的社會,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在清州城中傳揚開來,不明白事情真相的人們。就會對自己橫加指責。即使如月自己不會在意人們的流言蜚語,此事對雷振遠造成的心理壓力,也會給家庭生活帶來陰影。

    「混帳東西!你這話是從哪裡學來的?」

    剛才還在為雷磊軒打表弟致重傷生氣的雷振遠,現在殺氣騰騰地俯視躺在木板上的仇大公子。敢到外面宣揚那對龍鳳胎姐弟倆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嘲笑自己戴綠帽子,雷振遠現在直想一掌將這個半死不活的少年送上西天。

    盧夫人現在是悔青了腸子。雷磊軒幾天前打傷了仇大公子,盧夫人看到如月並沒有處罰雷磊軒,暗恨如月包庇、縱容雷磊軒,她在沁芳院中搜索枯腸說如月的壞話,不知有多少遍,其中之一就有如月跟周神醫有私情、生下的龍鳳胎姐弟倆不是雷振遠親生。盧夫人哪裡會想到,當時自己洩憤的話語,會讓當時在場的孩子記在心中,並拿到外面宣揚。

    「是,是從我母親那裡聽到的。」仇大公子驚駭地看逼近的雷振遠,嚇破了膽子,哆哆嗦嗦地回答近在咫尺這個惡狠狠的人。

    如月、雷振遠和仇洪良又一次震驚了。

    一直驚異地觀看事態發展的仇洪良,聽到了仇大公子的話,揚手給盧夫人幾耳光:「賤人,誰叫你亂嚼舌頭,無事生非中傷謝夫人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仇洪良咬牙切齒地咒罵,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惱怒。

    盧夫人摔倒地上,坐在仇大公子身邊後悔地痛哭流涕。

    禍從口出!真是禍從口出!

    如月敏感地預感到,新的災難正悄悄地降臨這個苦心經營的家,而給這個家帶來災難的,正是搬弄是非的盧夫人,她心裡恨透了盧夫人。如月柳眉倒立,睜大眼睛看坐在地上的盧夫人,厲聲質問:「盧夫人,你這樣惡意中傷我,是何居心?你們一家子的吃穿用度,都是用雷府的銀子,到頭來你竟是這樣報答我們的?!」

    盧夫人無言以對,唯有掩面痛哭。她好後悔!

    「老爺,看看你的好親戚。」如月傷感地望雷振遠,甩手向大廳外走去。

    「你!你敢竟中傷我的夫人。」雷振遠陰森森地盯住盧夫人看,徹骨的寒意讓盧夫人魂不附體。就在盧夫人自認小命不保時,雷振遠冷若冰霜地掃了仇洪良一家三口。陰鷙著邁開大步向外走去。

    父母都走了,雷磊軒當然也要離開。臨走之前,雷磊軒狠狠地警告躺在木板上的仇大公子:「要是我的家中因此發生變故,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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