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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0.難言之痛 文 / 寧怡

    030.難言之痛

    由蓮兒引發的風波。(小說手打小說)經歷了整整七天,才平息下來。雷府,終於又恢復了平靜。

    這天上午,如月吩咐李靖宇到鴻運布莊、鴻運染布作坊去走一趟。李靖宇回來時,帶回了布莊生意興隆的好消息,同時給如月帶回了兩本帳本。

    如月的心,裝滿了快樂。

    忙到黃昏時候,如月將鴻運布莊的兩個帳本以表格的方式重新記錄,並在一塊棉布上製作出鴻運布莊生意的走勢圖。站立在房間內,觀看掛在牆壁上的走勢圖,那高高上仰的曲線,讓如月對鴻運布莊的未來充滿了自信。

    自己擁有前世的睿智,又有雷府雄厚的財力作後盾,這布莊生意一定做得風生水起。

    如月入神地看鴻運布莊生意的走勢圖,暗暗謀劃。雷振遠走進房間來,如月都沒有察覺。

    「夫人,看什麼這樣入迷?這是什麼?」雷振遠看到了牆壁上掛的走勢圖,可他看不明白,這些扭來扭去的文字和彎曲的直線蘊含了什麼。

    如月心情舒暢,耐心十足地告訴雷振遠這走勢圖代表鴻運布莊的生意狀況,這曲線一直上仰。表明鴻運布莊的生意一直處於盈利狀態。如月興致勃勃地指點給雷振遠看:「這是今年一月上、中、下旬的盈利,這是二月上、中、下旬的盈利,這是三月上旬的盈利。到三月這裡曲線突然上升很多,是因為三月上旬做成了幾宗大的交易,盈利特別多。」

    布莊生意興隆,除了有銀子收入增多,更讓如月從心靈深處體會到了一種勝利的快意。

    如月說得眉飛色舞,在雷振遠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雄心勃勃:「老爺,等孩子生下來後,我還要再擴大染布作坊,將這布莊的生意做大。」

    雷振遠寵愛地摟抱如月雙肩,帶有調侃的口吻:「夫人,生下孩子後,我支持你把布莊的生意擴大,咱家把清州城所有的布匹生意都壟斷了,怎樣?」

    「我也是這樣想的。」如月興奮地搖晃雷振遠的手臂。

    「夫人,在把清州城所有的布匹生意都搶在手中之前,你先安心靜養,給我生下個健康的小寶寶。」

    晴兒走進來,看到雷振遠彎腰撫摸如月的腹部,整個臉龐都貼在如月腹部上。小丫頭看到後臉紅心跳臉上發熱,眼睛看地下:「老爺,夫人,該用晚餐了。」話才說完,人就退出了房間外。

    如月和雷振遠走出來,就聽到院子裡笑聲不斷。

    雷磊軒手拿新買回來的撥浪鼓,搖得咚咚響。yin*小鵬軒:「弟弟,快走來,哥哥給你這個玩。」

    小鵬軒搖晃著肥胖的小腿,一步一搖地向哥哥靠近,他的小腿似乎承受不了身體的重量,幾次要摔倒,嚇得他坐到地上。看到哥哥手中的撥浪鼓,小鵬軒又站起來,向哥哥邁步。當小鵬軒終於從哥哥手中接過撥浪鼓時,一屁股坐到地上,使勁地搖動撥浪鼓。

    「我們的孩子長大了,已經會走路了。」雷振遠驚奇地說。在他的印象中,小兒子一直被人抱在手上。

    如月笑了,凝望坐在地上搖撥浪鼓的孩子,母親特有的溫柔浮現:「是呀,轉眼間,鵬鵬就學走路了。再過一個月,鵬鵬就滿一週歲了。」

    奶媽走去,抱起坐在地上的小鵬軒。雷磊軒看父母走出來了,打過招呼後,三人一起走進小廳中用晚餐。

    餐桌上。雷振遠興致很高,向夫人和兒子說起鏢局中的事:「上個月鏢局接了趟鏢,押送一批玉器到福州去,我心中七上八下的,這玉器太貴重了,要是路上有個閃失,很難賠償。前天押送玉器的鏢師回來說,這次押送玉器,出奇地順利。真是喜事一樁。」

    說到高興處,雷振遠不停地乾杯,喝酒就像是喝水一樣。

    雷磊軒看父親喝酒,看得忘記了吃飯,對父親的豪邁氣概羨慕極了。

    「磊軒,你也喝一點。」雷振遠看出大兒子眼睛中的意思,向杯子中倒了一點酒,放到大兒子跟前,補充一句:「不會喝酒的不像男子漢。」

    望著杯中酒發愣的雷磊軒,聽到父親的最後一句話,端起杯子學父親的樣子一口氣喝乾了,咽喉處火辣辣的,咳個不停。

    如月埋怨:「看你這個父親,竟然慫恿孩子喝酒。」

    「這有什麼要緊的。」雷振遠不以為然地看咳得臉面漲紅的兒子,他本人捧起酒壺就喝。

    如月看得驚心,提醒這個拿酒當水喝的人:「老爺,小心醉了。」

    這一勸,反而勸起雷振遠的豪情滿懷,一口氣喝乾了酒壺中的所有酒,意猶未盡地擦去嘴邊酒漬:「夫人,這有什麼。我出行在外。口渴時,喝的都是酒。這一小壺酒,醉不了我的,夫人放心。」他轉身叫晴兒再拿一壺酒來。

    看這彪形大漢一身酒氣、紅光滿面,沒有任何的醉意,在大口大口地吃肉,大碗大碗在喝酒,如月被雷振遠的豪爽震驚。

    雷振遠大吃大喝,向夫人和兒子滔滔不絕地談論闖蕩江湖的趣事。

    雷磊軒不眨眼地看父親,舉在半空的筷子忘記了夾菜。

    周媽和晴兒第一次看到老爺這樣健談,聽得入迷。

    大碗大碗的酒流進雷振遠的口中,叫如月看得觸目驚心,只有暗中祈求:千萬別發酒瘋,讓我收拾爛攤子。

    上床休息了,如月仍能夠嗅到雷振遠身體上濃濃的酒氣。

    昏暗的燈光下,雷振遠注視如月隆起的腹部,開心地說:「夫人,我們家真是人丁興旺,又快添一個孩子了。這次肯定是個女兒。」

    「說不定是個兒子,沒有生出來,誰知道。」如月看出雷振遠帶著酒意,閉目假寐,不想再跟他說什麼。只盼望他快點睡著。

    雷振遠靠近夫人,一陣若有若無的幽香襲來,讓他心神一蕩,埋進夫人的長髮間,淡淡的幽香從髮際中散發出來,溫馨怡人。沉醉於這幽香中的雷振遠,不自覺地將臉從夫人的秀髮間移動到細膩的脖子處,幽香更是濃郁,讓人沉溺於中不自撥。情不自禁地,雷振遠向光滑細膩的肌膚間輕輕咬下去。

    「別鬧,癢癢的。」如月低低地埋怨。在醉意朦朧的雷振遠聽來,如嬌鶯在呢喃。

    雷振遠把臉埋進夫人的脖子間,一顆心開始騷動,手也跟隨不安分起來。

    耳邊傳來粗重的喘息,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身體上有力地游動,如月警覺,身邊這個男人誘發了身體的原始的渴望,如月慌忙推開身體上的大手,警告他:「不行,我身體不適於這樣。」

    大手不甘心地重新回到如月身體上,游動到隆起的腹部時,自覺安分了。大手的主人清醒過來:夫人現在身懷六甲,不適宜顛鸞倒鳳。

    雷振遠平躺在床上,調整氣息,讓自己加速的血液回歸平靜。只是,沒有成功。雷振遠體會到身體內有股力量在洶湧,撞擊著要決堤而出,這讓他口乾舌燥,全身發熱。

    聽出身邊的人在困難地呼吸,如月側身就看到雷振遠臉龐漲紅,關心地問:「老爺,你,你怎樣了?」

    「夫人,我,我覺得,很不舒服。」雷振遠支吾著,翻身要離開這房間。為了不讓夫人傷心,雷振遠好幾天不親近其他女人了,壓抑在體內的原始**就像洪水,一經引發就氾濫成災。

    看出自己的男人因為情動而難受,如月臉上發熱,體貼入微地說:「要不,我幫你揉揉。」

    看到雷振遠點頭,如月退下長褲,堅挺的男根暴露無遺。柔軟的玉指在男根上溫柔地來回套動,試圖減輕男人的脹痛。如月明顯地感覺到,越套弄。手中的男根越堅硬、滾燙,甚至在脹大,以至於青筋突起。

    一隻大手阻止了如月套弄的手,雷振遠困難地:「夫人,這樣,我更難受。」雷振遠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爆炸開了。

    耳邊響起粗重的喘息,如月抬頭觀看這個**中燒的人,驚駭地看到雷振遠一臉通紅,額頭上汗淋淋。如月沒有想過,男人想要又不能滿足時,會這樣痛苦。

    如月伸手要給雷振遠拭汗。

    雷振遠慌忙避開,他的忍耐已到了極點,夫人再往自己的身體上噌,他可能會不顧一切地把夫人壓到身體下,把身體內奔湧的力量全部釋放到夫人的身上。

    如月坐在床上,目瞪口呆地看雷振遠飛快地翻身下床,匆匆套上衣服,衝向門口,逃跑一樣消失在黑暗中。

    唉,管束自己的男人,不讓他去外面拈花惹草,卻得出這種後果。

    雷振遠再沒有回來。

    如月在焦慮重重中度過了一夜,遠處傳來了陣陣的雞啼,如月才迷糊過去。

    天亮了,如月派人找雷振遠,整個雷府上沒有雷振遠的影子。如月的心不住往下沉,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凌姑迷惑不解地看如月在玉馨院內踱來踱去:過去幾天中,夫人把老爺趕出家門,都能夠淡定自若;今天天亮找不到老爺,就心事重重,真是怪哉。

    晴兒知道昨天夜晚老爺和夫人一起回房間的,天亮後夫人就找老爺,可能是昨天夜晚老爺和夫人吵架,老爺一氣之下跑了。晴兒安慰說:「夫人,不用擔心的。過去這個時候,老爺都已經去鏢局了。」

    幾個人正在安慰如月,就看到雷振遠從外面無精打采地進來。

    如月走過去,什麼都沒有說,只拉起雷振遠的手,兩個人一起回房間中去。

    周媽等人看老爺和夫人怏怏不樂地回房間,暗暗猜測,又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回到房間,雷振遠重重地倒在床上,閉上眼睛不說話。

    如月心慌意亂,昨天夜晚這傢伙近似失控地跑出去,真害怕他會犯下滔天大罪,把這個家毀於一旦。為表示對他這種失控行為的諒解,如月輕撫他的額頭,故作平靜地問:「昨天夜晚,你到哪裡去了?」

    雷振遠閉上雙眼,睏倦地回答:「夫人,我去府去了。」

    「我知道你出府了。但是,但是,」如月困難地尋找合適的話語,「我想知道,你去了哪裡?」

    「府後不遠處,有一家妓院。」雷振遠的聲音極低,如月模糊聽出意思。

    還好,他並沒有失控到去姦淫良家婦女,犯下彌天大罪。

    困擾一整夜的擔憂消失了,如月回想昨天夜晚雷振遠的表現,實在難以理解:「不能親近女人,對於你來說,真的那樣痛苦不堪?」

    「夫人,昨天夜晚你都看到了。就是身體脹得疼痛,要爆裂似的。」雷振遠苦悶地撓頭,一方面他想一心一意地對夫人,另一方面生理上的需求讓他難以忍受。

    「老爺,你昨天肯定是被人下了*藥。」如月瞪眼看雷振遠,以如月所掌握的醫學知識看,只有中了*藥的人,才會**氾濫不能自控。

    「可是,幾年來我一直是這樣。」雷振遠面向牆壁,無比煩悶地說:「夫人沒有來這前,我隨心所欲,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你來後,我本想要一心一意地對你好,決意不再招惹其他女人,可是只要幾天不親近女人,身體就疼痛難忍。夫人,我是想過要一心一意對你的,可我真的做不到。」

    如月知道現在不是追究他背叛自己的時候,如月總覺得雷振遠的表現反常:「老爺,過去的事我們就不要說了。要不,明天我們去回春堂問周公子,讓他給你診治是否有問題。」

    雷振遠歎氣:「我自己也覺得不太對勁。我叫常來我們家的謝大夫診治過,他說是因為我練鐵砂掌,長年累月接觸熾熱的東西,加上內力過於渾厚引起的。」

    「我不相信,內力渾厚會像你那樣。你很不正常。老爺,我們再去找幾個大夫來看。最起碼,我們去給周公子瞧瞧。」如月不太相信謝大夫的話,如月對這位謝大夫的醫術抱有懷疑。

    雷振遠不同意:「夫人,難道我去找全清州城的大夫問,沒有女人在身邊,我很難受,你給我看看。他們要麼是笑我神經不正常,要麼給我找女人。」

    這床上出現了問題,向來是不好對人說起的,何況是在這種社會。

    如月無語,聯想到自己有孕後,雷振遠頻頻跟其他女人來往,鬱悶無比。跟一個病秧子在一起日子會苦悶,但是跟一個精力太充沛的人在一起,也會有無盡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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