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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鎖愛(四) 文 / 漫語非歌

    她說,君凜日日求他父皇,要娶自己做他的妻。這是為何,自己那日的話難道說得還不夠清楚麼?他為何,還要這樣做。求皇上的旨意,難不成,君凜想用聖旨將她一輩子拴在這裡。不,這不是她想要的,她又怎麼可能,和眼前這個女子擁有同一個丈夫,況且,眼前這個女子,還有些這樣強的佔有慾。

    「恕玉婉愚鈍,太子妃的話,玉婉並不明白。玉婉從未想過要嫁入太子府,也從未想過做太子殿下的妻,太子妃才是太子的妻,玉婉何德何能,太子妃多慮了。」玉婉將話說得明白。

    「你這樣想,凜哥哥可不這樣想。這幾日府裡可是熱鬧的緊,偏你這個主角的住處如此安靜,想來,定又是凜哥哥下的命令,不讓丫頭們擾了你的清靜吧。」她慢慢說著,嘴角帶笑,眼睛卻有意無意的瞟向了錦瑟,錦瑟頓時覺得背後冷汗淋淋,不覺討好的笑道,

    「主子們的事,我們當下人的是從來不敢過問的,太子殿下吩咐我們照顧好玉婉姑娘,我們也只會盡心照顧,旁的事連一句也不敢插嘴。」

    「既知道自己是下人,怎還這麼不曉得分寸。主子們說話,哪裡輪到你來插嘴。來人啊,拖出去掌嘴,好叫她長長記性。」她依舊沒所謂淡淡笑著,面色紅潤,神情如常,看不出半點懲罰人的冷酷,似乎早已習以為常。她說著朝身後叫了一聲,立刻就有兩個丫頭站了出來,架起錦瑟就要往外頭走,錦瑟也不敢掙扎,只苦苦求著,「太子妃饒命,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錦瑟叫得淒慘,她卻只做未聞一般,並不說話,倒是端起桌上的茶杯細細品了起來。兩個丫頭見她這樣,也都明瞭,不由分說就拖著錦瑟走。

    「慢著。」玉婉終於忍不住站起,自己跟錦瑟雖不親近,可好歹她也是盡心盡力照顧自己,不曾有一點的差錯。她這樣無緣無故的遭一頓打,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所以,於情於理,她都該站起,無論結果如何。

    「聽聞太子妃是護國公的女兒,果真是豪門千金。玉婉從小在市井中長大,不曾有榮幸能見到位高權重之人。只是玉婉卻是經常聽說,越是尊貴的人就越是大度,太子妃這樣的大家閨秀,想必更是如此。錦瑟是個丫頭,卑微的很,太子妃大可不必為了這樣的人動氣,錦瑟是太子殿下指來照顧我的,裡外也算是我的人,若是太子妃首肯,不如將她交給我來處置,太子妃以為如何?」玉婉也不和她碰硬,只是旁敲側擊,提醒她不要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

    「好一張伶俐的小嘴,當真是會說的很呢?你用激將法激我,當我是傻子麼?你想讓我不要懲罰她,我就偏要懲罰她,也不必拖出去了,就在這裡掌嘴吧。」唐詩畫似乎很是憤怒,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力道大得連蓋子都震掉了,在桌上滾了幾圈便『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屋子一下子安靜的,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唐詩畫見丫頭們沒動靜,怒氣更甚,站起來隨手就給了身邊丫頭一巴掌,「還愣著做什麼,難不成都聾了嗎?還是想讓我親自動手?」她真是動怒了,杏眼圓睜,眼中的怒氣彷彿能將人燒死。

    她的手指上帶著長長的護甲,這樣一巴掌下去,那丫頭還算柔嫩的臉上瞬間多了幾道血痕,有鮮血細細密密的滲出。

    丫頭們都呆了,從不曾見過,太子妃發這樣大的火,平日裡太子妃就算懲罰下人,也是極致的優雅,從不曾這樣,不顧及自己的身份。

    怔仲間,那丫頭的另一邊臉又挨了一巴掌,「果真是一群沒用的廢物,如今都出息了是吧,我竟也使喚不動你們了。你們可記著,即便她進了門,我卻還是太子妃,你們如今這樣,仔細你們的皮。」唐詩畫聲音尖細,言語動作中絲毫沒有一點當家主母的樣子。

    她果真是氣昏了頭,口不擇言,卻讓玉婉知曉了她要懲罰錦瑟的真正用意。原來,是想趁機給自己下馬威,好讓自己清楚,究竟誰,才是這個太子府的主人。

    玉婉突然想笑,她的氣,怕是生得早了。果真在愛裡的女人都是瘋狂的,為了男人竟把自己變成這樣。只是,她會這樣的生氣,除了嫉妒之外,她對君凜,也是真的喜歡吧。

    「太子妃息怒,俗話說得好,解鈴還須繫鈴人。太子妃的怒氣,若是玉婉沒猜錯的話,也是由玉婉而起,不如就讓玉婉來解,沒得牽連了無辜的人。太子妃若是願意,不如你我單獨談談,玉婉相信,一番交心之後,太子妃必定會怒氣全無。」玉婉說得很是自信,唐詩畫卻很是疑惑的看著她,彷彿沒料到她會這樣說。

    只是見玉婉神色堅定,她思量片刻,還是譴退了屋中所有的丫頭,只留了她們兩人。

    「你想同我談什麼?」唐詩畫聲音冷冷,面色更是冷冷。

    「玉婉並不想同太子妃談什麼?」玉婉笑,等著看她的反應。

    「你!你敢耍我?!」唐詩畫果然如她所料,很是生氣。她惡狠狠盯著玉婉,彷彿要將她生生撕碎。她一掌拍在桌上,起身抬腳就要走。

    「玉婉只想告訴太子妃一句,玉婉並不想當太子妃,可是太子殿下也不願放玉婉走,若是太子殿下真的求來聖旨,那玉婉即便是再不願,也是不敢違逆聖旨的,不知太子妃怎麼想?」玉婉鎮靜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唐詩畫聞言定住了腳。

    「你的意思是……」唐詩畫不太確定,想聽玉婉親口說出。

    「太子妃現在想的意思,便是玉婉的意思。」玉婉卻也不說出,只加了一句肯定了唐詩畫的想法。

    「當真?」唐詩畫還是不敢相信。

    「當真。」玉婉再一次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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