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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第一卷 第163章 南宮澈打女人 文 / 我是俗人

    事情發展到這裡,愛斯洛伯爵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有一絲苦澀,也有一絲竊喜,在剛剛發生衝突的時候,他就完全有機會上前去阻止這個事情的發生,可是他遲疑了。他不否認他心中,有這樣的幻想,藉著司徒靜的手,讓顧月白出事,可是現在真的出事了,他又覺得有一絲苦澀。

    這個女人,雖然他也恨她搶走了南宮澈,毀滅了那個金髮少女純美的愛情夢幻,可是她自己沒有錯。司徒靜和她相比,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吧。

    算了,盡人事聽天命,他沒有任由司徒靜離開,至於顧月白肚子裡的孩子能不能保住,他不知道。

    「你還好吧?」愛斯洛伯爵推開司徒靜,走到顧月白身前,蹲下身子。

    沒有想到愛斯洛伯爵居然會回身,現在顧月白將所有對他的偏見都放在了一邊,梨花帶雨的點了點頭,吩咐道:「拜託,送我去醫院……」她抓住他的袖子,像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眼神中再也沒有曾經的波瀾不驚,隱隱有著祈求。

    「嗯!」愛斯洛伯爵點點頭,顧月白終於長鬆了一口氣,摸著肚子,長吸了一口氣,冷靜的吩咐道:「輕輕地抱我起來,不要觸碰到肚子,聯繫醫院,打電話通知南宮澈。」

    她是做護士的,現在不能亂了陣腳,疼痛雖然一直襲擊著,但是好歹沒見紅,孩子也過了危險期,她心中也鬆了一下,應該不會流產吧?應該不會的……安慰著自己,也在心中切切私語著,和肚子裡的寶寶對話,為她加油打氣。

    直到這一次,顧月白冷靜的有理有條的吩咐後面的事,愛斯洛伯爵終於對這個女人有了一絲改觀,只不過一瞬間而已,那個絕望的女人就已經消失不見,她擦乾眼淚,為這個小生命做好最後的挽救,那麼鎮定,像一顆小草,只要有一縷陽光,即使頭頂是石頭,她也要堅韌的衝破過去。

    小心的將顧月白抱起,下體沒有血液湧動,顧月白也長鬆了一口氣,「司徒靜,開車門!」愛斯洛伯爵冷冷的吩咐,「打電話通知南宮澈!」

    「我?」司徒靜狠狠地搖搖頭,她不要,她不敢想像,如果讓南宮澈知道她把顧月白推倒了會怎樣,她不敢面對他的怒火。

    「不是你還是誰?」愛斯洛伯爵轉頭,眼神犀利的盯著司徒靜,吼道:「你跑的掉嗎?現在做好挽救措施,你還有一絲活路!」真是蠢逼的女人,愛斯洛伯爵在心裡痛罵著,怎麼會有這種盟友呢!只不過回國一段時間,她就折騰出了這樣一齣戲,她是當南宮澈是傻瓜,自己的女人他會不認識?

    就算想給顧月白摸黑,也要在找了人之後,做好後續工作嘛!怎麼會讓那個女人依舊在商場工作呢?人來人往的,你能注意到,別人一定也能注意到,真是傻瓜。

    被愛斯洛伯爵罵了一頓,司徒靜終於點了點頭,也沒敢給南宮澈打電話,只能發一個短信。

    「叮鈴鈴」手機短信響起,只一眼,南宮澈溫暖如春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彷彿冷冽的冬天一樣,轉變之快,讓對面的蕭總也察覺到了他全身帶著的殺氣。

    「怎麼了?」剛剛不是談合作談的正開心嘛,是什麼短信能讓南宮澈變成這樣?

    「蕭總很抱歉,今天的中餐看來要推遲了,恕我現在有急事,不能招待蕭總了,蕭總請便!」南宮澈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強撐起精神和蕭總道歉,身子已經迅速的走出房間。

    怎麼了?是什麼是能讓一向冷靜的南宮少變成這樣?不能吃飯,不會是……顧月白出了事?一想到這裡,蕭總也完全坐不住了,急忙跟上南宮澈的步伐走進電梯間。

    「怎麼回事?」南宮澈露出一個苦笑,狠狠的說道:「丫頭出事了!」只一言,就應證了蕭總的猜測,蕭總只覺得自己的心也突然落到了谷底。這父女還沒有相認呢,顧月白可不能出事啊。

    南宮澈將電話打過去,突然的鈴聲嚇得司徒靜一跳,手機像是燙手的山芋一般,不知道該不該接,只能聽著手機響著。

    該死的女人,南宮澈咒罵一聲,繼續鍥而不捨的撥打電話,煩躁的鈴聲,吵得讓愛斯洛伯爵想罵人,只能吼道:「接啊,逃避有用嗎?」

    口中罵著,手中的動作可一點都不能慢,汽車又快又穩的行駛著,顧月白滿頭冷汗的躺在後座,從汽車後鏡裡看到顧月白的模樣,也讓愛斯洛伯爵有些心慌。

    「是,是……」事已至此,司徒靜也只能接了電話,果然剛接通,就傳來南宮澈的暴吼:「司徒靜,你到底做了什麼?我告訴你,你最好祈禱丫頭沒事,不然……我讓整個司徒集團陪葬!」

    聽著南宮澈的話,司徒靜的臉色也變得難看,這個男人,真的沒有一絲舊情,「我……我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南宮澈只覺得好笑,這個女人還有不是有意的時候?他才離開丫頭多久,怎麼就會出現這樣的事,丫頭那個笨蛋,明明知道司徒靜一直針對她,怎麼還會和她遇到呢,惹不起總躲得起啊。

    南宮澈冷哼一聲,「不是有意的就讓丫頭變成這樣,若真的是故意的,那現在丫頭就成了一具死屍了吧!」

    「到哪裡,我馬上過來!」南宮澈不想再和司徒靜說話,他不知道,再聽著她的聲音,他會不會有一種想直接掐死她的感覺,即使隔著話筒,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無法抑制的怒火,如果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他會崩潰的。

    他怪自己,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是他對司徒家太心慈手軟,才讓他們有膽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動他的女人,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再給他們留餘地了!

    司徒集團,他滅定了!

    「往最近的市三醫院走!」司徒靜弱弱的說道,得到答案,南宮澈立刻掛了電話。

    停車場,南宮澈立刻開車,看到他瘋狂的狀態,蕭總也知道出大事了,連忙道:「一起去吧,市三醫院,我恰好和院長有些交情!」

    南宮家的人脈網寬廣,肯定也能找到熟人的,但是現在,他沒有那個閒心,有現成的自然是好,連忙點點頭,和蕭總一起飛馳到醫院。

    白色的走廊,南宮澈只覺得窒息的冷淡,好想再也走不到頭一樣,瘋狂的橫衝直撞著,完全失了平時的冷靜。

    「冷靜,冷靜!」雖然蕭總也著急,但是總歸是比南宮澈年長一些,很冷靜地詢問醫護人員,聯繫熟人,終於找到顧月白的病房。

    「丫頭!」南宮澈走過去,看著臉色蒼白的顧月白,心疼的難以復加,輕輕地摸著她的頭髮,只一言,眼圈已經微微泛紅。顧月白送入醫院再得知胎兒保重時,也無法抑制的昏睡了過去了,她等得就是這句話,有了答案,就安心了,疲倦也席捲全身。

    顧月白靜靜的躺在白色病床上,沒有看到他的心疼,南宮澈小心的將她輸液的手放入被子裡,突然起身,眼神凶狠,渾身瀰漫著殺氣。

    司徒靜呢?她躲到哪裡去了?該死的女人。

    司徒靜自然是不敢出現在南宮澈眼前的,但是做了這樣的事,也不敢離開,整個人害怕的坐在拐角處走廊的椅子上,生怕南宮澈找到他。

    「司徒靜!」南宮澈拐彎就看到整個人埋在膝蓋裡,躲藏在角落的司徒靜,渾身的怒氣散發,南宮澈直接衝過去,迎面就掐住司徒靜的脖子。

    「啊……」喉嚨中的尖叫只在一瞬間,就戛然而止,司徒靜全身呼吸困難,只能驚恐地看著南宮澈,她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好像來自地獄的惡魔,帶著令人泯然的殺氣,眼神中似乎少了一絲人的氣息,只有殺戮。

    「額……」司徒靜使勁的掰開南宮澈的手,教在半空中踢打著,南宮澈卻彷彿沒有感受到疼痛一般,仍然不肯鬆手。

    這個儒雅的男人,披上了惡魔的外衣,毫不鬆手的時候,司徒靜才領悟到,自己是多麼不瞭解這個男人,她以為他不會做出這樣出格的事,來影響南宮集團的名譽,看來,只是因為她以前做的,都沒有觸及到他的逆鱗,到了這一刻,他已經被她氣的喪失了理智。

    「南宮澈,你這是做什麼!」愛斯洛伯爵過來,看著被南宮澈掐著脖子,吊在半空中的司徒靜,連忙走了過去,抓住南宮澈的手,讓他把司徒靜放下來。

    現在的司徒靜,因為缺氧,臉脹的紫紅,掙扎的動作也變得微弱起來,看著南宮澈的眼神,從開始的害怕到詫異,到現在的絕望,這一次,她終於明白,這個男人,是多麼恨她,恨不得能殺死她。

    她總以為是顧月白搶了屬於她的男人,佔了她在他身邊的位置,這一刻,終於醍醐灌頂,原來這個男人,根本沒有愛她,如果有一絲絲的愛過,怎麼會如此絕情,如此不留餘地?她以為她是在和顧月白作對,搶回這個屬於自己的男人,卻不知道,他從來沒有入過她的世界。

    南宮澈,我錯了,不是錯在我針對顧月白,而是錯在我對你,一直執迷不悟的愛戀。愛到失去了自我,才明白……你根本沒有愛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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