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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斷鵲橋 文 / 重三青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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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蝶煙見雀鳴這幅樣子,也來了精神,拉著雀鳴坐在自己的身邊:「快說,快說,這紀生石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雀鳴點著頭鄭重其事的說:「嗯,是個很寶貴的東西。」

    「寶貴的東西多了去了,你總說咱這屋子裡,隨手拿一件就是珍奇精品,可你面不改色的摔了多少寶貝,你快說,再賣關子的話我就去問鷥庭了。」

    「找啊,你若是能找到的話你就聽她說好了。」雀鳴一臉的暗自得意,「她去百雨金夫人那裡了,您怎麼找?」

    沈蝶煙有些奇怪的說:「難怪我沒有見她,不過她去百雨金那裡幹什麼?」

    「從前兩天起,就經常聽她在念叨著,說黑甜香還有幾根幾塊,還能用到什麼時候,估計,她就是為了那黑甜香而去找百雨金夫人的吧。7。」

    「什麼?」沈蝶煙猛地就坐起來了——鷥庭這丫頭居然跑到人家那裡要東西去了,要的還是人家的定情信物,真是丟人啊。鷥庭挺聰明的丫頭,怎麼也學著雀鳴辦起了糊塗事來。

    沈蝶煙朝雀鳴擺擺手:「你還是跟我說那個紀生石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吧。」

    濮陽宗政正大光明的走到三暉殿外,人並沒有走向那株合歡樹,反而是朝著南呂樓的方向去了。前幾日,他暗自拿了一塊黑甜香給了醫廷的醫官,讓他們照著這原物查出它的方子,再做出一模一樣的東西來。可誰知,勉強等了三天,那群醫官卻說那黑甜香中有一味藥,連他們都每見過,自然也就調配不出那種東西來了。4。

    是以至此,只能讓百雨金自己說出來方子了。

    春望城中,濮陽宗政的幾十位姬妾,有半數的人,濮陽宗政是連人都沒有見過的,自然也不知道他們被安排到了什麼地方芳華漸去孤身終老去了。另外剩下的半數人中,再有大半數,也僅僅是讓濮陽宗政知道有這個人而已。所以,先不說那日在三暉殿中,幾位在濮陽宗政跟前稍微承些雨露的夫人門聽了百雨金的剖白有沒有人信,單是百雨金如此的受濮陽宗政這般重視,也足夠叫旁人醋缸裡撲騰的了。這殿中,比百雨金更有姿色的多了去了,性子也有更好的,你說那百雨金溫柔,可宣夫人是出了名的似水性子,要說百雨金有主見,那秦夫人也是個剛強的性子……比百雨金好的去的女人又不是只有一個兩個的,憑什麼都讓百雨金一人佔了恩寵。6。

    濮陽宗政的性子自然不會去琢磨這些女人間的心思。百雨金夠聰明,也知道拿捏分寸,這便是兩人能接觸的最好理由。

    果然,等他剛剛進了南呂樓見著百雨金的時候,就瞅見對方一臉意料之中的笑容。還不等濮陽宗政開口,她直接就把話給說完了:「今天早晨我看到窗口的桃枝上停了一隻褐色腦袋的喜鵲,,我就猜著,宗主大人是不是也該朝著我這裡來一趟了,果然。」

    濮陽宗政沒興趣跟她說什麼喜鵲的話,直接就問:「你給煙兒的黑甜香究竟是什麼方子,為什麼醫廷的醫官都查不出來?」

    「若是什麼都能把方子給研究透了,那藥不就跟糖丸一樣便宜了,本來就是給服過珠簾隔的人用的,哪有那麼多的要用這香的。6。況且,那些人若是能製出這藥了,我那窗口的那只喜鵲不就白唱白跳了麼?」

    「我不同你說這次無用的話,煙兒那邊,你在送去一些,那東西實在是太厲害了,我現在不敢短了她一會。」濮陽宗政有些煩躁的說著。

    百雨金緩緩走到濮陽宗政身後,一隻手慢慢的搭在他的肩上:「她若是出門怎麼辦,你難道還是那些小丫鬟捧著香爐不離她半步?」

    「是又如何。」濮陽宗政快度回答。

    「沒什麼,只是覺得鷥庭那些小丫鬟太辛苦了些,做主子的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後知後覺的,幸虧做丫鬟的倒是機靈,什麼都沒問就猜出了大半。1。」百雨金有時說話,明明好好的一句,卻非要講出些冷嘲熱諷的意思。濮陽宗政時間久了,也聽習慣了,撇去那種偶爾能讓人不除服的口氣外,百雨金倒是沒有說過一句廢話。

    「你這是什麼意思?」好好的提那些小丫鬟做什麼?

    百雨金的這間屋子,極大極寬敞,中間用錦帳以及博古架隔出兩塊來。百雨金朝著錦帳的位置看了一眼,濮陽宗政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現鷥庭竟然從錦帳後走出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煙兒呢?」濮陽宗政吃驚的問,心中隱隱約約有點擔心,只差衝過去掀起那帳子到處翻找一遍。

    鷥庭垂著頭,雙手上還捧著一盒濮陽宗政看起來很眼熟的東西。7。她說:「回宗主大人,奴婢是看著三暉殿中的香料快要用盡了,可是一直找不到差不多的東西來代替,於是擅做主張來請百雨金夫人再割愛一些。」

    鷥庭其實也不想來作這種事情的,作下人的,最究竟的就是不逾越本分。可是眼見這匣子中的香料漸漸用少了下去,最後一直剩下維持一天的份量,她不得不著急起來。可是濮陽宗政每日都來,卻沒有一次帶著黑甜香的。雖然無法,但是還是硬著頭皮上了,畢竟,沈蝶煙癲狂不能控制自己的樣子她沒膽子再看二遍了。

    鷥庭的話滴水不漏,濮陽宗政聽她的話裡的意思是,沈蝶煙不在此地,也就放心了。他朝鷥庭擺擺手:「你一會隨我一會回去,免得她疑心。1。」

    「是。」鷥庭答應了一聲後,身子退了幾步,靠著博古架站定了,彷彿就當自己是那架子上的一隻美人肩玉瓶。濮陽宗政也不再注意她,接著對百雨金說:「你將那方子給我。」

    「我若是拒絕了呢,那好歹是我們鬼界的東西。」百雨金雖然面上帶笑,可是,眼中也沒有任何的笑意,「宗主大人要是想要那東西,只管吩咐一聲下來不就好了,何必非要什麼方子。」

    濮陽宗政沒想到自己的這個並不過分的要求竟然被百雨金拒絕了。這東西不是關係著他們鬼界命脈的什麼的,但是卻關係著他的沈蝶煙的命脈。他必須要把這種東西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心才能覺得安穩無憂。

    「鬼界的東西你操的什麼心,你原本就不是鬼界的人,你現在可是十三殿的人了,不要為了個鐘離殷就做這麼偏袒的事情來。8。」濮陽宗政盡量想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將這話說出來,但是,從百雨金的臉色來看,他就知道自己失敗了。百雨金苦笑:「我合適偏袒過他了,你少冤枉人了。倒是為了你,好人惡人全都一件不落的做全了。」

    濮陽宗政以為她說的就是她幫著自己給沈蝶煙服用珠簾隔以及黑甜香的事情。他說:「煙兒的事情是我一人的決定,你那哪裡算的上什麼是惡人,是我讓她服了珠簾隔忘記了以前,黑甜香也是我默認的,好人有你的分,惡人卻只有我一個。」

    「你倒是想的從容不迫,事情展到這一步,你可要想清楚了,珠簾隔雖說是無藥可解,可卻是有別的法子恢復的,雖然凶險,但是也不失為一個希望。7。這樣用黑甜香下去,別的不說,那黑甜香於她來說,可就成了比你比任何東西都重要的物什了。」

    濮陽宗政盯著百雨金的眼睛,緩緩的說;「我現在,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百雨金嘴角微微一翹,不置可否。

    「方子我一定是要到手的,這兩日,你自己隨便挑個好東西,就當是以物換物了,看看究竟有什麼東西能配得上那方子的價值。」

    「可是在這是十三殿中,什麼東西我都能要?」百雨金笑著說。

    「十三殿你可要?你若要的起,本君便能送的起。」濮陽宗政側頭看了一直不動不言語的鷥庭一眼,「將盒子藏起來,別讓她現特意去取香的事情。8。」

    鷥庭一手托著盒子,打開後,將裡面的線香一根一根的放進袖子中了。至於那盒子,在百雨金的示意下,放到了博古架上的一格中。濮陽宗政打量了下鷥庭,確保萬無一失的時候才點了下頭。

    屋子裡只有濮陽宗政、百雨金、鷥庭這三人。鷥庭走到了門前,伸手拉開了門。濮陽宗政趕想著自己在這裡耽誤了不少時間,同時還要給煙兒帶幾支合歡回去,於是腳步就有些快了,可是鷥庭竟然不長眼色的擋在門口,他伸手一揮,袖間襲出的一股風正好將鷥庭帶到一邊去了,門戶頓時大開。

    ——

    沈蝶煙站在門外,眼睛直直的盯著濮陽宗政。濮陽宗政見著她,先是下意識的皺眉問:「你怎麼出來了,不好好的待著來這裡做什麼?」

    沈蝶湮沒有答話,只是直愣愣的看著濮陽宗政。濮陽宗政看著這個眼神,忽然就明白了什麼。他猛然上前一步,兩手緊緊地抓住了沈蝶煙的肩膀:「你在外面站了多久了?你聽到了什麼?」

    沈蝶煙看著濮陽宗政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那珠簾隔是什麼東西,那黑甜香怎麼回事——你究竟做了什麼讓我變成這副樣子?」

    濮陽宗政怔住了,沈蝶煙的眼中,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憤恨眼神。

    「煙兒——」

    濮陽宗政剛剛喚出一句,臉頰就被沈蝶煙一巴掌扇到一邊。

    「夫人——」鷥庭與雀鳴連忙上來要擋在兩人之間。沈蝶煙見著雀鳴,伸手去抓她,正好將她袖子中的黑甜香抖落了出來。沈蝶煙一見,胸脯起伏的更劇烈了,伸腳去踩那些落到地上已經跌斷了好幾根的線香。雀鳴連忙去拉,沈蝶煙手一揮,撥開了她後就跑,雀鳴與鷥庭對視了一眼後,也跟著追過去了。

    「你不去追麼?」百雨金出現在濮陽宗政身後問。

    濮陽宗政看著沈蝶煙消失的方向,忽然低頭,慢慢的說:「這黑甜香,你再重新準備下送到三暉殿吧。」

    「這是自然的。」百雨金語氣平板的應著。

    進殿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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