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參政公主1 文 / 辰汐·錦瑟
「殿下!」殤尋找了多日的墨寒,今日終於出現在眼前,不禁有些激動。
墨寒擺擺手輕勾起薄唇壞心的調侃道:「都起來吧!殤,幾日沒見,怎麼老了這麼多,不會是縱慾過度吧?」他語出驚人,憋得身後一干將士猛咳起來。
殤是什麼樣的個性沉默寡言,冷面冰山,女人會喜歡一根木頭,才怪,
殤的臉色漸漸漲紅,微張了張嘴,驚訝的盯著他,「殿下,您不要開屬下的玩笑!」少了陰冷的凶狠,只餘下少年的輕狂,依舊如初。
墨寒環胸而笑,眸中掠過一絲得意,逗弄這根木頭,真是百試不爽,「算了!說說正事,近日可有急事交待?」
「殿下,請速速回宮,皇上因殿下失蹤一事,一病不起,朝中大亂!」殤趕緊說道。
「什麼?!父皇現在情況如何?」墨寒突然驚懼萬分,父皇因為自己的事情竟然一病不起,如果父皇有何三長兩短,他定不會輕饒了孔雀閣。
殤眉心一緊低聲回道:「不好!」
墨寒的心口,如同遭受一記重擊,突然,他的胸口窒息般的疼痛,驚叫出聲,胸中似有千軍萬馬踐踏,疼痛如刀劍剜鑿心肺,痛斷人腸,他只覺,四肢百骸都是綿綿無盡的疼痛閨事全文閱讀。
殤面色大變,驚叫一聲:「殿下!」
眼前的一切,漸漸模糊,漸漸黯淡,漸漸消失……人已經,跌進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墨寒!」花鳳汐擔憂地扶住他,微弱的脈搏律動著,證明,他還活著。
「安陽公主?!」殤此時才瞥見到花鳳汐。
「他的情況不太理想,雖然烈火功已經治好了他的內傷,但還需要靜養,你先帶他回府!」她清冷的口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道。
「烈火功?!」殤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那是殿下的師傅幻仙的獨門內功啊!連殿下都不曾習得,她到底是什麼人物?加上之前傳聞安陽公主相貌醜陋,現在的肌膚甚雪,美麗如仙的女子真的是上官汐嗎?
「你還不快去!」花鳳汐再次命令道。
殤愣愣地點頭,若是他知道日後能博取她一笑,都抵不上辛苦拚命的為墨寒辦事,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殤將墨寒扶進馬車內,向花鳳汐作揖道:「公主,大恩不言謝,但殤真的要謝謝你!」
「無需多禮!」花鳳汐淡淡說道。
「公主,我留下一匹馬,你也趕緊趕回宮中,恐有異變!」殤提醒道。
她明白殤的意思,景皇一病不起,就代表著天下大亂,宮中多股勢力就要開始爭奪皇位,墨寒的歸來無疑是對這些人的打擊,有人歡喜有人憂。
她從腰間拿出一白瓷小瓶,說道:「這是灸焱丹,他的寒毒雖已用烈火功驅除,但身體還十分冰冷,你送他回府後,就立刻給他服下。」
「多謝公主!」殤感謝道。
「快走把!」
看著殤離去後,她飛身上馬,奔馳而去——
桂宮中
景皇一直躺在床榻上,起身都有些困難,加之廢太子墨榮的罪行,他已然押解至京,經過司徒璞玉的調查,墨榮的行為是受人挑唆之多,但那些人早已人去樓空,看來是早有預謀,現下也是為了要讓墨榮得到些教訓,景皇也為下旨將其判罪。
「他在廷尉署還好嗎?」景皇提不起力氣地問道。
「自然比不了宮裡,皇上現下要如何處置臨王殿下?」司徒璞玉並非人如其名,他出了名的酷吏,對皇親貴胄也不存半點仁慈。
「暫時按兵不動,也讓他受點教訓!」墨榮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他受人挑唆,也是因為自己的愚蠢,受點教訓也好。
「是,皇上!」司徒璞玉心知景皇不想對墨榮判罪,便不再多言。
「這件事要保守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明白了嗎?」景皇交代道。
「是!」
景皇無力地擺擺手,道:「退下吧!」
司徒璞玉退下後,郝命煦則跟了上去,輕聲喚道:「廷尉大人,廷尉大人——」
他停下腳步,轉身,道:「公公有何指教?」
「廷尉大人,咱家能求你一件事嗎?」郝明煦懇求著我的主神妹妹全文閱讀。
「但說無妨!」司徒璞玉說道。
郝明煦抿了抿唇,說道:「能讓咱家去廷尉署看看臨王殿下,可好?」
「公公,你認為呢?」他是忠臣,不能逾越皇上下的旨意,此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郝明煦就算是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也不能例外。
「求求您!」郝明煦跪下乞求著,他知道司徒璞玉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此事皇上既然沒有下旨判罪,就代表著這一切都有變數,他不能讓皇上真的下旨殺了臨王殿下,雖然岑氏母子在宮裡驕橫跋扈,但岑氏死後,皇上竟然用貴妃禮來安葬,是代表什麼?皇上有不忍啊!
司徒璞玉怔了怔,然後道:「公公這是做什麼?我司徒璞玉受不起!」
他說的是事實,郝明煦是景皇身邊的太監總管,所有的事宜都是由他代勞,現在竟然會委身下跪求自己。
「廷尉大人,咱家知道你是個忠臣,但是你知道嗎?皇上有許多的不忍和無奈啊!既然他沒有下旨對臨王殿下進行判罪,這一切就已經說明了皇上知道殿下是被人唆使的,再加上殿下的母妃才剛剛過世,皇上已經經受不起如此打擊啊?」郝明煦從太醫那兒已經知道皇上的身體快——不行了,他老淚縱橫,雖然臨王不爭氣,但畢竟是皇上的兒子,皇上是不忍殺這個兒子的啊!
「公公你言重了,但這次我的確不能違背皇上的旨意,恕我無能為力。」司徒璞玉拱手致歉道。
現下只有燕太后能救臨王了,郝明煦也不再多言,自從皇上病後,他們母子之間好像少了許多嫌隙,更多的是母子之間的溫情,太后細心地照顧著皇上,就連桑貴妃都不能取代一個母親的照顧,臨王殿下此事一出,皇上很難決斷他的罪行,司徒璞玉有所顧慮是應當的,他得去求太后救臨王。
他轉身向長樂宮方向走去,而身後一個人影一直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微瞇著雙眼,發出冷寒的光芒,轉身揚長而去——
廷尉大牢內,郝明煦拿著太后的懿旨來此,看到頭髮凌亂,衣衫破爛的臨王,不再意氣風發,而是無盡的頹廢,他始終想不通,為何有那麼多人要害自己?
「殿下——」郝明煦有些心疼地看著他,輕聲喚道。
墨榮緩緩抬眸,看到是郝明煦,急忙起身,撲在他的懷裡,大哭道:「公公救救我,救救我啊——」
「殿下,您別著急,咱家就是來救你的——」郝明煦頭一次看到這樣的臨王,像個無助的孩子般。
墨榮胡亂地抹著臉上的淚痕,眼底滿是希望地看著他,郝明煦將筆墨給他,說道:「殿下,您要明白,此刻皇上沒有下旨判罪,也是為了保住您,這次的事件牽扯太大,只有太后能救您了,您現在就必須寫封信給太后,把您發生的一切都寫在上面,咱家將這封信交給太后,由太后決斷!」
墨榮依言,大筆一揮,娟秀的字體在白紙上顯現出來,將事件發生的經過一一詳細寫了出來,晌久,寫好後交予郝明煦,道:「請公公定要將此信親手交予皇祖母,現下我只能信任你了。」
郝明煦將信件掩藏在自己的衣袖內,鄭重其事地點點頭道:「殿下放心,咱家一定辦到!」
聽到他的篤定,墨榮大為放心,郝明煦見他傷勢嚴重,由袖口內拿出一小瓷瓶,道:「殿下,這是番邦進貢的雪糝丸,對您的身體有好處的。」
墨榮感激地將小瓷瓶接過,想也沒想就服了下去,而郝明煦的眼中則掠過一道陰寒的光芒,一抹冷笑悄悄地爬上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