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參政公主2 文 / 辰汐·錦瑟
「你們怎麼守在外面?」司徒璞玉折返回來,想再審審臨王,到底是不是受人唆使並不能過早下結論!看見所有的牢房侍衛都站在外面,他不禁有些吃驚。
牢房侍衛將門打開後,他皺眉,看到剛剛還在宮裡請求自己的郝明煦,現在竟然到了廷尉署,不禁有些令人懷疑啊!
「郝公公?!」司徒璞玉不解他的來意。
「廷尉大人。」郝明煦俯身作揖,故意將衣袖內的信件顯露出來。
司徒璞玉眼尖瞧了出來,對郝明煦說道:「公公來到廷尉署,也看過臨王殿下了,還是將那些不該帶出去的東西交出來吧!」
聞言,郝明煦故意護著衣袖,道:「廷尉大人真是好笑,你認為這個大牢能有什麼東西值得咱家帶出去的?」
「是嗎?」司徒璞玉挑了挑眉,將他袖口內的信件拿了出來,厲聲道:「郝公公,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見郝明煦的信件被搶走,墨榮憤怒地大喊道:「司徒璞玉,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那就要看你做不做的了!」司徒璞玉心裡已知墨榮不會被判罪。
「你——」墨榮胸口一陣絞痛,窒息翻騰,只見「噗」地一聲,他吐了一大口血來,郝明煦雙眼掠過一陣得意,但這一切都映入司徒璞玉的眼中,他是郝明煦嗎?跟在宮裡見到的不一樣啊!
牢房裡一陣混亂,此時的郝明煦已不見蹤影,司徒璞玉擔心墨榮出事,大喊道:「快請御醫!」
他可是景皇的兒子啊!郝明煦是得了誰的命令?是太后?還是桑貴妃?還是另有其人?
墨榮中毒,御醫診治下來都無法,不住地搖頭道:「這臨王殿下的毒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也不知是中了什麼樣的毒?這種毒是混合了哪些毒花毒草?還是混合了世間的毒物?本官只知道此毒極為霸道,殿下已然昏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根本不清楚!」
司徒璞玉緊蹙眉頭,郝明煦為何要下如此狠手?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他問道。
「唉!」御醫歎了口氣,道:「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盡人事聽天命?重生之首席千金!司徒璞玉怒容滿面,這種事竟然發生在他的廷尉署,實在可笑,他雖是酷吏,但並不殘暴不仁,對待墨榮也是以禮相待,更沒有嚴刑逼供,卻發生了墨榮被人下毒的事情,此下皇上也保不住他。
「郝明煦」悄然來到一座府邸,向裡面的一名絕代佳人叩拜著,道:「參見主子」
「事兒辦得怎麼樣了?」女子對著銅鏡將頭上的珠釵一一摘下放在台上。
「回主子,一切順利,屬下已經將孔雀翎讓墨榮服用,不過五日他就會自縊身亡!」人影的態度比在任何人面前都要來得恭敬。
「是嗎?」女子回過頭來,手裡的珠釵在燭光下閃著青綠的光芒:「我怎麼聽說,司徒璞玉撞破了這件事,還將你拿到的證據給收回,現下已派了宮中御醫來給墨榮診治,這還叫沒人懷疑嗎?」
「那個礙事的司徒璞玉,盡早要他好看!」人影低頭咒罵了一句,復又道:「主子容稟,這事兒確不能怨屬下,屬下已經很小心的處理此事了,而且那個司徒璞玉也僅僅只是有所懷疑,但並沒能查出什麼來,請主子放心。」
「話雖如此,小心些總是好的,千萬別給我惹出什麼亂子來,要知道這件事萬一被捅出來麻煩可就大了,不止你小命不保,連我都有可能牽連在內!」
人影連連稱是,女子又道:「東越要變天了,事事要小心,墨寒和那個花鳳汐不見得能回來,我們要的也就是這天下大亂,明白了嗎?」
「屬下遵命!」人影打了個千後悄聲退了下去。
女子遙望著外面漠然笑著:東越皇朝,我要不亡國也要亂成一鍋粥!
似在回應她的話,一道閃電毫無緣由的從空中劈下來,隨即雷聲大震,隆隆不止。
老天爺?
你又能奈我何!
女子不屑地望著變色的天。
司徒璞玉不敢懈怠,他急忙趕回宮中,將信件和墨榮中毒趕緊容稟聖上,可路途中遇到一女子,體態微盈,聲音鶯鶯動人,道:「廷尉大人這般急是出了什麼事嗎?」
一陣錯愕,向此人俯身作揖道:「微臣拜見貴妃娘娘!」
「起來吧!」桑貴妃慵懶地抬了抬手,道:「廷尉大人有什麼事這麼急?」
「微臣有要事要覲見皇上!」司徒璞玉只是道。
桑貴妃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一閃而逝,但早已映入司徒璞玉的眼中,這副笑容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這般熟悉!
「皇上身子不爽,大概沒什麼時間來見廷尉大人,不如告訴本宮,由本宮代勞,可好?」桑貴妃說道。
司徒璞玉總覺事情不簡單,向後退了一步,道:「貴妃娘娘請恕罪,微臣的要事必須親自稟報皇上。」
後宮不得干政!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再者,墨榮的性命堪憂,他不能相信人,剛剛在廷尉署牢房的郝明煦就值得懷疑!
想到此,那郝明煦的笑容就與這桑貴妃有幾分相像,看來郝明煦應是受了這位貴妃娘娘的指使!可這件事總有人想不通的地方。
「廷尉大人真是忠君愛國,但此刻皇上的身子已經不像從前,你若是說什麼令他不高興的話,即使他不判你的罪,怕是有人也不會饒了你!」桑貴妃意有所指道。
司徒璞玉略略皺眉,多年來在官場上的打拼,他怎會不知道桑貴妃所指的是誰?自然是高高在上的燕太后,可是這位桑貴妃也不見得是個軟柿子,她多年來的韜光養晦,恐怕只待今日吧喊我教練大人!!
「廷尉大人,不如這樣,」桑貴妃見他一臉為難,退而求其次,道:「你倒是說說看,發生什麼急事?本宮也可幫你做個決斷!」
「呃——」司徒璞玉無奈,她好歹是個主子,他不過一個臣子,拱手道:「臨王殿下給太后寫了封信,而現下他不知是何原因中了毒?」
他特意向桑貴妃強調「中毒」二字,想看看她的表情。
「那信呢?」桑貴妃根本沒有將墨榮中毒的事情放於心中,好似早已知曉一般。
司徒璞玉沒有吱聲,他不能將信件交予桑貴妃,此事牽連甚廣,如果一直查下去,說不定能查出幕後真兇。
「將信交給本宮!」桑貴妃不耐地攤出右手。
「貴妃娘娘似乎有些逾越!」
「逾越?!」桑貴妃上挑了秀眉,道:「本宮是要將信件交給皇上決斷,怎麼?你不信任本宮?」
司徒璞玉一怔,不甘地從衣袖內將信件交託給她,道:「那麻煩桑貴妃定要親手交給皇上!」
「你回府得好生照顧著臨王殿下!」桑貴妃眉眼間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司徒璞玉覺事情不簡單,作揖後假裝離去,在不遠處,繞路折返,桑貴妃看著他離去後,運功將信件焚燬,而這一舉動被身後剛剛回宮的花鳳汐瞧見,她蹙起眉頭,呢喃道:「桑貴妃?」
不對,她不是桑貴妃!
「芳情雀艷若翠仙,飛鳳玉凰下凡來。真是好久不見了,孔雀閣主!」花鳳汐在她的背後說道。
剛要離去的「桑貴妃」一愣,那花鳳汐的武功真是越來越高了,連她都沒有感覺到有人在身後盯著一切,轉身一抹絕美的笑容洋溢在她的臉上,道:「花鳳汐,當真是好久不見了,本閣以為你與那墨寒葬身崖底!」
她確實沒料到花鳳汐能夠活著回來,如果她回來了,那麼墨寒就一定沒事,也就是說她用烈火功救了墨寒,細作救了滅族的仇人?!哈哈……這齣戲可是越來越好看了!
「那得多謝閣主你的那一腳!」花鳳汐冷聲道。
那一腳差點叫她和墨寒兩人斃命,真是手段毒辣!
「不用!」孔雀閣主當然不放過她的感謝。
「你為何幾次三番要假扮桑貴妃?」花鳳汐心中不解。
「桑雅懿,她可是一枚絕好的棋子。」孔雀閣主冷笑道。
棋子?!她將所有人都擺在自己的棋盤之上,要生則生,要死則死?!花鳳汐心中一陣憤怒,她到底要做什麼?蒼丘國又要到底想幹什麼?
「你竟然肯用烈火功救一個滅族的仇人,呵呵……本閣倒是沒看出你這般心慈?」孔雀閣主譏諷地笑道。
花鳳汐冷凝地望著她,微微瞇起雙眼,射出憤怒地光芒,道:「似與你無關!」
「無關?!」孔雀閣主彷彿聽到一個可笑的笑話,隨即仰頭大笑道:「哈哈……花鳳汐啊花鳳汐,你當真以為不在其中嗎?可以置身事外嗎?」
「我從未想過!」花鳳汐冷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