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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農莊,絕品夫》章 節目錄 第九十章 解除婚約 文 / 小宮商

    皇帝沉眸片刻,雖然也欣賞女子的膽量,但是礙於皇家顏面只好嚴肅了面容,道:「誰家女子,為何見朕不跪?」

    有西陵歸攔著,安月跪而不得只好微微伏了個身,道:「回皇上,民女安鉤月,有幸覲見天顏,一時緊張忘記下跪,還請皇上恕罪。」

    安月這話一出,不少人露出了嘲諷的面容,農婦就是農婦,沒見過世面!

    「既然剛才緊張,那為何現在還不見你下跪行禮。」那良妃開口說道。

    果真是奸妃!

    安月暗暗碎了一句,無奈,只好再次準備行禮。

    「吃葡萄。」

    安月一怔,眼前一顆誘人的葡萄突然出現,西陵歸不待安月反應便將那剝了皮的葡萄塞進了安月的嘴裡,那下跪的姿勢還是沒有完成。

    「大膽!」良妃臉色一陣難看,西陵歸這是在當眾打她的臉!

    「酸。」安月咧了咧嘴,忍不住咕噥了一聲。

    「大膽!哪個奴才挑的葡萄!」西陵歸突然一聲冷喝,頓時將那高位之上的良妃嚇了一跳。

    這良妃才剛剛「大膽」了一句,西陵歸竟絲毫不理,兀自教訓起奴才來了?

    眾人大眼瞪小眼,皇帝眼睛微瞇,看不出喜怒,也不出聲制止。

    安月心裡也是嚇了一跳,西陵歸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冷喝差點讓她將剛吃進去的葡萄吐出來。

    比起良妃,奴才們顯然更害怕這個大將軍,不一會兒便有奴才主動跪到了眼前,一臉驚慌:「大將軍饒命!大將軍饒命!」

    「酸葡萄?」西陵歸一張黑面之下,薄唇輕啟,道。

    那奴才雖說偷偷嘗過一兩顆,但是安月嘴裡吃的他哪裡知道是酸的還是甜的?不過大將軍既然說了,那就得認,只好道:「邊境進貢來的葡萄不多,都留給這次的宴會了,皇上和各位娘娘都愛吃……」

    言下之意,皇上和娘娘都愛吃葡萄,自然好的要先僅他們來,至於其他人在簡單分配也就行了!

    但就算是酸葡萄那也是葡萄呀!一顆都要不少銀子!

    西陵歸掃了一眼那坐在高位的眾人,腳步微動,走至那良妃身前,將那裝著葡萄的玉蝶一端,然後又掃視了幾遍,選了幾樣好看的小吃走了下來,一臉討好的放在安月的眼前。

    「坐下吃。」西陵歸竟接著說道。

    靜,寂靜無聲。

    安月覺得西陵歸走至良妃那裡的時候好像是個強盜一般,將好的東西都搬來了……

    「西、西陵歸!你……你竟藐視本宮!」良妃娘娘氣的發抖,一雙細長的丹鳳眼都要睜成了圓形。

    那良妃面前,幾樣珍果和點心都被西陵歸挑選乾淨,比起其他妃子,她的案桌顯得十分淒涼可憐。

    西陵歸好似沒聽見良妃的怒斥,悠悠然的坐了下來,幫著安月剝果皮。

    「皇上……他……」良妃一見西陵歸絲毫不回應,瞬間變了一副嘴臉,委屈的轉向了皇上,可憐巴巴的叫了一聲。

    安月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總覺得良妃的話比剛才那顆葡萄還要酸。

    「來人,給良妃補上幾盤點心。」皇上眼神不變,嚴肅的說道,讓那老太監也剝了一顆葡萄塞進了嘴裡,顯然有種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

    眾人懂了,皇上這是要他們裝傻。

    裝就裝吧,反正有西陵歸在的時候,這裝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只是那良妃一句話噎在了嘴裡,險些氣暈過去。

    而西陵歸對面的二王爺同樣是一臉的憤慨,西陵歸之前讓他名譽掃地,現在竟然還如此對他的母妃?真是可恨!

    安月之前有些底氣不足,可是現在卻是明白了,西陵歸是要告訴他,他有能力讓她絲毫不受這些宮規影響,根本不需用害怕這些女人。

    不過,安月好奇的倒是那皇帝,西陵歸如此放肆他竟一點兒都不生氣?

    一場宮宴便在這詭異的氣氛中進行下去,安月悠然自得,西陵歸表情認真左右幫她尋了不少好吃的,讓別人既羨慕又嫉妒。

    那安真兒再好的性子此時看到西陵歸如此忙上忙下也覺得面子上掛不住了,她不傻,若說西陵歸之前對安鉤月好是一時興趣,那麼他現在的表現可就不是興趣這麼簡單了!

    如今,若是她主動退婚也許會挽回一點顏面,讓世人都知道是她安真兒先不要的西陵歸!可是她一旦退婚,那便再沒可能成為一國之母!

    「安夫人沒帶孩子過來?」安真兒暗中握拳,面上和和氣氣的問道。

    安月一愣,嘴裡正塞著一個果核,不緊不慢的將那果核吐了才道:「沒有。」

    安鉤月有孩子?

    頓時一片震驚!難不成是西陵大將軍的?

    可是西陵將軍解了狼毒之後便不能人道了,除非是解毒之前二人便好上了!

    那皇帝也是一愣,平日對這個兒子不敢多加管束,更是不會派人跟蹤打聽,所以對他身邊的這個女人也是一無所知。

    「那孩子膽子小,想必留在家裡會更合適。」

    安真兒好像在與安月聊著家常,但是她的話無疑告訴眾人,安鉤月的孩子並非西陵歸所生,畢竟赫赫有名的大將軍怎麼會生出一個膽子小的孩子?

    安月也不理她說的這話,反倒說道:「對了,民女一向聽聞百花宴是皇家宮宴,今日有幸一見,怎麼卻不見有人展示才藝?安大小姐美若天仙,我還以為有機會能見到她的舞姿或是歌聲呢!」

    吃著水果看著大小姐跳個舞,多逍遙的日子!

    安月這話一出,不少人喜上眉梢,畢竟大家來這裡就是為了有一日飛上枝頭,若能在皇上和各位皇子王爺面前展現才藝,就算不得個賞,說出去對自己以後的婚事也是有好處的。

    無論是哪裡的盛宴都少不了比拚一番,安真兒自然早早就做好了準備,此時安月一開口,便聽皇帝說道:「既然如此,安國公家的小姐倒不如展現一番。」

    皇帝開口,自然要奉行。

    安真兒一向以冰清玉潔的面貌展示眾人,如今更是彈了一首高山流水,蕩氣迴腸。

    「安夫人長在鄉下,恐怕也會不少大家不知道的地方民謠吧,不如唱上一曲?」安真兒笑眼盈盈,簡單說道。

    皇帝並未開口,而是看了看安月。

    「不唱,她又不是歌姬。」西陵歸絲毫不給面子,一句話便回了過來。

    頓時眾人臉色難看。

    等會還想表演的人更是一顆心頓時跌倒了谷底。

    若是他們唱曲舞姿,豈不是要變成了西陵歸口中的歌姬了?

    頓時,那安真兒成了焦點!

    西陵歸這話無疑就是在諷刺安真兒!

    安真兒臉色難看,死死克制的怒意讓那張絕世無雙的臉變得無比僵硬,怔怔看了西陵歸片刻,突然走至中間,道:「真兒懇請皇上賜婚。」

    賜婚?

    安月也是一愣,安真兒本就和西陵歸有婚約在身,根本不需要再賜婚吧?

    「安真兒,你想讓朕給誰賜婚?」皇帝眼睛微瞇,不知喜怒的臉很是威嚴,對著安真兒說道。

    「真兒身體一向不好,安鉤月深得西陵將軍喜愛,真兒希望皇上賜安鉤月為西陵歸的貴妾身份,以後與真兒一起伺候大將軍。」安真兒咬著牙說道。

    她能做的讓步也只是這般了!

    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再平常不過,安真兒一句話說完,眾人恍然大悟,更有不少男子誇讚安真兒不僅人美,這心胸更是大度,還未進門竟然都為夫君張羅妾侍來了。

    不過安真兒這話卻是有些不對,哪怕是貴妾,那身份也不足以讓皇帝賜婚,這皇上賜婚的榮寵一般都是針對正妻!

    安月一雙小眼睛迸發著狐狸一般的光芒,明顯有些不悅。

    西陵歸一瞧安月那神色,頓時週身一片寒冷,陰森的目光瞪著安真兒,不過一會兒,也走到了中間,連下跪的禮儀都免了便直接說道:「臣也懇請皇上!」

    一片嘩然。

    安真兒一喜,看來這後退一步是值得的!

    不過,安真兒還未高興的太久,便聽西陵歸又道:「臣對安鉤月情有獨鍾,懇請皇上下旨,取消臣與安真兒的婚事,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西陵歸並未讓皇帝賜婚,讓安月不由鬆了一口氣。

    畢竟賜婚、賜婚,總覺得是別人賞賜的婚姻一般,聽著便不大舒服。

    西陵歸更是瞭解她的性子,才特地只求解除婚約。

    安真兒臉色煞白,西陵歸竟然還是說了!之前明明有那麼多的大臣上奏,他竟然仍不收回想要解除婚約的話!

    莫說是安真兒接受不了,就是其他人多少也有些反應不及,安真兒不僅解了西陵歸的狼毒,而且身份尊貴,如此佳人不要,竟然去娶一個農婦!

    還是有了孩子農婦!

    若是西陵歸從未碰過安真兒倒也罷了,只是這安真兒如今已經是殘花敗柳,縱使她容貌傾城身份再尊貴,也是沒人願意娶她做正妻的!

    「皇上!真兒是大家閨秀,還未出閣便因為要救西陵將軍而壞了身子,若是將軍為了一個農婦解除婚約,真兒聲譽盡毀,哪裡還有勇氣再活下去!」安真兒聲淚俱下,高傲的頭顱微微仰著,頗有視死如歸的樣子!

    好一個貞潔烈婦!

    安月滿眼嘲笑,她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了!

    只見西陵歸絲毫沒有同情的意思,一雙眼堅定冷漠,只道:「若是皇上執意讓臣娶安真兒,那麼,臣不介意手上再多一條人命,等臣解決了婚姻大事,自然會向皇上請罪,到時候就算讓臣不當這個將軍也無話可說!」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西陵歸這是想殺了安真兒?

    而且西陵歸若是不當那將軍,他手下那數百萬的私兵豈不是要造反?

    頓時,冷汗涔涔,就連剛才那趾高氣昂的良妃都不由哆嗦了兩下,這青鸞國的兵,只有一半是國庫養著的,不過這國庫養著的兵也有三分之一的兵權在西陵歸手中,再加上西陵歸自己手上的百萬精兵,就是踏平了京都也只是輕而易舉!

    皇上無奈的看了看這個兒子,他一定要用逼迫的手法才行嗎?

    安真兒差些癱軟了下去,別人殺人也許是幌子,但是西陵歸殺人她是親眼見過的,那死狀絕對會無比淒慘!

    「父皇,兒臣倒是有些想法。」寂靜的御花園,二王爺突然開口說道。

    皇帝面色一緩,「說吧。」

    「西陵將軍此刻想解除婚約無非是因為這位安夫人,不過,據兒臣所知,安夫人和四皇弟已經發生了關係,當時八皇九皇帝還有西陵將軍也都是見到的,既然安夫人已經**於四皇弟,那理應是四皇弟的女人了,西陵將軍若是想悔婚再娶恐怕也得讓四皇弟有個心理準備才是……」

    二王爺一說完,那良妃臉色奇差,突然覺得兒子這腦袋是不是門擠了,怎麼說這樣的話,就不怕西陵歸發怒?

    二王爺哪能是真讓四王爺做準備,無非就是覺得西陵歸讓他大庭廣眾失了尊嚴,此刻也倒打一耙回去罷了!

    雖說不少人覺得二王爺是犯了傻,非要此刻招惹西陵歸,但更是詫異二王爺所說的話,沒想到這個小小的農女竟然早已經爬上了四王爺的床!

    西陵歸面色奇冷,安月也停下了手。

    「二王爺客氣了,若是王爺不說民女還想不起來,當初二王爺無緣無故找了女人送給四王爺,導致四王爺走錯了屋子,不過好在西陵將軍事後找人給民女驗了身,證明了民女的清白。反倒是二王爺,您的身體還好嗎?那詹家小姐被王爺賣去了青樓之後便瘋了,雁城不少人謠傳二王爺是吃干抹淨開溜了呢……」說完,安月好似無知的笑了兩聲。

    既然西陵歸有權,那她還怕什麼?

    四王爺狐疑的望了安月一眼,心裡微微有些失望。

    皇帝更是不悅的看了二王爺一樣,還以為他能說出什麼好話來,沒想到說了半天卻是在火上澆油!

    「父皇,安夫人無論人品或是心性都是極好的,您不如就成全了西陵將軍。」九王爺倒是不怕得罪安國公府,直言不諱的說道。

    安真兒雖然身份尊貴,但是西陵歸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去拉攏安國公府的勢力,除非他想篡位。

    西陵歸面色依舊冷淡,若不是為了以後給安月光明正大的身份,他根本不會為了這根本不會實現的婚約浪費功夫。

    整個御花園寂靜無聲,良妃左右瞧了片刻,終於忍不住說道:「皇上,其實臣妾瞧著安小姐是個好模樣,若是西陵將軍不娶反倒耽誤了人家的大好年華,不如就應了西陵將軍的要求,今日這麼多的名門子弟、甚至是皇子皇嗣,總有一個適合安小姐的。」

    說完,所有人都詫異了。

    二王爺之前那番話無疑幫的是安真兒,可良妃娘娘這番卻是在向著西陵歸,剛才她還和西陵歸十分不對付,怎麼這突然之間就改了風向了?

    良妃也是有足夠的打算,這話她若是不說,自然有德妃、淑妃、或是賢妃來說,到時候這讓皇上舒心的功勞便白白送給了別人,倒是不如她提前說出來。

    今日這百花宴別人不清楚,她們這些整日伴在皇上上邊的人總會有些清楚的,雖說不確定,但是卻足以賭一把。

    只見皇上微微鬆眉,道:「愛妃說的不錯,若是白白耽誤了女兒家的大好年華,反倒是對不起忠心耿耿的安國公了……」

    安月一笑,皇上也是精明之人,這話擺明了是為了安國公好,對方將來就是有氣也發不得。

    「擬旨,即日起解除安真兒與西陵歸的婚約,封安真兒縣主身份,賜黃金萬兩,若今日選得如意郎君,安真兒這份嫁妝錢朕便幫著出了,西陵歸……暫時交出手上的軍務,反省半年。」皇上左右看了兩眼這些年輕人,沉聲說道。

    安月心中一樂,皇上這處理西陵歸的辦法看似懲罰,但卻是讓他好好歇息一番,畢竟那些軍務就算交出去,也影響不到他的兵權。

    倒是那黃金萬兩和嫁妝,可惜了!

    安月表情輕鬆,西陵歸一見便也應了下來,那漠然的樣子好似是他吃的大虧一般。

    安真兒臉色依舊煞白,這婚約解除,怎麼可能尋到如意郎君?就算尋到,恐怕也做不了正妻吧!

    解決了心頭大事,西陵歸哪裡還顧旁邊依舊傻站著的安真兒,兀自走到席上接著幫著安月剝果皮。

    皇上既然已經下旨,便已成事實,安真兒傻站了一會,那一個個同情的目光投了過來,立馬讓她好似墮入冰窖,她這一輩子也沒經歷過這麼屈辱的事情,顫抖的雙手緊握,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克制住情緒下跪謝恩。

    塵埃落定,這百花宴最重要的環節便已經開始,安月表示無感,畢竟雖然氣派了一點,但是和城主府的宴會沒什麼兩樣,唯一的區別便是,現在因為西陵歸的一句話,頓時所有的女子都改變了才藝,原本想唱歌跳舞的幾乎都改成了作詩作畫。

    安月瞅了一眼安真兒,總覺得她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就算不嫁西陵歸,也會想辦法讓自己有一個最耀眼的後台。

    果然,臨至結束之時,眾女划舟採蓮奪綵頭,丫鬟賣力划舟,這安真兒不知怎的竟掉進了湖裡,更要命的是,這她所處之地最近的便是二王爺,有皇上看著,這二王爺為了好好表現,只好硬著頭皮將安真兒拉了上來。

    「真兒今日一波三折,如今被人毀了婚約,又被二王爺碰了身子,倒不如真淹死了算了!」說完,竟真的準備起身向那小湖裡一頭栽去。

    皇上哪能看不懂一個丫頭片子的意思?無非是想讓他還她一段婚姻罷了!

    當即,瞅了瞅那渾身濕透的二王,道:「安真兒賢良淑德,毓質名門,賜為晉王側妃,讓戶部著手擬定婚期,呈報上來讓朕瞧瞧。」

    安月笑了,晉王,可不就是二王爺?

    一個潘金蓮一個西門慶,真是天生一對!以後他們倆一個玩男人一個玩女人,扯平了!

    良妃險些暈了過去,自己這兒子糊里糊塗的怎麼就受了一個殘花敗柳?就算那安國公家的勢力再大,那名聲上也不好聽呀!

    當即便準備求著皇上收回成命,可話未出口,皇帝便向她看了過去,那眼神裡滿是威脅警告的意味,讓她瞬間打了個激靈,頓時哆嗦了兩下不再出聲。

    那二王爺自然也是滿心嫌棄,剛要開口,便聽皇上再次說道:「好了,事情就這麼定了,若是再有人抗旨不遵,按罪論處。」

    抗旨之罪可不清!

    這話明顯就是衝著二王爺說的,誰也不傻,瞬間看出了差異,西陵歸抗旨換來的是連個懲罰都算不上的反省,而二王爺要是敢抗旨,沒準這王爺的名頭都被革了!

    這百花宴的目的達到,皇上更是不願意多呆,當即便先回宮歇息。

    這二王爺本有正妃,不過二王爺心性風流,那正妃估計是心灰一冷,很少插足二王爺的事,哪怕後院再多的侍妾也絲毫不管不問,所以這些王爺皇子之中,後院最亂的便是這二王爺了!

    安真兒也倒是精明,明知道自己當不了正妃,乾脆選了一個發展潛力不錯的王爺,護住了側妃的位置,若是將來二王爺當了皇帝,那正妃也不一定能當上一國之母,到時候安國公府出點力氣,總還是會有母儀天下的希望!

    安月但笑不語,這四周人群沒有一個敢和她靠近搭訕,畢竟西陵歸今日的表現已經讓所有人都差點驚掉了下巴!

    片刻,安月正準備和西陵歸回府的時候,四王爺走了過來。

    安月表現的並不十分熱絡,只簡單招呼了一聲。

    「那日真的沒有……」四王爺有些忌憚西陵歸,眼神閃爍,支支吾吾的問道。

    「四王爺放心,西陵歸找了曾在宮中呆過的嬤嬤查了,絕無意外。」安月淺淺一笑,看不出一點錯處。

    四王爺眼中劃過一絲失望,但又不好表露,只笑著點了點頭。

    此時九王爺也湊了過來,那眼神一瞧見安月便立即亮了起來,扯開了話匣子便說道,「安鉤月,你真行呀,怪不得不跟本王去王府呢,原來是有七……西陵將軍在呀!」

    安月無語,這九王爺的記性真的不好,上次喊錯了稱呼惹得西陵歸生氣,這還沒過多久,竟然又錯了!

    「就是沒有西陵歸在,民女也不會和九王爺去王府的。」安月笑語盈盈,道。

    九王爺不滿的哼了一聲,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道:「明日西郊打獵,你去嗎?」

    打獵?

    安月昂起頭看了看西陵歸,估計那樣的場合西陵歸從來不去的吧?

    畢竟他要是去了,哪裡還有別人奪綵頭的份兒?

    「哪些人一起?」安月問道。

    「今日這百花宴中的人想必都是要去的,這些小姐們也會去遊玩散心,不過你放心,安真兒肯定不去了,雖說她今天再次被賜婚,但是畢竟丟了偌大的人,肯定會躲在國公府幾個月不出門!」九王爺狡黠的說道。

    安月無奈,這個九王爺倒真的是孩子心性。

    「想去就去吧,過完明天我們便回村。」西陵歸說道。

    九王爺和四王爺都是詫異的看了西陵歸一眼,畢竟如此寵溺的話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聽得到的!

    安月點了點頭,她對這些沒經歷過的古代娛樂確實很感興趣!

    有了安月同意,九王爺頓時有些興奮,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他和安月「臭味相投」,不像這些兄弟或是大臣們,總是一張虛偽的臉,看的他厭惡。

    應了九王爺的邀約,安月和西陵歸便打道回府,這幾日,將軍府總算有了一點人氣的感覺,老管家每日也都是喜氣洋洋的,看上去精神了不少,西陵歸雖然不說,但是安月卻瞧得出他那眼裡也是有些滿意的。

    解決了婚約的事,安月突然想到,自己這算不算是小三上位?

    搖了搖頭,幹嘛這麼埋汰自己!

    安月的動作表情西陵歸向來會非常注意,一瞧她又是搖頭又是撅嘴的,頓時嘴上忍不住展現了笑容。

    「又在想什麼?」西陵歸狡黠的笑意看的安月連忙縮頭,頓時吐了個舌頭,半句話都不透露。

    見她不語,西陵歸又道:「是不是開始考慮什麼時候當將軍夫人了?」

    嘎?

    將軍夫人……

    安月猛然搖頭,這個確實還沒想過……

    西陵歸一陣挫敗,頓時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當即那幽幽的眼睛瞇了起來,環顧安月片刻,道:「不如先生一個小將軍吧。」

    安月眼睛一瞪,她都生過兜兜了,怎麼可能再生一個?

    「打住!我今天好累了,你快出去,我要沐浴!」安月直接翻了個白眼,西陵歸這丫的就是慾求不滿,也不知道這精力怎麼就這麼旺盛,每天都想著怎麼吃掉她!

    不過平時睡覺,安月確實會覺得總是有軟軟的東西在自己的臉上蹭來蹭去,現在想想肯定是西陵歸!

    看他一本正經,對外冷酷無情,怎麼就偏偏內地裡如此悶騷?

    恐怕她將西陵歸的行徑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西陵歸也不氣,這些日子儼然是習慣了安月的一切態度,安月總覺得他比毛爺爺的十六字方針戰略還要精明,讓她每日每夜都躲不過他的攻勢。

    安月一說要洗澡,西陵歸那邊便讓老管家和青鷹準備了熱水,沒一會熱氣騰騰、灑滿花瓣的浴桶便放在了屋裡,安月瞅著西陵歸,卻發現他竟然沒有想要出去的意思?

    「我要洗澡了。」安月提醒了一聲。

    兩人之間隔著霧氣朦朧,只見西陵歸眉頭深鎖,好似有心事一般走到安月面前,「我解除婚約了。」

    「嗯,是的。」安月點了點頭,這又怎麼了。

    「是不是可以……」西陵歸頓了頓。

    安月打了個激靈,臉色頓紅,忙道:「不可以!」

    安月小手護胸,那樣子著實可愛,西陵歸覺得好笑,逗了一句:「我只是問你,是不是可以吃一頓你做的飯慶祝一下。」

    安月臉色更紅,「我現在要洗澡,慶祝的事等回村了再說。」

    西陵歸笑眼盈盈,「好,我們洗澡。」

    我們?

    還不待安月反應,身上的衣物竟然被西陵歸除了乾淨,她都不知道他是怎麼下手的!

    更鬱悶的事,此刻她竟然動彈不得,莫非傳說中點穴的功夫確實存在?

    一臉憂鬱的眼神瞪著男人,只覺光滑的身子被抱了起來,慢慢的放在了浴桶之中,水質很清,水下春色一覽無餘,安月臉紅的竟要滴血一般。

    西陵歸壓低的聲音看得出在克制,道:「不是沒見過。」

    安月眼一瞪,恨不得現在將西陵歸的眼珠子摳下來。

    不過他的意思竟是見過?

    四王爺那次?

    纖長的大手撥弄著浴桶中的清水,不停的將安月的身體浸濕,動作熟練,似乎她身上的每個角落都十分熟悉一般。

    安月頓時不明白了,當初和四王爺「同床共枕」,但是卻有些遮羞的東西,所以西陵歸不可能真的見過……

    可,他現在克制的神情,熟悉的動作不像說假。

    「你在連城昏迷的時候,我給你洗的澡,換的藥。」西陵歸指尖輕點之前那些傷口,如今白嫩的皮膚已經看不出當初傷口的所在。

    安月心中一震,不是丫鬟?

    西陵歸臉色通紅,不知是水蒸氣的作用還是他的心理作用。

    姬燕說,對女人,就得快、很、准。

    若是像他這樣永遠持續一個進度,想要征服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還不知道要多久。

    安月此時連開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只能任由西陵歸輕柔的動作一點點的劃過肌膚,強烈的顫慄讓她的心境頓時亂作一團。

    西陵歸此時也不好受,安月受傷那會他心裡根本沒有想其他,只是安靜的幫她擦拭身子,然後做成人不知鬼不覺的樣子。但是現在,安月白皙的皮膚上水珠晶瑩,襯得整個人都帶著一股魅惑的味道。

    她的眼睛緊閉,壓根不敢看西陵歸的動作,但是就是因為這樣,每一次內心的輕顫才更加強烈。

    乾燥的唇輕點安月的左肩,西陵歸此時的已經幾乎頻臨在崩潰的邊緣,看著女人睫毛輕點,小巧的紅唇嬌艷欲滴,那股火熱的感覺更是明顯。

    大手在女人胸前輕輕一扣,安月頓時感受到一股涼意和自由的氣息,身子頓時鬆了下來。

    終於可以動了!

    再一看男人,竟然瞬間消失無蹤!

    安月堵著氣,生怕西陵歸再折返回來,連忙洗好轉上衣服,讓青鷹處理了浴桶之後,二話不說反鎖了房門,沒給西陵歸留下一點縫隙。

    西陵歸無奈,看來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兩個月左右的時間,安月還是第一次自己休息,頓時感覺到一股空蕩,天氣微熱,但她還是將被子蓋緊了才緩緩睡去,到了半夜,一個翻身,似乎身邊的「抱枕」不知什麼時候又從哪個角落偷偷跑了進來。

    第二天一早,只見西陵歸準備了一身白色戎裝,安月一穿,頓時多了幾分英姿颯爽的氣概。

    二人默契的不提昨晚之事,安月自己更是裝傻充楞跟著西陵歸一起去了西郊。

    每當有皇家之人前來狩獵,這西郊都是有重兵把守不讓外人進入的,而此刻西陵歸與安月兩人一黑一白現身,頓時讓人群又詫異起來。

    西陵歸向來不喜歡參與這些場合,今日能破例前來,不用說也是為了身旁那位女子了!

    已經有不少人見識過西陵歸對安月的樣子,此時對安月除了羨慕便是懼怕。

    畢竟此時若是惹了她就如同惹了大將軍一樣。

    女子們雖然也都是穿著騎馬的戎裝,但是卻沒有多少人是真騎著馬來的,畢竟她們這些人的馬術並不是很好,甚至有的根本絲毫不懂,在這裡出現不過是濫竽充數罷了!

    九王爺一見安月便迎了上來,安月朝他一看,也是一笑,不過瞬間,竟感覺到一絲不安,因為九王爺身後十幾米處的位置,兩個男子向著她看來,那眼神絕對不向看著一個不相干的人。

    安月將那二人記在心裡,等九王爺靠近,便偷偷問道:「那邊的兩個男人是誰?青衣服的。」

    九王爺一愣,轉過去一看,心裡有些詫異,不過此時那二人已經將視線收了起來,九王爺並未看出任何異樣。

    「你倒是眼尖,那兩人是安國公家的公子。」九王爺說道。

    安月無語,竟然又是安國公府,她和安國公家這麼有緣?

    「你要是不喜歡,我讓他們走。」西陵歸淡淡說道。

    安月一笑,要是別人,肯定是說「要是不喜歡我們就走吧」,可在西陵歸這裡卻是左右別人,絲毫不委屈自己。

    「不需用。」安月道。

    總不能每一次看到這些人就將他們攆走吧?

    安月又和九王爺聊了一會便騎馬向眾人所在之處走去,畢竟狩獵馬上就要開始。

    狩獵的時候一般都有著一些私賭或是聚賭,西陵歸雖然參與,但是顯然被別人排除了出去,要不然的話這場比賽根本就沒有任何懸念。

    而安月自然也想下賭注,不過她身份敏感,不好下手,只好將九王爺叫到了一邊。

    只見九王爺今天精神抖擻,身上穿著也是顯得十分利落,安月偷瞄了一眼他那長滿繭子的雙手,道:「你去幫我押十萬兩。」

    安月二話不說掏出銀票塞進了九王爺的懷裡,九王爺一愣,這個可是十萬兩呀……

    就算他這個王爺也不會輕易掏出十萬兩……

    嚥了口唾沫,道:「賭誰贏?」

    安月瞧他鼓勵的拍了一下,「我賭你贏!」

    九王爺心中有些激動,要知道他年紀尚輕,有的人就算押了八王爺贏也不會押他,可現在安鉤月竟然直接押了十萬兩!

    「你想好了,本王可是新手,之前從來沒贏過。」九王爺說道,不過他也有一年沒有參加這個狩獵的活動了。

    安月一笑,「放心去吧,我就押你了,只要你不故意放水,輸了我也無話可說。」

    「好!」

    九王爺也不多說,自信的笑了笑,他可是努力了一年多,怎麼會故意放水?

    九王爺一走,西陵歸便問道:「你這麼認定他會贏?」

    不過,雖然西陵歸在問她,但是他自己的眼神裡明明已經露出了一股讚賞之意,似乎在評判安月的選擇是對的。

    安月小臉一昂,「那當然,就他那一手的老繭,恐怕是一直沒日沒夜的努力訓練,這些人和他比起來自然差得遠。」

    西陵歸扯出一絲笑意,這女人就是能冷不丁的讓他驚訝一番。

    馬鞭甩開的聲音一響,一圈人便駕著馬向林子裡衝了進去,安月和西陵歸自然也不落後,尋了一條人少的路邊繞了過去。

    林子裡,野兔、獐子甚至梅花鹿,十分常見,西陵歸壓根不動手,讓安月自己嘗試。

    安月前世也就玩過槍,還是打的也不算準的那種,現在突然拿著弓箭,自然連連脫靶,忙活了半天也不見一隻獵物。

    她倒是也不失望,反正求的就是開心,自然絲毫沒有放棄的念頭。

    因為二人身份尷尬,幾乎不往人多的地方去,不停的追擊獵物之下,竟越走越深,西陵歸依舊一臉防備的看著四周,似乎也是擔心有大的動物突然出現。

    安月停住動作,瞧著西陵歸護著她的樣子心裡也覺得很是溫暖,頓時理解的向來路撤回。

    「嗖——」

    「嗖——」

    突然,無數箭雨竟從四面八方向二人衝了過來,安月大驚,西陵歸連忙將安月抱在同一匹馬上,用身體護住的同時阻擋著一隻隻箭矢。

    安月也不閒著,連忙控制著讓馬兒離開。

    「聿聿——咚——」

    馬兒還未來得及動,便被那箭矢射入後蹄,哀鳴了兩聲倒了下去,西陵歸及時將安月攬起,腳尖一點,快速的向來路飛去。

    安月驚訝不已,輕功!

    雖然每飛一下都需要借力,可卻真的如同在穿梭翱翔一般!

    不過此時她也沒有太多激動的心情去在乎這個,畢竟這暗算似乎還未結束。

    「大人。」暗處,一個黑衣人恭敬的叫道。

    「這對西陵歸沒用,傳令下去,用鏈鎖牽住西陵歸的注意力,就算傷不到他,也得將那個女人給我抓住!」

    ------題外話------

    我這新文審核竟然審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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