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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回 日月潮汐 文 / 流浪的蛤蟆

    曰月潮汐訣是扶風一族跟天禽九變並列的神功,自從八百年前扶風族武聖厲滄海創出此門法訣以來,已經不知有多少人飲恨在曰月潮汐流之下。

    勾離北大陸,有兩百多個民族。其中九黎乃是戰士部落,歷代以來高手強人輩出,但是,九黎卻一直沒法成為離罕帝國的高層貴族。牢牢掌握帝國政權,跟各大爵省權力的,一向是世家。世家包括風字世家跟王字世家在內,分別是風語者,獸神血脈,……等十六個種族的權力集團。雖然是風語者一族,或者繼承了獸神血脈的人,未必是世家中人。但是,但是,卻只有純淨血脈的同宗同族,才有資格進入世家的權力的核心。

    就算是離罕帝國當今的皇族,亦是世家的月狄世家。歷代帝王都是月狄族人。

    之所以擁有強大武力的九黎,在帝國的權力爭奪上,只配淪為炮灰,跟僱傭軍的地步。便是因為,他們未曾擁有超群的智慧。雖然勾離大陸並無測驗智商之說,但是,比較而言,世家,背後的十六個大族,向來被稱作智慧種族。比起被稱作戰鬥部落的九黎,就如同六十四位中央核心處理器跟三十二位處理器之間……那是檔次上,而非頻率上的差異。

    雖然天生的力量較為強大,但是由於在智慧上的差別,修煉武功的時候,九黎雖然普遍較強,卻在出絕世高手的幾率上,差了智慧種族甚多。按照地球的諺語,一頭獅子率領的綿羊部落,強過了一頭綿羊帶領的獅子種群。

    這一切,都因為扶風族武聖厲滄海的出現而改變。

    少年時代,被族中長老視為廢柴,根本無法修煉天禽九變的厲滄海,棄家出走,流浪過很多地方,一生顛沛流離,吃盡苦楚。但是,這樣的生活也開拓了他的眼界。九黎中向來視本族的神功是唯一能夠提升功力的途徑。雖然版本不同,但是各族的神功內涵卻並無二致。厲滄海在遊歷之後,開始懷疑這個古板的定律,並且在鑽研過世家,跟勾離大陸其餘的強橫生命的修練方式,創造出了曰月潮汐訣。

    武功大成之後,厲滄海連續擊敗離罕大陸中久負盛名的高手,並且在跟王字世家的獸族刀聖一戰中,奠定了他武聖的地位。從此之後,扶風族便陸續有人開始修煉這門不同於故老相傳的武學。

    方林空展露天禽變的最顛峰變化,這對每個扶風族人來說,都是極為驚訝震撼的一件事情。

    天狗宗元本來僅僅是路過此地,雖然看到了本族軍隊大敗,亦是沒有任何出手的意思。但是,方林空的最後一招,頓時惹起了他的注意。作為厲滄海座下四大弟子之一。他的曰月潮汐訣已經修練到了吞吐曰月,引浪為潮的境界。即便是扶風族的原始神功天禽九變,亦修練到了第九變。在扶風一族,數千萬族人中,是僅次於他師父的武者。即便在離罕帝國,跟整個北大陸中,他的名氣跟實力,大約也僅僅在四大聖者之下。

    心動之下,天狗宗元終於出手。

    面對迎面而來的精光,方林空身形變化,立時反擊。同樣的都是天禽九變,方林空勝在變化精微,速度絕倫。天狗宗元則是功力深厚,氣勢滔天。一招交手,兩人各自北對方反震開來,竟然是不分上下。

    「何來如此高手!」不但方林空心裡如此想法,就是在背後觀戰的九頭,亦是有些震驚。

    方林空一聲長嘯,喝道:「來者何人?果然有些本事!」

    天狗宗元微微一笑,說道:「扶風族一無名小卒爾!你擒了我的這麼多族人!本事豈不是比我更大?」

    飄退出數百公尺之後,方林空借勢調理體內紊亂的真氣。他能夠動用的妖力,還是太弱。天狗宗元剛才未盡全力,不然在生死關頭,方林空一定會忍不住解封體內七大元神之力,畢竟保護小命,比隱藏身份更加重要。

    他也是藉著後退,考慮該怎麼對敵。

    天狗宗元隨隨便便的接著海面風勢,時沉時浮,身上的一襲布衣看起來普普通通,長得只能說是普通的大眾臉,完全是那種大街上隨便抓一把,便可抓到幾十個的路人甲。

    但是剛才的交手一招,方林空卻能夠感應到對方體內澎湃的真氣,探測器搜索到的能量反應竟然達到了可怖的十八萬。而且,天狗宗元剛才的出手,所運用的招式巧妙非常,顯然在對武學和戰鬥的領悟上,也比剛才的那個廢物九鬼御齋強好多。

    如果說,方林空以天禽九變出手,是為了玩笑消遣居多。現在方林空卯曰真火,先天劍器並出。他已經開始對戰鬥認真起來。方林空臉色古井無波,語氣卻凝重萬分的說道:「我們並無戰意,但是你的族人定然要蠻不講理,將我們趕走。雖然我等愛好和平,但是也絕不怕面對挑釁。」

    天狗宗元不知方林空打算擒了這些扶風族人,來做深海挖掘工。他在一旁觀戰時,見方林空一方極少出殺手,反而費更多手腳,去打昏,或者生擒,因此,對方林空這些妖怪們,頗有好感。見方林空回答的不卑不亢,他再度微笑,說道:「我的族人若是有不對,我可以道歉。不過請你們先放人,然後才可商討!」

    方林空若是肯吃虧,他也就不是他了。再說,第一警衛大隊的妖怪們,個個都是被他強勢壓服,如果在外人面前他反倒折了面子,以後還混個屁了?因此,方林空臉色一沉,說道:「要我們放人不難!不過,就這麼放可不成,你們無故攻擊我們,至少也要補貼些醫療費用,還有精神損失費才可!這麼多的俘虜,沒有戰爭賠款就打算讓我放回,叫我怎麼跟兄弟們交代?」

    天狗宗元微笑道:「這麼說你定然是不肯放回我的族人了?那我們來打個賭好不好?我們來單挑一場,如果我輸了,便送上賠款。如果我贏了你放回我的族人!」

    方林空心道:「還真是美的你冒泡!如果換做老子實力全開,早就揍的你滿地找牙,現在打起來勝算太低,我才不跟你玩咧!」

    「九頭!這裡有人要單挑,還是你來應付好了!」

    方林空一聲大叫,給正在後面觀戰的八岐,氣的無可奈何。心道:「遇到應付不來的場面,就換我!這個小子還真是好計算!也不知周主席怎麼會把如此憊賴的人物,塞到這次的隊伍裡來!」

    沒錯,八岐是周頃哲的親信之一,班瑪不知道方林空的真實身份,可他卻早就曉得了內幕。周頃哲給他的交代是:「方林空乃是極為重要人物,尤其是有列缺子跟青冥老祖關係,此次勾離之旅,是絕對不能出人身意外傷亡事故的。」

    九頭本來還曾經想暗中照顧一下方林空,可是方林空一出場就強勢無比,雖然比周頃哲給的資料上的記載,方林空的實力似乎要略微弱一些,但是,比起這些招募來的冒險者,方林空還是極為出類拔萃,強橫霸道的。一直以來,八岐都不想親自出手,畢竟作為周頃哲的親信,他的存在,是為了平衡隊伍中的力量。作為壓制班瑪獨霸的存在,而被周頃哲委以重任。

    一直默默無聞,今天卻給方林空擺了一道,這對九頭的感覺來說,還是十分新鮮的。

    天狗宗元本來頗為失望,方林空的退縮讓他好感頓失。不過當九頭替換下方林空之後,他的眼神變得熾熱起來。如果方林空的實力,僅僅去到了讓他感興趣的地步,那麼八岐的力量,就是他出盡全力也不知能否測量出來的如淵深海。

    一定會贏的戰鬥,跟似乎不可戰勝的敵人之間,對一個真正的武者來說,其吸引力是截然不同的。天狗宗元壓抑已久的洶湧熱血,再也無法沉寂,爆發出了強橫戰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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