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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抉擇之是去是留16 文 / 冷夢晗

    當他們到了地方後,便只見北宮冰蒂像個石雕似得立在門前,一動不動。而那雪貂更是奇怪,在門前用爪子刨著地,齜牙咧嘴叫著,就是不敢靠近哪扇黑色雕花的門,好像裡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似得。

    黃妙妙自北宮寒月懷抱裡下來,走向前,疑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北宮寒月看了看這裡,似乎有些眼熟……

    章子突然驚叫一聲:「啊!這不是……不是……」

    黃妙妙回頭看了眼他,又看向身邊人:「你不是急著找簫簫嗎?現在站在這裡做什麼?莫名其妙!」

    北宮寒月拉著了要推門進去的人:「這裡是宮中禁地,不能進。」

    黃妙妙甩開對方的手:「要禁也是禁你們,關我屁事!」說完便推門而入。

    北宮冰蒂也抬腳走了進去,後面跟著那只雪貂。

    章子取出身上帶的火折子,隨著北宮寒月一同進了去。

    「簫簫——」黃妙妙邊走邊喊著,可能因為這裡太大了吧,她喊出的聲音竟帶著回音,加上烏雲蔽月的黑夜,和這偏僻荒涼的地方,顯得特別陰森詭異。

    章子不知從哪裡找根木棍,用火折子點燃,充當臨時火把。

    黃妙妙一直往裡走,來到一個雜茅草叢生的院子裡,忽見草叢中似有微弱的光亮,她走上前,扒開草叢。看到是一口井,上面壓著一塊巨石,光亮是從縫隙中發出來的。她用力推著井口的石頭:「簫簫……你是不是……在裡面啊?」

    北宮冰蒂拉開她,一掌把那巨石打得老遠,只聽碰的一聲,那石頭好像撞到了什麼物體上。

    黃妙妙見井口大放光芒,好似有什麼寶物藏在井中。見北宮冰蒂毫不猶豫的跳入井中,她趴在井口往裡看,可因為光射的原因,她什麼都看不見。

    北宮冰蒂下了井後,便看到靠坐在井壁上,縮成一團,手握著碧雪明珠,眼睛直直盯著碧雪明珠,一動不動的人。他走過去,蹲下身子,手顫抖的撫上她冰冷的臉,可那坐在地上的人,依舊一動不動,眼睛連眨都不眨。他顫抖的手,探向她的鼻息……感覺到她還有呼吸,他把那渾身冰冷的白衣女子擁入懷中:「沒事了……沒事了……別怕,我帶你離開這裡。」

    等在井口的黃妙妙見一抹身影自井中飛出來,見到落地的人抱著一個白色身影,她跑上前,看到那雙眼無神的人,倒吸了口氣:「簫簫怎麼會變成這樣?」

    北宮寒月也驚嚇的看著那雙眼無神的人,怎麼會這樣?誰把夢靈公主害成這樣的?

    身為旁觀者的章子,滿臉疑惑的說著:「以夢靈公主的身手,再加上雪晶簫,區區一塊石頭,應該困不住她才對啊?」

    北宮冰蒂抱著那雙目無神的人,往外走去。

    他們見到,也隨了上去。

    在他們走後,那口井中出現一縷白煙,煙霧中,是一個白衣長髮的艷麗女子,一雙漆黑的眼,幽幽的望著離去的人影。

    當慈安太后一行人來到此地,便見北宮冰蒂抱著一個白衣女子出來,身後跟著黃妙妙與北宮寒月,以及那舉著火把的章子。

    衛珂銘見到北宮冰蒂抱著的那個面色蒼白,雙眼無神的白衣女子:「夢靈公主怎麼了?」

    慈安太后也被簫憶竹這個樣子嚇到了:「夢靈公主她……她……」

    黃妙妙看了眼衛珂銘,最終將視線鎖定那眼中透露失望和恨意的憐月。

    憐月見黃妙妙一步一步走向她,故作鎮定道:「黃妙妙,你私闖皇宮,該當何罪?」

    「與你謀害雪晶簫執掌者比起來,我擅闖禁宮又算得了什麼?」黃妙妙唇邊冷笑,一步一步靠近對方,扼住了毫無反抗之力人的脖子,眼神冰冷道:「早知你非善類,竟沒想到,你居然狠心至此,妄圖致簫簫於死地。」

    憐月雙手掰著如鋼箍扼住她脖子的手,艱難的說:「你胡……說……」

    慈安太后看著以眼神向自己求救的女兒,開口道:「黃姑娘,憐月雖然頑劣了些,可還不至於……她與夢靈公主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有必要冒險害……害夢靈公主嗎?」

    「太后,誰說她和簫簫沒有大仇的?」黃妙妙冷笑地看著那在她手下掙扎,卻發不出一絲聲音的人。冷聲道:「北宮憐月,你以為你那些小心思無人知道嗎?告訴你,我知道你存的什麼心思,簫簫她也知道。我不拆穿,只是想給你北宮家留些面子。而簫簫不拆穿,不過是因為她不想多惹是非,想息事寧人而已!你把別人的寬容和仁慈,竟全當成你可以放肆害人的權利?呵呵……我是該說你心狠手辣呢?還是該笑你愚蠢呢?」

    跌坐在地上的憐月,撫著胸口,大喘著氣,狠狠地瞪著黃妙妙。

    「瞪我?你還有臉瞪我?你真讓人噁心。」黃妙妙話語尖銳,眼中鄙夷道:「你不顧倫常喜歡自己的親叔叔,更是因為你愛而得不到的禁忌之戀,而幾次三番妄圖害簫簫,你當真不知羞恥——」

    憐月的臉色瞬間蒼白,她怎麼也沒想到,她深藏心底的秘密,竟會有一日被人披露在人前。

    眾人將視線從黃妙妙身上,移到了憐月身上。

    慈安太后怒喝道:「黃妙妙,你休要胡言亂語,憐月她怎麼可能會……」

    「她是不是存了那樣的心思,太后何不去問她自己。」黃妙妙厭惡的撇開視線,似是多看那地上的女子一眼,都讓她無比噁心。

    慈安太后看向地上的人,張了張口,卻一個字也未說出來。

    憐月仰天瘋狂地笑著:「是有如何?我是喜歡皇叔,從我懂事開始,我就喜歡他。可是……自從簫憶竹出現後,皇叔眼裡再也看不到我,他的視線,他的心,他的愛,全給了簫憶竹。我恨她,是她奪走了我的一切。她太美好了!她好的讓我瘋狂的嫉妒——她是一國公主,我也是。為什麼他被父母疼愛著,被哥哥姐姐寵愛著,更有著讓所有人都羨慕不已的地位——雪晶簫執掌者。而我呢?父皇早逝,母后一心只想著國家、皇兄和皇叔,她何曾為我這個女兒想過?」

    憐月淚流滿面的瘋狂笑著,眼神突然變得柔和夢幻:「在我哭泣時,在我需要安慰時,出現在我身邊的只有皇叔。從小到大,皇叔一直疼我、寵我、保護著我!可是,簫憶竹出現後,她佔有了皇叔所有的愛,佔據了他整顆心,讓皇叔的人,皇叔的心,皇叔的所有視線,都只圍繞著她,只為她。為什麼?簫憶竹,你已經擁有了那麼多東西,為什麼還要搶走我僅有的皇叔……」

    黃妙妙歎了聲氣:「不!北宮冰蒂不屬於你,就如同,你也不屬於他一樣。憐月,沒有誰是誰的誰,每個人都是獨立的——不屬於任何人。」如果簫簫還有知覺,她一定也會憐憫憐月吧?她沒什麼錯,只是愛錯了人,用錯了愛的方式。

    憐月喃喃著一句話:「誰都不是誰的……誰都不是誰的……」

    一直冷眼看著這一切的北宮冰蒂,感覺到懷抱的人動了動:「憶兒……」

    黃妙妙回身走上前,看著全身抽搐的人,喊道:「快,快把她放到地上。」

    北宮冰蒂半跪在地上,低頭喚著那眼睛裡突然出現恐懼的人:「憶兒……憶兒……」

    黃妙妙看著痛苦張著口,卻喊不出一句話的人,她握起她的手,看著她問道:「簫簫,看著我,我是妙妙,告訴我,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簫憶竹收緊手指,握緊對方的手,張著口,滿臉痛苦的點著頭。

    黃妙妙看著那眼中焦急卻不能言語,緊握著她手的人。她搓揉著她的手臂,輕聲細語安撫道:「別急,以後慢慢說,你現在先放鬆自己,呼氣,吸氣……」

    簫憶竹痛苦的仰起脖子呻吟了聲,長呼出一口氣:「北宮冰蒂……」

    「我在,沒事了,別怕!」北宮冰蒂抱起地上的人,輕撫著她的背:「沒事了……沒事了……」

    簫憶竹像小孩子一樣哭起來:「我好怕……我好怕……好黑,好悶,就我一個人……我叫你……你都沒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才讓你受到這樣的傷害!」北宮冰蒂很後悔,後悔不該把她一個人丟下,他應該時刻不讓她離開自己的,不應該把她丟在皇宮裡不管……

    黃妙妙見已緩過來的人,站起身,舒了口氣:「她身上很冰,還是先帶她回去吧,她需要好好睡一覺。」

    北宮冰蒂抱起她,抵著她的額頭,溫柔笑說:「不怕,我帶你回家。」

    憐月對著那離開的背影嘶喊了聲:「皇叔——」

    北宮冰蒂停下腳步,頭也未回的說道:「憐月,我疼你寵你,是因為你的父皇,我的哥哥。可是,這卻不代表,我疼你寵你,你就可以傷害她。」

    憐月悲痛的仰天喊著:「為什麼——假的,全是假的——」原來,皇叔給她的疼寵,不過是因為父皇!為什麼?為什麼沒一個人簡簡單單,只因她是她而對她好?

    北宮冰蒂歎了聲氣:「寒月,這件事,有你處理!」隨後轉身目光冷冷掃過眾人:「凡在場之人,誰若敢將今晚的這些話洩露出去一句,本王便誅他滿門。」

    黃妙妙看了北宮寒月一眼:「對不起!」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去。她不該那麼衝動的揭露憐月的秘密,這不止是傷害了憐月,同時,也傷了小月月。

    北宮寒月深吸了口氣,閉目下令道:「北宮憐月,意圖謀害夢靈公主,念其年幼,禁足於月牙山,終其一生,不得下山。」

    憐月雙目無神,不反抗,不說話,如同一個活死人般的被侍衛架走。

    「憐月……」慈安太后喊了聲,執帕低首哭泣著:「她是你的親妹妹,你就不能饒她……」

    「母后,我不能饒她。饒了她,我怎麼向皇叔交代?怎麼向人家雪國交代?」北宮寒月仰首望著那繁星點點的夜空,現在烏雲已消散,明月清冷的掛在天邊:「母后,你可知,若我不事先處置憐月。一旦被夜氏的那些長老得知……得知憐月加害雪晶簫執掌者之事,您可知會有什麼後果?」

    慈安太后自然知道那後果是什麼。莫說雪國赤龍夜氏不會罷休夢靈公主這件事,就算是月國玄武夜氏那些長老……一旦得知此事,也定會難輕饒了憐月!

    ——夜氏一族,只效忠始將軍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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