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新皇登基3 文 / 辰汐·錦瑟
山洞中
花鳳汐一直看著那高不可攀的青峰崖,她的輕功不算高超,這樣的山崖對她來說是個極大的挑戰,數日來,她就不斷地嘗試,卻一再失敗,她蹙緊眉頭,到底怎樣才可以爬上去?
墨寒出去找了些食物,他的功力已然恢復,而且接受了她的烈火功,武功應該說是更進一層,他看到花鳳汐總是蹙著眉頭,看來她是在想辦法出去,現在以自己的武功完全可以做到,但她好像嘗試多次都失敗了,烈火功的功力給了一部分自己,卻要她自己承受,這女人比他想像的要堅強。
他細細地翻轉著兔肉,一陣陣撲鼻地香氣襲來,但花鳳汐陷入沉思,週遭發生的一切都無關緊要。
墨寒將烤好的兔肉遞給她,說道:「如果沒有力氣,你就更加沒有辦法出去!」
花鳳汐抬眸看著他,伸手拿著他烤好的兔肉,肚子不爭氣地「咕嚕」的叫了聲,微微臉紅著,細嚼慢咽地吃著,他說的不錯,只有吃飽了才有力氣再去嘗試,她不相信爬不上去蛇吻拽妃全文閱讀。
飯飽後,墨寒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些樹枝,她不解地問道:「這是做什麼?」
「這些樹枝的韌性極好,可以做成繩子,你的嘗試就差了一步,我上去後,用繩子拉住你,你就可以上來了。」墨寒一邊說著一邊將樹枝纏成一條長繩。
她拉了拉樹枝,堅韌無比,眼底滿是期待,要回去了,她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琉琳琉香一定擔心死了,她現在無法傳遞訊息,不大一會兒,墨寒就已經將樹枝纏成一根長繩。
「你先上去,我在下面助你一臂之力,把繩子纏在腰上。」墨寒說道。
「那你呢?」山崖這麼高,他難道不需要嗎?
「你是在擔心我嗎?」墨寒一抹邪笑。
花鳳汐撇過臉,泛著紅暈,說道:「你難道不想出去嗎?」
墨寒輕笑一聲,低頭貼近她耳邊,迅速在她瑩白精緻的耳廓輕咬了一口,像是被電流擊中,她全身一陣酥麻,身軀輕輕一顫,只聽他低聲說道:「說謊!」
她雙頰陡然一紅,撇過頭,故意蹙眉道:「我說過不要靠近我!」說著轉身就要走,墨寒怎會同意,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將她扯進懷裡,毫不猶豫道:「我不讓你走。」
說罷,他猛然低頭,就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柔軟嫩滑的唇瓣美好得讓人一經觸碰就再也無法放開,兩人的身子皆是一顫,花鳳汐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驚呼之聲還未出口就被他無聲的吞進口中。他強悍的舌趁機滑入,有力的糾纏帶著無法抵擋的狂熱。
她只覺耳中嗡鳴作響,整個身子無法控制的一寸寸軟了下去。這般像是要將她的靈魂也一併吸走的狂熱的吻,卻讓她瞬間惶然無措,一顆心止不住地顫慄。
他的手輕撫過她溫熱的臉頰,冰冷的指尖從纖細頸間往下在她身上反覆遊走,不覺間來到她胸前的柔軟,忽然大掌一揮,衣衫被剝裂,她只覺胸前一涼,瞬時驚醒,懊惱非常,她竟然在一個男子的親吻之中迷失了自己!花鳳汐連忙伸手推他,卻紋絲不動,她微微動了動身子試圖脫離他的掌控,卻引得他手中動作更加狂烈。
她已經被吻得喘不上來氣,胸口窒悶,偏偏又有種無法阻擋的酥麻快意將她身心漫天席捲。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吻,也能帶來這樣**的感覺。可是被他這樣佔了便宜,卻不是她想要的。
花鳳汐頓時著惱,直呼其名喊道:「墨寒……」
話才出口,他的唇便覆了上去,一隻手緊緊箍住她的後腦,將她未完的話一併含在口中。
如遭電擊,她大腦一片空白,唇舌糾纏帶來的酥麻之感瞬間傳遍四肢百骸,心底久違的悸動不知從何而來。她努力維持著自己的理智,好不容易才側過頭去,撫著胸口直喘氣道:「墨寒,你……沒聽清我的話嗎?」直覺他是讓什麼控制了心智,才會對她做出那樣超乎尋常的事。
墨寒氣息急喘,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清醒之後還去吻了這個女人?!而這感覺還那麼……美妙?!那方才失控時候的感覺他是沒有認錯的!
二人一時間皆是無語,空氣中的溫度再次冷了下來,花鳳汐真的很想逃離這個危險的男子,但他的手臂那樣有力,讓她動彈不得。男子目光複雜變幻,有些探究地盯著她看,片刻後有一抹細微的光亮從邪冷的眸底緩緩升起,然後他竟然微微笑了!眼底帶了蠱惑人心的溫柔。溫柔?她真的懷疑是自己看錯了,這個男人,怎可能會有溫柔的神色魂武乾坤!她直覺地感受到那溫柔的背後,依舊飽含了震懾人心的冰冷。
「叫我寒,汐兒……」他忽然這樣說著,貼在她的耳邊,嗓音低啞迷人。
她心頭一震,這個男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她平定心神,略帶譏誚的看向他,淡淡笑道:「殿下這個樣子,真讓人不習慣。」
他勾了她的下巴,指尖在她唇邊流連,輕聲道:「嗯?那你習慣我怎樣?」說著一隻手已慢慢滑下,往她胸口落去,她連忙伸手擋住,力量不大,卻堅定異常。他輕佻了眉梢,眼中冷光一閃,口中卻柔聲道:「你不願意?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多少女子做夢都想讓本王碰她們一下嗎?」
花鳳汐蹙眉,聲音淡漠微冷,「那些人……不包括我在內。」
「哦?」墨寒挑眉輕道:「你不喜歡我?是覺得本王不夠好,還是擔心本王會對你不負責任?」
「都不是。」
「那是為什麼?」
「我們之間不會有愛情。」她是個細作,怎可能有愛情呢?而且他和她之間只有恨,只有仇,更加不可能有愛!
「愛情?」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笑道:「那是什麼東西?」
「是這個世上最不可靠的一種感情。」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明澈的眸子浮點的傷感和諷刺,唇角微翹,含有一絲薄涼的味道。
墨寒心中微微一動,問道:「既知不可靠,那還要它作甚?」
他們之間離得那樣近,彼此間的呼吸都可清晰感知。她身上散發的淡淡馨香浮在他的鼻間,好聞極了,令他總有些控制不住地再多靠近她一點。他心頭一窒,忽然放開了她,站起了身,垂了眸光,語聲淡淡道:「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恢復到一貫的高貴冷漠,墨寒優雅地抬腿攀上那山崖,他就那樣揚長而去,再沒回頭看她一眼。
當真是個情緒變幻無常的人呢!她在他身後淡漠的笑,待人影消失後,輕聲道:「因為知道不可靠,所以我……不需要!」
隨即她將繩子纏在腰間,飛身而起,腳踏崖壁,逐漸到崖頂時,她的力氣用盡,將腰間的長繩勾住崖壁的大石,使出最後的力氣,她向下劃了幾步,手牢牢地抓住繩子,手掌漸漸印出血來,她調息了下,慢慢地攀到崖頂,卻空無一人,她到處張望,他不是應該老早就上來了嗎?怎會不見蹤影?
「墨寒!」花鳳汐在崖邊大喊著他的名字,回音環繞於山,但不曾聽到有人回應,她著急了,他為了她可以順利攀上崖頂,親手製作了長繩,可他卻不見了,不經意,她的眼角滑出一道淚水。
「墨寒!」她無力地喊道。
不知何時他已埋在自己的心裡,深深地紮了根,她垂眸,暗自落淚,一聲狂傲的笑聲迴盪山間,人影兒迅速來到崖頂,男子露出一排白牙,咧著嘴笑道:「還說不擔心我!」
但看到她的淚水,心揪了起來,上前輕撫她的淚痕,他怎麼可以讓她流淚?
「你——」花鳳汐猛然一震,心頭莫名酸楚,偏過頭去一滴清淚自眼角滑落沒入間。是的,她害怕失去他,當明白自己的心,她所有的理智,原則,剎那間崩潰,只留著眼前這個人。
他看著她,心頭泛起陣陣複雜而難以言喻的滋味,她總是這樣倔強而堅強。他情不自禁地低頭吻去她眼角濕潤的痕跡,他的溫柔以對她心底忽然湧現的幸福之感,無聲無息,淹沒了她沉寂了十多年的心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