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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悲穿之璣玥被救變沖喜4 文 / 冷夢晗

    黃妙妙把他推到了荷花池邊,她伸展了伸展了身體,坐在了他身邊的石頭上,她雙手支撐在石頭上,仰首看著天空:「阿鄭,你看今天落日紅霞,波光粼粼,清風徐徐吹來,帶來了荷香淡淡,多麼美好的時光啊!」她瞇著眼享受著這美好的一刻,古代的好處就是空氣夠自然,沒污染氣化氣。

    「你總是如此易滿足。」鄭泓看著她臉上如陽光般的笑容。他真的想永遠守護這一抹燦爛微笑,可是他還有能力守護她嗎?玉兒是個很奇怪的女子,她大膽、她野蠻、可卻總是流露出一種天真的調皮!她放肆、她不拘小節、不受禮法約束、動手動腳卻不讓人感到厭惡,反而覺得她很像一個粘人的小孩子。她奇思怪想,她古怪滑稽,卻沒有其她女子般的矯揉造作。她也許不夠矜持,不夠溫柔似水,卻很真摯可愛,如火般熱情。人說女子是水,溫柔弱美。可玉兒卻是火,熱情奔放,如烈焰般吞噬人的心,溫暖且灼熱,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她灼傷……可依然讓他甘之如飴!

    黃妙妙看著湖面清蓮搖曳,荷葉凝露,水波蕩漾,突然想到蘇軾的《飲湖上初晴雨後》,不由得有景生情:「波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淡妝濃抹總相宜……」鄭泓輕吟著這句,不由的看向瞇著眼的人。她似乎總是不施粉黛自天然,可是這西湖和西子又是指何呢?

    「西子就是四大美女之一的西施,西湖是個很美的地方,在哪兒,楊柳垂青,是荷花滿塘的人間天堂呢!不只有西施的美,更有許仙和白娘子的斷橋奇緣,這段人與妖的戀情,不知讓多少人羨慕,又為他們悲傷呢!唉!好在橋雖名斷橋卻未斷,分分合合,最後也落得個圓滿結局。」她半瞇著眼說著。

    「西湖真的有你說的那麼美嗎?」西湖,一個他從未聽過的地方,玉兒是否……會是來自哪裡呢?

    「當然了!沒聽說嘛!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杭州有翠柳煙波,斷橋風荷,更有西湖十景,絕對是人間仙境。」她吐了口氣有道:「蘇州是一處古城池、小橋流水人家。哪裡有粉牆瓦黛的水巷民居,煙雨渲染的石板拱橋。臨水而居,浣紗洗衣。河水清澈透明,水中有魚有蝦。閒坐石欄旁飲茶閒聊,看烏篷船悠悠劃過……」

    「更有詩句描繪『君到姑蘇見,人家盡枕河,古宮閒地少,水巷小橋多。』」黃妙妙證明似的吟出詩句。居然質疑她的話,有沒有搞錯?讓你懷疑,看我的鐵證,說不出話來了吧?她得意的笑瞇著眼。

    鄭泓低頭想著,自然沒看到她得意的笑臉。蘇州?杭州?爹說過,玉兒說她來自於小橋流水,今日按她所描述,小橋流水應是對蘇州的描述,那她便是來自於這個與天堂比擬的地方。他抬頭微笑看著她:「你的家鄉是蘇州?」如此詩韻的地方,養出如此奇特女子,也不足為怪!

    「啊?哈……哈……是。」黃妙妙真想扇自己一個耳光。這不是自找麻煩嗎?她早說了,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久了,她總有一天會不打自招的。不行,她還是早早離開這裡吧!這一個月來,阿鄭身體好了很多,只要按照這樣調養下去,應該會很快好起來。再說,聽說夢靈公主已經嫁往月國,她可是非常的期待、去看兩美人比對的曠世美景的!可不能在這兒瞎耽誤時間,一寸光陰一寸金,浪費就是犯罪!她不知道以後回不回得了家,可她也不能白來古代一趟啊!好歹要遊山玩水一番,順便欣賞下美人!嘻嘻嘻!

    「玉兒?玉兒?你怎麼了?」鄭泓看著低著頭,肩膀不斷顫抖的人。是他不該問她的家鄉嗎?讓她又想起了她父母了嗎?爹說過玉兒是個孤女,爹娘都不在了,她是不是想到她的父母……又在傷心了?

    「啊?我沒事啊!哈……哈……阿鄭我給你唱支歌聽,好不好?你好像還沒聽過我唱歌呢!」黃妙妙歪頭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是啊!那玉兒要唱什麼呢?」鄭泓看到她沒事,也不敢再多問她家鄉的事情。既然她要唱歌,他就做為聆聽者好了。

    「唱……唱……啊!就唱『隱形的翅膀』給你聽好了!」她清了清嗓子,開始清唱:「每一次都在徘徊孤獨中堅強

    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

    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

    帶我飛飛過絕望

    不去想他們擁有美麗的太陽

    我看見每天的夕陽也會有變化

    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

    帶我飛給我希望

    我終於看到所有夢想都開花

    追逐的年輕歌多嘹亮

    我終於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

    那裡會有風就飛多遠吧」

    鄭泓看著她在夕陽下的笑臉。也許她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悲傷,可她卻很堅強,很樂觀。她總是笑著過完每一天,從不讓眼淚打濕她的雙眼。當聽到堅強的她,唱出這樣的歌,不禁讓人感到心疼!玉兒,如果可以,我願傾盡一生守護你,不讓你受到一絲傷害,讓你永遠無憂無慮的開心下去。

    隱形的翅膀?她也會有嗎?她承認她沒有林姑娘那麼好,可她為什麼還要妒嫉少爺對林姑娘的寵愛呢?林姑娘她多才多藝,她知道很多稀奇古怪的事和東西,她總是熱情似火,對任何人都好的不得了,讓人不由得想和她親近。她快樂、她爽朗、她不拘小節、可以和任何人打鬧歡笑在一塊兒。她的眼神清澈真誠,沒有尊卑之分,彷彿所有人在她眼中都是一樣的!她有種不同世俗的超脫氣質,就像來自於一個自由的天地那般。她就像一團火,就算你明知是死,卻依然甘願做那自取滅亡的撲火飛蛾!她真的好怕少爺會被這樣的女子灼傷!可是……

    少爺笑的好開心,好幸福。而她……呵呵!就讓這份癡心妄想……到此結束吧!少爺,浣兒祝福你!從今以後,您只是少爺,只是主子!浣兒將會讓這份愛意,永遠永遠,永遠的埋在心底。遠處樹後的人,雙手緊緊抓緊衣襟,低頭暗自默默垂著淚,此女便是鄭泓的貼身婢女——浣兒。

    「……隱形的翅膀

    讓夢恆久比天長

    留一個願望讓自己想像……」最後一個音落下,黃妙妙歪著頭笑看著他:「怎麼樣?不錯吧?」

    玉兒的嗓音乾淨且獨特,是種舒服的柔和。這首歌,無論曲調,還是填詞,都很感人。是玉兒寫的嗎?還是……是她家鄉的曲調?她似乎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她像一個謎,當你以為解開了的時候,卻又發現……根本沒有解開!在謎的深處,仿若深淵一樣——永無止盡。她是一個,永遠無法解開的謎,她有很多很多,讓人無法探知的事情,除非她願意說,否則誰也無法猜出、她到底是什麼人?又有過怎樣的經歷?為什麼連爹也查不出她的身份?除了知道她的名子,他居然對她一無所知,這樣無法抓住的感覺,讓他很不安,很不自在,他非常討厭這種感覺。

    又來了!又是這種穿透一切的眼神,真讓人討厭,她現在真是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這個男人很帥,帥的沒天理,可是卻一點都不可愛,而是很可怕。動不動就用探究的眼神看著她,他這麼喜歡探究,不當偵探真是可惜了!黃妙妙懶得理他,愛看就看吧!反正也看不掉她一塊肉。她躺在石頭上,枕著手臂,嘴裡叼著一根草,翹著二郎腿,十足的不羈浪子樣。

    鄭泓看著這樣她,皺了皺眉,唉!這個玉兒怎麼就沒一點忌諱呢?這個樣子……唉!他柔喚:「玉兒,咳咳……咳咳咳……」他剛開口便劇烈的咳了起來。

    黃妙妙騰的坐起,走到他身邊,攬著他的身子:「阿鄭,你怎麼了?來人啊!」她回頭大叫著。

    「噗……」鄭泓吐了一口血昏了過去,抓著她衣袖的手慢慢垂下。

    鄭森一個箭步,來到湖畔,從輪椅上抱起鄭泓:「快,快叫湯大夫……」說著便向後院跑去。

    額?這速度也太快了吧?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而是……

    怎麼會這樣呢?剛才明明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吐血了呢?她蹲下身子看著那灘血,裡面怎麼會有紫黑色呢?她看著大家都跑沒了,她眨了眨眼。

    現在不是瞎想的時候,阿鄭好像快香消玉……呸!什麼跟什麼,好像是有點兒完蛋的樣子了哎!她狠狠的拍了腦袋一下,現在是想這個的時候嗎?

    她起身往後院跑去,現在她該關心的是阿鄭。不是說紅顏薄命嗎?這藍顏應該還……不至於會那啥吧?鄭家就這麼一根獨苗,他要是翹辮子,那伯父伯母還不得傷心死啊?不行!她是知恩圖報的人,不能只報一半兒的恩。再說,她是很講義氣的,阿鄭是她的朋友,又是帥哥,怎麼能看著他去死呢?

    呼……她進來時,便聽到了大夫的話:「老夫已經盡力了,鄭公子……你們還是為他完成最後的心願吧!唉!」湯大夫拿起藥箱正準備離開……

    鄭森拉住了他:「湯老,你我相交十數年,你不能看著泓兒去死啊!」怎麼會這樣?泓兒最近不是慢慢的在康復嗎?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鄭老爺,鄭公子的身體早已藥石無靈,他之所以能撐到現在,根本就是靠你尋的那些靈藥延續生命,可藥物用多了也有復面作用啊!那些藥,已經被他的身體習慣,根本已治不了他的病了!」湯大夫歎息道。

    「怎麼會這樣……湯老,還有沒有別的辦法?」鄭森抓著他的衣袖,無力的看著他。

    後者則搖了搖頭:「鄭老爺,你尋了這麼久,不一直沒尋到他嗎?世上唯一可救令公子的,只有他。可他雲遊四海且行蹤不定,只有有緣人才能遇到他,否則很難找到他!而令公子已時日無多……就算找到他,恐怕也來不及趕來了!」湯大夫撥開他的手,轉身離去。

    「不——泓兒,你不要丟下娘,娘不能沒有你……泓兒……」鄭夫人趴在床邊痛哭。

    黃妙妙走向前,手搭在她的肩上:「伯母……」

    鄭夫人哭泣著拉著她的手:「黛玉,你救救泓兒,你救救泓兒啊!」真病急亂投醫啊!

    她像會醫術的人嗎?黃妙妙低頭看向床上的人,俯身伸手觸摸了他嘴角的血,放在面前看了看。又是血液中摻雜紫黑色,可這血的顏色怎麼這麼紅?太不正常了!似乎是中了……她抬頭問道:「伯母,阿鄭病了多久了?」

    鄭夫人哭泣著,鄭森走上前說道:「兩個多月了,可湯老說……泓兒應是半年前就病了。」

    果然如此,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必血竭而死不可!她掀起他的袖子,真的有如針尖細小的紅點:「誰這麼惡毒啊!居然用這樣的方法……害人?」

    「你知道怎麼救泓兒,對嗎?」鄭森突然問道。

    黃妙妙猛然回頭:「啊?什麼?」搞什麼!她怎麼想著想著就說出來了?暈!她起身站到一邊:「那個……不知道。」她也只是看到過些、有關苗疆蠱毒的一些書而已!根本不敢亂說。

    鄭森看著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然後幽幽走出去的人。他歎了聲氣!她怎麼可能醫的好泓兒呢?湯老早告訴他,世上唯一能救泓兒的人,只有那個「不智老人」。可此人行蹤飄忽不定,根本無處尋覓……現在唯一的方法只有……

    黃妙妙回到房間裡,支走了所有人,掏出手機查找了下,曾存的書文。查了好久,終於……啊?終於找到了,血蠱解法……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她快速的收起手機,拉上拉鏈,拍了拍裙子,走向房門,打開門:「啊?伯父伯母?啊?請進。」怎麼回事,他們不是應該看護他們的寶貝兒子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黛玉,伯母想求你件事兒。」鄭夫人走到房間裡,拉住她的手說道。

    「伯母有事請說,沒有什麼求不求的。」她怎麼感覺有些不好的事要發生啊?

    「好,黛玉,伯母求你嫁給泓兒好不好?」鄭夫人哭著說。

    嘎?嫁給阿鄭?搞……搞什麼?這什麼破冷笑話?她尷尬一笑:「伯母,您在……在開什麼玩笑啊!我和阿鄭……我們只是朋友啊!」

    「泓兒已經……唉!黛玉,我們一家人對你可好?」鄭森嚴肅問道。

    「好,非常好!」她如實回答,好到讓她有罪惡感,畢竟她騙了他們。

    「那你願意嫁給泓兒嗎?現在只剩下衝喜一條路了,你救救泓兒好嗎?」鄭森悲傷的看著她。

    嘎?什麼?沖喜?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死馬當作活馬醫啊?汗!這會不會太雷人了?她僵硬的說道:「伯父,這……這只是迷信啊!您怎麼……我有……」辦法醫阿鄭。她剛想說出口,卻被攔截了!

    「無論是否能讓泓兒好起來,都要試一試,哪怕只有一絲希望。」鄭森堅定道。

    「可是伯父我……」又被攔截?

    「無需多言!沖喜之事,勢在必行,沒有商量的餘地,三日後,大婚。」鄭森獨斷專行道。

    這人怎麼這樣?不讓她把話說完,就安排她的終身大事?有沒有搞錯。給他三分顏色,他就給她開起染坊來了是不是?她深呼吸,正色道:「伯父,我很感激您的救命之恩,可我不會拿感情去報恩,阿鄭對於我而言只是哥哥,我對他只有兄妹之情,非男女之愛,我絕不會要沒有愛情的婚姻,所以我……」

    「不管你願不願意,這事沒商量,你必須嫁。」陳森殘忍的說出:「實話告訴你,當時救你,就是為了給泓兒沖喜,你最好接受這個事實。」

    什麼?哈……哈……呼……虧她還對於欺騙他們的事、而愧疚的不得了,原來人家從救她,到對她這麼好,一切都是有陰謀的啊?很好!看來防人之心,果然不可無啊!

    鄭夫人看著氣的臉紅紅的人,拍了拍她的手:「黛玉,你不要生氣,你嫁到鄭家是不會受委屈的,泓兒他那麼喜歡你,他又那麼好,你將來一定會喜歡上他的。」

    「伯母,我並不討厭阿鄭,也許你說的對,像他那麼優秀的男生,我將來可能會喜歡上他,可哪是將來,你們接受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我接受的教育是真愛婚姻,您明白嗎?」她真的快被氣瘋了!

    「你是什麼人……我不想知道,可這親必須成。」他轉身吩咐道:「你們好好看著她,不許她踏出房門一步,吉時一到,立刻拜堂。」

    「你……你這是侵犯她人婚姻自由權,逼迫未成少女……你這是觸犯法律的。」黃妙妙氣急敗壞說著。

    鄭森回頭大笑:「哈哈哈……你跟我講律法?莫說你一個來歷不明的小丫頭,就算是這裡的城主、知府,也絕不敢對我說一個『不』字。就算你是公主,我泓兒也要得起你。」憑他富可敵國的財富和暗勢力,皇帝也要給他些顏面。更何況,皇帝只有一女——鈺鈺公主。現在公主在皇宮裡,這丫頭怎麼可能是鈺鈺公主。

    她腦袋一定讓驢踢了!居然跟一個食古不化的古人**律,她真是腦殘啊!不行!她不能束手就擒,她要出擊——嗚……怎麼動不了了?

    「丫頭,我知道你鬼主意多,以防萬一,還是這樣我比較放心。」鄭森陰險一笑。

    有沒有搞錯?這就是古人的點穴功?她是很想見識點穴,可是……不是用自己做靶子啊!她怒登著他:「你個老混……」唔……有沒有搞錯,又被點了?她發誓,如果她逃出去,她一定要學好點穴,還有……還有輕功,就算打不過還能跑,她不要再被點第二次。

    三日後

    如那個老混蛋所說,她真的被架著去拜堂,在賓客的祝賀聲下,她被送入了洞房,她坐在喜床上,心裡把鄭森和他十八代祖宗問候了個八百遍。可惡!氣死她了!現在動個手指都動不了,慢!人怎麼都出去了,房間怎麼那麼安靜,這好像是雙男人的腳哎?

    鄭泓掀開了蓋頭,看著一臉彤紅的人。他知道,這不是羞澀的紅,而是氣的。唉!他歎息的伸出手,點了她肩處一下:「玉兒,對不起!」除了道歉,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當他得知玉兒不願意嫁給他的時候……他真的很心痛!因此他接受了這個婚事,因為他瞭解玉兒,如果他放手,玉兒一定會離開他,走得遠遠的,遠到……他再也見不到她。為了他的私心,他選擇用婚姻禁錮玉兒。

    黃妙妙白了他一眼。道歉有個屁用,如果道歉可以解決一切,那還要警察幹嘛?當擺設啊?她看了看他:「你會點穴?」

    「嗯!」爹說過,靠人不如靠己,所以他除了習文,也學了一身武功,只是近來身體太過孱弱,所以玉兒才會不知道。

    她看了看他,有沒有搞錯?病的一陣風都能吹倒的人,居然也會武功?不!這還讓她怎麼活啊?嗚……她那十年的功夫不是白練了?她命令道:「把我的穴道解開,否則……」她話還沒說完,鄭泓就為她解開了穴道。對於鄭泓來說,一個弱女子對他而言,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她動了動手指,搖了搖頭,能動後,她跳了起來,開心的轉著圈:「yes,自由萬歲!」哇!自由太美好了!

    鄭泓看著快樂的像只小鳥的人。他從來不知道,她對於自由的渴望,居然如此強烈。這樣的她……他可以擁有嗎?被禁錮的她,是那樣的不開心,他真的想要一個……沒有歡笑的玉兒嗎?可是他不能放開她,他害怕因為自己的心軟,會永遠的失去她,所以,原諒他的自私!他只想留住她。玉兒,我鄭泓發誓,會用一生來補償你、愛你、寵你、讓你快樂幸福。請為我停下你的腳步吧!

    興奮夠了,她嚴肅靜立著說:「阿鄭,我想過你父母會逼迫我,可我卻沒想到你會……呵!」她諷刺一笑。她怎麼也沒到,她當成朋友的人,居然成了幫兇。果然啊!害你最深的便是朋友,披著羊披的狼。

    他喜歡看她笑,卻不喜歡她這樣鄙夷的笑:「玉兒,我只是不想你離開,如果我放手……你將會永遠的離開我,所以我……」鄭泓無奈的低下頭。

    「你說的對,我會離開鄭家,離開你們這些想要禁錮我的人,你們誰也攔不了我,我的世界我做主,你——被驅逐了!我來這裡的第一位朋友。」說完她便轉身準備離開……

    鄭泓上前,驚恐的拉住她的手:「玉兒,不要走……」

    她自然的反身一掌。怎麼會是他?她看著自己的手,跑到他身邊跪下,抱起地上吐血的他,驚恐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打你的,你幹嘛從背後拉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自然反應,我以為有人偷襲我……」嗚……她不是故意的,這是長久被爺爺偷襲留下的後遺症,她不會成為殺人兇手吧?

    「玉兒……不哭……」他艱難的抬手為她拭去淚水,他和玉兒相處那麼久,從來沒想過她會武功!可她只有招式和力道,根本沒有一絲內力,顯然只是學來防身的。可惜,若是以前的他……定不會有事,可他現在這副殘軀……他手垂下,昏了過去。

    「怎麼回事?泓兒……」鄭森推開她,抱起兒子,查看之後,回頭怒道:「你居然把泓兒打成這樣?你……」他舉手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如果不是答應泓兒,絕不傷害她,他現在定將她碎屍萬斷:「來人,將她困起來,押入柴房,如果泓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讓你生不如死。」說完便抱著鄭泓往喜床走去。

    黃妙妙木訥的被人拉走,她真的不是故意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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