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青玉案之何人不起故園情

正文 眼中落寞 文 / 孟子梓 非包月作品

    在溫暖的被窩裡,頭疼的睜開雙眼,看著四周,是一間臥房,再看看身上,已經不是昨日那套清透薄衫,而是換了一身雪青色的棉布衣衫,再看看手上,被白色的布條好好的包著

    『醒了嗎』門口的齊桑落,我從床上坐起,發現他竟也是和我穿著同色的長衫,只是多了一根墨青色腰帶,他手中端了一碗粥,走到我床邊『昨夜醉酒,早起喝碗粥會好一些』

    我一驚,昨夜,喝酒了嗎,我發現居然回憶不起來,只是聽他這樣一說,覺得好像真有這麼回事

    『快喝粥吧』他緩緩一笑,我伸手接過,手上的布條,還有身上被換的衣服,瞬間臉上一熱,昨晚,發生了什麼

    『你還記得昨晚的事嗎』

    我剛將完放置唇邊,聽了他的話微微一抖,緩緩抬眼看向他

    『你昨晚,喝醉了,你說,你愛我』他半輕笑半寞然的目光,我心中頓時滿了半拍,我在回憶,我真的說了嗎

    我艱難的揚起一笑『酒後,或許胡言』

    他輕蔑的一笑,笑的幾乎呲之以鼻『你就不好奇,你身上的衣服為什麼換了嗎』

    我嘴邊艱難的笑意再也掛不住了,心跳也開始變得渾亂,臉卻出奇的發燙起來

    『昨晚你喝酒撒了一身,是我替你換了衣服,但是』他將我快要端的灑出來的粥碗扶正,聲音如同邪魅般『我沒碰你』

    我聞言,感覺無地自容般的將粥一股腦的喝了下去,嗆得不停的咳嗽,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他笑意斑斑的替我拍著背『我又沒和你搶,喝那麼急幹什麼』

    在我止住咳嗽後,他又很快出去了一趟,回來時端了洗漱的水,我的手綁著布條,所以一切都是齊桑落替我打理的,今日的齊桑落,雖然表情依舊還是那樣冷淡,也有些出奇的溫柔,但是,我能感覺出來,他的眼眸中,多了幾分落寞

    『還想不想逛一逛這院子』

    在屋外,我們的身旁是一匹馬,齊桑落問我,還想不想逛一逛院子,我看著了這修建如此精緻,到處晶瑩如雪的建築房屋,這裡,是齊烈陽當年為了討娘歡心而建的,卻空負了那麼多的美意,這裡,建的再溫馨再美麗,也止不住它的淒涼

    我搖頭,心中有些涼意『還是不逛了吧』

    他點頭,他先上馬,然後伸手一拉我,一個用力,我便坐在了他身後,吳爺爺來的時候,見我們都要走了,問『少爺,這就要離開了嗎』

    齊桑落點頭『爺爺,這院子太空,將家裡的兒女子孫都帶進來陪你吧』

    我一驚,那老人也一驚『少爺,這是老爺修給夫人的』

    『您就照辦吧,以後,這院子就是你的了,他們進來,這裡也多了幾分生氣』說完,他便駕著馬朝門外駛去

    在身後有些坐不穩的我只好抓緊了他的腰,有些小心翼翼的問『為什麼』

    『因為,它本來就沒有了價值』

    『可是』我苦笑了一下,不再說什麼,只是,想到那一室的紫菀花,若是以後吳爺爺的兒孫進來,會不會將那些花當成垃圾扔掉,或則不管它們,任它們自生自滅,我有些侷促的徵求他的意見『那些花,可不可以讓爺爺繼續打理下去』

    『為何』

    『因為,我喜歡,它們,不想它們死』

    『可我想』沒有任何的思考

    我閉了閉眼,不再說話

    回到那金碧輝煌,異常氣派的客棧,素兒早已在門口張望了好久,看見我們回來,緊張的表情一下便笑了『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我下馬對她一下『怎麼一副我被拐跑的感覺』

    『若我不知道是二少爺帶走的小姐,我還真以為小姐被拐賣了呢』

    素兒說這話時,身後的齊桑落冷笑了一下,將韁繩交給一旁的馬伕,便走進了客棧

    回到房間裡,素兒生了炭爐,又將準備好的手爐給我,我一直藏在袖子裡的手抖了抖,笑著說『我不要這個』,素兒將手爐拿著,卻站在我面前,一直看著我

    『你在,看什麼』我不解的往自己身上一看,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

    『小姐,你的衣服,和二少爺的衣服,我記得,小姐沒有這顏色的衣服啊』素兒邊說心中邊算量著,我無奈的說『別瞎猜』

    素兒卻一臉無可奈何『可是,小姐你和二少爺消失了兩天,我不得不瞎猜啊』

    我笑了一下,隨即一本正經的說『他帶我去看了當年齊烈陽給娘修建的院子『

    『什麼』素兒有些驚訝,將手爐放在一旁,又將我拉起,左看右看的

    我一直背著手,有些不自然的說『素兒,怎麼啦』

    我的舉動又怎麼能逃得過她的眼睛,素兒伸手將我身後的兩隻手抓了出來,看見上面因為傷而纏著的布條

    眼睛滿是憤怒『二少爺做的嗎』

    我連忙搖頭『是我自己弄得』

    素兒咬牙『那他肯定也脫不了關係』

    我抿了抿唇,將她拉著坐下『和他沒關係,我只是回憶起了當年的事,有些難受才磕出血的,這傷,還是他替我包的』

    素兒看著我,紅了眼睛『當年的事,小姐你是身不由己,為什麼要這樣

    傷害你』

    我搖頭『你不覺得,受傷害最大的人,是齊桑落嗎』有些歎息般,我說『曾經的他,嚮往自由,滿心想著離開齊家,到真正可以離開的時候,卻不得不為了報仇留下來,處心積慮,將自己封閉的讓人看不到他到底是怎樣的』

    『你在心疼他』素兒目光灼烈,毫不隱晦的問我

    我看了她一眼,低下頭,沒有否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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