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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一章 文 / 不游泳的小魚

    上官夜離抱著晚清坐在空曠的草地上,婉清睡得很香,夜風冰寒刺骨,雖然怕自己一動就驚醒了她,但他還是起了身,抱著她向自己的那匹黑色駿馬走去。()

    孫將軍此時已經打掃完戰場,沒有抓到為首的劫糧者,上官夜離有些遺憾,孫將軍走過來,臉色有些沉重,小聲道:「死的全都是胡人。」

    這話聽著有點像廢話,上官夜離卻清楚,這一次的誘敵行動似乎不太成功,從死人身上查不出那人在大周軍營裡的身份,也就是說,並沒有真正將營中的奸細揪出來,或者說,並沒有找到切實的證據,證明那個人,就是奸細。

    「沒有一個活口嗎?」上官夜離還是有些不甘心。

    孫將軍搖了搖頭:「就是剩下的幾個還活著的,也都自殺了,這些胡人,就是對自己也是殘忍得很。」抬眼看著上官夜離正抱著婉清,又道:「夜涼,都督大人可莫讓夫人受了寒,這裡一切有末將在,放心吧。」

    上官夜離微點了點頭,抱著婉清躍上馬,回了營地。

    剛下馬,婉清就醒了過來,在上官夜離的懷裡動了動,感覺脖子有些發酸,上官夜離附頭,昏暗的燈火下,他的眼睛熠熠如黑寶石般閃亮,婉清迷迷糊糊地想起自己先前在他懷裡放肆大哭了一回,想想那情形,確實有些撒潑無賴,不由有些不自在,將臉又埋進他的懷裡,手卻摸向他腰間,兩指輕錯,嘟嚷著:「不許看,誰讓你發脾氣來著。」

    上官夜離的腰一硬,隨即又放鬆,任她擰自己的腰上軟肉,咬牙忍著那又酸又痛的感覺,嘴角勾起一抹柔軟的笑來,他的小娘子在害羞呢,看來,她的心情完全放開了,先前那緊繃而又愧痛的感覺這才鬆散了些,歎息一聲,抱著她進了康王的營帳。

    康王正獨坐在營帳裡,俊眉深皺,不知在思考著什麼,看見上官夜離抱著婉清進來了,深遂的眸子微微漾出一絲波瀾,隨即臉上又浮出一絲痞賴的笑來:

    「我說阿離啊,我們兄弟感情雖好,你也不能把你娘子也抱到我的營帳裡來吧,我可是正常男人,沒有娘子的男人是很可怕的。」

    婉清只知道上官夜離抱著她進了營房,哪想到這廝竟然不是去的自己營房裡,一時臉上火燒般發燙,又加之眼睛哭得紅脹,這會子抬頭肯定又會讓康王笑,手又往上官夜離的腰間摸去。

    上官夜離身子一僵,用眼神凌遲康王,康王爺只當沒瞧見,笑嘻嘻笑道:「要不,我讓人在寢帳裡再添一張床吧,我拿棉花把耳朵堵了就是,你們愛怎麼就怎麼,盡興便好。」

    婉清再也聽不下去了,顧不得害羞,也顧不得怕康王嘲笑,從上官夜離懷裡滑了下來,拖著上官夜離就走,邊走邊道:「相公,咱們回都督府去,奸細呀,北戎三王子啊什麼的,都不關我們的事,回去。」

    康王聽得臉色一變,忙涎了笑臉作輯:「別介,弟妹啊,只是開個玩笑嘛,你遠來時客,還沒喝杯茶呢,就這麼走了,別人會說我慢待了你的,來來來,快快請坐。」

    上官夜離也覺得婉清的話裡另有深意,牽了她的手往康王爺的對面椅子上坐去,康王癟癟嘴,一臉的不屑:「阿離,你也適可而止吧,太親熱了有傷風化啊。」

    上官夜離聽了不怒反笑,扶著婉清坐下手,自己大馬金刀地坐著,譏笑道:「我自家娘子,想如何便如何,有些人看著眼熱,大可以找一個去啊,不會是我那傲嬌的表妹,這兩天又對你不冷不熱了吧。」

    康王聽得眉眼一挑道:「人家在意的可是你啊,我這個可憐人,只不過是人家利用的工具罷了,哎呀呀,做王爺做到本王這份上,也太失敗了,太失敗了,阿離,你說,她為什麼打小兒就看不上我呢?」

    雖然滿嘴都是怨忿,但眼中卻是含著一絲促狹的笑,果然上官夜離聽完了這番話後,立即看向婉清,眼裡的緊張讓康王爺看得特暢快,叫你小子在我面前得瑟。

    「因為你並不是真心喜歡她吧。」婉清深深地看了康王一眼,突然道。

    康王聽得一震,深遂的眸子裡,嬉笑之意頓去,眼裡滑過一絲尷尬,聲音有些發飄:「弟妹啊,人有時候,不能太聰明的。」

    婉清見他突然正經起了,倒也不再笑話他,只是有些莫明,忍不住道:「王爺是故意要給她一個錯覺麼?」

    康王眸光微黯,別看眼光,看向別處,不肯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現在你把她捉起來了,怎麼如何處置。」

    婉清聽這話說得好笑,「王爺,你才是大軍統帥,自然是交給你處置啊。」

    康王聽了臉上就露出一絲無奈來,歎了口氣道:「你也知道,太后對她很是疼愛,父皇對她懷了些愧意,臨來時,都叮囑過我,讓我好生照顧她,任她在營裡玩玩就好,只要不鬧得太厲害,就由她去。所以……」

    「所以,她犯下大過,你也聽之任之,卻想讓我來教訓她一頓是麼?你可知道,錢大人的死,肯定與她有關係的。她哪裡是喜歡我相公,分明就是在陷害。」婉清的語氣裡有些怨忿,聲音微有些上揚。

    「她是與小時候不一樣了,可是,我那姑姑死得淒慘,我總要留些情面的。」康王微垂了眸,讓人看不見他眼中的情緒,但聲音卻有些發滯。

    婉清暗想,這倒也是,畢竟是表兄妹,康王總要念些親情的,只是,歐陽落衣這一次的目的似乎不太單純,明顯不僅僅是為了上官夜離……

    「我是聽說相公被王爺打下大牢,所以才急急地趕來的,想要見王爺一面,歐陽落衣又說王爺你病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婉清問道。

    康王的臉色更黯了一些,眼裡露出一絲悲哀來,歎了口氣道:「她膽子越發的大了,竟然在我的茶水裡下毒,雖不致命,卻是能讓我大病一場,阿離早提醒過,讓我防著她,所以,我一直對她有些防備,我並沒有喝她下過藥的茶水,也依著她的心願病了一場,就是想看她究竟想做什麼,後來,看她與阿雲走得很近,就越發起了疑……不過,就今晚這件事看來,若不是弟妹你太過強悍,只怕也成功了一半了。」

    「成功一半?王爺指的是什麼?」康王說的這些,婉清也猜到了一部份,只是有些疑,歐陽落衣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她要殺你。」上官夜離的聲音冰冷如霜。

    「她要殺我?你是說,她殺了錢大人,再把相公引到大營裡抓起來,就是想要誘我到營地裡來,再一舉殺掉我?」婉清愕然地問道,歐陽落衣不喜歡她,嫉恨她,她早就知道,但應該還沒有到致自己於死地的地步吧,她們之間,有如此深的大恨嗎?

    「她接近阿離,向我示好,又刺激你來北疆,一切不過是為了歐陽家的那塊傳家至寶吧,以前想要嫁給阿離,也是為了能夠奪回那塊玉,而且,她的心裡,應該是怨恨父皇的……」康王又歎息了一聲,幽幽道:「以前的落衣很天真可愛,真的不是這個樣子。」

    婉清隱隱約約有些明白,想來,當年皇上滅了歐陽滿門,只餘幾個婦孺還苟活在人世,歐陽家的傳家至寶又被她的族姑帶到了靖寧侯府,歐陽落衣應該是一直就想要重震家族,並為父母報仇的吧。

    「我只但願她還沒有與北戎人勾連,不然,到時候,就是我想要放她一馬,皇上也會容不得她了。」康王喝了口茶,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手中的青花瓷杯,眼神有些不忍之色。

    「但願吧,不過,就今晚的情形看來,王爺你只怕自欺欺人了。」婉清毫不留情的戳穿康王爺的幻想。

    康王猛地抬頭,直直地看著婉清,眼神堅定:「不到最後一步,我不會把她看成叛賊的,她畢竟是皇室成員。」

    婉清也知道,皇室成員如果叛國,這在大臣和百姓之間的影響有多大,但如果歐陽落衣故意將自己誘到軍營裡頭,故意在營裡鬧出很大的動靜,除了想要殺自己,另一個原因只怕是為了掩護劫糧的北戎人吧,若沒有勾連,又怎會如此湊巧?

    「王爺希望我怎麼怎麼置她?」既然知道她有問題,又不想殺她,總得給個妥善的法子吧。婉清可不想被人當槍使了,歐陽落衣的身份很特殊,處置得稍有不慎,京裡頭的皇上和太后那邊就不好交待,康王自己不想去面對,倒把事情推到她身上來,婉清也不是傻子,皇家總是喜歡裡子面子都要,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她實在不適全再呆在軍營裡頭,與北戎的大戰即刻就要發生,殺又不能殺,如今送她回京,又怕中途出了岔子,只能委屈弟妹了,請弟妹把她帶回都督府去,等戰事緩一緩後,我再作安排。」康王的眼裡帶著一絲請求,態度很誠懇。

    婉清卻聽得火冒三丈,這個燙手的山竽竟然要她捧著,憑什麼啊?

    「王爺就不怕我把她給暗害了麼?到時候,你可別怪我。」

    「我知道夫人你會知道輕重的,我也不瞞你,這個軍營,明裡說是我在這裡統帥,但太子殿下在這裡經營了那麼些年,他的勢力根深蒂固,當初太子之位是如何定下的,你親眼所見,在太子的眼裡,我就是皇上最疼家,最親近的一個皇子,也是對他威脅最大的一個……話我不能再多說,以夫人的聰慧,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的難處,也請你能體諒。」康王有些疲憊地說道。

    康王一直叫婉清為弟妹,這會子改為夫人,就是在提醒婉清她的身份是什麼,她既是都督夫人,又是大周朝的郡主,王爺的話,可以說是請求,也可以說是命令。

    婉清聽得煩燥,原以為,康王放棄了太子之位,讓給了福王,福王應該感激康王才是,就算不感激,也應該念著這份上,就是在面子上,也不應該再對康王如何才是,可怎麼?

    也是,帝王家原本親情就淡薄,一切與那把椅子有關,又有威脅的人,都要消滅,才能讓自己安心。

    婉清輕輕搖了搖頭,暗幸上官夜離並不是生在帝王之家,不過,她的日子比起在靖寧侯府來,更加難過,還不如自殺一次再穿回去的好。

    「娘子,如果你不願意,就給她灌藥,讓她在床上躺個幾月半年就好了。」上官夜離回身握住婉清的手道。

    簡單的一句話,卻很有力,也很讓婉清窩心,婉清的臉上忍不住就浮出一絲笑意來:「也是,這法子著實不錯,不過,只怕康王不會同意呢。」

    康王臉上就浮出一絲苦笑來:「只要不太過份就好,就怕到時候,賢妃娘娘是她的親姑姑……」

    賢妃又是太子的親娘,康王是怕到時候,回了京城,太子會拿這個說事吧,婉清明白康王的難處,笑道:「放心吧,不會讓她生大病的,只是把她圈禁起來就是。」

    康王聽她終於應承下來的,長吁一口氣道:「還是弟妹你明事理,阿離能得你這個賢妻,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剛才還稱自己為夫人,如今又改回了口,婉清瞪了康王一眼,

    「也是,幸虧沒有嫁進皇家,不然,就是我三生修來的禍端了。」

    康王聽得一怔,深遂的眸子瞬間鎖定婉清的小臉,幽幽如潭般深不可測,那一眼的複雜,讓人婉清頭皮有些發麻,康王素來溫和,又愛耍寶,眼神從未如此凌厲過,她不由皺了皺眉,不過一句玩笑話,何必如此認真,撇撇嘴,婉清調轉頭去。

    「弟妹啊,你的話也太刺激人了。」好半晌,康王似乎也回過神來,無奈地搖了搖頭道。

    看上官夜離正靜靜地看著他,眼裡帶了一絲審視,康王的唇角又浮出一絲苦笑,轉了話頭;「哦,弟妹,先前你怎麼知道,會有大鳥來救那個人?」

    婉清聽了便把自己這一兩天來,在都督府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又說到自己在巴顏家看到的事情:「我在巴顏家的院子上空也看到了同樣的兩隻大鳥,覺得巴顏家有些古怪,更懷疑北戎的那位王子肯定是住在了巴顏府上,只是如今大戰就要開始,龍景鎮又都是胡人,這個時候不適應太過激怒胡人,怕他們狗急跳牆,一下子全反了,到時候,王爺你就要腹背受敵了。」

    康王眼中露出讚許之色,點頭道:「正是如此,當初派阿離駐守龍景鎮,就是知道這個鎮的複雜,說句實在的,龍景鎮的麻煩,不比前線的少,在前線,兵法運用得當,不怕死,敢往前衝就去了,可是龍景鎮嘛……」

    「王爺可真是看得起我家相公。那地方比上戰場還危險呢。」婉清忍不住就對著康王翻白眼。

    幾人正在說話時,有小兵來報,說欽差趙大人求見,康王皺了皺眉,看了上官夜離一眼,上官夜離面無表情的說道:「姓錢的那老小子死得太快了,還有很多秘密沒挖出來呢,趙大人若再揪著這事不放,王爺大可以把他放到龍景鎮去當這個鳥都督,我回京請罪。」

    康王聽得大笑道:「這倒是個好法子,來人,請趙大人進來。」

    趙大人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朝服,一進門,見了帳內的情況,不由怔了怔,衝口道:「王爺您身子好轉了?」

    康王笑道:「欽差大人莫非不想本王身體康復?」

    趙大人眸中精光一閃,躬身行禮道:「微臣不敢,微臣自來北疆起,就心繫王爺安危,一顆忠心,蒼天可表。」

    「大人深夜到訪,就是為了控望本王的病體麼?」康王喝了口茶,懶洋洋的說道。

    趙大人看了上官夜離和婉清一眼道:「微臣是為了上官都督及夫人之事來的,錢大人死得蹊蹺,臣奉旨監軍,正然想要調查清楚,臣也知道,今夜糧草出了事,幸虧上官都督及時出現,才使得大軍糧草得以保全,此乃大功,但功是功,過便是過,有過便要認罪,正好上官都督也在,還請王爺給個示下,當如何處置上官大人。」

    康王眉頭皺得老高,這個老小子也是個狡猾的,一來便把這棘手之事扔給了自己。

    「那就功過相抵如何?」康王故意漫不經心地說道。

    「臣以為不妥。」趙大人神情恭敬,語氣卻很堅定:「如今正值大戰將至,正是要穩定軍心的時候,上官大人身為重鎮都督,對下屬和朝庭命官任意刑法,任意濫殺,太過將軍規法治視為兒戲,若其他將軍也學上官大人這般,豈不亂了套了?所以,臣以為,上官大人所犯之罪,不能輕忽,還請王爺按律法行事,以正典刑。」

    不得不說,趙大人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軍隊裡,最重要的就是紀律嚴明,錢大人之事若不解釋清楚,確實於治軍不利。

    「趙大人,你可知道那錢大人所犯何罪?都督大人又是為何會捉拿了他?」康王冷笑著問道。

    「回王爺,不論上官大人是何原因要捉拿錢大人,他也沒有權利殺死錢大人,錢大人與上官大人平級,按大周律法,上官大人發現錢大人有問題,捉拿之後,應該送交王爺你處置,若是押回京,送有司判決,而不是私處。」趙大人果然老奸巨滑,他根本就不聽王爺的解釋,只拿結果說事。

    康王聽了又摸了摸下巴,「那依大人的意思,該如何處置上官大人?」

    「送交軍法處,以罪論刑。」趙大人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好,本王就照趙大人的意思處置上官大人,只是龍景鎮就沒有人駐守,就請大人暫待時日,等本王找到合適人選了再把大人換回來如何?」康王好笑地說道。

    趙大人面色一變,愕然道:「這如何使得?下官是皇上的欽差,怎能去龍景鎮?」

    康王臉色立變,冷冷道:「趙大人不能去麼?那你說派誰去龍景鎮?你久居江南,怕是不知道龍景鎮的現狀吧,那裡胡人佔了八成,只有兩成漢人,雖說是天朝派駐軍隊統轄,但漢人地位低下,胡人凶悍成性,而且,幾乎每個胡人都是練家子,只有龍景鎮的赤炎白石兩族族長起了反心,那便是一呼百應,龍景鎮在北疆的地位你應該清楚,到時候,大周的軍對會處在何總境地之下,大人可想過?此次大戰勝負之數,一大半便要取決龍景鎮的安定與否,趙大人,你既然要治上官大人的罪,那龍景鎮就請你去坐鎮吧,本王沒有閒心再管那邊的事情。」

    趙大人聽得大汗淋漓,康王說的雖是實話,但也有點賴皮,他只是個欽差,擔負著監軍之職,至於北疆的人手如何安排自然是康王和朝庭的事,可是……康王說的又實在嚴重,他擔不起啊……

    「可是,難道就讓此免了上官大人之罪麼?王爺又要如何跟這十萬大軍交待,如何正典明法?」趙大人的語氣明顯沒有開始那樣堅決了。

    「錢大人通敵叛國,龍景鎮兩萬大軍這兩年更換的軍械幾乎全被他賣給了北戎三王子,而且,他還貪沒了兩萬大軍一年的軍晌,中飽私囊,還有龍景鎮屯積的糧草中的三成也賣給了北戎,趙大人,光這幾條足以讓他滿門抄斬了,你還想為他出頭,申冤嗎?我真是懷疑你與錢大人究竟是什麼關係,」上官夜離冷冷地說道。

    「是啊,趙大人,你如此為錢大人說話,所為何來?何況,上官大人抓了錢大人後,連他的同夥都沒有查出來,這麼大的案子,原是立功的好機會,他為何要殺死錢大人?既然趙大人如此關心錢大人的死,不若就把這件案子交給趙大人你吧,本王限你三天之內,查出殺害錢大人的真真兇手,違時以軍法處置。」康王的話,更是讓趙大人又流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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