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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0 毒殺(二更求粉紅!) 文 / 蕭七七

    回到家的阿丑一行收拾東西,一行將關於墨玄的事告訴徐奶奶。

    「原本墨公子想做好事,誰知被人利用,反倒陷入兩難的境地。還好他倒是看得開,也不像十分擔心的樣子,」阿丑拿出香椿葉,「奶奶,我們今天吃香椿炒雞蛋!」

    「墨公子需要你擔心什麼,家大業大,誰敢動他?倒是你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墨公子見你,就是囑咐你要小心的意思。」徐奶奶拍拍心口,有些渾濁的雙眼帶著憂色。

    阿丑吐吐舌頭:「我也沒其他辦法呀,說到底,還是咱們如今人小力微。不過,這麼陰損的招數,是誰想出來的?要是被我抓到把柄,我可不會放過。」

    徐奶奶有些不悅:「就你如今這狀況,還想為別人出頭。」

    阿丑走過去拉拉徐奶奶的衣袖,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奶奶,我知道自己膽子太大,頭腦發熱,不計後果。我下次不會了!」她知道徐奶奶擔心她的安危,所以有些生氣了。

    「好在你拿著墨家的通商鐵券,明眼人不會輕舉妄動,動了你就是和墨家作對。」徐奶奶歎息。

    阿丑將香椿葉洗淨切碎,心中千頭萬緒:「這麼說來,還是墨公子保護了我。」包括後來叫她去開悅酒樓,如果四王爺的人有心跟著打探,也會發現蛛絲馬跡,勢必更不敢動她。

    因而,墨公子種種舉措,還是在保護她。

    「是不是我不知道,反正你日後自己要小心!」徐奶奶囑咐道。

    阿丑答應著,卻也認識到,如今自己的首要任務,不是幫誰出頭,也不是保護誰。因為她尚且需要人保護,如何有能力幫助別人?首要任務,是要自己好好立足。紮穩根基。

    不過,還是先填飽肚子為妙。

    切碎的香椿葉放入打散的雞蛋,加少許鹽調勻。油鍋燒熱,放入一滑,蛋熟即出鍋,外焦內嫩,香氣四溢。

    再炒了盤鮮嫩的紅苕尖,便開飯了。

    「奶奶,初春時節,山裡邊也沒什麼藥材。我正想著最近做什麼呢。」阿丑邊吃邊說。

    徐奶奶也躊躇了一會兒。夾了一筷子紅苕尖:「怎麼。那十一畝地,還不夠你忙活的?」

    阿丑在心中糾正:只有一畝地!其他十畝,都是藥材,用空間藥泉處理過。怎麼都會長的。不過只是想想,也不能說出來。

    於是她訕訕笑言:「不過是尋多幾個生計罷了。我們現在,手裡銀子不少,要說經商開店,雖然還差點火候,可也該準備起來了。」徐泰和錢大人各給了一百兩,過年的時候花了一些,加上春耕的菜種,也還剩一百五六十兩的樣子。接著是她被那個桃花眼誤傷的一百兩。以及今天百濟藥鋪的五百兩。另外還有一個固定收益投資,薛家的每月一百兩。

    按理說,靠著每月一百兩的收益,她的日子能過得很好。不過如今,也不知從哪一件事開始。她似乎捲入了理不清的糾葛中。一開始的她,逃出秦爺掌控,只想好好過日子,可總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牽扯。她知道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誰也護不了她。

    靠墨玄?墨玄是什麼人,不可能總保護她。至於俞則軒和徐泰,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所以才會在盟友和敵人這兩極之間不停變換。

    因此,只有靠自己。要想擺脫這些不利因素,想安心地過下去,只能靠自己。

    徐奶奶對於阿丑市場調查的意見沒什麼異議,點點頭:「找些事做也好,準備充足才不容易虧。首要的是把你那幾畝地種好。」

    「嗯,這個我曉得,平日我照看好那些田里,集日就去城裡逛逛。下個月初,我種的半畝油菜花就要收了,到時候還有的忙。」阿丑制定近期計劃。

    二月十七,譙郡的集市依舊熱鬧非凡。不過此時街上的人們都在仰頭望天,因為天空難得的烏雲隱去所有陽光,正午時分的天有些陰沉,卻看得人們無比喜悅。

    這麼多天,終於要下雨了!

    阿丑走在洪濟大街上,有些雀躍地期待即將到來的雨天。

    「阿丑,你說這雨啥時候下?」佟寧信抬頭張望著,就差沒跳到天上去把雲朵抖一抖,抖下幾滴雨點來。

    「好好走你的路,等真下雨了,你又要叫嚷著淋雨。」阿醜面紗下一撇嘴,從背簍裡拿出一把傘。

    今天早上出門,看見天邊的朝霞,奶奶就說這天不對勁,於是阿丑果斷帶上一把傘。

    「就知道你早有準備,下雨就靠你了!」佟寧信喜笑顏開。

    「這叫未雨綢繆。」阿丑淡淡地說。

    佟寧信點點頭:「未雨綢繆,俺記住了,以後俺也要未雨綢繆。」

    「你能記住最好。」阿丑說著一轉頭,只見洪濟大街上有間鋪子在拆,旁邊還圍了些人指指點點。

    「這鋪子之前是做啥的?」一個大娘問。

    「我也記不得了,似乎是賣糖的?」一個大嫂回答。

    「現下怎麼說拆就拆了?」

    「聽說是被盤下來了,東家是誰我不清楚,但聽說不一般。這不拆了門面重新做嗎?估計下個月就能開張了。」大嫂說。

    「神神秘秘的,罷了,下個月就知道了。」

    正說著,天邊電光閃過,一聲雷鳴,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阿丑急忙撐開傘退後,躲進街邊的簷下,眼見路上行人也紛紛跑散:「下雨了!下雨了!」

    不是驚慌,而是喜悅。大旱多日,終於有雨了!

    佟寧信躲在屋簷下,彈了彈身上的水珠,長舒一口氣:「終於下雨了!看這雨這麼大,有傘也不是辦法,俺們還是躲一躲吧?」

    阿丑點頭:「躲著吧,估計也不會下很久。」

    接著,她目光轉向對面正在拆門面的店舖:「你說,那家店會拿來做什麼呢?背景不一般?」

    佟寧信撓撓頭:「俺咋知道,這些事俺不清楚。」

    「也是,我們這些升斗小民,消息不靈,也只能,靜觀其變了。」阿丑歎息。

    雨簾落地,帶起一片水花飛濺,微寒的潮氣染濕了行人的鬢角,帶著青草的鮮活氣息。雨勢漸小,天空中的烏色散去,眼前樓台,似乎刷洗過一般,在雨簾撩開後愈發清晰鮮明。

    阿丑走在雨後的街上,商販們剛才躲雨,如今還不曾出來。不過她此行目的地,是前方的官辦鹽坊。

    古代鹽乃官辦,私鹽屬於違法行為,大乾亦如是。只是官府壟斷,經常出現官鹽價格越來越高,百姓無力承擔的狀況,導致私鹽氾濫。大乾的私鹽問題,阿丑其實不太瞭解。官鹽的價格不算便宜,不過在阿丑看來尚可承擔,因而也沒必要去找私鹽。

    「來三兩。」阿丑站在鹽坊前,報出數量。

    鹽坊夥計轉身拿鹽,用紙包好,遞給阿丑。阿丑想要伸手接過,誰知卻被另一隻手截下。

    花琉離身著青衣,打扮齊整,一手放在背後,一手捧紙包,看著阿醜面帶微笑:「姑娘別來無恙。」

    阿丑收回伸出去的手,看著他過分完美的微笑,有些惱怒,但還是沉住氣:「花公子,許久不見,有何貴幹?」說著一指他手中鹽包。

    花琉離把鹽包往鹽坊台上一放:「今日雨後,空氣清新,特此出來走一走。在這巧遇姑娘,實乃緣分。」

    「你扯這麼多有的沒的,」阿丑不以為然地歎息一聲,伸手去拿台上的鹽包,「到底想說什麼?」

    誰知花琉離眼疾手快,也不知是不是戲檯子功夫,伸手一繞一轉,後發先至,阿丑硬是沒拿到鹽包。

    她有些惱怒了:這戲子的手段,怎麼看怎麼像現代那種不務正業社會青年的手法,他到底想做什麼!

    賣鹽的夥計也有些看不過眼:「哎,這位公子,別打攪我們做生意。」

    花琉離卻似充耳未聞,鹽包在他手上轉悠,倏地一個沒拿穩,整個掉在附近的積水中,四散而開。

    「你這!」阿丑下意識想去接住鹽包,無奈速度跟不上,只得眼睜睜看著一包鹽撒進泥水中。

    花琉離驚詫了一下,急忙道歉:「姑娘對不住,花某失手,這錢,我賠。」

    鹽坊夥計不料有此驚變,神色極其不悅:「哪來的小痞子,官辦的鹽坊都敢搗亂,活得不耐煩了?」

    阿丑轉身看著夥計,只見他眉眼含著厲色,眉頭皺得有些猙獰。

    「這位爺,我不說了我賠嗎?」花琉離含笑賠罪,神情低順,看上去誠意十足。說完便掏出銅板,放在台上。

    阿丑深吸一口氣,語氣嚴肅:「花公子,你這一驚一乍的,到底想做什麼,不如明說來的痛快!」

    「我呀……」花琉離一手撐著檯面,一手拉開折扇,尾音拖得極長,還沒來得及出台詞下文,只聽的佟寧信一聲大叫。

    「阿丑,死了,死了!」佟寧信捂著嘴往後一跳,驚愕地指著方才撒入鹽的積水。

    阿醜面紗下清澈的雙眸,瞪著死在積水中的麻雀——是誰想要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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