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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5.捉姦在床 文 / 寧怡

    025.捉姦在床

    如月不時在雷振遠身體上發現其他女人留下的蛛絲馬跡。(小說手打小說)兩個人間的關係就緊張起來。

    一天深夜,如月朦朧中翻身,在迷糊中感覺到不對勁,睜開酸澀的眼睛看床的外側,空蕩蕩的沒有雷振遠的影子,伸手摸床仍有體溫。如月估計雷振遠是去小解了,沒有在意,重新閉上眼睛休息。

    過了好久,雷振遠仍沒有回床休息。真是奇怪,這三更半夜的,雷振遠能跑到哪裡去呢?

    如月心中的疑問是越來越大,再也睡不著了,披衣下床看個究竟。

    十五的月亮高高掛在天空,灑下清輝,院子裡一片明朗。初春的夜晚,寒氣逼人,如月站在房門外禁不住打了個寒噤。院子裡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的影子,西側有一個房間的燈光仍在亮。

    這三更半夜的,誰還沒有休息?

    在如月的印象中,玉馨院裡只有自己有開燈休息的習慣。拉緊外衣裹住身體,如月悄悄走近有燈光的窗戶。就聽到裡面傳出現男子曖昧的喘息和女子做作的呻吟。在這寂靜的夜晚,這種聲音格外刺耳。

    如月的頭腦一片轟鳴,她想起來了,這是蓮兒的房間。裡面喘息的男子,除了雷振遠,再無別人,如月對這種聲音是熟悉不過了。

    如月一下子回到了寒氣逼人的三九天,難以忍受的寒氣籠罩了她的全身,徹骨的寒意讓如月身體僵硬,胸口脹得快喘不過氣來。記得懷小鵬軒的時候,如月在書房裡也曾把雷振遠和丫頭堵在床上。

    這是又一次赤裸裸的背叛,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跟自己的貼身丫頭鬼混。

    如月感到頭暈目眩,身體搖搖欲墜,連忙伸手扶牆壁,避免栽倒地上。

    隔壁的房門打開了,晴兒快迅地走到如月身邊,攙扶如月,低低地叫喚:「夫人。」有燈光的房間裡傳出曖昧的聲音,讓晴兒聽得面紅耳赤,要不是正在攙扶如月,晴兒肯定會掉頭就跑。

    亮著油燈的房間裡,赤身**的蓮兒躺在床上,渾身汗津津的,癡迷地望忙於穿衣服的雷振遠:「老爺,你以後還來找奴婢嗎?」

    正在手忙腳亂地穿衣服雷振遠沒有心思回答,此時的他只想盡快離開這裡。這可是在夫人的眼底底下,要是讓夫人發現就遭了。

    剛才,在夢中驚醒的雷振遠,嗅到如月身體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全身燥熱難耐,暗淡的燈光下看到如月隆起的腹部,他不敢胡來,只得走出院子來透氣。雷振遠才到院子裡站立一會兒,就看到蓮兒的房間裡燈亮了,接著蓮兒只穿著睡衣走出來。皎潔的月光落到蓮兒半裸的軀體上,勾畫出女子曲線玲瓏的輪廓,散發出極大的誘惑,讓雷振遠看得口乾舌燥。待蓮兒赤裸的胳膊纏上雷振遠粗壯的脖子,柔軟的胸脯在雷振遠的軀體上亂蹭時,雷振遠是氣血噴脹,只看到蓮兒的小嘴在一張一合地,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雷振遠再也受不了,一把抱起蓮兒,把這個**辣地盯住自己的女子,抱入了她的房中

    身體上的燥熱是沒有了,雷振遠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懊悔的他只想盡快離開這裡,在如月醒來之前,回到她的身邊。

    房外,回過神來的如月是怒不可遏,推開虛掩的門走進蓮兒的房間。

    房間裡,明亮的燈光下,雷振遠正忙亂地穿衣服,蓮兒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情意迷離地看剛剛與她歡愛過的老爺。

    就像是受到了狠狠的當頭一棒,如月身體踉蹌著站立不穩,倚靠在門板上用身後的結實作為支撐。如月作了一個深呼吸,很想借此平息自己內心的憤怒,可是沒有如願以償,她仍是渾身顫抖。如月冷冷地盯住房間內的兩個人,聲音出奇地冷:「三更半夜的,老爺跑到丫頭房裡來了。這事傳揚出去,雷老虎的風流逸事裡又添了一個新故事。」

    雷振遠倉促地穿上褲子,才披上衣服,房間就被人推開了,看到如月倚靠在門邊冷冷地看自己,雷振遠的軀體霎時僵化,衣服掉落地上,他呆若木雞在站在原地,頭腦一片空白。

    蓮兒瞥見如月進來,是早有心理準備的,她並不急於穿上衣服,而是撲到雷振遠的身體上,從後面環抱雷振遠,作勢躲藏在雷振遠的身後。將嬌嫩的臉頰緊貼在雷振遠雄渾厚實的背上,嬌聲說:「老爺,你可要為奴婢作主。」

    一副得寵新歡的妖媚!

    蓮兒這樣做,是有目的的。雷振遠要是貪戀剛才的纏綿悱惻,就會回護自己,讓自己不受如月的責罰;就算是不能勾起雷振遠的憐香惜玉之心,也可以刺激如月,讓如月明白自己已經成為雷振遠的女人,在處罰自己時就會有所顧忌。

    雷振遠能夠當著如月的面,轉身摟抱自己,說些對自己有利的話,是蓮兒最渴望的。

    讓蓮兒大失所望的是,雷振遠粗暴地推開她,垂頭喪氣地走到如月跟前,面如死灰地望流淚的如月,不知所措:「夫人,我」

    如月倔強地咬牙,不讓自己發出哭聲,任憑淚水滴落,她狠狠地盯住雷振遠,在心裡把雷振遠殺死了幾百次幾千次。極度的憤怒和極度的失望,讓如月揚起手,對準這個體形比自己高大強壯的傢伙狠狠地扇下去。

    雷振遠呆呆地看如月。沒有躲開。如月手掌扇到雷振遠的臉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雷振遠仍是呆若木雞,看狂怒的如月沒有任何反應。

    剛打過人的手是**辣地痛,如月禁不住呲牙咧嘴,狠狠地瞪這個彪形大漢,牙縫中擠出兩個字:「無——恥——。」

    昔日威風凜凜的雷老虎,此時變成了可憐巴巴的待罪羔羊,擺出一副任如月宰割的熊樣,看得蓮兒慌了神,匆匆忙忙穿上衣服。

    蓮兒爬下床,跪下向如月叩頭:「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想起剛進來時看到的情景。如月對準蓮兒那張嬌艷的臉左右開張,是越打心中火氣越旺:「賤丫頭,竟敢在我眼皮底下胡來。」

    晴兒站在外面,看到雷振遠離開了,走進來攙扶如月,勸說這位狂怒中的夫人:「夫人,你身體嬌貴,不能出這樣大力氣的。你就是心中有氣,把她交給管家處罰就是了。」

    蓮兒是晴兒的堂姐,看到如月不停地打蓮兒,晴兒心中惶恐不安,一方面害怕如月不知節制,用力過重觸動了胎氣;另一方面晴兒擔心如月會變本加厲,要了蓮兒的性命。

    聽到晴兒的話,如月停止了罰打蓮兒,怒氣難消地指著蓮兒斥責:「我一向待你不薄,你這丫頭竟然做出這種無恥下流的事。我饒不了你。」

    蓮兒瞥見房間內沒有了雷振遠的身影,就想到既然雷振遠不看情面維護自己,唯有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雷振遠的身上,以求自保。蓮兒是一面哭一面磕頭:「夫人,奴婢也是個知廉恥的人,奴婢也不想弄成這樣的。是老爺撞門闖入奴婢的房間,奴婢不從,老爺就強來的。請夫人明查。」

    「蓮兒,你跟隨我幾年,你看我像傻子嗎?」如月冷若冰霜地盯住跪下的蓮兒,聲音凌厲。兩個人是怎麼開始的,如月不得而知,從兩個人結束的情況看,這蓮兒可不像是被迫的。

    晴兒站在如月身邊冷峻地看蓮兒,剛才聽到蓮兒打開房門的聲音,晴兒好奇地起床觀看,從門縫裡親眼看到蓮兒半裸著身體纏住雷振遠不放。但是,晴兒不敢把剛才看到的說出來,晴兒要是說出來了,她這個堂姐可能就沒命了。

    如月要找雷振遠算帳,環顧屋內。已經沒有了雷振遠的影子。怒火中燒的如月,又狠狠地打了蓮兒幾耳光,才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晴兒送如月回到房門,折身回到蓮兒的房間,看到蓮兒若無其事地清理床鋪。

    「蓮姐,你這樣做,為了什麼?」晴兒是怒火滿腔,厲聲質問。

    蓮兒拿手帕摀住臉,哭泣地說:「晴妹,誰想弄成這樣。都是老爺好色,看上了我。我一個做丫頭的,老爺逼迫我,我能怎樣。」

    「別說了。」晴兒冷笑一聲,打斷了蓮兒的啼哭,「剛才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要不是你半裸著身子粘住老爺不放,老爺是不會看上你的。你這樣做,傷了夫人的心,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知道晴兒把剛才的情景全看到了,蓮兒就沒有必要演戲,她丟開手帕欣賞雷振遠丟下的衣服,開心地說:「誰說我好不到哪裡去?我已經是老爺的人了,只要我想辦法在這府上站穩了腳跟,就有享不盡的富貴榮華。晴妹,天天看夫人穿金戴銀的,難道你一點都不心動?」

    「我才不會傻到跟夫人搶老爺。跟在夫人身邊幾年,我看到跟老爺的其他女人,沒有一個是得寵的,都是半道離開。」晴兒對蓮兒的想法是不屑一顧,她另有一番打算,「夫人說過了,再服侍她幾年,她會用副小姐的嫁妝把我嫁到好人家去。在這裡,我只要盡心盡力服侍夫人,其他的一概不想。只要夫人沒事,幾年後我就可以嫁到好人家去做元配;就是我不嫁到外面去,在這裡服侍夫人,也不差到哪裡去。我看出來了,夫人心地善良,只要我對夫人好,夫人是不會虧待我的。」

    蓮兒對晴兒的打算同樣不屑一顧:「我才不要做一輩子奴婢,我要做主子,做不成主子做半個主子也好。我的容貌比夫人差不了多少,我比夫人年輕。我就是不得寵,只要我想辦法懷上老爺的骨肉,生下一男半女,在這雷府就是半個主子,是穿不盡的綾羅綢緞,吃不完的山珍海味。晴妹,你得幫幫我。」蓮兒轉換了語氣,哀求晴兒。

    晴兒厭惡地:「你要幹什麼?你要過什麼生活跟我無關,你要我幫你害夫人,休想!」

    「我的好妹妹,我不要你做傷天害理的事,我只要你不把今天晚上看到的事告訴任何人。夫人要是知道我主動在先,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蓮兒又抓起手帕拭淚。

    「這個我可以答應你,別的你千萬不要指望我幫你。」晴兒厭惡地轉身離開。

    蓮兒走去關門要休息,站在門口處聽到如月和雷振遠的房間裡傳出爭吵聲。那爭吵,肯定是因自己而起的,說不定,雷振遠正在提出讓自己做他的通房,甚至做姨娘。蓮兒開心地笑了,成功地邁出了第一步,以後的事就容易多了。

    蓮兒抱緊雷振遠遺留下的衣服,沉溺於幻想中,漸漸睡著了。

    如月回到房間,看到雷振遠耷拉著腦袋坐在床邊,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雷振遠大罵:「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你這個渾蛋,前幾天才跟我發誓,說絕不在外面拈花惹草,現在倒好,在我眼底下跟丫頭鬼混。是嫌我命長,成心要氣死我吧。」

    雷振遠要分辯,不知道從哪裡說起,欲不說話,就等於承認了自己存心氣死如月,他有氣無力地說:「夫人,本來我是要出外面去透氣的,沒有想到遇見到了蓮兒那丫頭」後面的話,雷振遠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出來。說不出口的事,自己卻幹出來了,雷振遠是愧疚不安。

    「別為你的風流找借口了。你這個渾蛋,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又跟其他的女人糾纏不清,你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如月對雷振遠是又罵,又打,都難以消去心中的怨恨。

    「夫人,你先休息,我出去走走。」雷振遠是被纏得心慌意亂,推開如月向外走,腳步沉滯。

    如月透過窗子向外看,雷振遠在院子裡仰望天上的明月,身影無比寂寥,心中陣陣酸楚湧來,淚水忍不住又洶湧而出。

    雷振遠回房間時,如月已經睡著了,腮邊仍掛有淚滴。

    「夫人,我也不想弄成這樣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弄成這種樣子的。」雷振遠傷心地喃喃,從後面環抱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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