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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六章 :大婚 文 / 不游泳的小魚

    婉清嚇得在他懷裡亂拱,想要掙脫出去,卻惹得他更加熱燥,激亂間,她的小腰一扭,綿軟而豐滿的小屁屁一不小心就坐在了那小帳篷上,他整個身子一激凌,口中壓抑著低喃:「笨蛋,別亂動。」

    感覺到他某個地方的堅硬,婉清頓時僵住了身子,就算沒吃過肉也看過豬走路吧,何況前世就是個腐女的某人,雖沒結過婚,但gv,av可沒少看過,什麼小澤瑪麗亞,蒼井空,這些個日本女優的名字也能叫得出一兩個來,怎麼會不知道他現在的感受。

    見她不動了,上官夜離以為得到了許可,心中大喜,那根**的小苗經發芽,見風就長,再被她笨拙地半推半就的反抗一催化,立即就枝繁葉茂,籐枝攀纏,長臂一伸,將她摟進懷裡,讓她的身子和自己緊密地貼在一起,嘴本能的就去親她,動作很生疏,還有點粗魯,像極了想要親近她的狗狗小毛球,聳著鼻子嘟著嘴在她臉上親親舔舔。

    弄得她又癢又酥,忍不住就笑,她悶在他懷裡,纖細的雙肩不停的顫抖著,他想吻她的唇,她卻左搖右晃的讓他捉不住,還像只小狐狸一樣得意地笑,他頓時感覺一陣挫敗,男人的自尊心有點小小的受傷,心裡就有點後悔……早知道應該看一點……春宮圖的。

    「不許笑!」他腦羞成怒,深湖般的眸子像是夜空下的湖水,倒映出滿天的璀璨的星星,匯成最美麗的星河,明明熱烈如灼火,偏又如此的純澈,還帶著一股子可愛的羞澀,他不知道,這樣的他,正像一盤邀人品嚐的可口點心麼?

    對上這樣的他,婉清的腦子有點短路,有些發渾,竟然忘記了危險,忘記了初衷,笨笨地捧住他的臉,將自己柔軟的豐潤的唇輕輕貼了上去,小小的舌頭伸出來,沿著他漂亮薄唇舔了個圈。

    他頓時瞪大了眼睛,眸中的星星亂飛亂撞,溫軟的觸感讓他魂魄飄飛,他頓時不滿足這樣的淺償輒止,很好學的有樣學樣,猛地吸住了她的唇,雙唇與她緊貼,又吸又咬,弄得婉清又痛又麻,更是讓她心癢難奈,心裡暗歎這只菜鳥的笨拙,報復性的重重咬了他一口。

    他吃痛,皺眉張開嘴,眼裡有些無措,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婉清趁機乘虛而入,小舌伸了進去,在他的領地裡肆意妄為,他感覺血脈噴張,那種極致的快樂讓他的心像鼓脹的風帆,在幸福的海洋裡自由航行,心裡,快樂地歎了一口氣,下一秒,立刻變客為主,托住她的後腦,將她的唇吸入自己的領空,然後,攻城略地,在她的領地裡宣示著他的主權。

    這一吻,天雷勾了地火,直吻到天崩地烈,日月無輝,挑起占爭的一方早已潰不成軍,向只小袋鼠一樣地掛在了某個越戰越勇的男人懷裡,雙頰桃紅,眼神迷離,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再繼續下去,她非得被他給憋死不可。

    他專注地看著她,目光鎖住她的眼睛,讓她稍作休整,擂起戰鼓想進一步深入,婉清怕了,伸手摀住他的嘴,聲音綿軟得如發情的小貓:「不行!」

    他已荷槍實彈,搭箭在弦,突然受阻,很是不滿,怔怔地看她,用眼神控訴她的殘忍。

    「不行!」她的態度很堅決。

    「娘子……」彆扭男很受傷,眼神像冰山下埋著的一坐活火山,小心眼的就想,是怕他會早死,所以想留著清白的身子,好以後再嫁麼?

    她對他瞪眼,一把推開他,從他懷裡跳了下來,嘟著嘴一副她很生氣的樣子。

    他本來就疑了心,再看她生氣,越發的莫明,滿腔的熱情被她一盆冰水兜頭澆下,涼得有點刺骨,俊臉再一次僵板著,一言不發,他也很生氣。

    一對新人,剛才還天雷勾地火,差一點烈火乾柴燃起漫天大火,一下子又成了兩個木偶,相顧無言。

    耶,還敢跟她較勁,婉清三下兩下脫了鞋,麻溜地爬上床,對著臭著臉的男人就是一腳踹去。

    他本來就坐在床沿上,對著她生悶氣,猝不及防就被她一腳踹下了床,頓屁股坐在地上,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這是還是那只像小貓兒一樣窩在他懷裡的那個丫頭嗎?

    他頓時火冒三丈,對她吼道:「放肆!」哪有妻子打丈夫的,這還得了,要是傳出去,他的面子往哪擱啊,尤其要是被康王知道,他還不得被笑死,不行,非治她一治不可。

    「我就放肆又怎麼著了。」她像只發怒的小獸,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靈動的大眼裡噴著怒火,毫不畏懼地對他吼了回來。

    「你……」以他平時的脾氣,若是換了別人,他非一掌拍飛了她不可,可是,看著她那張嬌俏而明媚的小臉,那因他的親吻而變得紅腫又艷麗的雙唇,明明膽小如鼠,偏要盛氣凌人的裝腔作勢的模樣,想起她在娘家的委曲求全,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她縮在茅草房的一角,像只離群的小羊一樣孤獨無依,他的心頓時又柔軟了下來,皺了眉小聲哄她:

    「好好兒的,作甚麼要生氣啊。」

    他不慣常哄人,說話時,眼睛彆扭的不去看她,聲音也是**的,但語氣還是軟下來了。

    他軟下來,她也不再繼續囂張,嘟了嘴,眼圈兒就紅了,一屁股往床上盤腿一坐,縮著鼻子就哭道:「你是騙子。」

    看她委屈,看她流淚,他就覺得揪心,清咳了一聲,盡量聲音柔和一些:「我何時騙你了嘛。」

    「還說沒騙,我這輩子都壓給你了,到現在也沒見過你的直面目,你不是扮劫匪,就是當強盜,一會子拿刀桶我,一會子又綁我到屋頂,如今這張臉還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真面目……」她邊哭邊控訴,這委屈早就憋在心裡頭很久了的,不發洩出來她難受,不說清楚,她更不願意把自己交出去。

    誰願把自己的一切交給一個連真話也不肯跟你講,連真面目都不讓你看到的男人?

    他愕然了,原來她也是那樣的敏感細膩,原來她早就猜到了他是誰,原本他還想先好好陪養兩人的感情,待感情純熟以後再告訴她的,沒想到新婚之夜她就來算帳了,早該想到她原就聰慧機敏的一個人,別人也許識不破他的偽裝,她肯定能一眼就看出來,呵呵,她本來就是只狡猾的小狐狸,最是會打滑耍賴欺軟怕硬了,定是算準了自己對她的心,所以才會如此大膽而又放肆,偏他就是吃她這一套,就是對她狠不下心來啊。

    他走過去,拿了帕子幫她拭淚,聲音柔軟得像絨絨的羽毛:「莫哭了,眼睛哭腫了會難看的。」

    她伸手打掉他的帕子,扯住他身上大紅的新郎喜袍,報復的往臉上抹,一件絞金絲宮錦喜袍就這樣被她弄得面目全非。

    他一動不動,讓她擦著臉,「你現在看到的這個我,就是真實的啊,哪裡有騙你,婚書上可是寫的我的大名……」一想起婚書,他又忍不住將她摟進懷裡,揉著她柔軟的黑髮,從今夜起,她就是他的妻,是他要呵護一輩子,疼愛一輩子的娘子,他怎麼捨得讓她傷心,讓她哭泣呢。

    聽了這話,婉清抬起頭來,大眼還蒙著水霧,眨巴了幾下,認真的看著他:「你說的全是真的?」

    他也認真的點頭:「嗯,是真的,保證沒有騙你。」

    她聽完就將他用力一推,指著他的鼻子吼道:「那快把臉洗了送給我看,若是今兒晚上你還是頂著一張薑黃臉出現在我面前,你就睡地板吧。」

    她吼完,爬起來扯起床上的被子用力一抖,將一被子的花生棗子全抖落到他身上,自顧自將被子一裹,蒙頭大睡不再理他。

    他老臉一紅,想破頭也不知道,原來她發那麼大的火,就因為他這一張臉,怔在原地窘了半晌,一轉身,大步流星就往耳房裡去,打了水往臉上撲,閉上眼,腦子裡全是她嬌俏嫵媚的模樣,心頭一熱,乾脆洗了個澡。

    婉清窩在被子裡生悶氣,臭男人,跟她成親了,也不拿她當自己人看,根本就不相信她嘛,虧她還想著要跟他好好牽手過一生呢。

    他的病,一直是她心裡的一根刺,他平時咳得太磣人了,每次聽他咳嗽,她都感覺那聲音在她肚子裡翻攪,連著她的心肝腸肺也攪成了一團,這個樣子由不得她不擔心,她不是嫌棄他有病,她只是想,既然成了夫妻,那就要相互信任,有什麼事情攤開了說,然後,再大的困難,兩個人一起奮鬥,一起解決,那樣才是肩並肩,攜手往前走的兩個人,那個樣子才是夫妻。

    她不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面對外人,哪怕是父母兄妹,她可以用這個時代的禮儀規範來相待,因為她不是穿越女強人,她沒有那本事和勇氣和整個社會的固有思想對抗,她不想找死,還想活得滋潤,就只能按這個時代的規矩來。

    但是丈夫就不一樣,丈夫是她這一輩子的愛人,是她這輩子相依相伴共同生活的伴侶,她不想在他面前偽裝,她要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現給他看,所以,她順著自己的脾氣,該撒嬌就撒嬌,該發火就發火,如果他是那種古板又沙文的大男子主義男人,那趁早,她可以收回她的心,寧願封閉,也不肯錯付。

    婉清正胡思亂想,外面有人在扯被子,扯一下,婉清就打個滾,又把被子捲回去,再扯,她再打滾。

    「娘子,夜深露重,沒有被子為夫會冷的。」被子外面的聲音有點可憐巴巴的。

    「不是還有一床了嗎?」小樣,別打悲情牌,婉清堵氣說道。

    「娘子,兩個人在一起,可以相互取暖呀。」他附下身來,連著被子一起將她環在懷裡,聲音柔柔的像輕沙在飄,將她蒙在頭上的被子緩緩拉開。

    婉清緩緩轉過頭來,眼前就出現一張放大的俊臉,他就附在她的頭上,婉清抬眸看去,目光頓時凝住,這還是她那個傳說中,病得要死的相公麼?

    眼前洗去一臉薑黃的他,白皙的皮膚看上去如同雞蛋膜一樣吹彈可破,在搖曳的紅燭下顯得更加迷人,又長又密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隨著呼吸輕輕的掃過肌膚,如雪山上的冰凌般剔透晶瑩的眼睛,散發著濃濃的暖意,如櫻花般怒放的雙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端得是,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美的讓人……驚心動魄。

    原來,真有一白遮三醜的說法啊,以前她覺得他得也生得俊,可是……可是,一洗去那一臉的薑黃,他整個人的神彩都變了,竟然是……如此的秀色可餐啊!

    不行,以後他還是把臉塗薑黃了吧,這也太能勾引人犯罪了呀,沒得她一嫁過來,就要趕小三,打小四,前防狼,後防虎,她還不累死去!

    「娘子,對你看到的還滿意麼?」看她癡癡呆呆的,兩眼都在放光,他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這一紅,如凝脂般的臉頰更加艷麗誘人了,婉清忙摀住鼻子,不行啊,再看下去,會流鼻血的。

    「相……相公!」她的聲音有點發飄,嗡嗡的傻傻的。

    她的眼睛亮晶晶放著狼光,一副要生吞了他的模樣,他有忐忑,還有些不自在,怕她還在生氣,一時又窘迫起來,乾巴巴的問:「娘子,其實平素也只是臉色不一樣……」

    「呃,把臉給塗回去。」她悶悶地嘟嘴。

    他愕然,小心眼地以為她真的不喜歡,滿是期待地眸光黯淡下來。

    正要轉身時,又聽她小聲嘟囔:「太過分了,比我長得還好看,以後不許給別人看……」

    他聽得乍喜,迅速轉身,氣惱地拿手指在她額間一彈:「你這個小花癡。」

    婉清心情大好,歪了身子半坐起來,睜著清凌凌大眼放肆地盯著她,壞心眼地就是想逗他,想看他害羞的樣子。

    他也不傻,雖然還是很不自在,到底惱她,衝她輕吼:「再看,再看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不看划不來啊,明兒你又要頂回那張臉了,美人如玉,秀色可餐啊。」婉清嘻笑著,半挑了眉說道。

    他立即黑了臉,一把將他拉進懷裡,將她壓倒,表情凶悍:「娘子是迫不及待地想試試為夫的悍勇了麼?」

    邊說,邊熟門熟路的捉住了她的唇,初嘗情事的美好,又被她生生打斷,再捉到她,那便傾了全力,也要將她搾乾了,看她還瞧不起他不。

    吻,已經不能滿足他了,大手一點點撩起她衣服的下擺開始往她身上摸索,掌心滾燙的熱度讓她微微發顫,他沿著凝滑的肌膚往上攀,很快就找到了一處柔一軟的地方,身子頓時一震,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笑,沒遭遇敵軍反抗,一陣竊喜,繼續繼續,嘴也自發自覺地離開了她的唇,毛絨絨的腦袋在她頸間亂拱,親親啃啃著她纖細的頸子,她精緻的鎖骨,男人這種生物,就算再菜鳥,於某件事情上也是有天分的。

    不知何時,他已經把自己脫了個精光,婉清原本就穿得不多,此時已經被他弄了個半(luo),心裡有個聲音想要抵抗,可是他的撫摸讓她渾身發熱,腦子空白,僅有的一點反抗完全被他視作了邀請的暗示。

    下意識地,環住他精壯的腰身,這般近距離的面對面,婉清感受到他寬闊的背部肌肉堅實而有力,好奇地一摸,那肌理便蓄勢待發戰一栗著,霎時緊一繃得向一塊塊壁壘分明的石頭,婉清心中大喜,如此強健的身板,又怎麼可能是一個病入膏肓之人能有的,如是微微沿著凹凸的背脊往下摸一索,掌心微濕的汗在他滾燙的肌膚上升騰……

    「娘子……你在點火……」他喉間發出一聲低喃,頭埋在她的頸窩重重的大口呼吸著,大手已經不滿一足某一處的感觸了,勇敢的嚮往處探索,到底未經過人事,動作粗魯又急切,竟是找不到地方,一頓亂摸,弄得婉清又痛又癢,忍不住就去推他。

    他抬起頭,幽怨而又窘迫地看著她,像個做不出習題,等待老師訓斥地孩子,拉住她的手往身上探,聲音裡帶著一絲哀求:「娘子,你……你也疼疼我……」其實就是找不到門路,想讓她引路……

    手被他牽著撫一摸,沿著肌理分明的腹肌,婉清的心也在顫,他渾身像在著火,婉清像觸電一樣想要縮回手,他堅決地摁住,婉清慌亂的扭動著想要鬆開,卻不知道這樣的觸碰撩一撥得他血脈一噴張,他瞬間緊緊壓住了婉清,身子猛烈的一顫,一聲低吼,婉清便感覺到了一陣灼濕,而他僵直了身子,半晌後,攤軟在她身上。

    婉清看過av,自然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尷尬的快僵成一塊石頭。

    他自己似乎也反映過來,窘迫地趴在她頸窩裡一動不動,靜靜地一句話也不說,婉清知道,男人這個時候是最脆弱,腦子裡尋思著要如何安慰他,才讓他不覺得自尊心受傷。

    被他當成床墊壓著,她實在有點喘不過氣來,可身上的人正在裝死,她只好小心翼翼地拿手指戳他:「相公,相公。」

    「唔……」聲音埋在她頸窩裡,人還在當鴕鳥。

    「那個……相公……其實吧,大概……應該,第一次都是……都是這樣吧,那個,來日方長啊,來日方長。」丫的,有誰來告訴她,為毛這個男人是菜鳥,她還要費盡心力去討好安撫他啊。

    「嗯,應該……應該是這樣,我……我早知道就……就該找個丫環先……」他仍悶在她懷裡,那被逼入懸崖的自尊在她的安撫下,又退回來了一些,小聲懊惱著自己的失敗。

    突然肩膀上一陣刺痛,他『嗷』地一聲大叫出來,「娘子,你咬我做什麼?」

    從她身上撐起身,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誰知她一得了自由,奮力一腳就向他踹去,這一腳似是積聚了她心頭的怒氣,竟是一把將他掀翻到床下。

    他還沒反應過來,一個軟枕就劈頭蓋臉地向他砸來,方纔還溫順得像小綿羊的她,瞬間像只咆哮的小狐狸,「去死吧,臭男人,姐才嫁給你呢,你就要去找丫環上床,好啊,你去跟你的丫環上床去,以後姐的床你再也別想上了。」

    婉清又氣又傷心,什麼男人嘛,竟然躺在她身上光明正大的說要跟別的女人xxoo,把她當什麼了?

    看著地上的他滿臉愕然,不知所措,她更氣,抓起一個抱枕再砸下去,挨打的男人先是很自愧,小心肝很受傷,以為剛才自己的失敗讓她生了火,正羞愧地想要離開時,總算聽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心中頓時又是一陣狂喜,光溜著身子一個狼撲又撲回到床上,一把擁緊這個易暴易怒,又渾身是刺的小狐狸,心裡滿滿噹噹的是感動和喜悅。

    她並沒有嫌棄他的……無能,而是在吃醋,對,她就是在吃醋,若不是喜歡,若不是想獨佔,又怎麼會吃醋,方纔的羞愧,自慚頓時全都煙消雲散,抱著她,小意的輕哄:

    「娘子,娘子,別生氣,我說錯了,我說錯了,我是……我是……不會那個……所以才說了渾話,我保證,保證不會收通房。」

    她這才安靜了些,抬起頭眼淚汪汪的:「你說話算數。」

    「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不止是通房,小妾也不能有。」她縮著鼻子抽泣,進一步討要福利。

    「嗯,小妾也不要,就是月中常娥來了也不要,只要你。」

    她得了想要的承諾,立即變得乖巧了,伸開又臂,回抱住他,小臉埋在他胸前笑得一臉的奸計得逞。

    「娘子……我……我們再試一次吧。」他受不了她緊致的貼近,才下去的火頭又灼燒了起來,又急急的想要證明自己,身子一壓,又將她置於了身下。

    洞房裡,花燭搖曳,滿室春光旖旎,兩隻菜鳥,為了實習某件偉大的事業,躲在紅紗喜帳裡,通宵達旦。

    婉清一身酸痛,某處更是火辣辣的,她發誓,再也不敢說某人是菜鳥了,這一夜,某個男人為了證明他的勇悍,把她生吞活剝也就算了,還要拆皮拆骨,連碎肉渣子都被他風捲殘雲般吞沒了。

    還好她這小身板子還算發育了,雖不完全,但還是能經人事的,不然,她真要向天朝去告某人強姦未成年少女了,好吧,她承認,有一兩次也是在通姦,她也是共犯。

    可是,現下怎麼辦,天光大亮了,新媳婦要見公婆,要敬茶認親啊,坐起來都困難,就不用說站起來,還要規行矩步地去行禮,去應付一大家子的陌生親戚了。

    轉過頭,身邊饜足的男人睡得正香,一條長臂還搭在她的腰間,一張俊臉嬌艷若滴,討厭,沒事長這麼好看做什麼,婉清使壞的去撥弄他長長的,像兩隻個小扇子的睫毛,某人不勝其癢,嘟著紅嘴輕唔了一聲,長臂一勾,咕噥道:「娘子,睡覺。」

    「還睡,一會子要去敬茶呢,都是你,害得我起不來了,怎麼辦啊。」婉清氣得拿手推他,手中的觸感滑膩,又忍不住趁機掐了一把。

    他吃痛地睜開眼:「好痛。」

    「起來啦。」不管如何,還是要起來的,這該死的規矩。

    「別管了,睡吧,有我呢。」上官夜離將她往懷裡一摟,繼續睡覺。

    果然沒多久,方媽媽就在外頭敲門:「五少奶奶,郡主使了人來請了,說是親戚都在老太君屋裡等著呢。」

    婉清無奈,推身邊的男人:「來人了,快起來吧。」

    上官夜離皺了皺眉頭,遲疑了一下翻身坐了起來,婉清也跟著要坐起來,他卻將她往床上一壓道:「娘子繼續睡,不用起來。」

    「那怎麼行,這頭一天裡不去敬茶,可是大不敬呢,人家會罵我不賢淑。」婉清急急地坐起,身子一動,腰就酸得要斷了似的。

    「要他們說你賢淑做甚,只要我覺著好就行,睡吧。」他附下身去,在她臉上親了親,自己起身下床。

    屋外就傳來紫娟的聲音:「世子爺,奴婢進來服侍你。」

    他揚了聲應了,門被打開,婉清立即大窘,小聲喚道:「相公。」

    正在穿衣的上官夜離回頭看她,婉清就是一個眼刀遞過去,他微微一怔,立即反應過來,伸手將帳子放下,隔著紗帳,婉清自在多了。

    紫娟小心地踏進新房,屋裡激情的氣息似乎還未消散,她感到一陣臉熱,忙斂了心神走進去,就見上官夜離已經穿好了中衣,她忙拿了外袍去服侍他穿戴,上官夜離皺了眉道:「外頭是誰來請人?」

    「回爺的話,是夫人跟前的趙嬤嬤。」

    上官夜離聽了默默轉過身去,掀開帳子,手伸進床裡摸出一個東西來。

    隨手塞進紫絹的手裡,紫絹垂眸一看,頓時俏臉通紅,一方素淨的元帕上,點點紅梅綻放。

    「把這個交給她,就說少奶奶身子不適,今兒的敬茶禮改到明天。」上官夜離自顧自的穿衣,說罷就往耳房裡去。

    紫絹聽得怔住,不由睃了床上之人兩眼,隔著朦朧的紗帳,只看到錦被下小巧的身子倦縮著。

    世子爺……對少奶奶好生體貼呢,紫娟抿抿嘴,拿起元帕走了出去,正好碰到想要進去的碧草,忙笑著攔住:「是碧草姑娘吧,世子爺吩咐了,少奶奶身子不適,叫咱們別去打擾了。」

    碧草聽得就有氣,婉清才是她家主子,婉清沒發話,你憑什麼不讓我進去呀,「紫絹姐姐,少奶奶不適,我得進去……」

    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方媽媽一把扯了過去,對她使了個眼色,碧草嘟了嘟嘴,不滿地退下,方媽媽就笑著對紫絹道:

    「少奶奶才過門,我們幾個對侯府裡的規矩也不是很熟,以後就靠紫絹姑娘多多指點了,爺心疼少奶奶,我們幾個聽著心裡也高興呢,只是外頭趙媽媽來了,姑娘你看……」

    紫絹笑得和暖,眼裡沒有半點鄙夷之色,安慰方媽媽道:「媽媽真是客氣了,一看您就是個懂規矩的,侯府雖說規矩大一點,但也就那麼回事,媽媽也不用拘束,世子爺性子看著冷,其實最是和善了,趙媽媽那裡,世子爺已經打發話了,我這就去說。」

    說著,就去了正屋,趙嬤嬤正坐在小杌子上喫茶,神情有些不耐,見紫絹出來,便冷著臉道:「少奶奶可是起了?一屋子的長輩都在等著呢。」

    紫娟忙笑著將手裡的元帕盒子遞過去道:「少奶奶年紀輕,昨兒晚上又是……那個操勞了,如今身子不適呢,世子爺吩咐讓把這個給媽媽,請媽媽帶信過去,就說今兒的敬茶禮改到明天了。」

    「那怎麼行?哪有新媳婦第一天不見公婆,不去敬茶的理兒,少奶奶這意思是不想讓侯爺和夫人認她這個新媳婦麼?」趙媽媽一聽就來了氣,她一大早就被寧華郡主使了來,就是想看病殃子是否真的能圓房,如今這梅花點點的元帕一到手上,她就知道,回去定然又有一頓排頭吃,又不是她的錯,當然就更想把禍水頭子請過去,也損得讓她當出氣桶。

    趙嬤嬤這話說得就有點重了,紫絹沉了臉,冷聲道:「嬤嬤說話可得注意著些,認不認新媳婦可不是咱們做奴才的能置喙的,這規矩雖是訂下的,但人是活的,凡事要講個理字,少奶奶這會子身子起不來,難道嬤嬤想把她強行拉起來,抬到上房裡去敬茶麼?」

    「紫絹,你也別太能了,我相信少奶奶不是那不懂禮數的人,你不肯進去叫,我自己去,天下成親的多了去了,誰不是按規矩來的,難道就咱們家少奶奶最金貴?」趙嬤嬤邊說就邊去撩裡屋的簾子,才撩開一條縫,迎頭就一個東西飛了過來,正好砸在她的鼻子上,越嬤嬤一聲驚呼,摸住鼻子,頓時感覺指縫裡有粘稠的液體流出,伸手一眼,頓時尖叫了起來:「流血了……」

    話音還未落,領子就被人拎了起來,整個人像只被捉住待宰的老母雞似的懸在半空,下一秒,身子就飛了起來,「叭」地一聲摔了個嘴啃泥。

    耳邊就傳來上官夜離的吼聲:「再吵奶奶睡覺,爺就捏死你。」

    趙嬤嬤嚇得魂飛魄散,顧不得痛,從地上爬了起來,顛顛兒就往寧華居去了。

    紫絹從地上撿起嬤嬤落下的元帕盒子,走了回來問上官夜離:「爺,這個怎麼辦?」

    上官夜離將盒子拿了過來,吩咐紫絹道:「小心侍侯著少奶奶,有來鬧事的,一律打發出去,不許吵著她。」

    紫絹忙點頭應了,就看見上官夜離捧著那元帕盒子往宜安堂去,紫絹看得眼睛都快脫窗了,肩膀上被人一拍,嚇了一跳,轉過頭來一看,是紫綾,頓時氣急,嗔她一眼道:「作死的,會嚇死人呢。」

    紫綾一臉的笑:「看什麼呢,看這麼出神。」

    紫絹指指前面一搖三晃,走得緩慢的上官夜離:「爺拿著元帕盒子去老太君屋裡了。」

    「啊,爺會做這等事情?他……他平日裡……」紫綾驚得張口結舌。

    「就是啊,哪有爺們親手拿著元帕去見長輩的,也不怕忌諱,我還是第一次見過。」

    「爺還真是……那麼清冷霸道的一個人,竟然肯為少奶奶做到這一步……」紫綾搖了搖頭輕歎道。

    「所以啊,咱們兩個還是小心服侍少奶奶,讓少奶奶高興了才是正經呢。」紫絹拍了拍紫綾的肩膀歎道。

    宜安堂裡,滿滿當當地坐了一屋子的人,靖寧侯也告了假,今兒沒去上朝,在家等著喝兒媳婦茶,老太君坐在正位上跟一旁的二老太太說話,「總算是看見離兒成親了,我這心啊,算是落了地。」

    「嫂嫂就是喜歡操心,離兒那孩子身子雖然不利索,可人還是很孝順的,肯定會體諒嫂子您想曾孫子的心。」二老太太看著比老太君要老上一兩歲,也是一臉的福態,笑容慈靄。

    一旁的上官三奶奶坐在椅子上挪來扭去的,眼睛不時地往外瞟:「哎,五弟妹怎麼還沒來啊,日頭都上了三竿了,一屋子的人都在等呢。」

    寧華郡主聽了就冷哼一聲道:「頭一天成婚,肯定是貪了歡了,再加尊貴嬌氣,自然又要晚一些,三侄媳婦,你就稍安勿躁吧。」

    三少奶奶一聽就瞥了嘴道:「有什麼尊貴嬌氣的,不過就是個小官家的庶女兒,哪個不是這麼過來的,誰像她這樣,讓一屋子人等的呀。」

    老太君聽了就皺了眉,二老太太搖動著手裡的茶碗,對三少奶奶道:「侄孫媳婦,我怎麼記得你那時候起得更晚一些呢,進來敬茶時,連腰都是你家三爺給扶著的。」

    此話一出,滿堂大笑,一旁的上官子怡嬌俏地一跺腳:「二祖奶奶,你……」

    二老太太一聽,忙笑道:「哎呀呀,把子怡和子萱幾個丫頭給忘了,該打,該打。」

    「你這個老不休,當著女娃子們的面也亂說。」老太君笑著嗔二老太太,被二老太太這麼一鬧,等人的煩悶就全散了。

    總算看到外頭等人的春梅跑了進來:「老太君,人來了,來了。」

    老太君立即喜笑顏開,笑道:「一個一個都給我把見面禮兒備好了,我的孫媳婦進門,誰少了,我跟誰急。」

    寧華郡主聽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道:「母親,您放心,少了誰的也不敢少了離兒媳婦的見面禮,兒媳這個做婆婆的可是早半月就備好了呢,就等她來給我敬茶喝了。」

    一會子,就見上官夜離晃悠悠地進來了,一張臉仍是病態的薑黃色,只是眉稍眼底帶出一絲飄飛的春情,雖然還是冷著臉,但是,眉目舒展,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三少奶奶就伸長了脖子往他身後看:「咦,五弟妹呢,怎麼沒見著?」

    大家聽了也都往上官夜離身後看,果然沒看到另一個最應該出現的人,一時,滿堂嘩然,大少奶奶李氏便小聲問上官夜離:「五弟,你是不是走得太快了,吧五弟妹甩在後頭了。」

    老太君也巴巴地看著上官夜離的身後。

    上官夜離對大少奶奶李氏道:「娘子身子不適,我沒讓她起來。」

    他的聲音清朗高揚,整個屋裡的人全聽清楚了,一時鴉雀無聲,老太君愕然地看著正走近自己的孫子:「離兒……這可不好啊。」

    上官夜離上前將手裡的盒子往老太君面前一遞,也不說話。

    老太君愕然地接過,打了開來,一旁的二老太太就伸長脖子也湊過去,一看之下老臉通紅,指著上官夜離道:「離小子,這……這怎麼是你親自拿來的?」

    「娘子她……起不來。」上官夜離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道,可倒底還是有點害羞,那話回得就不如往日那般利索了。

    老太君則是哈哈笑了起來,像捧寶貝樣捧著那盒子,招呼一旁的雪雁:「快,快拿椅子來,讓世子爺坐了。」

    雪雁聽了忙去搬椅子,老太君笑得兩眼彎彎,似乎忘了孫兒媳沒有來事情:「離兒,你辛苦了,一會子讓房媽媽給燉點補湯,你和清兒一起喝了吧。」

    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三少奶奶最沉不住氣:「老太君,五弟妹沒來呢,這茶還敬麼?」

    「哼,如今的小丫頭就是嬌貴些,架子也大了,有本事讓滿屋子的人乾等。」一旁的大太太將茶碗一放又說道。

    「看來我這婆婆喝不到媳婦茶了,這禮呀,也就可以不送了,老太君,兒媳乏了,就先下去歇著了。」寧華郡主也懶懶地說道。

    老太君沒回寧華郡主的話,只對靖寧侯道:「那孩子才十四歲,身子骨還沒長齊全呢,這第一次,自然是傷了身子的,等她休養一天,你明兒個還是請個假吧,她這碗茶是非敬不可的。」

    寧華郡主生生就被老太君給涼起了。

    靜寧侯臉上帶著微笑,欣慰地看了兒子一眼道:「年輕人要注意身體,不可貪歡,要按時吃藥,你如今可是成家了,不可再任性。」

    上官夜離聽了躬身應了。

    靖寧侯就起身要走,一旁的三少奶奶就道:「也好,也好,不來正好省了禮錢了。」說著,也起身要走。

    上官夜離攔道:「爹爹慢走。」

    靖寧侯頓住腳回頭看他,上官夜離道:「爹爹請上坐。」

    靖寧侯依言上坐,上官夜離一撩袍,竟然對著老太君跪了下來,老太君詫異地看著他:「離兒,你身子不好,好好兒的跪什麼?」

    上官夜離對一旁的雪雁道:「拿茶來。」

    雪雁忙依言托了茶遞給他,上官夜離雙手端起一杯茶,高舉過頭頂:「老祖宗,孫兒待娘子給您敬茶,祝您添福添壽。」

    一屋子的人全都怔住,老太君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就是一直笑嘻嘻的二老太太臉色也很不好看。

    老太君沉聲道:「離兒,這太不合規矩了,你可是她的丈夫。」

    「就是啊,離兒,你可別太縱著她,她今兒身子不好,不來咱們也不會說什麼,小姑娘嬌氣些也是有的,只是你跪下敬這茶,她就能在屋裡歇得安穩?可別把她給養個嬌驕二氣出來了,你以後日子不好過。」二老太太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勸。

    上官夜離身子跪得筆直,雙手穩穩地,執拗地舉著茶杯道:「老祖宗,二老太太,娘子她嫁給了我,我就要疼她,寵她,不能讓她受一丁點的苦,今兒不是她不來,是離兒不讓她來,所以,就讓離兒代她敬這一杯茶吧。」

    老太君深深地看著上官夜離,這個孫子讓她疼到骨子裡去了,她突然明白,離兒這不是要敬茶,而是在表明一種態度,他要在孫兒媳婦進門的第一天就向全府的人宣告,誰也莫想欺負那才進門的新媳婦,不然,他那臭脾氣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可是,離兒啊,你不知道這樣,你以後會很辛苦嗎?你那媳婦也會更辛苦嗎?你這樣護得嚴實,會讓她遭更大的嫉妒,讓那些人更加挖空了心思對付她啊。

    「離兒,莫要任性,這杯茶,還是讓你媳婦來敬吧。」老太君沉聲說道。

    心裡,對那個恃寵而驕的孫兒媳婦有了一點點怨懟。

    就在這時,就聽一個清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老祖宗,是孫兒媳的不是,相公他走得太快了,孫兒媳沒跟得上,這園子又大得很,孫兒媳……迷路了。」

    老太君抬眼看去,就見婉清身穿大紅的對襟掐腰短襖,一條大紅百褶灑地金長裙,頭上挽了個墮馬髻,發中間插著一枝纏枝金步搖,裊裊婷婷地走了進來,

    仔細看,她走路的姿勢有些不自在,素顏無妝的小臉上,眼底有一圈小小的暗影,只是眉如遠黛,目如燦星,小臉粉紅俏麗,眉目含情,走路時,秀氣的雙眉幾不可見的微蹙了蹙,老太君是過來人,自然明白她這是何故,心裡的那點子郁氣頓時消散。

    離兒那脾氣她是最清楚的,難得他肯這般對一個女子用心,他身子不好,不知道還能……算了,就由著他寵她好了,只要他過得開心幸福就好。

    「快過來,可憐見的,這府裡確實是很大呢。」老太君笑著向婉清招手,哪裡可能是迷了路,定是離兒霸道,不讓她來,她要等離兒走了後,才悄悄兒趕來,自然就要晚一些的。

    婉清忙上前去,在上官夜離身邊跪了下來,伸手去接上官夜離手上的茶。

    上官夜離眉頭一皺:「不是讓你在屋裡歇著麼?」聲音冷冷的,像金屬碰石一樣的脆硬。

    婉清笑吟吟道:「多謝相公關懷,今兒是妾身第一次進門認親呢,可不能不來,相公,茶給我吧。」

    婉清在門外站了一氣,屋裡的對話她聽得清清楚,他撩袍那一跪時,她剎時眼淚奔湧而出,原有的擔憂,害怕,全在那一跪中煙消雲散,他是古人,是從小就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裡長大的,他地位高貴,身體尊崇,能為她做到這一步,她還要強求什麼?

    上官夜離有些惱火,讓她別來,還是要來,是不相信他能在府裡頭護住她麼?冷了臉將茶碗一揚,起了身就去扯她:「起來,坐到椅子上去。」明明早上來坐起來都艱難,還非要逞強來敬茶,不知死活。

    婉清身子小,被他一扯就拖了起來,拽著往椅子邊,一屋子的人全看著他們,尤其是上官子怡,嘴角的那抹譏諷看得好刺眼,靖寧侯的臉越發的沉了,而老太君則是一臉的無奈,二老太太似笑非笑,寧華郡主則把手中茶碗往桌上重重一磕,鼻間冷哼了一聲。

    婉清知道,真要讓他把這茶替自己敬了,自己這傲嬌的名聲算是給打出去了,以後他若不在府裡,那陰刀子冷箭子還不知道有多少飛來呢。

    ------題外話------

    這審核,我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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