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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農莊,絕品夫》章 節目錄 第八十九章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文 / 小宮商

    西陵歸輕呼一口氣,沉默良久:「那你喜歡怎樣?」

    安月眼皮一跳,他沒生氣?竟然還問她喜歡怎樣?

    不可否認,西陵歸這樣的男人足以讓她心動,或者說她已經感受到自己的心在向西陵歸慢慢靠攏。

    「我喜歡怎樣你都能做到嗎?」安月突然說道,星眸微沉,心中突然有一絲悸動,也許她應該給自己一個機會。

    「你說。」西陵歸面容嚴肅,安靜的屋子聽得見二人的呼吸。

    安月鬆了一口氣,還好西陵歸沒直接答應,倒是證明他不是在敷衍,而是用心聽她的意思。

    「我喜歡的男人肯定要做到從一而終,這是最基本的條件。」

    安月看了看他,在這古代只有女人才會有從一而終的概念,恐怕整個天下找不出多少能做到從一而終的男人,不過西陵歸神色不變,甚至嘴角扯出一股自信的笑意。

    「對我好,凡事考慮我的感受。」安月又道,不過這話一出,莫說西陵歸的笑意更濃,就連安月自己都有些氣虛,西陵歸這些日子做的,一個好字都不足以形容,那眼裡更像是好似只有她一個人一樣……

    「除了對我好,也要對我的家人好,和睦友愛。」安月突然想起西陵歸對著爺爺時那冷冰冰的面容,道。

    西陵歸眉頭微皺,對著安月這輕柔的表情是自然流露,但是對著外人有些難以做到,不過既然安月都說了,那……考慮。

    「對我的兒子視如己出。」安月接著說道,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補了一句:「兜兜和安安都是我的兒子。」

    西陵歸對兜兜已經堪比親爹了,但是對安安向來不愛理睬,甚至有時候還會面露殺意,不過安月倒不要求他一定做到一視同仁,但是起碼不要總是一臉凶光,以至於現在安安每次見到他都有些發抖。

    只見西陵歸薄唇微抿,顯然是在仔細考慮。

    安月想了想,自己著實想不出更多的條件。

    西陵歸等了一會不見安月接著開口,鬆了一口氣,一股笑意流出,伸手便將安月攬在懷裡,道:「我都答應。」

    安月心裡一酥,別過頭,「不准動手動腳。」

    西陵歸笑容一收,雙手從安月的身上收了回去,不過眨眼間一張五官俊美的臉龐湊了過來,瞬間壓在了安月的唇上。

    安月一驚,剛想張口說話,櫻唇一啟,便被西陵歸趁虛而入,安月帶著涼意的鼻尖碰到男人的側臉,頓時男人原本溫柔的輕點變成了好似暴雨一般的侵襲,淡淡的女兒芳香含在最終,竭力奪取的味道讓他越發如同出籠的猛獸,不等安月反抗,便將那小巧的身子壓在了床上,自始至終,那手一直沒碰到安月的身體。

    狂亂的氣息惹得安月心中顫慄,繃緊的身子在男人不停的壓制之下竟慢慢癱軟下來,死死反抗的香舌似乎也被那只如同猛獸的舌尖制服一般。

    「唔……」安月不再反抗,但是西陵歸的動作太過肆虐,遲遲不肯放開。

    微微酥麻的聲音衝擊著西陵歸心房,那氣息越發揉亂,漸漸加快的喘氣頻率讓安月心中大驚。

    小手抵住西陵歸的喉嚨,男人狂暴的眼神瞬間清醒下來。

    「能制住我喉嚨的人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西陵歸聲音沙啞,那唇色通紅,安月更是感受得到自己的嘴唇似乎開始腫脹起來,此時定然是見不得人了。

    安月收回那放在西陵歸脖頸之見的玉手,心中瞭然,西陵歸向來只會扭斷別人的脖子,而像她這樣制住他脖子的人從未有過。

    「都說了不要動手動腳!」

    安月一圈捶了過去,那小手打在堅硬的胸膛之上,竟被震了回來,惹得安月一陣挫敗。

    「我沒動手動腳。」西陵歸看了一眼自己撐在床上的手腳,笑著說道。

    邪魅的笑容看的安月心裡一慌,急忙抓起旁邊的被子將西陵歸的頭蒙了起來,瞬間將他踢到了一邊。

    西陵歸心情愉悅,任憑安月被子枕頭對著他一陣亂扔也絲毫不閃,似乎樂在其中。

    鬧了很久,安月才準備休息,二人已經習慣了整夜同眠,西陵歸更是堪比柳下惠,擁著女人小貓一樣的身子,竟是絲毫不再侵犯。

    安月腦中胡思亂想,竟有著一股淡淡的甜蜜,不過想的久了便發現了一個問題……

    「西陵歸,我記得別人都說……你好像……不能……不能……那個啥吧?」安月支支吾吾的問道。

    長長的睫毛展開,西陵歸幽深的眸光微動,「你是說我不能人道?」

    安月臉一紅,點了點頭。

    一臉糾結的目光看的西陵歸覺得好笑,他剛才那般表現竟然還沒打消這個女人的顧慮,她的小腦子裡到底裝著什麼?

    安月的眼前似乎劃過了一隻毫無精神的幼鳥,可憐巴巴的垂在那裡,而幼鳥的主人卻是一臉雄風,好似十分自豪!那畫面怎麼想都覺得可笑,一雙眼不停打量著眼前的男人,若有若無的餘光似乎輕瞄了一下那幼鳥的位置。

    西陵歸臉色越發鐵青,女人神色更似已經判定了他的死刑,那充滿同情小眼神讓他心裡的火苗「噌噌」的長了起來。

    「怕我滿足不了你?」

    西陵歸微微靠近,難看的臉色盯著安月,吐出的熱氣打在安月的臉上,撓人心癢。

    安月一怔,片刻「瞭解」了西陵歸的心情。

    男人嘛!都是要顏面的!

    尤其是在某些東西上特別得做好功夫,西陵歸自從解了毒便不能盡人事,已經夠可憐的……

    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男人,一生之中唯一的一次竟然獻給了別人!

    氣哼哼的小臉變化莫測,過了一會,安月道:「沒關係,既然我準備接受你,就不會在乎你的缺陷的!」

    安月說完,還自我滿足了兩下:自己已經夠大度了吧?

    西陵歸聽著那句「準備接受你」心花怒放,但是若是能將「準備」二字去掉,也許會更好!不過這後頭的「缺陷」嘛……

    西陵歸慢慢的露出一副陰森淒慘的表情,安月頓時睜大眼訕訕的望了過去。

    這表情頓時讓安月覺得,西陵歸的遭遇肯定是慘絕人寰,和那皇宮裡的太監一個樣,於是乎,安月那母愛的一般的光芒耀眼閃爍,挪動的著身子縮在了西陵歸的懷裡,小手環腰,深明大義的說道:「我聽說公公們都是可以找宮女對食的,咱們也可以相互照顧,不一定非要性生活是不?而且我有了兜兜,你有了安安,也不用擔心會絕後,所以你……」

    「唔……」

    安月話未說完,一張小嘴又被男人堵住。

    安月以為西陵歸被自己一番言辭「感動」,為了更好「安慰」這個沒有「能力」的男人,破天荒的任由男人侵佔肆虐。

    西陵歸覺得好笑,倒要讓她好好看看,自己能不能人道。

    持續的火熱讓整個屋子都好似灼熱了一般,凌亂的床鋪讓人想入非非,西陵歸男性的身軀壓在安月身上,由著舌尖開始,一點點親吻安月的臉頰、脖頸……

    那纖長的大手也不閒著,報復一般劃過女人細腰,後背,戲謔一般的輕點……

    原本故意遠離安月的身子也毫不避諱貼在了女人的身上,溫熱的氣息頓時讓安月打了個激靈!

    不是……不能人道嗎?

    怎麼竟還能出現本能反應?

    怎麼這丑顏的傳聞是假的,這不能人道也是假的?

    睜大的雙眼一陣凌亂,小手戳著男人還在不停忙活著的身子,嘴中不停的叫道:「西陵歸,那個啥?你那個……那個……」

    安月口齒不清,西陵歸索性裝傻充楞,迷亂的味道瀰漫在兩人中間,那本能的地方觸碰著安月身體,似乎下一秒,眼前的男人便會撤掉阻擋目標的遮羞之物。

    叫了半天,男人竟然依舊我行我素,安月臉色通紅,心裡卻發著苦,想起那不能人道的謠言,她瞬間有種想將傳播之人掐死的衝動,不過若是安月知道這傳播的幕後人就是西陵歸自己的話,恐怕此時更是會毫不客氣的一個拳頭打在男人的太陽穴上!

    發軟的身子被西陵歸一雙大手掌握了遍,安月羞得都要鑽進了床縫之中,身上的腰帶也不知什麼時候被解了開來,露出薄薄的中衣。

    怎麼辦……

    安月腦中不停的思索著,她不排斥西陵歸,可是不代表可以接受他的同時便「睡」了他……不,是被他睡……

    男人身子微傾,似乎開始著手準備解開自己的衣服,安月一急,瞄準那雄風壯志的地方,一閉眼,狠狠的踹了下去。

    安月頓時有種強烈的觸感……

    不過雖然有些觸感,但是很明顯,安月也只是碰到了而已,那狠狠的力道已經放空,西陵歸沉迷的眼神泛著血絲,如果可以,今天他變想要了她,但是他感受的到女人的小性子,所以忙活了半天,根本沒有觸碰她的底線。

    「你好狠。」

    西陵歸薄唇輕啟,泛著笑意,霍亂天下的笑容讓安月忍不住失神。

    都說姬燕是天下第一公子,長得也是天人之姿,可現在看來,西陵歸更勝一籌,他好似是天生的王者,無論是沉默、冷然或是微笑,無一不足以讓人發癡發狂。

    安月一臉嗔怪,「動作如此嫻熟,如實招來,偷了幾次腥了?」

    她知道的是西陵歸和安真兒,不過畢竟當時西陵歸沒有任何意識,更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動,所以她不會放在心上,而且既然現在選擇接受他,便要一起接受他的無奈。

    何況,她安月也不是雛兒一個,在這個年代,倒是西陵歸吃虧了。

    西陵歸卻不是這麼想,安月一問,他的臉色頓時安靜下來,怔怔的看著安月兩秒,「對不起。」

    安月心裡一暖,今天他說了兩句對不起,恐怕是他人生中唯一說過的兩次。

    「除了安真兒沒有別人了吧?如果有的我會覺得我很吃虧。」安月憋著嘴,眼中卻是笑意,西陵歸也是眉頭一鬆。

    「沒有別人。」西陵歸柔光一散,說道,那心裡更是想著要不要將安真兒一刀抹了,好讓安月放心。

    安月想想也是,西陵歸這性子,也就現在破天荒改變了一點,但是出門的時候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誰敢接近他?

    心中想開,安月瞧著眼前還在怔怔看著她的男人,道:「你今晚不睡了嗎?」

    說完,臉色一紅,連忙想找到被子蓋起來,可發現那凌亂的床鋪此時哪裡有被子的身影,到倒是地上多了不少東西。

    西陵歸閃動著灼色的目光似乎還對剛才的做的事意猶未盡,但是無奈,也只好尊重女人的意願,將那床鋪整理了一下,擁著女人入睡。

    那貪戀著的味道,讓那灼熱的身體,久久不消。

    一早起床,安月習慣了西陵歸準備好的熱水甚至衣物,熟練的更衣洗漱,這才出了門。

    西陵歸雖然貴為將軍,但是在南口村知道的人不多,所以出行的人員很簡單,除了安月和西陵歸便是看上去深藏不漏的車伕。

    安月盯了幾眼,西陵歸理解的說道:「青鷹。」

    安月凌亂了,青鷹不是在扮演著安威嗎?怎麼跑來當車伕了?而且裝扮的如此實誠!

    「安真兒知道的東西太少,而且安威地位低下,青鷹在那裡除了陪睡,幾乎起不到作用,所以就回來了。」青寒一看青鷹陪著爺和夫人去京都,立馬酸溜溜的說道。

    陪睡?安月嘴角抽了抽。

    安真兒真的太強大了,若這青鸞是女尊的國家,恐怕她一定會娶三夫四侍夜夜笙歌……

    同情的看了看那無比敬業、面不改色的「車伕」,安月才和西陵歸一起上了馬車。

    兜兜和安安比較好說通,表明去向之後他們也不哭不鬧,倒是讓安月省心。

    老爺子經歷昨天雪狼的事情,顯然憔悴了許多,也只是在安月出行的時候露了一面,很快便回了屋子休息,不過安月臨走時囑咐了兩個孩子,要多哄哄太爺爺,想必老爺子的心結應該過不了多久便會好上許多。

    上了路,安月才和青鷹打聽到,這安真兒也是在最近幾天才啟程回京,未免遇上,安月專門讓青鷹繞開了雁城的官路,選擇從小路而行。

    不過,俗話說不是冤家不聚頭,這馬車雖然一路上都安然無事,但是到了京都的城門口,盤查之時,那安真兒有些憔悴的臉色從轎簾之中隱約展露。

    西陵歸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衣黑甲,整個人威懾力十足,若不是他看著安月的眼神依舊柔和,安月還以為眼前的男人不是那個相處良久的人了!

    護送安真兒的隊伍也不是很壯大,但是有著安國公府的直行令牌,那為首的士官只是看了一眼便點頭哈腰的讓一行人進程,安月的馬車則是跟在後頭,剛走至跟前,便聽那士官一聲大喝:「幹什麼的!是不是想渾水摸魚!」

    安月翻了翻白眼,嚴重相信自己是拉仇恨的體質,怎麼走到哪都過的不如意?

    見安月面色不悅,西陵歸週身氣質一冷,十分駭人。

    青鷹也有著西陵歸的通行令牌,剛準備出手,那士官便又是一吼,道:「都給我下車!」

    這馬車簡便,比起京都這處處華貴的車馬確實有些寒磣,也難怪這士官不怕得罪人,而那周邊的士兵和等著進城或出城的漂亮馬車裡,更是有不少人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既然是鄉巴佬,就不要坐馬車,走著不是更合身份?

    西陵歸的怒意還未發作,安月便先掀起了一半的簾子,跟著青鷹說道:「將令牌給他看看。」

    「看什麼令牌!你以為什麼牌子都能用?」那士官一陣嘲諷,細看之下發現安月容貌驚人,頓時走了過來,扯著安月的衣袖又道:「下車!搜身!」

    「噗——」

    那話剛說完,士官已經在離馬車十步之外,口吐鮮血,頓時,一干士兵圍了上來,手拿著兵器,對準了安月的馬車。

    安月苦著臉,看著車裡動手的男人。

    那士官有些楞,劇痛之下,竟想起剛才好似看到了一身黑色的人影,尤其是那張黑面十分駭人,想起那黑面下的眼神,頓時打了個激靈,心中竟想到了一個身份……

    西陵大將軍!

    難道車裡的人是西陵大將軍?

    可是大將軍不騎馬、不坐豪華的轎子,怎麼會呆在這麼簡陋的馬車裡……

    「咳咳……」這士官剛想開口讓士兵們退下,可一開口,又是一股血色吐了出來,頓時將話又嚥了回去。

    周邊的百姓齊聚,更是有不少看熱鬧的商人或是公子小姐。

    片刻,當所有人都以為車裡的人是懼怕官兵的時候,那轎簾掀動,一個黑色的人影走了下來!

    黑衣黑甲,永遠磨滅不了的冷漠陰冷的氣質……

    西陵歸!

    頓時,那士官瞬間暈了過去。

    他惹到了讓人聞風喪膽的西陵將軍,完了!

    那原本看笑的一張張臉龐也都僵在了那裡,西陵歸那雙好似幽狼的眼神掃了一眼眾人,頓時,已經有人癱在了地上,尤其是那些拿著兵器指著西陵歸的士兵,更是有兩個膽小的嚇濕了褲子。

    安月有些驚訝,也許是最近習慣了西陵歸的寵溺與溫柔,竟有些忽略了他的本性。

    只見西陵歸一步步走進了那暈過去的士官身旁,幽森的目光看了一眼,便毫不猶豫的抽出旁邊士兵的佩刀,「卡嚓」一下便將那抓過安月的手砍了下來。

    血腥的一幕看在眾人眼中,嚇得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那士官被這強烈的疼痛打醒,頓時「嗷嗷」大叫,另一隻手連忙撲過去將那還有些抽動的手抖著拿在另一隻手中。

    「若是你這一隻手也碰了她,那麼此時我會將你直接分屍。」西陵歸冷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好似地獄中的鬼魅,壓根不屬於這人世間。

    那人眼淚混著血色,連求饒說話的勇氣都沒有,整個身子疼的抽動下來,卻礙於西陵歸在場,只好死死的克制。

    周圍,沒人敢笑了。

    京都是天子腳下,從未有人敢如此張狂,可是也只有西陵歸有這張狂的本事。

    他為青鸞立下過汗馬功勞,護衛了疆土,更是皇上心尖上的寵兒!

    膽大的人已經發現,西陵歸砍掉士官手臂是為了那車上的女人!

    到底是什麼人,竟能讓一向冷酷無情、毫不關心世事的西陵歸為了她動手!

    有的人想,她一定是傾國傾城……

    有的人想,她一定是家境非凡……

    有的人想,她一定是仙女下凡,收服了這人間的惡魔!

    安月不言不語,西陵歸是為了她動的手,她除了感激和甜蜜以外,沒有多餘的同情。

    畢竟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的人必須要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

    西陵歸將那佩刀隨手一扔,直立立的插在了士官的身邊,轉身上了那馬車,眼神絲毫沒有一點遲疑,那已經進城了的安真兒在車中聽到了動靜,死死握緊了雙手,一雙眼憤恨不已,但是高傲的頭顱依舊抬起,緊咬牙關讓外人開不出一點異樣。

    此刻,再也沒有人敢攔著安月的馬車,如此寒磣的外觀大搖大擺的走進了京都城門,西陵歸一走,城口無數人軟了雙腿,竟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一進城,安月便掀起轎簾左右張望,各種小吃和特色看的她望眼欲穿,西陵歸瞧著女人的小動作,道:「停車。」

    安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只見他嘴角一股笑意:「帶你逛街。」

    逛街嗎?安月眨了眨眼,她確實很想,只不過……

    西陵歸這副行頭,若是出現在小攤販的眼前,不會把人家嚇暈吧?

    不過,還未待安月再仔細考慮,那雙小手已經被西陵歸牽了下去,只見西陵歸手中拿著一塊剛剛買來的黑色斗篷,將她這打扮的並不惹眼的容貌遮了起來。

    安月這身打扮,太過平凡無奇了!

    縱然她有千萬資產,但是她對打扮一向不甚精心,和西陵歸這身戎裝輕甲走在一起,有些格格不入。

    不過,顯然西陵歸並不在意,手攬著她的腰,生怕安月不小心走丟了去。

    而安月之前的擔心是對的……

    那攤販哪裡敢收西陵歸的錢,差些就下跪懇求了,安月也不強求,便不著痕跡的將錢放在這些人的攤子之上,畢竟都是一些苦命掙錢的人,她可不想貪了人家的便宜。

    安月第一次來京都,有很多東西都從未見過,自然好奇的很,西陵歸也不著急,無論她選了什麼都是點頭含笑,雖說帶著面具,但是那笑容柔情似水,讓所有的人都差些嚇掉了下巴!

    誰見過冷面煞星這般笑過!

    他的眼神中好像只有眼前這麼一個女人,柔到寵溺的地步!

    青鷹駕著馬車跟在後頭,那車廂不一會變被安月塞滿了東西,西陵歸變色不改,顯然有一種只要安月看中,哪怕將整條街搬回去也絲毫無礙的樣子。

    兩人一逛之下竟是兩個多時辰,這京都竟還有好幾條街沒有去過,不過安月也累了,馬車上和西陵歸的手裡都放滿了東西,只好一臉不情願的跟著西陵歸和青鷹回將軍府。

    二人如此高調的逛街早已傳遍了整個京都大小巷,尤其是官員府中更是著急,這百花宴還有兩天便要開始了,若是還不摸透皇上和西陵歸的用意,那這官可就當的危險了!

    官員們得到了消息,那高高在上的黃袍老者自然也不列外,不過同樣,這皇上與百姓們是一樣的驚訝,從未想過西陵歸會有一天如此柔情的對著一個女人,竟然還委身幫她搬運東西!

    頓時,這皇帝的心裡也有了一些計較。

    西陵歸原本無情無愛,若是一旦動了心思,恐怕這輩子任誰也改變不了。

    安月跟著西陵歸到了那最繁華的一條街,街頭,偌大的將軍府門牌掛在上頭,亮閃閃的樣子好像是刷了一層金漆,門口兩頭雄獅佇立,目光炯炯有神,神態凶光畢露,安月看著就有些心驚。

    如此壯觀的大門,安月「咂咂」的讚歎了兩聲,想著這內部恐怕更讓人羨慕。

    「叩叩叩——」

    片刻,門開,是一位老者。

    那老者一見西陵歸連忙激動的險些掉下濁淚,「少將軍回來啦!快,快……快進來……」

    少將軍?安月明了,恐怕這老者是那位西陵老將軍身邊的管家。

    一進門,安月愣了。

    空曠。

    除了空曠,便是荒寂。

    院子很大,恐怕這整個京都也找不到這麼氣派的院子,只是,沒有花花草草,沒有閣樓廳台,一眼望去,只有不遠處一座小屋,而其他地方竟然全是空地,頂多……有幾處水窪。

    看過不少曲折遊廊,再看這如同足球場一樣的地方,安月突然心生一股濃濃的悲涼之意。

    西陵歸,他究竟是有多孤獨,才會讓這一方霸院像似鬼屋一般。

    沒有多餘的僕人,從始至終,也唯有這老管家忙上忙下倒水端茶。

    這唯一的一座小屋佈置太過簡單,只有兩個臥房和一個廳堂,比安月在南口村的房子還不如,而這兩個臥房有一個應該是這老管家住的,另一個則是西陵歸偶爾的住處。

    老管家看到這拿下斗篷的女子,心裡更是開心,少將軍能有喜歡的女子,那自然是好的。

    「管家爺爺每日都是一個人在這院子裡住的嗎?」安月喝了一口水,尊敬的問道。

    那管家一愣,連忙彎了彎腰,道:「少將軍不喜歡人多,這院子就老奴一人。」

    平日就算西陵歸回來了,他身邊的下屬也都是睡在門外,或是在院子裡守夜的。

    安月心中一酸,這老管家看上去也有六七十歲,白髮蒼蒼,駝背彎腰,比爺爺看上去虛弱多了,他如今這把年紀自己一個人住在這個地方,以後沒準出了事都無人知曉。

    望了望西陵歸,道:「不如過些天讓老管家和我們一起回村裡住吧?由我爺爺陪著聊天說話,也不至於寂寞。」

    「姑娘啊,老奴要守著這宅子的。」老管家說道。

    這宅子原本沒這麼大,老將軍在世時,院子正好,一家人也算和樂,但是那時候少將軍還小,不過後來老將軍走了,皇上不停的賜宅賜院,一天比一天要大,而裡頭的佈置更是每一天都不一樣,少將軍看著心煩,一日之內,派兵將所有的院子都夷為平地,只讓人改了一個足夠容身的地方。

    「這宅子如此荒涼,西陵歸又經常不在,您老守在這裡有什麼意思,倒不如找個養老的地方,頤養天年,西陵歸,你說是不是?」安月又道。

    老管家一愣,看著西陵歸。

    只見西陵歸寵溺的將那茶水中的浮葉挑出,道:「好,聽你的。」

    老管家頓時激動不已,怎麼也沒想到自家的少將軍竟然沒有拒絕!

    顫抖的鬍鬚下,一張嘴都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安月也不再說什麼,四個人簡單的吃了一頓,便各自休息,而安月也只有和西陵歸睡在一起這一個選擇。

    又讓西陵歸陪著逛了兩天的街,六月十八終於到了。

    西陵歸早已和安月打好了招呼,她自然也知道這一天事關婚約,雖然若是西陵歸不願意娶安真兒誰也阻止不了,但是皇家的天下、皇家的旨意在,總會給人一種安真兒是正妻的感覺,安月也不想給自己添堵,所以也是想著努力表現。

    六月十八一早,西陵歸拿了一身新衣幫著安月整齊穿戴,他的動作輕柔,就連對著那一頭青絲都小心翼翼的,害怕拽疼了她。

    安月身邊也沒有帶著丫鬟,所以那妝容自然是自己來畫。

    不過好在,西陵歸幫她描好了眉,而她的皮膚細白,就算不上妝也是美的深入人心,便只畫了淡妝,帶上了西陵歸送來的步搖金釵,由那寒磣的馬車載著,二人一起進宮。

    這一天,京都名家子弟和閨門小姐都算準了時候齊齊向那皇宮走進,奢華的馬車或是轎攆不停的抬進抬出,安月這有些顯舊的馬車十分顯眼。

    當然,以西陵歸和安月的財力怎麼會連一個馬車都買不起?她只是覺得人打扮的莊重就可以了,馬車只是一個交通工具,沒必要太過追求。

    何況,馬車又不能進御花園。

    「獨特」的馬車讓這些貴家小姐和公子一個個驚駭不已,心裡想著肯定是哪家的庶子或是庶女。

    不過車中的人一出現,頓時不少人久久不敢妄言。

    都說西陵歸帶著一個女人招搖過市,而那女人衣著普通,甚像鄉下農女,可現在看來,一襲淡粉色的紗衣飄飄,一頭青絲恍若瀑布流光,再一看那面容,更是驚為天人!

    安國公家的大小姐也進了宮門,難免相遇。

    安真兒白衣之上鑲著金絲,在陽光底下閃閃發光,好似仙女下凡,高傲、自信的微笑足以讓所有女人自慚形愧,她的氣質向來是無人可比的。

    不過,此刻,所有的公子小姐都知道了,安真兒並不是唯一的女神,而西陵歸身旁處變不驚的女人才應該是矚目的存在!

    「沒想到西陵將軍真的將安夫人帶來了,這樣的場合真兒不介意等會幫著安夫人一下,畢竟安夫人自小就長在農家,多少有些不適應。」安真兒一聲輕笑,語氣平淡,但是聽在別人口中確實恍若一道霹靂而下。

    如此出塵的女人竟然是農女!

    那她便是和西陵將軍一起招搖過市的人了?

    頓時,望向安月的眼神變了起來,嘲諷、不屑、嫉妒……

    謠言肯定是有誤的,西陵將軍這樣的地位怎麼會為一個農女搬著東西,左右伺候?

    安月早想到這一幕,只是輕笑,道:「安大小姐身邊的那個小廝沒來嗎?我記得安大小姐無論去哪裡都是不讓那個小廝離身的。」

    小廝,指的自然是安威。

    以安真兒的身份,參加皇宮大院的宴會,自然不可能帶著男僕。

    安真兒臉色變了變,安威不見了,她派人尋了許久都未尋到,而此時這個安鉤月竟然提到安威,是不是別有用心?

    「安夫人恐怕不知道禮儀規矩吧?我們身份尊貴,那些小廝只能遠遠保護著,怎能貼身跟著呢?何況這樣的地方自然是只能帶著丫鬟來的,對了,我倒是沒見著安夫人的丫鬟,去哪了?要不要真兒先借一個丫鬟伺候著?」安真兒面色不改,反擊道。

    安真兒一口一個「安夫人」,附近的人也都聽出了貓膩兒,心裡既驚訝又懷疑。

    「她有我伺候就行了。」此時,安月並未開口,西陵歸將安月的小手握住,完全不顧周圍的眼光,兀自地說道。

    她有我伺候就夠了……

    頓時,所有人都凌亂了!

    這還是那個威風凌凌、可怕之極的大將軍嗎?

    竟然自己都說要伺候眼前這個被稱為「安夫人」的女人!

    安月垂眸,微微一笑,足以讓安真兒任何打壓都化為烏有,不顧安真兒有些變化的神色,二人雙雙向御花園走去,每走一步,周圍數十米之內,沒人敢踏足。

    御花園依舊的宴會已經佈置得當,比起城主府那小小地方,這裡花團錦簇,曲水流觴,美不勝收。

    西陵歸地位尊貴,但是沒有人敢上前和他套近乎,倒是省的安月認人。

    安月也好奇這古代皇帝的後花園,便讓西陵歸陪著,先簡單的欣賞了一番,二人繞了一圈回來,已經是美人林立,公子翹首。

    片刻,便有太監一聲通報,皇帝和眾位妃子駕臨。

    皇后,淑妃、德妃、賢妃、良妃……各嬪。

    妃子十餘人,分別坐在皇帝和皇后左右下方,西陵歸則是坐在臣子席首,和那幾位王爺對面。

    數月不見,那九王爺最先投來慰問的目光,比起以前小孩子的神態,現在又多了幾分沉穩,而旁邊八王爺,連抬頭看著西陵歸的勇氣都沒有。

    四王爺微微一笑,面色有些尷尬,但還是客氣的朝著安月點了點頭,至於二王爺,一臉的難看。

    自從詹寧兒下藥那次開始,他的身子修養到現在才剛剛有些轉好,但是還不能行房事,想他堂堂二王爺,何曾這般禁慾過!尤其是西陵歸當時那不容反抗的命令,更讓他的尊嚴跌損到了極致。

    二王爺的母親是良妃,風韻猶存,一雙丹鳳眼尤其勾人,瞬間讓安月想到了王熙鳳,不過人家王熙鳳她還是挺喜歡的,而這良妃,著實提不起一點好感。

    而四王爺的母親則是德妃,不過原本德妃也不過是個嬪位,就因為有個能幹的兒子才被提了上來,所以她這個女人看上去十分內斂,穿著也是有些素雅,絲毫不與其他妃嬪爭搶風頭。

    八王爺的母親是個貴人,十分不受寵,所以如今並未前來。

    至於九王爺,她的母妃已去,曾經也是個極為得寵的。

    而這皇帝自然還是生有其他皇子,只不過並未受封,而那八王爺,若不是爬上了二王爺這棵大樹,恐怕如今也得將位置往後頭挪一挪,和那一幫皇子公主坐在一起。

    若不是親眼所見,安月還是有些不信,這「皇家親衛軍」竟然這麼多!

    不過,看樣子二王、四王和九王是最得人心的了!

    皇上等人一到,眾人便開始行禮,安月雖然不樂意,但是想著也得入鄉隨俗,可腰還未彎下去,便被西陵歸撫了起來。

    「不必。」西陵歸簡單的說道。

    不必?這是哪門子的規矩?不都是要行禮的嗎?

    果然,唯獨站著的兩個人坐著的兩個人顯得十分突兀,頓時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

    西陵歸,他這態度所有人都習慣了。

    只是即便安鉤月是跟著西陵歸一起來的,也不能見到皇上和娘娘們不屈身下跪吧!畢竟她的身份只是一個小小的農婦!

    一道道目光掃了過來,安月朝著西陵歸一瞪,不就是跪一下嘛,又不會少塊肉,現在好了,恐怕不用安真兒將自己推出去,西陵歸就將自己送出去了!

    皇上從到這御花園開始便在注意著西陵歸二人,此時安月那瞪眼的表情自然也看在眼裡,頓時心裡也是微微驚訝,就連他都從來不敢對著西陵歸發脾氣,這個小女子竟然倒敢?

    當然,他這個當皇帝的並不是因為害怕西陵歸的兵權,而是害怕若是讓西陵歸生氣,以後想讓他回宮述職恐怕難了!

    身處皇位,有時候只是想見見自己的親兒一眼罷了!

    皇帝沉眸片刻,雖然也欣賞女子的膽量,但是礙於皇家顏面只好嚴肅了面容,道:「誰家女子,為何見朕不跪?」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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