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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4.雷老爺又** 文 / 寧怡

    024.雷老爺又**

    雷府,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地方。(小說手打小說)在仇洪良謀差事不成的十天後。雷府中又是暗波湧起。

    這天中午,雷振遠從外面趕回來吃午餐。

    用過午餐回到玉馨院後,雷振遠告訴如月:「我這次趕回來,主要是為了告訴你,我今天晚上不回來吃飯了,到翠紅樓去。我剛從外地調來一個新出行的姑娘,今晚首次在客人面前亮相,我約了好些人去捧場,要一舉把她捧紅。」

    雷振遠是一邊說話,一邊作向外走的準備,樣子十分地匆忙。

    如月看得哭笑不得:「你忙成這樣,用得著跑這一趟嗎?你就是今天晚上回來再告訴我也不遲。」

    「不告訴你我不放心,免得你從哪裡聽到消息,瞎猜疑。」雷振遠走了兩步又轉頭補充,「再說了,我害怕你又跑去潑我一臉的酒。」

    回想上次自己潑了雷振遠一臉酒的事,如月失笑,來不及說什麼,雷振遠已經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傍晚,如月走向雷府的後院,準備去用晚餐。在快到後院大門時,遠遠地看到仇洪良和李姨娘糾纏不清。

    「媚兒,快回去,別耽誤了我出門,聽話!明天我買一支金簪送給你。」仇洪良跟李姨娘說話,是一半命令,一半哄勸。看樣子,李姨娘在阻攔仇洪良出門。

    李姨娘仍拉住仇洪良的衣袖不放:「就不回去,我不准你到那個地方去。老爺,你要到那種地方去找女人,你不喜歡媚兒了?」李姨娘撒嬌,就是不鬆手。

    如月帶領凌姑和晴兒、蓮兒走近,想要將仇洪良和李姨娘忽視,是不可能的。如月是裝得若無其事,微微向這兩個人點頭示意。凌姑和晴兒、蓮兒就沒有這種從容,眼睛看向地面,以免看到拉拉扯扯的男女。

    仇洪良尷尬地向如月苦笑。李姨娘倒像是見到了幫手,沖如月說:「夫人,你看我家老爺,居然要拋下我家夫人和我,到那些風月場去喝酒。我就不信,那些地方的酒就特別好喝,那裡的女人就特別漂亮。」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拈酸吃醋的事更加難管。

    如月沒有多想,一面閃身離開,一面應付:「這個,恐怕只有男人才知道。」

    凌姑和晴兒、蓮兒眼睛不知道往哪裡看。巴不得如月馬上走開。幾個人越過仇洪良和李姨娘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偏偏,離開的幾人仍能夠聽到身後兩個人的談話。

    「媚兒,快回去,我得出門了。再不馬上趕去,翠紅樓那裡的酒宴可要開始了。」仇洪良在勸說李姨娘的同時,向她使個眼色。

    李姨娘會意,用力地跺腳,大發嬌嗔:「老爺,我就是不讓你去。你前幾天還說家裡沒有多餘的銀子了,現在又拿大把的銀子去翠紅樓喝花酒。老爺,我不依。」

    「胡說。我沒有拿家中的銀子去喝花酒,今晚是雷老爺請客的。這事你可不能對別人亂說。」仇洪良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卻又隱隱約約地傳送到如月她們那裡。當仇洪良看到如月聞聲站立,一絲奸笑浮現臉上,很快消失,他悄悄地掐了李姨娘一把,大聲地命令:「快回去,再不聽話,我可真的惱了。」說完,丟下李姨娘。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姨娘沖仇洪良的背影嘀咕什麼,扭身跑了。

    如月站在原地,細想剛才仇洪良和李姨娘的話,半晌,嘴角微微向上翹,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直想給仇洪良和李姨娘鼓掌。別人專程表演給自己看,不送上掌聲有點失禮。

    後面的三個自然也聽到了仇洪良和李姨娘的話,看到如月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都暗罵仇洪良和李姨娘兩個人混帳。

    「夫人,別理會他們,這種人吃飽了沒事幹,瘋狗一樣亂叫嚷。」凌姑上前一步安慰,擔心如月承受不了剛剛聽到的消息。上次如月找上翠紅樓時,凌姑已經回凌家堡,事後才聽人說起這事,她真擔心會歷史重演。

    晴兒和蓮兒也趕上前來勸說:「夫人,凌小姐說得對,他們是看老爺和夫人要好,成心挑撥離間的,老爺是不會到那種地方去的。我們不理他們,吃飯去。」

    如月知道這三人誤解了自己,並沒有明說。身邊的人關心自己,也是一種幸福。

    如果雷振遠沒有事先打過招呼,明知那翠紅樓是自己家的產業,也免不了猜測吧。還好,那個傢伙事先說明了,讓自己聽到仇洪良和李姨娘的話後,仍能夠保持心平氣和。

    「你們說得對。不必理會他們。走,我們吃飯去。」如月甩甩頭,似要把剛才聽到的話全部都甩掉。

    凌姑和晴兒、蓮兒看到如月聽說雷振遠在翠紅樓的消息,仍能夠保持冷靜,都感到詫異,同時也如釋重負,簇擁如月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雷府的餐廳門口,盧夫人在向下人吆喝:「快擺放飯菜,該開飯了。」

    手捧食盒子的下人們像聾子一樣,靜靜地站在餐廳門口外。廚房的管事李媽不卑不亢地說:「盧夫人,得等到夫人來了,才能開飯。」

    「夫人今晚有事,不來用餐了。」盧夫人是說得理所當然。雷府的兩位正牌主子都不在,輪到半個主子抖威風了。

    雷磊軒站在旁邊,他向遠處看後說:「誰說我母親不來用餐,那不是來了嗎。」

    其他人聽了,都向大院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如月在凌姑和晴兒、蓮兒的簇擁下,慢慢走來。再看向盧夫人,許多目光都含有深意。

    盧夫人看漸走漸近的如月愣住,反應過來後,怏怏地走入餐廳。

    如月進入餐廳,侍立在外面的丫頭們魚貫而入。擺放食物。

    凌姑自行進入隔壁的小餐廳用餐。一般情況下,如月要是在後院的餐廳用餐,凌姑就會在隔壁的小餐廳進食,如果如月是在玉馨院用餐,凌姑就回到居住的秀春院去吃。

    晴兒和蓮兒則是輪流服侍。晴兒先跟隨凌姑進入隔壁的小餐廳吃飯,蓮兒先去服侍如月。

    餐桌上,如月坐在正中的座位上,默然吃飯,她的前面,擺放幾盤專門做給她的素菜和一碗骨頭湯。

    看到如月心平氣和地坐在這裡喝湯,盧夫人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解釋,就是仇洪良和李姨娘根本就沒有將消息傳給如月。

    盧夫人想,我得想個辦法,把雷老虎在翠紅樓的消息透露給她。

    想像如月得知雷振遠在翠紅樓風流快活的消息後,臉色熬白丟下碗筷去翠紅樓找茬,盧夫人就偷偷地樂。問題是,要如何巧妙地把消息傳給如月,又不至於讓她遷怒於自己呢?

    盧夫人的頭腦轉個不停,連矮桌子上仇大公子叫喚都沒有聽到。

    如月饒有興趣地看盧夫人,後者面對一桌子的菜餚時而皺眉,進而傻笑,正在做白日夢。如月有心提醒一句,又害怕打斷了別人的美夢。

    仇大公子在矮桌子上連叫幾聲,盧夫人都沒有回應,他就不耐煩地跑過來,抓住母親的胳膊叫:「母親」後面的話,被清脆的響聲打斷了。盧夫人猝不及防,是連碗帶飯掉落地面,碗碎了,飯粒灑了一地。

    正苦於無從開口的盧夫人機靈一動,沖大兒子眼睛一瞪,厲聲叫罵:「你不坐那邊吃飯,跑過來鬧什麼?你父親不是好東西,你這小子也不是好東西。」

    侍立在身後的下人們是面面相覷,不就是摔了一碗飯麼,這樣夾七夾八的罵孩子,顯得小題大作。兩個小丫頭走來,掃乾淨地上的飯粒和碎片。

    如月也是深感詫異,看到仇大公子嘟著嘴回矮桌子上,有心要勸說兩句,想到盧夫人似乎在趁機發洩對仇洪良的不滿,別人家中的事,少介入為佳,於是仍是慢悠悠地喝湯。

    要演戲,沒有人配合不要緊,關鍵是有觀眾欣賞就可以了。

    盧夫人不因為如月的冷淡而退卻,她憤憤地向如月說:「夫人。男人都不可靠,真沒有說錯他們。你看這個,納了一個年輕的小妾還嫌不足,還要跑去翠紅樓去喝花酒。」

    盧夫人恨恨地瞪仇洪良平日坐的椅子,想像仇洪良坐在那裡,用仇恨的目光把仇洪良宰割。

    翠紅樓!如月興致濃郁地看盧夫人。

    這一家子輪番上場,生怕自己不知道雷振遠在翠紅樓。反正吃飯後沒有事可幹,不妨逗他們樂一樂,權當消遣時間。

    雷振遠平日坐的椅子讓如月坐了,如月沒有椅子可以瞪,唯有看向餐桌上方的空氣,神色狐疑:「我家老爺沒有回來吃飯,不知道這個渾蛋跑到哪裡去了。別是也跑去翠紅樓喝花酒了吧。」

    盧夫人自以為如月進入了自己的圈套,心中那個高興勁就別提了,她故意回顧身後侍立的人,壓低聲音說:「聽我家老爺說,他去翠紅樓就是你家老爺請客。」

    咳,雷老爺又去風流快活了。

    「不會的,我家老爺跟我保證過,不再去那些風塵之地了。」如月望對雷振遠的潔身自好是信心十足。

    「夫人,越是作過這種保證的男人,越愛偷腥。」盧夫人是不以為然,一副過來人的經驗豐富。

    如月沉默,看似在思索雷振遠是否會在外偷腥。

    「夫人,雷老爺肯定是到翠紅樓去了,不信你親自去看一看,就知道了。」盧夫人極力挑唆如月,到翠紅樓去找雷振遠。

    侍立在身後的丫頭媳婦們臉黑,好端端的府上,又要鬧得雞犬不寧了。

    如月把筷子重重地拍到桌子上,就在盧夫人以為如月要怒髮衝冠地跑去翠紅樓時,如月穩坐不動,憤憤地說:「我去找那個渾蛋幹什麼,我才不找他去。盧夫人你說得對,男人都不可靠。我現在有了一個兒子,肚子裡又懷了一個,以後我只要花心思找銀子,撫養我的孩子。其他的,我一既不理。」

    賭氣似的,如月端起眼前的骨頭湯,一口氣喝光,滿足地輕歎一聲,撫摸日漸隆起的腹部。

    侍立的下人們都鬆了一口氣。能平安無事,最好!

    盧夫人傻眼,繼而輕歎:她變聰明了!

    半夜,雷振遠躡手躡腳地進房,悄悄地上床休息。

    「老爺,你回來了。」如月根本就沒有睡著,替雷振遠掀開被子。把頭埋進寬闊的胸脯裡,感受男性的雄渾和強壯,如月的心底一片溫馨。為什麼,這強壯的身體上,除了濃濃的酒氣,另有一種淡淡的香味,若隱若現。解開扣子嗅赤裸的肌膚,那種香味依然存在。

    如月心中警鈴大作,小狗似的吸鼻子:「老爺,你身體上怎麼會有一股異味?」

    「夫人,我喝了一晚上的酒,當然有酒味了。」雷振遠不以為然,說得相當輕鬆。

    「不對,不是酒氣,是香味。」如月小狗一樣不停地在這寬闊的胸脯上嗅來嗅去,得出結論,「是女人的脂粉香氣。」

    「胡說八道。」雷振遠驚得差點要翻身下床,愣愣地看如月很久,才醒悟地說:「可能是那些女人靠得太近,脂粉飛到了我身體上。我從那些地方回來,是應該先去淋浴,免得熏壞了夫人。」

    不等如月答話,雷振遠匆匆忙忙下床。

    「你這個渾蛋,去死吧。」如月抓起雷振遠的枕頭,向他擲去。

    雷振遠轉身接住枕頭,放到椅子上,走到外面去了。

    聽到雷振遠在外面叫晴兒和蓮兒抬熱水來洗澡,如月氣得擂打大床,咚咚地響。回想自己懷孕以後,兩個人已經有幾個月不親熱了,在未懷孕前,兩人幾乎是夜夜*宵。這個精力過剩的傢伙,肯定是熬不住,公私兼顧了。

    雷振遠淋浴回來,看到如月正面向牆壁哭泣。

    「夫人,我真的沒有做什麼,只不過是在喝酒時那些女人靠得太近,蹭了一些脂粉到我身體上。」雷振遠湊近如月,表明自己的清白。

    如月哭得更厲害,用力推開雷振遠:「誰相信你的鬼話。」

    要不是有肌膚之親,女人的脂粉不可能跑到男人的身體上。

    「夫人,相信我。」雷振遠的話,顯然底氣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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