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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1.良宵苦短 文 / 寧怡

    031.良宵苦短

    如月思忖了兩天。(小說手打小說)權衡輕重後,忍痛作出一個決定。

    晚上回房後,如月坐在床邊深思,雷振遠坐在桌子邊喝茶。

    「老爺,我決定為你收一個通房丫頭。」如月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自己的決定。

    雷振遠驚得杯中的茶水潑到地上,他瞪眼看如月:「夫人,你剛才在說什麼?」

    「我決定讓你收一個通房丫頭。」如月重申一次。

    這次,雷振遠不再懷疑自己聽錯,而是懷疑夫人身體不舒服,神志不清。雷振遠不能相信,這位發現自己跟別的女人有染一次,就要折騰自己幾天的夫人,會大方地主動提出讓自己收通房丫頭。

    「夫人,你身體不舒服?」雷振遠走近如月,伸手摸夫人的額頭,沒有發現異樣。

    「我身體很好。」如月鬱悶地說出自己的想法,「你老是到那些風月場去混,我擔心會影響你的身體。我想了兩天,決定收一個通房丫頭服侍你。你以後不要到那些風月場去鬼混了。」

    難怪夫人這兩天精神恍惚,原來是在考慮為自己收通房丫頭的事。

    雷振遠感動地將如月攬在懷中。喃喃地:「夫人,你真好。其實,我有你就足夠了,不需要通房丫頭。」

    「我知道你需要。」

    如月鼻子酸酸的,叫自己這個有現代思想的人與人共夫,真是憋悶。可要是讓這個傢伙長期混跡在風月場,萬一得了髒病,這個傢伙倒下了,對這個家可是滅頂之災。通房丫頭地位低下,比其他的奴婢好不到哪裡去,要是以後有什麼不對勁,可以將她送走或者賣了。

    雷振遠無語,他想到了前兩天夜晚的狼狽樣。

    「老爺,這府上眾多的丫頭中,你看中哪個?」既然決定了,如月要表現得大度一點。

    雷振遠搖頭,他不敢在夫人的眼底下胡來,平日裡沒有留心看府上的丫頭:「我沒有留意。這丫頭是服侍夫人的奴婢,夫人作主就是了。」

    第二天,如月和周媽商量給雷振遠收通房丫頭的事。

    周媽思前想後,懇切地說:「雪兒,既然老爺要你作主,你把那個蓮兒丫頭接回來服侍老爺,好嗎?那蓮兒丫頭容貌出眾,又一心要跟隨老爺。前幾天我在大街上遇到了蓮兒的母親,說是現在那丫頭很後悔,一心想回雷府做丫頭。」

    晴兒站在如月身後。聽到周**話,背著如月向周媽又是擺手,又是搖頭,示意周媽不要接蓮兒回來。

    周媽看到晴兒的暗示,猶豫片刻,心想:「蓮兒跟老爺已有私情,再回去難找上好人家,讓蓮兒重新回雷府服侍老爺,對蓮兒和她的家人都是件好事。再說,如月始終要找人服侍雷振遠,始終都有人來跟如月共享老爺的,這樣做不算對不起如月。」

    周媽為蓮兒說情,並說出了她上次送蓮兒回去時,在娘家人面前很為難。

    如月為難,不想讓蓮兒回來,上次發生的事,足以顯出那蓮兒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丫頭。周媽再次求情後,如月又想:「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不管是誰做雷振遠的通房丫頭,恐怕都是挖空心思糾纏雷振遠,一心往上爬的。以後自己得堤防,要時時壓制她。蓮兒那丫頭容貌姣美,雷振遠想來不會有意見,不如就給周媽這個人情。」

    主意已定,如月就吩咐周媽:「既然這樣,周媽你就辛苦走一趟,今天就去周家村接蓮兒來。」

    「夫人,姑媽,這府上有眾多的姐妹,從中挑選一人服侍老爺就可以了,何必大老遠的跑回到周家村去接堂姐。」晴兒想起蓮兒說過的話,懷疑蓮兒來到後,會攪得雷府不得安寧,極力阻止接蓮兒來。

    如月轉身看晴兒,這丫頭相貌端莊,為人穩重,不由得眼睛一亮:「晴兒,要不,由你來服侍老爺。」

    晴兒本想阻止蓮兒到來,沒有想到會引火燒身,臊得她滿臉通紅,連連擺手:「奴婢只會做端茶倒水掃地等粗活,奴婢不會服侍老爺。夫人另找別人去。」

    周媽斥責晴兒兩句,帶人去接蓮兒了。

    下午,蓮兒穿戴一新,跟隨周媽回到雷府。

    如月坐在玉馨院的小廳裡,俯視這個跪在跟前、曾跟雷振遠有一夜之情的丫頭,心中極不是滋味。藏匿起心中的厭惡,如月淡然注視跪下的蓮兒。沉聲問:「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回來嗎?」

    蓮兒叩頭,乖巧地說:「回夫人,姑媽向奴婢說過。夫人要奴婢做什麼,奴婢就做什麼,奴婢一切聽從夫人的吩咐。」

    被趕回去幾天,變得乖巧了。

    「你本來是犯錯的丫頭,我若不是看周**面上,是絕不會讓你再回來的。既然讓你重新回到雷府,你就要安心服侍老爺。服侍好了,自然有你的好處;要是讓我發現你有不安分守己的行徑,決不會輕饒。聽清楚了?」凝重的語氣突然變得凌厲,如月凜然地看眼前下跪的人。

    蓮兒全身一顫:「是,聽清楚了。」夫人處罰犯錯的人,是不會手軟的,這個蓮兒見識過。

    如月不再多說,吩咐周媽帶蓮兒去開臉,今天晚上就是收房之夜。

    傍晚,雷振遠回到玉馨院,進入小廳要用晚餐,驚訝地看到蓮兒站立在身後衝自己微笑,皺眉相問:「夫人,這丫頭已經送走了,為什麼又出現在這裡?」

    看到這丫頭。讓雷振遠有許多不愉快的回憶。

    蓮兒的笑容消失,委屈地看地下。

    如月解釋:「老爺,我看這丫頭容貌出眾,就接她回來服侍你。老爺你要是合意,就選到這丫頭了。要不,我就再另選一個。」

    雷振遠望向如月,沉思默想一會兒,才說:「算了,就這個。不要再麻煩了。」他眼睛望都不望身後的蓮兒,就開始用餐,一如往常跟如月和雷磊軒說笑。

    雷磊軒聽說蓮兒是服侍父親的通房丫頭。轉過臉冷冷地打量了蓮兒幾遍,眼睛中流露出敵意。在雷磊軒的印象中,父親要是有了其他的女人,離父母吵架的時間就不遠了,因此,蓮兒被雷磊軒理所當然地歸為破壞家庭幸福的敵人。

    沁芳院裡,盧夫人得知蓮兒重新回到雷府,並名正言順地做了雷振遠的通房丫頭,樂得拍手笑:「真是天助我也。蓮兒那丫頭做了通房,以後那姓謝的夠她哭了。」

    「夫人,你別高興得太早了。」仇洪良給盧夫人兜頭潑冷水。

    夜晚,蓮兒的房間內紅燭搖曳,紅帳低垂,蓮兒坐在床邊,滿懷希望地等候著,恍若夢中。收房之夜,對於一個丫頭來說,就相當於人生的洞房花燭夜。

    雷振遠站在玉馨院中,遙望紅光溢出的房間,那裡充滿了誘惑。回頭看如月房間,窗戶中射出昏暗的燈光讓他倍感溫馨,沒有自己在身邊,那個害怕黑暗的夫人,一定輾轉難眠。

    雷振遠徘徊不定。

    很久很久,下了決心似的,雷振遠大步走向有紅光的房間。

    在門縫間向外張望的如月,看到雷振遠終於向蓮兒的房間走去,禁不住悄然淚下。如月很想衝出去,拉住他,告訴他:「你只能屬於我,你不能去。」如月相信,自己要是衝出去,雷振遠一定會折身回來,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但是,以後他可能會半夜逃離。無需置疑,他在外面會流連於風月場所。這些,對於雷振遠。對於這個家,都極為不利。

    丫的,就讓我當一回賢惠的人。就當自己出趟遠門,把夫君寄存在別人那裡,到時候再整個取回來。

    躺在床上,外側空蕩蕩的,讓如月的心跟隨著空蕩蕩的,翻來覆去睡不著。

    蓮兒的房間裡,紅燭搖曳。含羞帶喜的蓮兒,雙手捧一杯熱茶遞給坐在床邊的雷振遠,含情脈脈地:「老爺,請喝茶。」

    咳,這個跟自己有一夜之情的丫頭,雷振遠還沒有留心她到底長得什麼樣。聽夫人說,這丫頭容貌出眾。

    雷振遠並不伸手接茶,一雙眼睛在蓮兒身上來回移動,微微頷首,這丫頭果真長得俏麗,發育良好的身體曲線玲瓏,就像是朵含苞欲放的鮮花。夫人從周家村接回這丫頭服侍自己,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老爺。」蓮兒看到雷振遠望向自己的眼中帶笑,知道老爺喜歡自己,就放鬆心情,嬌笑著湊近,撒嬌般地:「老爺,請喝茶。」她雙手舉杯向雷振遠。

    看到蓮兒有些做作的媚態,雷振遠就想起了上次蓮兒計算自己的事,警覺之心生出,臉頓時陰沉沉的,向蓮兒喝令:「跪下!」

    蓮兒才要往雷振遠身體上蹭,撩撥雷振遠,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大喝,嚇了一大跳,雙腳一軟,就情不自禁地跪下。唉,這雷老爺還真難服侍,前一秒鐘還眉開眼笑,後一秒鐘就凶神惡煞像勾命的無常。

    雷振遠的大手捏住蓮兒的下巴,逼視這個俏麗的丫頭,冷聲問:「你實話告訴我,上次你為什麼會接近我?你要是有半句假話,我即刻叫你橫屍當場。」

    蓮兒嚇得渾身發抖,斷斷續續地說:「奴婢,奴婢一直喜歡老爺,半夜起來,看到老爺獨自一人,就去」

    「住口!別花言巧語。」雷振遠怒目一瞪,蓮兒禁不住打個寒噤。雷振遠接過蓮兒手中的杯子,手上一用勁,杯子被捏得粉碎。雷振遠將碎片扔到地上,一陣亂響。雷振遠眼中閃出寒光,冷森森地看蓮兒:「說實話,為什麼要接近我?是你自己想到要接近我,還是別人教你,用那樣的方法接近我?」

    雷振遠大手稍一用力,蓮兒痛得流淚。

    蓮兒嚇破了膽,害怕自己也被雷振遠當成杯子捏得粉碎,哆嗦著說:「回老爺,是盧夫人教奴婢這樣做的。盧夫人看出奴婢喜歡老爺,對奴婢說,夫人現在不能服侍老爺,正是接近老爺的好時機,要奴婢半夜在外等候,說那樣肯定會遇到老爺。奴婢等候了幾夜,才遇到老爺的。」

    「好呀,你這個賤婢,竟敢勾結外人來算計主子。」雷振遠大怒,舉掌要擊斃蓮兒。雷振遠不能容忍,自己的身邊發生這種事。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奴婢都是因為太喜歡老爺了,才聽從盧夫人的話。」蓮兒嚇得魂飛魄散,連連磕頭。

    雷振遠的鐵掌停留在半空,冷冷地盯住蓮兒看,最終取消了要蓮兒小命的念頭。

    「好,我就暫且不殺你。你給我聽好了,以後不要聽從他人的挑唆,不准跟盧夫人他們來往。好好的服侍我,侍候夫人。要是讓我發現你心懷不軌、背著我和夫人耍花招,小心我要你的小命。聽清楚了?」

    「是,奴婢聽清楚了。」蓮兒後背出了一身的冷汗。好險,到鬼門關走了一遭。

    雷振遠看這個嚇得哆嗦的小丫頭,心中暗暗冷笑,要在自己跟前耍花招,還嫩了點。

    紅燭是越燃越短,照射到坐在床邊的雷振遠身體上,也照亮了蓮兒年輕女子妙曼的軀體。

    「還跪下幹什麼?還不起來給我寬衣。」雷振遠的話中,帶有淡淡的不悅。

    蓮兒戰戰兢兢地起來,去到雷振遠跟前,給他解開衣扣。蓮兒受到剛才這一驚嚇,之前的萬種風情,都已煙消雲散。

    蓮兒解了半天,都沒能給雷振遠脫下衣服。有人卻等不及了,一把抱起蓮兒,放到了床上。

    紅燭搖曳,紅帳低垂,芙蓉帳中,春色無邊

    蓮兒睏倦地倚靠著身邊的男人,回味剛才的纏綿悱惻,心中是十分滿足:以後,自己就是老爺的人了。但願今夜能夠珠胎暗結。生下一男半女後,自己就是這府上的半個主人,除了夫人,就是自己最有身份。

    「老爺,你要去哪裡?」蓮兒驚訝,雷振遠在忙著穿衣服。這次跟上次不一樣,是光明正大地跟老爺在一起的,老爺這是在幹什麼?

    「我不習慣住這裡。」雷振遠頭也不回地走了。

    蓮兒極不情願,今晚可是自己人生中最難以忘懷的一夜,老爺剛剛跟自己纏綿,完事後就走人了?蓮兒很希望雷振遠能夠留下來陪伴自己,可是她不敢阻止雷振遠,眼巴巴地看雷振遠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唉,真是良宵苦短!才完事,這老爺就拋下自己跑了。

    院子裡靜悄悄的,雷振遠一時間想不出自己要去哪裡。到夫人的房中,會吵醒她;到書房去,顯然太遠了。

    雷振遠決定到如月隔壁的房間休息。黑暗中,雷振遠掏出鑰匙打開如月隔壁的房門,但是總打不開,真是急死人了。

    如月聽到外面有動靜,開門出來看,驚訝地:「老爺,你這是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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