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尋找三 文 / 漫語非歌
觀音手聞言,嫌棄的看著君逸,生氣的一巴掌拍在君逸的頭上,彷彿在埋怨君逸的不懂事一般,連連頓足,「哎呀!我說你這小伙子怎麼這樣死腦筋了?老朽說的話你難道聽不懂嗎?我說啊,我隨你回南華國救人,也不用你為我採摘雪蓮花了,聽懂了沒有?!」
君逸想了一想,呆呆的點了點頭,卻還是有些擔憂,「那……那先生您的雪蓮花可怎麼辦呢?」
觀音手一跺腳,好一個急性子,「哎呀!我說你這小伙子擔心的事還不少啊。你呀!就不用太擔心了,我不是還有它呢嗎!」觀音手說著,朝著君逸身後頗有些天真爛漫的雪狐努了努嘴,還不忘調皮的對著君逸擠了擠眼睛。
「它?!」君逸更是不敢相信,指著雪狐大叫,「它一個畜牲能做著什麼啊?!」
還沒等觀音手訓斥,那坐著的雪狐似乎已經不高興了,傲慢的站起,優雅的踱著小碎步從君逸的身後走到了觀音手的身邊,對著君逸齜牙咧嘴,一臉的凶神惡煞,似乎在警告君逸,他若是再敢說它是畜牲,它就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咬他個粉身碎骨。
君逸從未見過畜牲會有這樣通靈性的一面,似乎他們之間的對話,那雪狐都能懂得一樣,真真叫君逸吃驚。
觀音手伸手安撫的摸了摸雪狐,它那如針般豎起的毛髮才漸漸柔軟和順了下去。觀音手嗔怪的白一眼雪狐,又抬頭笑笑解釋,「這雪狐是幾日前我去往雪山的路上遇到了,那時它大約是與其他的野獸鬥了一鬥,受了些傷,躺在雪從裡無法動彈。我看它可憐,便順手給它敷了藥,救了它一命。可誰曉得這小畜牲竟然就此賴上我了,每日跟在我的身後,敢都敢不走,哎∼」
觀音手說到最後,很是幽怨的看了雪狐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湊近君逸小聲說,「小伙子你不曉得啊,那小畜生看著不大,胃口卻大得很啊。可憐我這個老頭子每天只能啃些窩窩頭,卻要四處去給它找肉食,你不曉得我有多難過。」說著,觀音手還真是裝模作樣的用袖子掩了掩眼角,似乎真是傷心的很。
君逸聽著,十分同情觀音手,看著聲淚俱下的觀音手,也不曉得說著什麼好,只得伸手拍拍觀音手的背以示安慰,順帶著責備的看了一眼雪狐。可觀音手身邊的雪狐卻彷彿受他恩惠天經地義一般,高昂著頭不搭理觀音手,高傲的不得了。
君逸訝異,只覺立於君逸身旁的,並不是一隻普通的雪狐,而是一隻成了精的雪狐妖啊!而此時觀音手卻抓著君逸的手控訴,「哎!你看看你看看,分明是我救了它,你看看他如今的樣子,倒像是我欠了它的似的,哎喲!我怎麼就救了個你這麼個祖宗啊!」
雪狐依舊不理觀音手,竟然高貴優雅的的坐了下來。觀音手見此情景更是氣的不得了,連指著雪狐的手都是抖了,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說不出一句話。君逸更是呆了,不曉得這一人一畜的究竟在唱的哪出戲,只得愣在一旁,看他們演個盡興。
許久,觀音手才似緩了過來,深歎一口氣,「罷了罷了,也怨不得你這般盛氣凌人,誰叫我有求於你呢!」說罷,觀音手接過君逸手中的乾糧袋子,搭在了雪狐的背上,拍了拍雪狐的頭吩咐,「去吧,好生注意著,可別錯過了!」
雪狐聞言,神氣的看一眼觀音手,似乎在說,「您就放心吧!」,完了便一溜煙兒的跑遠了。君逸詫異,指著雪狐的背影支支吾吾,「這……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哈哈!」觀音手一臉得意,笑得像個老頑童,「看我的小雪狐,挺厲害吧?這小東西很懂靈性,我留下它來為我受著雪蓮花,也放心!」
「可是它怎麼採摘啊?先生您不是說,雪蓮花若是誤了採摘的時辰,藥性會大減的嗎?」君逸還是不相信一隻畜牲能採摘雪蓮花。
「你看不起它了不是?」觀音手斜睨著君逸,好似有些不高興君逸對雪狐的懷疑,說,「它沒有手,不是還有嘴嗎?我早就訓過它了,到時候它採摘了雪蓮花,只需將雪蓮花放在我早早準備好的盒子裡就可以了,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說!」
君逸還是將信將疑,看見觀音手一臉的不高興,卻還是沒有再多說,帶著觀音手走了。
馬車上,觀音手摸摸小鬍子,擠了擠眼睛,瞟了瞟坐在對面若有所思的君逸,挪了過去,用手肘捅了捅君逸的腰,頗有興致的問,「哎,我說小伙子,你這樣千里迢迢跑來東齊國找我救人,這要救的,究竟是何人啊?」
君逸轉身,文質彬彬,「是晚輩的一位朋友。」
「哦∼」觀音手一臉壞笑,又是湊近,「那老朽再多嘴問一句,你那位朋友,可是位姑娘啊?」
「先生睿智,晚輩的朋友正是位姑娘。」君逸禮貌的回答。
觀音手一副理所應當我就知道的表情,摸著鬍子自誇,「果真被老朽猜對了!只是……」觀音手停頓一下,對君逸挑挑眉,帶著窺探別人秘密的小刺激,「只是老朽看不出來,小伙子你居然還是位如此深情的人,為了心愛的女子,竟然不遠萬里來找我,甚至為了她留在雪山生死一線也願意,這樣的情意,著實叫老朽佩服,佩服啊!」
一不小心被誤會,君逸自然是急急解釋,「先生誤會了,晚輩的那位朋友,是晚輩的知己,並非晚輩心愛的人。」
「嘖嘖……」觀音手更是讚歎不已,「不錯不錯,為了一位知己,小伙子你也能將生死置之度外,令人可歌可泣啊!」
君逸被觀音手誇得不好意思,忙叉開話題,「先生謬讚了,晚輩也只是略盡綿力而已。只是,晚輩很疑惑,先生為何又突然改變了主意,同意隨晚輩回南華國救人了呢?!」
「這個嘛……」觀音手摸著鬍子轉了轉眼珠子,嘿嘿笑著,「我同意隨你走啊,只是因為……因為我想親眼看看我的徒弟啊!」
君逸大喜,抓住觀音手的胳膊急切的問,「這樣說來,玉婉真是先生的徒弟了?我就說嘛,先生定是從前收了徒弟給忘了的。先生若是不介意,可否告訴晚輩,先生是何時收了玉婉做徒弟的?」
觀音手笑著打馬哈哈,含糊的說,「9老朽也記不太清了,記不太清了……」見君逸還是不罷休,觀音手又是催,「你還不快點去催催車伕,叫他們快些,還想不想救你的知己了啊?老朽行事從來都是隨心隨性的,若是哪時老朽一個不高興,再回頭去採雪蓮花也不一定的。」
這擺明了是**裸的威脅嘛!君逸不高興的撇撇嘴,卻還是依言對著車外的車伕喊,「再快一點!」
車輪飛轉,快得只剩風聲呼嘯。
找到了觀音手君逸此刻也是歸心似箭,恨不得能一下子就飛回到南華國去。可是事與願違,他們一行人在過東齊國通往南華國的最後一道城門時,卻被門口的士兵給攔了下來,君逸不曉得出了什麼,下車調解,卻發現城門口站著很多士兵,突然感覺事情不妙。
果然,君逸剛站穩,便有一人走上前,恭敬做禮,那人不似周圍士兵一般穿著兵服,而是著文官的服飾。那人掛著得體的笑,言語也很是有禮,「我王聽聞南華國七皇子來我國遊玩,不曾遠迎,十分失禮。如今,特命我等在此守候,還請七皇子能夠賞光,也讓小國能一盡地主之誼,好好照顧七皇子。」
君逸明白了,儘管他們來得如此小心翼翼,卻還是被東齊國知道了,如今被他們攔在此處,恐怕,不只是盡地主之誼那麼簡單吧?君逸猜想,可能與東齊國新王登基,對外名不正言不順,想尋求南華國的支持吧?
君逸沉默,他是不想去的,因為還要趕回南華國去救玉婉。可現在的狀況,恐怕由不得他去不去了。如今雙方力量對比懸殊,即便君逸不願意,也無可奈何了。
只得淺笑,拱手,「貴國實在是太客氣了,小王不過是貪慕著貴國的絕色風景,想來一飽眼福罷了。不想貴國居然如此大興排場,小王如何受得起!」
「七皇子嚴重了,七皇子能來小國,自然是小國的福分。」那人環顧四周,又是笑道,「七皇子身份尊貴,此處實在不是談話的好地方,不如,請七皇子隨趙拭回我東齊國皇宮詳談如何?」
趙拭?君逸思索,這個名字,似乎很是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是何人,便還是客氣的推遲,「原本小王來東齊國,理應親自拜見貴國國王的,只是如今小王身邊還隨有一位朋友,便不好再多做叨擾了,待小王送朋友回南華國後,再派使者前來問候。」
這般客氣,趙拭卻還是不肯放人,依舊堅持,「七皇子身邊的人,是名震天下的觀音手,趙拭又豈敢有眼無珠不曉得。恰好我王寵愛的妃嬪生有頑疾,我王還想請觀音手先生為其診治一二,萬望七皇子與觀音手先生能夠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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