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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風華絕代之歌舞終為誰1 文 / 冷夢晗

    溫柔鄉

    一幽院處

    夜色朦朧,寒風凜凜。

    一個黑衣蒙面人,輕巧的躍入院中,貓著身子,做賊似得看了看四周,隨後身形極快的閃向一排房屋處。

    章子看到這裡,準備開口喝問是何人……

    卻被坐在亭中小酌的北宮寒月抬手阻止,他倒要看看此人來此是為何。不過這個人會不會太笨了?他和章子兩個大活人在亭子中,這亭中又燈火通明的,他難道就沒看到他們嗎?他起身搖著扇子,跟在那人後面。

    黑衣人看了看沒人發現他,便伸手推窗,一下,兩下,怎麼也推不開。

    身後有個聲音好心提醒道:「旁邊門開著呢!」

    那黑衣人側頭看了看,可不是嘛!旁邊門就開著呢。她自認瀟灑的揮了下手:「謝了!」抬腳欲進門的她,突然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兒?轉身一看:「啊——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北宮寒月搖扇笑看著黑衣人:「這裡是我的地方,我在這裡很正常,你在這裡出現嘛——就很不正常了!」

    黑衣人見勢頭不對,飛身而起,欲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章子一直在注意著那個黑衣人,看他想跑,便上前攔住,二人打鬥了起來。

    北宮寒月回到亭中坐下,合起折扇放在桌上,提壺自斟自飲著,笑看著打鬥的二人。

    不知過了多久,章子制住了那個黑衣人,拎到了亭外階梯下。

    北宮寒月放下手中的酒壺,拿起折扇,起身走到亭柱處,打開扇子,風雅的輕搖起來:「章子,這次你有點兒慢哦!」

    「爺,是這人太狡猾了,要不是我及時點住這小賊的穴道,早讓這小賊跑了。」章子看了那黑衣人一眼,這小賊的武功不咋樣,可輕功卻一流。

    某人不樂意道:「喂?別張口一個小賊,閉口一個小賊的。」

    「你半夜偷偷摸摸潛入他人私宅,不是小賊是什麼?」章子撇了他一眼道。

    「我是劫富濟貧,不是你說的小賊。」黑衣人堅持自己不是賊。

    「劫富濟貧?那還不是一樣偷別人的東西,不是賊,也是個小偷。」章子認死他是個壞人。

    黑衣人氣得火冒三丈:「你胡說,你信不信我宰了你啊?」

    「就你還宰我?」章子不屑的嗤笑:「有本事從我手中逃脫掉再說吧!」

    北宮寒月有些受不了他們,開口阻止:「章子,別廢話了!搜搜他身上都有什麼。」

    「是!」說著。章子便開始搜起那黑衣人的身來。

    那黑衣哇哇大叫:「非禮啊!混蛋,不許碰我。啊——你在摸哪?我一定要殺了你。」這個臭男人居然在她身上亂摸,她的清白啊!

    章子無視她的搜完身:「閉嘴!再叫把你舌頭割了。」隨後走到北宮寒月身邊,把搜到的東西奉上。

    北宮寒月拈起一顆似藥丸的東西看了看:「這是什麼東西?」隨手當石子彈了出去。

    「別彈……」會死人的!黑衣人還沒說完,夜空中就綻放出了一朵金色牡丹花。她看著夜空中的牡丹煙花:「這下被你們害死了!」

    北宮寒月看了看夜空中的金色牡丹花:「原來煙花還有這樣的啊?」

    「爺,這不是煙花,好像是神曲宮的標誌。」章子忙說道。

    「神曲宮的標誌?」北宮寒月收回望天的視線,看向那個黑衣人:「那就是說……你是神曲宮的人了?」

    絕唱樓內院

    火閣內

    黃妙妙正趴在桌上執筆抄錄歌詞和曲譜,突然藍夢推門而入:「不好了!」

    黃妙妙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她:「什麼不好了?」

    「紫晶出事了。」藍夢皺眉道。

    「出什麼事了?」黃妙妙咬著筆桿,疑問道。她不是派紫晶留在神曲宮掌管財庫嗎?怎麼?難道財庫被盜了?

    藍夢苦笑道:「紫晶好像被人抓住了,剛才看到她放的信號了。」

    「信號?她不是在神曲宮嗎?」黃妙妙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她又出來劫富濟貧了?

    「她離開了神曲宮,今天剛到溫柔鄉。」藍夢如實道:「剛才我在房中看書,便從窗口看到了她放的信號,看來她遇上麻煩了。」

    黃妙妙想到這丫頭就頭痛。不是把錢都給她了嗎?她要怎麼「濟貧」都隨她,為什麼還要出來「劫富」給她惹麻煩啊?

    「主子,現在不是怪責的時候,而是要想辦法把紫晶救出來。」藍夢提醒道。

    黃妙妙放下手中的筆,吐了口氣。起身走到屏風後換起衣服來,沒過多久,她就一身男裝,戴著面具,手握黑色折扇走了出來:「走吧!去救那個不省事的丫頭。」

    藍夢取出一塊藍色紗巾,遮上了臉,隨其身後走了出去。

    一所幽院中

    北宮寒月坐在亭中,把玩著手中的紫玉令牌,看著被取掉黑巾的黑衣女子:「沒想到啊!你居然是神曲宮的四大護法之一——紫衣仙子?」這個賊可抓大了!不過神曲宮何時該成劫富濟貧組織了?他可記得這個神曲宮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死無疑。這神曲宮亦正亦邪,黑白兩道他皆混,人人皆熟,可又不熟。這神曲宮主,更是個凡事隨性而為的人,做事全不按章法,簡直就是個怪人。

    「我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被你們害死了!」紫晶哭喪著臉說著,這回主子一定不會輕饒她的。

    在北宮寒月還想問什麼的時候……

    「現在知道害怕了?」一個聲音響起,隨後院中出現了兩個人。

    「宮主……」紫晶看到出現的紅衣男子後,無措的低下了!

    「哼!」來人冷哼一聲:「你擅自離宮,置神曲宮不顧,就是為了你所謂的劫富濟貧嗎?」

    紫晶低頭嘀咕著:「我這也是做善事,又不是做壞……」

    「你還敢說?宮中財物交與你管,你若想為善便為善,我可曾阻止過你?」紅衣人冷聲怒道:「可你呢?一而再,再而三的棄神曲宮不顧,你說,這次該如何懲罰你?」

    「宮主,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紫晶恐慌道。

    「你的罪稍後再定。」紅衣人看向北宮寒月,瞥了眼他手中的紫玉令:「閣下可否歸還紫玉令?」

    北宮寒月看了看手中的紫玉牌,隨後拋給了他。

    他伸手接住紫玉令,向對方頷首道:「多謝!來日在下定會登門謝罪,今日得罪了!」他拱手一禮,揮袖將手中鐵扇擊向紫晶肩頭,後而收回。

    紫晶穴道解開後,單膝點地,拱手低頭:「謝宮主!」

    紅衣人對亭中人拱手告辭:「今晚多有打擾,後會有期!」說完便拂袖飛身離去。藍夢隨後和紫晶也跟隨其後離去。

    「爺,就這樣放他們走了?」章子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有些不甘。

    「神曲宮宮主——鐵扇公子的武功底細、一直是個迷。」北宮寒月起身道:「若能因此和他結友,豈不是很好!」這樣的人,若可以拉攏,誰又願意去得罪呢?他看向夜空,相傳無人見過鐵山公子的容貌,唯一可識他的——便是紅衣墨發,面戴牡丹花金色面具,手握玄鐵扇。

    城外

    白樺林中

    紅衣人把紫玉令丟給黑衣人,冷聲道:「禁足一月,不得踏離神曲宮半步,如有違令,便廢你雙腿。」說完紅衣人便御風離去。

    「是,宮主。」紫晶身子微顫的單膝跪地,低頭恭送那紅衣人。

    藍夢歎了聲氣:「別再挑戰主子的耐心了!誰也不知道他還有多少耐心,如果你再胡鬧下去,說不定……」

    「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做這些事了。」紫晶起身低頭道。

    藍夢歎了口氣,搖頭離開。

    紫晶看著月光照影的白樺林,過了一會,起步離開。

    自那日之後,轉眼已十數日。

    絕唱樓中

    「今天人挺多啊?」一位客人道。

    「那當然了!今天可是傾城姑娘選客人的日子,十日才有這麼一次機會,人當然多了。」另一位客人接道。

    「來了又怎樣?又不一定會選中。」

    「至少這是一個機會,不來便一點機會也沒有,來了卻有一線機會。」

    「還說呢,前幾次,全被一個姓鄭的給奪取了,真懷疑他是不是作了弊?」

    「是啊是啊,這個姓鄭的公子確實讓人懷疑,前三次都是他奪得的彩。」

    北宮寒月輕搖著手中折扇,閉著眼,聽著樓下的議論聲,對旁邊人說:「章子,你說我今晚能見到傾城嗎?」

    「這個……」章子有些不好說道:「聽他們的談話,前幾次似乎都被一個姓鄭的人給奪了冠,至於這一次……奴才覺得爺您有點懸。」

    閉眸的人忽然睜開眼,合起扇子,朝他頭上敲了一下:「你就不會說點吉利的?」說完,北宮寒月重新打開折扇,往椅子上一靠,搖扇看著樓下那如火的舞台上。

    「是,奴才該死。」章子隨即靠近他,低聲說:「爺,您放心,您一定能見到傾城姑娘,因為那姓鄭的出遠門了,暫時回不來。」

    北宮寒月回頭又合起扇子敲了他一下:「你早打聽清楚了,為什麼不早說?」存心讓他著急,真是該打。

    「是!爺,奴才錯了。」章子低頭道。唉!當奴才的就是難,怎麼做都是錯。

    樓下一陣騷動,北宮寒月忙望去。

    一身紅衣如火的女子從紅紗處走出來,墨發間斜插著一隻紅色羽絨簪,臉上依舊蒙著一面紅紗。

    音樂響起

    念白:他絕代風華,作戰時常以一猙獰面具遮掩其秀美容顏,然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功高蓋主禍必降之。

    唱:「漫天霞光血般殘陽修羅場

    任憑世人猜想猙獰面具典藏

    飲馬渡秋水黃沙漫天塵飛揚

    蒼穹上鷹翱翔關山月風蒼蒼

    琵琶聲聲催響銅鼓奏旌旗揚

    紅衣烈烈墨發以玉冠束上

    風盈袖姿颯爽打馬獨立陣前方

    處處充斥瀰散嗜血的瘋狂

    路茫茫空瞭望霜月涼戰馬鳴又一場較量

    鐵騎踏破塵沙誓忠朝堂君王

    蓬蒿亂白骨葬黃沙埋忠良

    壯士悲歌徹營帳號角迴盪

    縱馬逐風倒提長鋒血沾裳

    陽關調古道旁掃沙場幾興亡

    篝火零星易水蕭蕭折映出寒光

    不為功名流芳只為家國兩昌

    揮師金墉城下斷劍指向天涯

    博一場天地肅殺六軍待發

    彤雲低日暮垂下弓弦出刀落血灑

    天地鐫刻這一剎屠戮殺伐

    烽火燎到處都怒放著殷紅彼岸花

    枯樹頹枝棲昏鴉江山嬌如畫

    風雲變群雄起中原逐鹿爭霸

    劫灰是否帶來一場盛世繁華

    暗紅宮闕琉璃瓦碧簷牙

    緩步御平塵銀錦繡祥龍爪

    輕輕將面具摘下一瞬光華

    音容絕代風華身姿嬌比蒹葭

    明鏡高堂不敵政治權謀的打壓

    陰鷙詭譎爾虞我詐和相互傾軋

    觥籌交錯中充滿了精心偽飾的

    虛假(笑靨仍如花)

    洛陽城滄月下章台舞紛沓

    紙醉金迷亂世浮華何時能歇罷

    眾人皆醉惟我醒酒願換盞茶

    生無涯」

    人妖冶起舞,紅衣飄飄,墨發飛揚,眼神妖媚而冷然。

    「手執琉璃玉盞杯斜倚塌

    夜夜縱情笙歌沉溺聲色犬馬

    仍舊逃脫不了毒酒的鴆殺

    面不改色飲下唇角妖冶如花

    天空飄下漫漫雪花旋舞吧

    枯籐長出枝椏歲月好比流沙

    一生戎馬果斷絕殺歷史將銘刻

    這段被人遺忘的戰爭神話——」

    一曲罷!那人旋轉入紅沙,仿若鬼魅般消失在眾人眼前。

    一個身穿抹胸裙,外罩綠紗衣的女子走上舞台,宣佈道:「今晚的奪魁者是……」她眼神掃過樓上樓下,看到緊張不已的眾人,笑道:「特約嘉賓——七號。」

    眾人開始看手中的木牌,北宮寒月問身邊的人:「我是幾號?」

    章子看了看木牌,喜道:「恭喜爺,您可以見傾城姑娘了。」

    北宮寒月奪過他手中的木牌看了看,還真是七號?笑意不覺染上眉梢。

    藍色碎花裳、粉羅裙的女子走到他身邊,微笑有禮的伸手請道:「公子請隨我來。」說著便轉身前面領路。

    北宮寒月合扇起身,隨那女子而去。

    章子則很盡責的跟隨在主子身後。

    眾人羨艷的目送著那個青衣玉帶的公子,台上綠紗衣女子笑了笑,隨即離開。

    台上出現了一男一女,對唱著——你若化成。

    女:「你若化成風

    我幻化成雨

    守護你身邊

    一笑為紅顏

    你若化成風

    我幻化成雨

    愛鎖在眉間

    似水往昔浮流年……」

    男:「乖乖我的小乖乖

    你的樣子太可愛

    追你的男生每個都超級厲害

    我卻在考慮怎麼……」

    後院裡

    領路的女子看到一個藍衣女子,回頭微笑的對他請道:「公子請,接下來由藍夢姐帶路。」說著頷首行了一禮,轉身微笑離開。

    藍衣女子走上前,笑看著他,隨後請道:「公子請隨我來。」說著便轉身前面帶路。

    「爺,這見傾城姑娘,怎麼比見您還事兒多啊?」章子小聲的說著。

    北宮寒月側頭瞥了身後的人一眼:「我都沒嫌什麼?你哪來麼多話啊?」他搖扇走著,看著前面的藍衣女子。這背影似乎有些熟悉?是種很悠閒的感覺——笑是悠閒的,身影也是悠閒的,很少有人會給人這種悠閒的感覺。

    「主子,人來了。」藍衣女子的聲音,驚醒了神遊的人。

    北宮寒月看向亭中,哪裡端坐著一個紅衣女子,手中水晶壺中盛著如血般的液體,她將酒水倒入一個精緻的水晶杯中,然後抬頭看向他。

    黃妙妙在抬頭看向亭外的人後……一瞬間愣住了!蒼天啊!這是人嗎?怎麼會有這麼粉雕玉琢的美男子啊?那晚光顧著生紫晶的氣了,居然沒仔細看這個男子,簡直太可惜了!

    藍夢看著那兩眼發直的主子,又看了看身後的那玉人般的公子。她有些頭痛,輕咳了聲,打破了這份沉靜。

    黃妙妙回過神來,輕笑了笑:「公子請進亭中飲一杯酒吧!」美人果然都是禍水,害她失神出糗。不過美人也很養眼,他們是造物者最偉大的傑作,自己純屬欣賞美人,絕無冒犯之意,她如此的對自己說。不過接下來發生的種種事,卻證實了此女的本質。

    北宮寒月受邀入亭,合扇在她對面的石凳上拂衣坐下。

    「你家主子不會喜歡你在此的,所以還是走吧!」藍夢笑看了他眼,轉身悠閒的邁步走開。

    章子看著那個邁著悠閒的步子離開的女子,又回頭看了看亭中的二人。皇上確實不會喜歡他在這礙眼!他搖了搖頭,歎聲氣,轉身離開。

    黃妙妙抬手執起水晶杯,搖了搖,聞了聞,高貴的淺嘗了口:「這是葡萄酒,其色如血,醇厚而甘美,水果般的清香,如最美的愛戀。」

    北宮寒月看了看杯中酒,端起酒杯,聞了聞,淺嘗了口:「好酒!」他看了看如血般的酒液,又看了看那紅衣如火的女子。

    黃妙妙看著盯著自己看的男子,她直視的迎上對方的目光。這個男子真是美,近距離觀看他,更是美得如玉雕琢的人般。有些細的劍眉,少了凌厲之氣,多了份文雅。如黑葡萄般的眼睛,純淨如嬰兒。她從來沒在成人眼中看到過、這般純淨無塵宛如嬰兒的眸子!如果不是這挺直如尺的鼻子,她真的無法把他當成是個成年的男子。下面是水嫩嫩的粉唇,配上他那張娃娃臉,簡直可愛死了!

    北宮寒月看著毫不掩飾,直視自己、且光明正大打量著自己的女子,他不禁有些臉熱。

    黃妙妙看著有些不自在、且兩頰微紅的男子,醒覺的她,開口打破沉默:「葡萄酒可以是浪漫的紅玫瑰,也可以是血色的沙場。」

    「血色的沙場?」北宮寒月疑問後,低頭看杯中的酒水。

    「是啊!血色的沙場。」黃妙妙媚然一笑,輕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北宮寒月奇怪的看著她,一個女子怎會作出這樣的詩呢?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如此熱血豪情的氣概,怎麼可能出自一個女子之口呢?

    黃妙妙看著他、望向自己疑惑的眼光,笑了笑:「這可不是我作的,是一個詩人所作。」

    北宮寒月瞭然的笑了笑,原來是他多想了。

    黃妙妙又失神了!唔……一笑還有倆酒窩,好可愛哦!

    北宮寒月看著對面人,一臉神迷的笑,看著自己的眼神亮得讓人心顫。這傾城姑娘怎麼了?為何如此這般的看著他?

    黃妙妙語出驚人道:「我可以捏捏你的臉嗎?」

    北宮寒月驚愕的抬頭,卻發現對面的人已經來到他身邊。俯身看著他的紅衣女子,鼻尖幾乎碰到了他的鼻尖,他過度驚嚇的怔在了哪裡。這女子也太大膽了吧?怎麼……怎麼可以如此靠近一個男子?他還沒從過度驚訝中醒來,卻被一雙有些涼的手,貼上了他的臉。

    哇!他的臉好軟,皮膚好柔嫩哦!他的眼睛好黑好純淨哦!他的睫毛好濃密哦!如同一把黑色的小扇子!天啊!他太可愛了!可愛到她這麼矜持的女子、都想吞了他了。黃妙妙再次語出驚人:「我可以吻你嗎?」看著那水嫩嫩的唇,她吞了吐口水。

    驚嚇過度的北宮寒月,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嘴巴就被一雙紅唇吻了上,他驚得瞪著眼,張著嘴,一動不動的任那紅衣女子蹂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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