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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心微動之冤家齊相聚4 文 / 冷夢晗

    又走幾日,他們遇到了鬥牛大賽。

    鶯兒踮著腳尖,看著熱鬧的地方:「六公子,你快看,是鬥牛哎!」

    簫玉宇在人群裡跟著鶯兒穿梭著,他擔憂道:「鶯兒,別亂跑!」他話音剛落,便不見了鶯兒的人影。他四周看了看,全是人山人海。他退出人群,來到一個無人的巷口,輕喚了聲:「清輝!」

    一個身影從天而降,單膝跪地:「見過六皇子!」

    「清輝!我要去找尋憶,而鶯兒……便托付給你了!」簫玉宇抬手讓對面的人起身,隨後又說道:「我要你寸步不離、暗中保護她的安全。」

    清輝面有為難之色,拱手說道:「六皇子,恕屬下難以從命。」他的責任是保護六皇子,若他擅離職守,六皇子有什麼不測……

    簫玉宇自是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他溫和說道:「你不必擔心我,我雖不敢說武功很好,可自保還是沒問題的。更何況,父皇在我離去時便已發文書通知了月皇。現在我身處月國,若有什麼事,我自可與官府聯繫,你不必擔心。」

    「可是……」清輝看到眉間一直有縷散不開的輕愁得人,領命道:「屬下遵命!」六皇子擔心夢靈公主,他豈會不知?可這人海茫茫,到底要去哪裡尋找呢?

    「嗯!去吧!」簫玉宇地話語中,似是多了些憂愁。

    「屬下辭別!六皇子保重!」說完,他便如一縷青煙般離去。

    簫玉宇看著他消失的方向,長歎了聲氣!憶啊!你到底在哪兒啊!我又該去何處尋你呢?他曾猜測過,憶可能去璣玥國,畢竟這是逃婚的好去處。可後來他又想,憶如此聰明,定不會做如此明顯的事情。雪國她是不可能回去了!那些草原部落,憶不熟悉,定不可能去哪裡。那唯一剩下的——便只有月國。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這是哪盤棋給他指了一條明路——憶下棋時,曾用置之死地而後生這一招,那她逃婚,一定會走這一步。希望他猜測的不錯,否則……唉!

    鶯兒回到客棧,便不見六皇子的人。她跑下樓,問客棧老闆:「掌櫃的,你有沒有看到我家公子啊?」

    那女老闆停止了打算盤,抬起頭說道:「你家公子走了,喏,這是他給你留的信。」她抽出一封信,遞給了對方。

    「走了?」鶯兒瞪大眼睛叫了一聲,隨後拿過信,拆看看了看:鶯兒,我本意……便不想帶你來月國,畢竟此行兇險難料。現在我要啟程去找憶了!你回去吧!回雪國吧!我會把憶帶回去的。放心!我安排了人一路保護你,你可不用擔心路上會有什麼危險。

    「喂?小姑娘,你沒事吧?」老闆娘看著臉色不怎麼好看,好像快哭的人,問道。

    「沒事才怪!」鶯兒雙眸濕潤的扁著嘴,隨後問道:「我家公子走了多久了?」

    老闆娘想了想:「一個多時辰了……」她話還沒說完,面前的人便已經風風火火的上樓去了。她眨了眨眼,隨後笑著搖了搖頭,低頭繼續算賬。

    又是一個花好夜圓夜,就是有點冷。

    黃妙妙和北宮寒月二人,在亭中架上火爐,溫著酒,暴吃著火鍋。

    「好辣好辣!嘶……」北宮寒月辣的用手扇著風,直嘶溜嘴。

    黃妙妙被他可愛的樣子逗得可笑翻了:「哈哈哈……小月月,你的樣子好可愛啊!來,親一口。」說著就吧唧在他那紅紅的臉蛋兒上親了口。

    北宮寒月對此很無奈,只能邊扇著風,便無奈的笑著。

    「你家主子也太髒了吧?」坐在亭欄烤火的章子低聲嘀咕著。那滿嘴的油,不擦就往他家皇帝主子臉上親。

    坐在旁邊看書的藍夢,抬起頭看了那邊一眼,隨即又低頭看書,說道:「你家主子都不嫌,你有什麼好嫌的。」

    章子看著旁邊這個總是一派悠閒閒的女子。似乎從見到她以來,他就沒見到這個女子著急過。不!完全是天塌下來,也不驚不擾、一派無所謂的淡笑悠閒。

    低頭看書的藍夢,忽然抬起頭,合上了書,以極快的速度出了亭子,一手握書,一手化掌擊向一處黑暗處。

    只見暗處一個黑影與她打鬥了起來。藍夢指間不知何時多出三根銀針,只見她手一揮,三根銀針便如流星般飛向那個黑影——那黑影速度極快,手法十分詭異,他站立後,只見手中拈著三根銀針。

    單手握書背於身後、站立在亭外的藍夢,眼神微閃,唇邊抹出一絲淡笑。

    北宮寒月看清來人,問道:「夜月?你怎會來這裡?」

    那名叫夜月的黑衣人走向他,從懷中掏出一份文書,簡單說了四個字:「雪國來的。」

    北宮寒月步出亭子,來到他身邊,接過文書,打開看了看,隨即合上:「我知道了!你派人找到他,然後暗中保護著,確保他在月國的安全,切莫讓他受到一絲傷害。」雪國六皇子來了月國,雪皇不放心,便發來文書告知他,讓他照顧下這位六皇子。想必這六皇子的來意,定是與夢靈公主有關。不過——可能嗎?夢靈公主既然逃了月國邪王的婚,又怎麼會還留在月國呢?

    「是!」夜月低頭領命,隨後轉身離開。在與藍夢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看到那女子眼中的好奇之光。

    黃妙妙走到他身後,拍了他肩膀一下,問道:「他是誰啊?你要他保護誰啊?」

    「他叫夜月,是負責給我聯繫的人,家裡有什麼事,都是他在傳達消息。」北宮寒月轉身,好脾氣的一一回答她的問題:「我有一個雪國的朋友來信,說他兒子來了月國,讓我幫忙照顧下。」

    黃妙妙突然嘿嘿一怪笑:「他不該叫夜月,應該叫紅梅。」

    「紅梅?」北宮寒月不解的看著她,問道:「為什麼?」

    「因為他眼角處有朵燙金的紅梅花啊!」黃妙妙有點想不通,如此漂亮的男人,臉上又印著一朵燙金的紅梅花,怎麼看都是一個妖,可惜太冷了!難怪叫夜月!

    「那是他們家族的標記,每任家主臉上,都會有朵燙金紅梅花。」北宮寒月疑惑的看著兩眼發光的人,問道:「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咳咳!」黃妙妙被嚇的咳了起來,說道:「這男人太漂亮、太妖、太冷了!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太打擊人自信心了!」她搖頭歎氣的,擺著手進了亭中,在石桌旁坐下,端起酒盅,喝了口酒。辣的她吐了吐舌頭,看來她不適合喝白酒。

    北宮寒月笑著走回了亭中:「夜氏家族的男子,外貌大都偏向陰柔。有些夜家男子,你甚至連他是男女都難分辨的清楚。」他落座在她對面,喝了口酒水。

    「哇!原來是個美男家族啊?呵!」黃妙妙笑了笑。感情這夜家出美男啊?還是一流水的妖孽!嘖嘖嘖!他們不會是狐狸家族吧?

    「美男?」北宮寒月嘴角有些抽搐。夜氏一族,世世代代為各國君主或儲君效命。共分為四支,夜月為月國這一脈的家主,是夜家的嫡孫一系。至於其他的幾國——也自有各自的家主。

    夜氏本為一脈!後,始將軍將天下一分為四,夜氏也便被分為了四支。夜氏四支的圖騰各自為——紅梅、紫蓮、藍蝠、墨蝶。凡世代每任家主臉上,都會烙下這身份的印記。

    「別談這個了,來來來!咱們繼續喝酒,吃火鍋。」黃妙妙擺了擺手,隨後又說道:「可惜梅花還沒開!要是梅開時節,伴著大雪紛紛,青梅煮酒,嘖嘖嘖!」話說青梅煮酒,好像是盤青梅果吧?和冬日雪裡青梅……沒啥關係吧?額?她顯然是酒喝多了。

    「青梅煮酒?」北宮寒月皺了下眉。

    「對!」黃妙妙起身,一腳踏在凳子上,端起酒盅,仰首喝了口酒:「青梅煮酒論英雄!」她砰得下,把酒盅拍在了石桌上。

    章子被響聲嚇得一顫。轉頭看著那個又回到亭中,坐在他旁邊看書的悠閒女子。這女子也太淡定了吧?一動也不動,連眼皮也不顫一下?還是那副悠閒自得的看書。他真懷疑,剛才突然行動如風擊向夜月的女子,到底是不是旁邊的人?

    翌日

    章子自酒樓定了食盒,回去的路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跟著那身影進了一個巷子,突然沒了人影:「人呢?明明看她進了這……」

    「為什麼要跟蹤我?」紫晶自他身後出現。

    章子轉身,看到身後的人,叫道:「果然是你這小賊。」

    紫晶看到跟蹤她的人,竟是那個非禮她的人。她火冒三丈,吼道:「你這個該死的色狼——」上前就是一腳,踢完就跑。

    「啊——你這個賊女!」章子揉著被踢痛的腿,罵道。一抬頭,人早沒影了!

    一所幽院中

    床上的人,眼睫微顫了下,抬手揉了揉眼,嘟著嘴,起了身:「章子!」

    「奴才在!」章子連忙上前送上濕巾:「爺,擦把臉吧!」說著,又轉身端來漱口水。

    北宮寒月半睡半醒的洗漱過,隨後發現章子走路的姿勢怪怪的?開口問道:「你的腿怎麼了?」

    「您別提了!一提起來奴才就火大。」章子邊伺候著他穿著衣服,邊說著:「您知道我今天上街碰到誰了嗎?就是那個來這裡偷東西的小賊。」

    「她打你了?不對啊!她武功不如你,怎麼可能會打傷你?」北宮寒月不解的問道。

    「她哪兒是打人啊?她突然就是上前一腳,踢完就跑。」章子伺候他穿好衣服,來到桌前忙擺著碗筷:「您也知道,那小賊輕功一流,她要跑起來,很難有人能追的上她。」

    原來如此!北宮寒月坐在桌前用著早飯,點頭笑了笑。

    兩界山

    天音閣

    一個大殿中

    幾人圍在一個大書案前,在討論著什麼。

    落霞推門進來,看著討論的幾人聽到動靜,都向門口望來,她笑了笑,走向她們。

    「姐姐?」旭日叫了聲,繞過書案,跑下階梯,來到她身邊:「姐姐怎麼來了?」

    落霞摸著向她撒嬌的人的頭髮,說道:「有點事兒。」

    晨露撇了撇嘴:「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撒嬌,丟人!」

    旭日鬆開了摟著落霞的手臂,轉身雙手叉腰道:「你一會兒不找我茬,你難受是不是?」

    「哈!你總算聰明了一回。」晨露譏笑道。

    旭日氣得怒指著她:「你……」

    「夠了!」夕霧冷冷的打斷她們無聊的對話:「要想打,到外面打去。」

    旭日冷笑的勾了勾手:「有種的跟我來。」

    「你以為我怕你啊!」晨露用力的放下手中的東西,提劍跟她走了出去。

    落霞有些擔心的看著出了門,在外面大打出手,飛上飛下的二人。旭日銀鞭如電,晨露快劍如風。二人不分上下,招招刁鑽。

    「不用擔心!打累了就不打了。」夕霧冷冷道,隨後問道:「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落霞面有憂色,歎了聲氣:「是主子……」

    夕霧看著欲言又止的人,問道:「主子怎麼了?」

    落霞半天才艱難開口:「是邪王……」

    「他發現主子的身份了?」夕霧神色微變,冰冷的面容上,生出一絲憂慮。

    落霞搖了搖頭:「沒有!是他……他好像對主子動情了!」

    「什麼?動情?」夕霧的眉頭不由得皺起。邪王怎麼會對主子動情?這件事情——究竟是好是壞呢?

    「還記得那次嗎?主子交給你失憶器的那天……」落霞凝重地說著:「就是那一天,她遇到了邪王。後來邪王來了霓裳院,他發現主子是酒公子,然後再頻繁的接觸中,他對主子上了心,動了真情!」

    「你今天來,不單單只為這件事吧?」夕霧冰冷的聲音說道。

    「是!」落霞點了下頭,說道:「邪王喜怒無常,主子脾氣倔強,這二個人若長時間接觸,必會出大亂子。」

    「什麼亂子啊?」鬥完的二人走了進來,旭日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啊?」

    「笨蛋!落霞來這裡,除了為主子,還能有什麼事?」晨露白了她一眼。以前總被夕霧罵,現在總算輪到她罵人了。

    「主子?」旭日並未在意晨露的話,轉問身邊的人:「姐姐,主子的病還沒好嗎?」不對啊!上次她去送東西的時候,主子明明好了啊?還給她泡茶喝呢。

    「主子的病早好了!」落霞說著,又不由得歎了生氣:「我今次來,是為了邪王與主子的事而來!」

    旭日說道:「邪王喜歡主子,他總想逗主子開心,可主子卻沒對他笑過。」主子的笑很難見到,除非是在非常閒適的時候,主子才會輕鬆一笑。

    「什麼?邪王喜歡上了主子?」他沒聽錯吧?晨露驚道。

    「小聲點。」夕霧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隨後關上門,冷冷道:「雖然是在天音閣內,可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說話最好小心點,莫忘了隔牆有耳。」公主的身份事關重大,一旦曝露,莫說是邪王那邊危險,就算是其他人,也有可能對公主不利。

    晨露摀住嘴的手,拿下來,小心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啊?邪王喜歡主子不是很好嗎?」旭日不解地說著,都不明白她們幹嘛都皺著眉頭。

    「好什麼好?」晨露發現聲音過大,壓低聲音道:「你懂什麼?主子是逃婚出來的,她可能再回去嫁給邪王嗎?」

    「晨露說得對,以主子的脾氣,確實難以讓她回頭!」落霞憂慮道:「更何況,主子總是對邪王不屑一顧,有時更會惹得邪王大怒——你們也知道,主子說話總是直來直往、不懂的婉轉。我考慮了好久,才決定來找你們,因為主子……」

    「主子怎麼了?」晨露和旭日異口同聲問道。

    「主子前段時間又惹怒了邪王,在邪王掐住主子脖子的時候,我心都嚇的快跳出來了!」落霞臉色不好道:「雖然後來主子並沒有什麼事,可經那一事後,我心中總有不安!如果再這樣下去——一個喜怒無常,一個說話直接,總有一天,主子會死在邪王手裡的。」沒那麼恐怖吧?他不是喜歡主子嗎?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對她好嗎?「旭日說道。」旭日啊!你好單純哦!「晨露陰陽怪氣地說道。

    旭日看著她,問道:」你是誇我?還是損我?「」你說呢?「晨露挑了挑眉,笑對她道。」夠了!別再竟說些無謂的話。「夕霧冷冷道:」落霞,依你看來,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落霞想了想,說道:」最多三個月,邪王必會知道主子的身份。「這只是她往好的方面想,如果往壞的方向去想——當第一場飄雪之後,邪王必會猜出主子的身份。」三個月?「夕霧歎氣道:」這是你往好方面想的吧?「

    落霞點了下頭:」是!「

    夕霧沉默了良久,冷冷開口道:」晨露,無論用什麼辦法,盡最快的速度,收攏江湖能人異士進天音閣。

    「是!」晨露拱手領命。

    夕霧轉身又道:「旭日,你立即清點財物,將多餘錢財,用於擴展生意。」

    「好!」旭日點頭應允道。

    「落霞,你先回去吧!」夕霧凝重道:「我會加緊訓練天音閣眾人,主子哪裡——就勞你費心了。」

    落霞點了下頭,說道:「我會看好主子的。除非我死,否則,我絕對會保全主子的安全。」

    「嗯!萬事小心。」夕霧對她說道。

    「我會的,我先走了。」說完,落霞便轉身離開了天音閣。

    「那我也先走了!」晨露手拍了拍夕霧的肩頭:「別過於擔心!主子吉人天相,這次也會沒事的。」公主連死劫都躲過了,這點又算什麼呢?主子性情雖冷,可她卻是個讓人憐愛的女子。她相信,邪王是捨不得殺主子的。

    旭日看著已走的晨露,說了兩句:「如果有誰能夠得到邪王之愛,那個人一定是主子。」她說完後,便走頭也不回地離去了。她雖然單純,可她卻不笨。論起做生意,她們沒一個能比得過她。愛情就是一筆買賣,邪王處處討好主子是下本錢,而他想要的收穫——就是主子的心。沒得到利益之前,誰也不會傻到壞了這筆買賣。所以啊!沒得到主子這顆心之前,邪王絕不會殺主子這個人的!

    夕霧看著逐漸離開的眾人,她步出了大殿,來到門外:「因閣主仁慈,我才會留你一條命。現在,是你報答的時候了。」

    「不知大美人兒有何吩咐啊?」一個紅衣男子,如魅影般的出現。妖媚的臉上,印有一朵淡紫色的蓮花。

    夕霧拔劍冷冷道:「夜郎兒,你若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哈哈!人生如斯美好!我怎麼會想死呢?」夜郎兒嬉皮笑臉道:「哎,刀劍無眼,還是不要玩得好。」他如玉的雙指,輕輕的挪開了脖子上的那把利劍。

    夕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將劍收回了劍鞘,冷冷道:「我要你混入神曲宮,查清楚鐵扇公子,到底是什麼人。」

    夜郎兒靠在柱上,玩著手指,不解問道:「查他做什麼?」

    「這不是你該問的,你要做的,只是查清楚他的底細。」夕霧冷冷道。

    「好吧!我不問!」夜郎兒聳了聳肩,隨後嘻嘻一笑:「那我走了?冷大美人,後會有期——」一抹紅艷劃過天際,人早已沒了影。調戲這冷美人雖好玩,可也不能丟了性命啊!她那個主子酒公子雪舞雖冷淡,可卻還有份善心。再惹惱她,她也不會拔劍殺人。而這個夕霧——不止面冷,心更是冷,更是狠。惹惱了她,你絕對會是變成她劍下的亡魂。

    夕霧看著離去的人影,眉頭皺起,臉色更是寒冷。主子留下此人雖是有大用,可此人卻過於輕浮,當真可以信任他嗎?

    夜郎兒,江湖第一採花賊——玉面狼。相傳他被天音閣擊殺於懸崖,實則被天音閣主放過,留下一命,為天音閣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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