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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農莊,絕品夫》章 節目錄 第七十七章 自作孽不可活 文 / 小宮商

    九曲迴廊,院子越來越深,被風一吹,腦中的暈眩之意更加強烈起來,不知過了多久,搖搖晃晃的身軀開始不聽使喚,軟軟的倒了下去,安月只覺得好像有無數顆星星在眼前晃悠,晃的她頭疼,一閉眼,清淨了!

    暖暖的感覺圍繞著周圍,安月迷糊的用手抓起周圍的東西向頭上蓋去,身邊,似乎還有這滑不溜丟的東西放在那裡,安月下意識的依偎了上去。

    「快看看在不在這個屋裡!」外面也不是誰吵了一句。

    安月又將頭縮了縮。

    「砰!」的一聲,房門竟被強行打開。

    姬燕、西陵歸、九王、二王、八王和幾個奴才,一齊望了過來。

    屋中,兩隻**纏綿在一起的睡相頓時驚到了所有人,西陵歸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內勁一出,幾分紛紛被震退了下去,那幾個不會武功的奴才更是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二王爺陰冷的望了西陵歸一眼,都說他武功天下第一,果真不假,一個內勁竟然讓他們十幾人連連敗退!毫無招架之力!

    幾人一退,西陵歸冷冷的走進屋子,地上七零八碎的衣服讓他瞳孔一縮。

    火速的將外袍脫了下來,那軟甲獨獨露在了外頭,更襯得他挺拔的身材魅惑不已。

    安月睡得正舒服,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撓得癢癢,伸手打了幾下竟然還沒停下來,頓時怒火沖沖的睜開了眼,一看,愣了!

    眼前的西陵歸依舊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不過手中竟沒閒著,幫著自己穿衣服……

    穿衣服!?

    她記得她穿過衣服了呀?

    低頭一看,安月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胸前裸露的大半「風光」顯眼的很,身上唯一的衣服竟然是西陵歸手上的黑色外袍!

    再轉頭一看,自己竟被西陵歸扶著坐在床上,身邊……四皇子,意識中那個滑不溜丟的東西……

    再瞧瞧屋外的人群,安月懂了。

    就算她是個傻子也該懂了。

    「額……是他睡了我……還是我睡了他?」安月嚥了一口唾沫,衝著西陵歸訕訕的說道。

    西陵歸嘴角一抽,有區別嗎?

    吵鬧的聲音不一會將四王爺也驚醒了過來,起來一看,臉色瞬間如同吃了蒼蠅一般。

    「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西陵歸毫不同情的看著面色有些蒼白的安月,瞧她這一臉傻愣的樣子橫不得將她的心挖出來,看看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

    外面的人更是凌亂了,凡是正常的女人遇到這種情況怎麼也該梨花帶雨一番,就算不哭,起碼也要裝的很無辜,可是安月竟然還人畜無害的問誰睡了睡?

    饒是姬燕這個縱橫風月場所的男人此刻忍不住敬佩起安月來。

    「有點暈,都是星星,那酒勁兒也忒大了!」安月無奈的撓了撓頭,心裡欲哭無淚,人生中的兩次xo竟然都不記得了?

    安月喝酒是人盡皆知,此時也怨不得別人,不過這四王爺明明是在內院,怎麼會走到這裡來了?

    四王爺這輩子都沒試過如此狼狽過,下人送來的衣服穿好之後,立馬轉過身來,衝著安月歉意的說道:「安夫人,本王、本王明明記得這屋中的女人不是你……」

    四王說完,屋外的人見她們衣服穿的差不多也走了進來,二王爺更是一臉驚訝的對著四王爺說道:「四皇弟怕是走錯了屋子、認錯了人吧!」

    「四王爺倒是說說,這屋子裡的女人不是她會是誰?」西陵歸淡淡一說,也看不出喜怒。

    「二皇兄送的女子……」四王爺啞然,他明明記得進的是另一個女人的屋,那女人似乎長得傾城國色,他也只不過和她坐了一會而已,不過後來不知為何竟然有些情動,情不自禁就……

    他是男人,雖說一直克制自己的作風,但是面對一個誘惑人心的女人還是免不了會發生一些意外……

    「四皇弟,本王送你的禮物在隔壁的院子,不是此院。」二王爺無辜的說道。

    此時大部分人明白了,這二王爺將四王爺大老遠的邀請過來,要送的禮物竟然是個女子,不過,四王爺和安鉤月都喝了不少的酒,四王爺酒醉之下走錯了院子……

    大部分人相信,但是安月幾人可不信。

    安月也覺得懷疑,是不是自己喝的酒中摻了什麼藥物,回去之後還得好好讓玉澈查查!至於四王爺,就當被狗舔了!

    姬燕等人雖然懷疑二王爺,不過不明白這二王爺處心積慮讓安月和四王一起是為何?難不成幫助安月飛上枝頭當鳳凰?

    「既然是誤會,此事就算了吧。」西陵歸深色眼眸眨都不眨的說道。

    算了?

    除了安月同意以外,其他人全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尤其是二王爺!

    以他的判斷西陵歸和這女人明明有些貓膩的,怎麼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四王睡在一起絲毫不怒?竟還要算了?

    姬燕鳳目微瞇,嘴角漸漸露出一絲笑容,此時當作沒發生過才是做好的選擇!

    「丫頭,這次你可是賺了,四王爺怎麼說也是人中翹楚。」姬燕一臉曖昧的湊了過來,輕聲在她耳邊說道。

    安月臉一黑,姬燕現在還有心思開她的玩笑?太沒良心了!

    只見四王爺不停的望著安月,若是普通女人,發生了這等事情也就罷了,不過卻是安鉤月,先不說她和安國公府的關係,就是和西陵歸的關係都夠他頭疼的了!

    不過想到西陵歸,四王爺的腦中頓時清明起來,若有所思的看向這個二皇兄。

    「雖然此事算了,不過二王爺的送的女人沒伺候好四王爺,反倒讓四王爺認錯了路,是不是該有個交代?」西陵歸話音一轉,說道。

    西陵歸這話說的很明顯,四王爺的地位即使是真的做錯了,那也得有人擔著。

    「西陵將軍想要我如何交代?」二王爺眼皮一跳,沒想到西陵歸竟然幫著四皇弟,和他預想的竟完全相反!

    「帶上來,連著這幾個看了不該看的奴才一起,挖去雙眼、五馬分屍!本將軍很久沒有看好戲了……」西陵歸嘴角揚起一絲陰森的笑意,幽幽的說道。

    此話一落,幾個奴才立即撲在了地上,竟驚嚇的連求饒的話都叫不出來!誰都知道西陵歸為人歹毒,尤其是對得罪他的人,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剛才還以為看到了美人身子佔了便宜,沒想到這一個竟然沒了性命!

    姬燕贊同的點點頭,瞧著二王爺那泛白的臉色,心裡高興的很。

    「好。」二王爺咬著牙說道。

    這二王爺怎麼也沒想到西陵歸非但沒有沖發一怒為紅顏,反倒替別人處理後事。

    若是安月真的和四王爺發生了什麼,他西陵歸沒準真會惱了這四王爺,不過雖說這屋裡佈置的很像,但卻忽略了一點,安月這的頭髮,連衣服都撕扯粉碎的人髮絲怎麼會如此整齊?

    安月也只以為西陵歸是說笑,但是當那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被西陵歸面不改色的挖去了雙眼之時,頓時臉色白了起來。

    她不是沒見過血腥場面,只是沒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

    西陵歸手中拿著一把小小的匕首,不顧女人苦苦掙扎與哀求,慢吞吞的挖了下去,那蹦出的血漿濺在他的臉上、手上,竟然依舊沒有停下來,即使女人已經暈死了過去,卻還是將另一隻眼睛也挖了下來……

    事後,竟漫不經心的從姬燕從手中拿過一方手帕,優雅的擦拭起來。

    若說西陵歸以前可怕,但那也只是眼神和氣質,而如今,她看到的好像是嗜血的魔王,陰森恐怖!

    「嚇著了?」姬燕一笑,又道:「他現在已經仁慈多了。」

    安月不由抖了抖,這樣還叫仁慈?

    二王爺強烈隱忍著,西陵歸折磨的不只是這個女人,而是他!

    西陵歸將這女人的雙眼挖出來之後,便將剩下的人交給了城主,不過依舊是在幾人面前處置!

    幽幽的走到安月的面前,道:「今晚就在這住下吧,明早讓城主燉上一鍋玲瓏珠燴讓你壓驚可好?」

    玲瓏珠燴!

    安月胃中頓時翻騰了起來,西陵歸是故意的!

    所謂的玲瓏珠燴,是用各種動物的眼睛烹製,也是安月少數吃不下肚的佳餚之一。

    血肉橫飛的場面看完之後,安月幾乎趨近麻木,也不知西陵歸和姬燕是不是有意刺激她,「精彩」的部分堅決不讓她閉上眼睛,無奈,安月也只好認命,反正她也不是弱女子一個,多看兩眼反倒習慣了。

    心驚肉跳之後,那城主一身的冷汗,哆嗦著讓下人將幾人帶到了客房。安月仔細回想著酒醉的場景,突然想到了差些被她忽略的詹寧兒!

    自己醉酒之時明明是跟著詹寧兒一起,那麼今天的事情她應該也是參與了!

    眼中浮現一層陰冷的光芒,也不知是不是血腥的場面見的多了,安月此時竟有著想親手將詹寧兒了結的想法!

    不過,安月很快放鬆了下來,她可沒沒忘,詹寧兒帶來的催情藥已經被青寒早早掉了包。

    此時的安月急著想要去看熱鬧,不過西陵歸她是不敢招惹的,只好一臉訕訕的找了姬燕。

    「看什麼熱鬧?」

    姬燕斜坐臥榻,心裡充分懷疑安月不是女人,剛受過這等刺激竟然還有心去看熱鬧?

    安月也覺得奇怪,雖說被人「捉姦在床」是事實,但總有種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錯覺,再加上西陵歸的態度,更讓她心裡的懷疑多過難過。

    安月小聲的將這一個月跟著詹寧兒那丫鬟的成果說了出來,惹得姬燕眼睛都瞪了出來。

    「我今天喝的暈乎乎的時候明明是跟著詹寧兒走了,可是竟然到現在也沒見著她。」安月又補了一句。

    姬燕瞇起了眼睛,迸發出危險的光芒。

    安月在他那御景樓住了這麼久,怎麼說也算的上是自己人了,怎麼可能任由別人欺負,再加上這催情藥的事他多少也來了興趣,當即便跟著安月一起悄悄的向二王爺的廂房繞去。

    廂房不遠,加上今天血腥的一幕剛剛過去,院子裡幾乎沒人出來,就連下人也見不到兩個。

    兩人貼在牆根底下,仔細聽著裡頭的動靜。

    「王爺……」

    嬌嗔的語氣頓時傳到安月的耳中,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行了,你退下吧!」

    安月一笑,今天二王爺親手送出去的禮物被西陵歸大卸八塊,有**才怪。

    「王爺……寧兒等你好久了~」屋內,詹寧兒不知死活的靠了過去,媚眼如絲,紅唇嬌艷,軟骨酥胸都透著一股迷人的味道。

    安月想著,這詹寧兒一個月之前便等著這一天,今個兒在二王爺的住處等著他回來,必定會做好準備,那屋子中定然已經燃起了催情的東西。

    果然,沒過多久,這二王爺也神智混亂了起來,屋內頓時傳來東西倒塌和詹寧兒嬌聲低吟的聲音。

    詹寧兒是閨閣小姐,不過這些日子卻讓她身邊的丫鬟去了不少風月場所「學習知識」,如今雖然有著處子之身,但卻和那風塵女子一般纏繞著男人的心身。

    姬燕一臉怪異的看著安月此時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

    只見安月伏著身子,脖子盡可能的伸長,耳朵更是盡可能的貼近,好似是如此聽著還不過癮,恨不能直接走進去觀看一般!

    作為女人,她此時不應該感覺的羞澀嗎?怎麼還這般……恬不知恥?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屋內的二人竟然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姬燕這個縱橫花間的老手也覺得驚訝了,當即問道:「你到底換了什麼催情藥?」

    安月憋著笑,輕聲道:「玉澈研究出來的,好像比詹寧兒自己準備的催情藥厲害幾十倍!」

    詹寧兒準備的那個雖然可以成功勾起二王爺的**,但是**一次之後藥效幾乎都消失了,甚至讓人察覺不出異樣,但是安月準備的這個卻不同,這二人恐怕渾然忘我的要折騰一個晚上不止呢!

    也不知道這個二王爺明早還能不能爬起來,該不會就此不舉了吧?

    安月喜上眉梢的表情上姬燕滿頭黑線,更是覺得下身一緊。

    又觀賞了一會,安月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大仇得報的感覺分外爽快,就等著第二天兩人的反應。

    那藥效和安月預測的差不多,到了第二天中午,這城主等人還不見二王爺現身,便邀人前去查探,可這一進門,那驚慌程度遠遠比昨天的場面還強!

    安月和姬燕故意在城主面前晃悠,看他一臉驚慌,佯裝無辜的問道:「城主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這城主昨個才被刺激過,生怕二王爺到時候發起怒來也像西陵歸這般,只好腆著臉色說道:「姬、姬公子,二王爺、二王爺他、他暈倒在房裡了!」

    「暈倒了?那還不快些讓人將她抬出來?」姬燕故意大聲的說道。

    城主一臉的難看,抬出來,誰敢?

    要是等二王爺醒了豈不是知道他們已經看到他「那個」樣子了?

    「這、這……哎……」城主歎了一口氣,他真的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等那位爺自己醒過來,可是要是他出了事就小命不報了,如今之計也只能求著這幾位惹不起的爺去解決,「您去看看吧!」

    姬燕瞧著安月一眼,心裡暗笑,女人果真是瑕疵必報的動物。

    既然城主不敢說二王爺出了什麼事,姬燕自然只能一臉「關心」的叫齊了四王、八王、九王和西陵歸,差些沒有敲鑼打鼓的走了過去。

    報應不爽!

    安月看見那情景便覺得老天是長眼的。

    雖然那催情藥是自己換的,但是這女人卻是主動貼的,和她沒有一毛錢關係!

    四王爺等人眼皮都不由跳了跳,如此激情的場面讓他們不記在心裡都不行,而且,恐怕這一輩子都忘不了今天!

    屋裡的二王爺一絲不掛,四王爺昨天起碼還有褥子遮體,但是這屋子裡的被子、床單一地凌亂,濃濃的味道讓幾人不由摸了摸鼻子,那位二爺眼窩下凹,渾身上下軟的不行,耷拉在床邊的樣子好似泥鰍一般噁心,再瞧瞧他身邊的女人,赫然是那個名門小姐,不過這個小姐此時比這位爺也好不到哪裡去,一身的「黏液」,雖說那身段不錯,可現在看上去怎麼都覺得讓人反胃,恐怕就算是那青樓妓子都比她的姿態要美……

    西陵歸不著痕跡的瞧了瞧此時嘴角一起上揚的安月和姬燕,心下也瞭然,頓時有種哭笑不得想法。

    之前青寒向他稟報過安月換藥的事,不過沒想到這藥的作用如此之大,這女人的心同樣陰狠。

    「來人,將這女人和二王爺抬到旁邊的院子!」西陵歸下令說道,到不介意幫上安月一把。

    雖說有四王等人在場,但是對西陵歸的話根本無從制止。

    旁邊的院子?

    安月嘴角一抽,真是恨不得感謝西陵歸八輩祖宗……

    昨個這二王爺才剛剛拿一句「旁邊的院子」埋汰她和四王爺,沒想到轉眼就被西陵歸算計了回去!

    雖說是在隔壁,但是這院子何其之大,一路上怎麼可能不遇上一兩個人,這場景總會傳出去的,何況西陵歸並沒有下令要讓二王爺穿衣服,這軟綿綿的**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可想而知有多精彩!

    八王爺此時也想說什麼,不過瞧著西陵歸那駭人的模樣,他攥緊了拳頭硬是不敢吭聲一句,若說這天下他怕誰,唯有兩人!

    父皇和西陵歸!

    沒有二王爺撐腰的時候,這八王爺的膽色絕對還不如一個凡夫俗子!

    挪到了隔壁的院子之後,西陵歸才安排在旁邊觀看已久的大夫前來就診,四個大夫分別把脈,急忙診斷好病症,說道:「二、二王爺這是……用力過猛,腰骨、腰骨有傷,外加……縱慾過度,恐怕要好好休養一陣子……」

    那大夫想死的心都有了,生怕這些貴人一怒之下殺人滅口。

    安月苦苦憋著的笑意有一絲崩裂,連忙偏了偏頭,不過那稍稍抖動的肩膀可瞞不過西陵歸的眼睛。

    「開完方子就下去吧。」西陵歸淡淡說道。

    四個大夫如蒙大赦,急忙叩了頭,大筆一揮之後匆匆跑了出去。

    堂堂一個王爺,竟在床上用力過猛導致腰骨有傷?這要是傳了出去,恐怕這二王爺一輩子也甭想抬頭做人了。

    不過若是二王爺早早的醒了也就罷了,偏偏還暈了!八王爺又是個做不了主的,如今這流言蜚語早就傳的開了,二王爺往後想堵住別人的嘴恐怕也行不通了!

    又過了兩個時辰,這二王爺才兜兜轉轉醒了過來,八王爺立即擁了上去,將事情講個清楚。

    安月眼見著二王爺的臉色越來越差,比昨天四王爺的臉色還要難看,心裡多少有些得意,昨個兒的事少不了是這二王爺的「好主意」,沒想到之前本想整治詹寧兒卻連著這個二王爺的仇一起報了。

    「廢物!」

    只見二王爺低聲吼了一句,牽動了身子骨,當即倒吸了一股冷氣,死死的支撐著。

    「二皇兄息怒……我這也是沒了主意……」八王爺此時哪裡像一個王爺,簡直比個奴才還不如。

    安月多少有些瞭解,這八王爺的身份不如二王爺與四王爺高貴,生母是個不得寵,自然也學會了溜鬚拍馬,尤其欺軟怕硬。

    那會在安月面前趾高氣昂的姿態,如今卻又是狗腿子一般。

    「把這個女人給我拉下去,潑醒!」二王爺恨恨的說道。

    千算萬算竟然被這個女人算計了,竟然敢對他用藥,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重頭戲來了!

    安月浮起一絲冷笑,詹寧兒苦想著飛上枝頭,卻沒想著枝頭承受力太低,才站上去就摔下來了!

    「你還沒看夠?」西陵歸抽空突然說道。

    安月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這麼久的時間,二王爺到現在才穿衣服,她只顧看好戲,卻忘記對方是個赤身**的男人了……

    不過話說她看了這麼久,卻竟然沒有看到重要的部位?難道她眼裡這二王爺真的不是個男人?

    「劇情太精彩,穿幫鏡頭沒注意。」安月冷不丁說道。

    不止是西陵歸一愣,就連姬燕都沒聽懂安月這話,不過多半也知道她想表達的意思,一時間也都笑而不語。

    旁邊難得老實呆了許久的九王爺實在忍受不住心裡的疑問,終於問道:「七哥,你何時和這個女人這麼熟悉了?」

    安月狐疑,七哥?

    西陵歸身形一冷,姬燕突然責怪的看了九王爺一眼,說道:「九王爺很久沒來雁城,自然很多事情都錯過了。」

    九王爺似乎也意識到剛才說話有誤,連忙忐忑的看著西陵歸,發現他毫無感情的眼神越發冷漠,心裡惶惶不安起來。

    安月這才想到,王喜春曾經和她提到過,西陵歸應該是皇室之後,因為有些原因才寄養在西陵老將軍的名下,那麼現在看來似乎他原本該是「七皇子」了?

    怪不得這九王每每看向西陵歸除了懼怕之外還有些尊敬之意!

    「是呀,我想九王爺很久沒有嘗過御景樓的菜色了,不如哪天我親自下廚讓你嘗嘗?」安月故意說道。

    幾人臉色一鬆,雖然安月拿著九王爺說笑,但著實讓這氣氛稍微好了一點。

    九王爺心性幼稚,卻不代表他笨,對安月的好意自然也領悟的到,當即訕訕的瞧了瞧西陵歸轉緩的神情,隨即向著安月呲牙咧嘴一笑。

    二王爺整理好衣物,詹寧兒也被拉到院子中潑醒過了過來。

    周圍下人全部被攆了下去,整個院子空空蕩蕩,唯獨詹寧兒光著身子顯得十分突兀。

    二王爺腰骨受傷,整個人憔悴不已,尤其那雙黑眼圈最是明顯,此時他坐在太師椅上好似一個被挑釁了的雄狼,陰險萬分。

    「賤人!說!誰讓你下的藥!是不是你爹!」二王爺捏過女人的下巴,惡狠狠的說道。

    詹寧兒也是「賣力」了一個晚上,此時筋疲力盡不說,由於那強烈的藥性都讓她的神智有些不甚清醒。不過這突如其來的吼聲讓詹寧兒打了個寒顫,連忙抱緊了身子,才發現,濕答答的身上空無一物,周圍幾個男人毫不避諱的看著她。

    此時,她的腦中彷彿晴天霹靂,呆愣愣的怔了一會。

    安月並不可憐她,所謂自作孽不可活,讓她在眼前蹦躂了這麼久,也該讓她付出點代價了。

    「賤人!」

    「啪——」

    隨著一聲厲吼,詹寧兒的臉上瞬間出現了鮮紅的五指印。

    二王爺怎能不氣,男人的尊嚴在今天徹底被這個女人敗得乾淨!尤其是他昨天才用相似的方法折騰過別人,沒想到轉眼就輪到自己的身上!

    還有西陵歸,竟敢趁他暈倒之際讓他聲名盡毀,如今扳不倒西陵歸,還能不讓這個女人付出一點代價?

    「王……爺……寧兒、寧兒冤枉……」

    詹寧兒終於反應了過來,梨花帶雨的說道。

    姬燕立馬露出一副「這才是女人」的表情看著安月,好似她昨天那反應多麼不正常一般。

    若說心裡沒刺,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既然都發生了,哭有什麼用,倒不如想辦法使自己受到的傷害減到最小。而且好在昨天她不是孤單一個人,有西陵歸及時護住身子,不至於向詹寧兒這般,悲涼無助。

    說道詹寧兒,安月還是忍不住撇了撇嘴,難道古人遇到這樣的情況就只會說「冤枉啊」這樣的詞嗎?

    再說了哪來的冤枉,昨個這詹寧兒不知多**。

    那二王爺的嘴臉更加猙獰起來。

    「本王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老八,讓那幾個沒用的奴才進來,給我打!往死裡打!」二王爺已經幾乎處在癲狂的邊緣,衝著八王爺恨恨的說道。

    這二王爺與八王爺身邊自然是帶了幾個奴才,不過哪怕是奴才那也是王爺身邊的奴才,城主免不了要請他們吃上一頓,犒勞犒勞,再加上昨晚是二王爺的好事兒,這些奴才們還不躲得遠遠的?

    二王爺帶來的人並不多,連著八王爺身邊的奴才一起才四個侍衛,一臉忐忑的走了進來,見到二王爺那陰冷的神色都不由抖了抖。

    頭一個反應過來的侍衛急忙從腰間抽出了鞭子,衝著那詹寧兒便打了過去。

    既然這主子要動手打女人,那他們唯有服從才能活得更久!

    詹寧兒哪裡受得了這苦,連哭的哭不出來了,「啊啊」大叫個不停。

    「誰指使你下藥的!」

    二王爺手一抬,侍衛們停止了下來,此時詹寧兒的身上已經傷痕纍纍,觸目驚心的血痕讓人望之心驚肉跳。

    不過安月自從昨天見了那麼一幕之後,顯然對今天表演砸了咂嘴,還嫌不夠。

    「沒、沒有……是、是我自己想……想做二王爺的妃子……嗚嗚……」詹寧兒不傻,此時只能將事情攬在自己身上,否則就算她爹是清白的,也保不準被牽連下去,到時候一家人都有可能死無全屍。

    謀害皇嗣,這可是大罪!

    顯然,二王爺並不想聽詹寧兒包了罪名,畢竟一個弱女子和一個有能力的官員是不一樣的,起碼能讓著二王爺的自尊心受害程度不同。

    若詹寧兒說是四王爺或是那上州刺史,起碼這二王爺還有點心理安慰,不是輸在一個小女子的身上,可是此時……

    「竟敢對本王下藥!將她給我賣去青樓,終日嘗嘗被催情藥折磨的滋味!」二王爺怒吼說道。

    「二皇兄,她、她好歹是刺史的女兒……」八王爺忍不住說道。

    安月一笑,這八王爺簡直是誠心找虐呢!

    果然,二王爺一聽頓時火冒三丈,罵道:「怎麼剛才不見你這般聰明!沒用的東西!」

    若是以前,二王爺怎麼也會給這個八皇弟一點薄面,待他更是猶如同胞,不過現在他都被「折磨」成這般模樣,哪裡還有心思考慮八王爺的心情!

    八王爺苦著臉縮了回去,立馬乖了很多,一句話不敢多說。

    「二皇兄息怒,八皇弟年紀尚輕,有顧慮不周全的地方也屬正常。」四王爺這才走了上去,一臉深明大義的說道。

    「四皇弟你比八皇弟年長,怎的不見顧慮周全?」二王爺冷冷一笑,回道。

    四王爺心裡一噎,頓時無話可說。

    安月對這個四王爺有些無奈,雖說他一表人才,人品相貌皆是不錯,但偏偏「懂事」到了極點,這二王爺一看就是個不消停的,他竟然還如此客氣謙讓,若說他懦弱倒也不算,畢竟四王爺的勢力和這二王爺相差無幾,甚至還稍佔上峰,如此看來,只能說他心境想法太過可笑,竟在皇家談兄弟情意!

    「二王爺既然受了傷,我看還是回京都好好休養吧,這雁城大夫可不如京都的醫術精湛。」西陵歸不耐煩的說道。

    二王爺怒意更甚,但偏偏對著西陵歸無處可發,頓時冷哼了一聲。

    「本王還有要事,還要留在雁城一陣!」

    這二王爺鬱悶至極,原本是想著在雁城這塊好地方發展一些勢力,招攬一些商人,但是沒想到要到手的樓都被西陵歸搶了過去!現在什麼事情都幾乎沒做成,讓他怎麼甘心回去?

    西陵歸嘴角漸漸揚了起來,道:「二王爺沒做的事我看還是不要做了,陛下恐怕也該召你回去了。」

    幾人看了看西陵歸,對他的話毫不懷疑。

    若是西陵歸傳信給陛下,那這二王爺就是想留,也會被強行帶回去,這就是二王爺最無奈的地方!

    若不是西陵歸的姓氏昭告了天下,那恐怕所有人都會認為這將來的太子便是他!

    也只有他!

    二王爺怔怔的盯著西陵歸看了許久,二人的目光對視,一個不甘,一個幽然自信,可想而知誰勝誰負!

    「八弟,下令明日回城!」二王爺鐵青著臉說道。

    「我看現在就走比較好。」西陵歸絲毫不給薄面,冷著臉說道,似乎還覺不足,又道:「四王爺和九王爺還是一同回京吧,天下蒼生等著你們呢。」

    天下蒼生?

    安月差些憋出內傷!

    不過竟是沒想到西陵歸有這等能耐!

    四王爺面色一怔,瞬間緩了過來,簡單的說道:「好。」

    隨後,下意識的看了安月一眼,安月不自然的別了別頭,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這四王爺該不會要「報恩」吧?

    九王爺一臉失望的看了看西陵歸,也只能應聲點頭。

    一切皆成定局,城主也總算鬆了一口氣,原本只以為是一場簡單的酒宴,沒想到發展到現在亂糟糟一團,還害的二王爺名譽盡毀,如今終於能送走這一個個「老祖宗」,他是巴不得!

    不過這詹寧兒的事他作為城主還得給那詹大人一個交代!

    這城主府一行結束,安月也覺得放鬆起來。

    「你若覺得心裡不舒服,我便找個嬤嬤給你看看。」西陵歸趁四下無人突然說道。

    「看什麼?」安月狐疑的問道。

    西陵歸帶著面具之下的臉竟然輕微紅了紅,依舊佯裝淡然的說道:「昨日你與四王爺之間應是並未發生什麼,你若覺得擔心,我便找個嬤嬤給你檢查檢查。」

    西陵歸可是難得耐著性子解釋了一遍,整個人不自然的側著身子,眼神恍惚了一下。

    安月終於聽懂他這句檢查是什麼意思了!

    「都隔了一天還能查出來?」安月自然也是想知道的,若證明清白總會心情好上許多。

    「仵作查驗屍體,就算了隔了十年也能瞧出端倪來。」西陵歸淡然說道。

    仵作?屍體?

    安月翻了翻白眼,這個西陵歸口中就不能蹦出兩句好聽的話?難不成要讓她像個屍體一樣找個仵作驗證不成!

    不過,這古代有專門為女子驗身的嬤嬤,一般何時破的身,有沒有暗病都能查出來。

    而像安月這樣破身之後便沒有和男人同過房的人,也可以找嬤嬤問出來近期有沒有「性生活」……

    雖然讓個老嬤嬤檢驗確實確實怪異了一點,但是為了讓自己心裡沒有小疙瘩,安月還是接受了西陵歸的建議,就當是去看婦科大夫了!

    而唯一不解的是她有沒有和四王爺一夜風流,西陵歸怎麼會如此確定?

    西陵歸安排的嬤嬤很快便找到了小閣樓,在玉澈的詫異的眼神之下,安月躲在樓中如同做了一場婦科手術一般被光榮的驗了身……

    「夫人,您下體乾淨,最近並沒有與男人同房。」那嬤嬤也是早些被知會清楚的,查完之後便將安月的疑問說了出來。

    安月頓時如同坐上了雲霄飛車一般,心情好到了極點。

    「咳咳……多謝這位嬤嬤了,不過,該不會是那人提前讓你準備好說辭了吧?」雖然高興,但安月還是擔心是西陵歸和這嬤嬤串通一氣安慰她。

    那嬤嬤一愣,道:「夫人放心,老身以前在宮裡做的就是為秀女們驗身的嬤嬤,自然不會砸了自己的牌子說謊,老身今日正準備離開雁城,馬上便要啟程,便不叨擾夫人了。」

    那嬤嬤正要走,安月腦子一抽,竟問道:「不用和西陵歸覆命?」

    說完,安月一陣悔意,自己這是抽的哪門子的瘋,這個事情和西陵歸覆命作甚!

    嬤嬤一笑,道:「西陵將軍一向對女人不甚上心,不過對夫人卻是疼愛的很,此次讓老身來只不過是為了讓夫人有個答案,至於將軍心裡恐怕是早有定奪,並沒想讓老身前去覆命。」

    說完,嬤嬤伏了個身子便走出門去。

    安月一怔,完全想不到西陵歸是從哪裡如此確定自己清白的?

    不過既然證明了她和四王爺之間並未發生任何事,安月也懶得計較其它,當即興奮的在屋裡晃悠了兩圈,轉眼,腦中想到了那葡萄酒的事,立馬跑下了樓,對著玉澈急忙問道:「玉澈,這世上有沒有一種可以讓人一杯即醉,但卻又不會倒下,明明腦中有些意識卻又渾渾噩噩,好似上癮一般對著那東西不停狂飲的葡萄酒,或是毒藥?」

    玉澈一愣,多少聽說了城主府發生的事,心裡對那天沒有跟著她一起去的事有著愧疚,當即仔細想了想,說道:「你說的應該是一種酷似葡萄酒的果酒,那種果酒後勁極大,但入口卻十分細滑,這酒也是一種好東西,喝多了會對身體有好處,不過喝它的時候最好要做好準備,否則便會像你所說忍不住狂飲不止,極容易受到別人控制。」

    「那它不是毒了?」安月又問道。

    「自然不是毒。」玉澈一笑,道。

    安月瞭然,若是毒的話事後極容易被人察覺,如今證明真的是酒,那麼她無論在醉酒期間做了什麼,都怪不得別人!這二王爺真夠精明的!

    「對了,我鐵柱哥似乎也有一段時間沒有來幫素素姐拿藥了吧?」安月也想徐素素一家了,順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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