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 節目錄 第二十章 打鬥 文 / 丞相皮蛋
一聽建國說葫蘆可能發燒,我心裡一下就緊張起來。我們身在地穴深處,無草無藥,如何計較?我們也太年輕,少不經事,考慮的都不全面,現在葫蘆發燒,我著急卻想不出辦法來,真是素手無策了,不過可別把建國也嚇退鬥志。
我說別慌,葫蘆還有氣,燒的重了點,趕緊燒點開水。我一吩咐,建國放下火炭,添了新炭進去,把水壺架到火炭上烤,又去劈了些許的木樁當柴燒。
建國說在洞裡燒火會不會把裡面的氧氣燒盡了。我回答建國說這山洞出口肯定不止一處,我們現在走的這山洞其實還有輕風吹送,只是風勢過小而且時有時無,所以不留意的話根本發覺不了。
至於燒火會不會把氧氣耗盡我倒沒有在意,我擔心的是這山洞會不會因為燒火炙烤,洞體山石過熱膨脹疏鬆坍塌下來,只要一處出現坍塌,山體不結實,一陣多米諾連鎖反應都可能震動導致整個山洞塌下來,我們就算長了翅膀也未必躲避得過去。
洞內多處地方都是火山岩,遇熱變化會更大些。還好我們所處的的山洞為堅實的花崗岩,而且經過人工開鑿加固過,這些木樁可能就加固用的頂柱樁。
山洞雖然是天然形成的,但還是可以從遺留下的痕跡看出來確實是經過人工修葺的。我想古人肯定是借洞修房,這樣工程量少了許多,在古代部族中時常因為領地或者食物發生戰爭,洞中居住不僅少了工程量,而且隱蔽,具有一定的防禦工事,再者說了躲避天災需要的就是這樣的地方。
現在葫蘆發燒,怕的就是冷,我們也沒帶什麼藥品進來,得多給他點開水喝了才管用。聽到我這麼一說,建國把身上破爛不堪的外套脫了下來裹到葫蘆身上,又催火去了。
眼下我確實也是一籌莫展無計可施,葫蘆體質強硬,不至於就這麼輕易發燒吧,平時穿個外套都能挨過冬季的葫蘆怎麼就這麼輕易病倒了,確實出乎我的預料。
我想葫蘆肯定是吃了彘肉所致,可能肉裡面含有某種促發病變的細菌,而葫蘆吃的最多,我和建國吃的相應少了些才不至於和葫蘆一樣出現高燒症狀。
我對建國說:「建國,兩頭都燒幾堆火,煙熏子可能引來猛獸,有火擋著放心點。」
建國收拾起火炭,在離我們停留的地方三四米外又燒了一堆火,也在前面十米開外的地方燒了兩個火堆。火烈了煙就少了許多,我查看了周圍也沒有什麼動物走動的痕跡,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山體也夠結實不至於坍塌下來。
水燒開了一壺,我取了一塊破布沾上點熱水敷到葫蘆額頭,葫蘆哼哼唧唧輾轉身體蜷縮成一團。等水稍冷些,給他喝了幾口。約莫一個小時,我們兩頭就燒了三四堆的火炭,山洞內熱乎許多,葫蘆慢慢伸展開了四肢,情況有所好轉。我和建國輪流給葫蘆餵水,換暖布,漸漸的松下點口氣,葫蘆開口說起胡話,我摸摸他的額頭,略有好轉,退了點燒。
「建國,你餓的話吃點東西,多睡會,我先照看葫蘆。」我讓建國先好好休息一陣,兩頭都隔距生了火堆,火炭堆了一地,真有什麼猛獸怕也不敢趟過來。應該可以安心睡一覺的。
我和建國一人守著一端,葫蘆睡在了正中間。建國不多說,隨口塞了一把豆米糕,躺在地上邊咀嚼邊休息伸張四肢,很快就睡了過去。
此時我擔心的就是葫蘆的高燒能不能退下去,目前這地方應該很安全了,山洞兩頭生了火,一片通明,洞內很快就熱火朝天,跟個炎夏似的汗流浹背。我給葫蘆又灌了兩口熱水,換了暖布,靠在山壁上也睡了過去。
整個身子暖哄哄的極盡舒坦,只感覺身子輕飄飄的似是飄了起來。我知道這是虛脫後恢復體質的時候才會有的感覺。我一時半夢半醒之間,思緒隨處飄散,又像做夢四處漂游。
接著昏昏沉沉的,我應該睡的熟了,接下來就一無所知,只是感覺睡在了暖被窩裡,清晨的陽光從窗戶裡照射進來,打在身上的溫暖的陽光讓人就想賴床不起……
不知道睡了多少時候,隱隱約約有腳步的聲音,我正睡的熟了,眼睛睜不開,心想或許是建國過來給葫蘆換暖布餵水也沒多加在意,隱隱又欲熟睡過去。
腳步聲並未停止,反而更加的急躁,略有迷糊的感覺,我雖然睡下,可手依舊按在刀柄上,這聲音不簡單,我一驚,嘩啦拔刀在手著眼望去,葫蘆站直了身子轉來轉去,最後動了下手,一番動作,掏出傢伙,對著牆壁沖尿。
我收起刀,只見葫蘆長長的撒了一泡尿,閉著眼睛又回到原來的地方躺下便睡。我心裡輕喜,葫蘆恢復過來了,能走,還能找地方撒尿,這說明他的體力恢復了。
我注意了一下他的眼睛,雙眸微閉,而不是之前看到的那樣眼皮上翻,雙眼泛白。會不會他也恢復視力了?我想現在不去打攪他的好,或許休息夠了他就都恢復過來了,這是好事,就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我被葫蘆驚醒後再無睡意,忙上前把建國的外套蓋到葫蘆的身上,順便觀察了一下他的眼睛,確實是閉合的,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燒已退盡,四肢也都暖和不冰不涼。
我呵呵笑了聲,兩端都添加了柴禾進去,一下子火光獵獵發抖,山洞兩頭生起火牆來,偶爾一股風吹進洞來,火光跟著搖曳飄擺。我回到原來的地方,躺下想好好睡個飽覺,依我所見,葫蘆應該沒什麼大礙了,這一覺定能睡的踏實了。
正當我睡過去,美夢連連,腳步聲又起,我當時想肯定是葫蘆被我和建國多灌了點水起夜床撒尿了,也沒多留心,隨他就是了。
「葫蘆,你要整哪樣!」建國突然大聲驚叫,同時傳來拔刀出鞘的聲音。我心裡冒突,驚醒過來,刀就抽在了手中,我定睛看去,葫蘆手裡提著刀,背對著我,離我只有一步之隔。葫蘆是被建國的驚叫聲轉了身過去的,他的目標應該是我。
突如其來的變故我確實不得其解,分辨不清楚葫蘆是要幹嘛了。葫蘆提著單刀,慢慢走向建國,腳下突然生風似的竄上去幾步,舉刀就砍向建國。
建國提刀隔擋,身子一縮,變個身法躲開了。
「葫蘆,住手,你瘋了嘎!」我大吼一聲,葫蘆又慢慢轉過身來。
驚呼!葫蘆是怎麼了,兩眼紅光,佈滿血絲,齜牙咧嘴發狠的模樣。葫蘆這下來的極快,張牙舞爪朝我沒頭沒腦的劈下一刀。
「默默,你小心,他力量奇大!」這是建國的呼喊聲。我哪裡敢怠慢,伸手一刀橫擋,身子一矮躲了過去,等待回砍,突然想到葫蘆失去神智了,我這一刀下去,葫蘆必定身首異處,急忙收刀回轉一個身子。
沒等我站穩,葫蘆一腳飛踢過來,我踢腿移步,兩膝相撞。葫蘆像是不知道疼痛,腳都沒收回去,一顛一踢,換腳就是一記,我反應不及,小腹被踹了一腳,翻了出去。
那一刻我明白葫蘆是下了死手的,我鯉魚打挺翻騰站立,斜刀橫於身前。眼下我可不能對葫蘆使刀子,可別傷到葫蘆,我這刀現在也僅能做擋擱之用,根本沒有殺傷力。
葫蘆發了瘋一樣追著我亂砍,我邊退邊躲避他砍下來的刀子。建國上來幫手,葫蘆轉身一刀橫飛,建國舉刀一擋,被震飛出去兩米開外。
「葫蘆,你再敢對建國下一個刀子,我廢了你!」我大喊一聲。
葫蘆沒停下腳步,追趕建國去,我飛身趕上去,從葫蘆肩頭躍了過去,回身就是一刀,葫蘆似乎能看得見,也不躲開,卯足了勁力朝我劈砍過來。匡當!一聲響,火花四濺,兩刀碰到一處,震得手心生疼。
葫蘆並沒有慢下攻勢,雙腳蹬地,憑空躍起,差點就頂到洞頂。葫蘆這麼從半空中劈斬下來,力量已經是奇大了,我喊了一聲閃開,將建國推到一旁,橫身架刀迎上去。兩把砍柴刀又是一陣碰撞,我矮下身子,單膝跪在了地上,葫蘆的刀刃就架在我的肩頭上,我橫刀托住,可葫蘆的力量不容小覷,現在我和葫蘆都用上了全身的力氣,我手只要一軟,整個肩膀就會被削飛出去。
建國不加多想,舉刀要來幫手,葫蘆猛一甩頭,怒目一瞪,一記後踢,建國被踢飛出去,越過火炭堆。我趁葫蘆一分神,瞧準姿勢,頭一低,一腳倒戈,正中葫蘆的肩膀,葫蘆吃了我一腳,登登登退了幾步。趁著葫蘆力道未回,趕上去,跳起身子,猛撲上去。葫蘆嚎著怪聲毫無畏懼上來就跟上一刀。我半空中變個身子,在石壁上蹬一腳借力,翻個三百六度的身形,瞧準位置一刀遞了出去。
葫蘆蠻力雖大,卻少了靈巧,我身子這麼一變,他無法攻擊得准,一刀從我身旁兩寸落空,而我刀身變砍為戳,點到葫蘆的刀柄護手處,葫蘆的刀就被我頂飛出去,插到石壁上。
我把手裡的刀插到地上趕上去兩步,徒手抓住葫蘆的肩頭,往身側一甩,葫蘆整個身子撲滾到地上。
建國從火炭堆後越了出來,也把刀丟了,上去就緊緊抱住葫蘆的身子,我欲撲上去,葫蘆像個彈簧似的,把建國甩開,一彈就站了起來,我和建國站立未穩,葫蘆早運了力氣,飛快的踢出兩腳,我和建國每人胸口挨了一腳,雙雙跌了出去。然後建國烏龍紋柱,我鯉魚打挺雙雙翻騰起身。
葫蘆邁著沉重的腳步上來,張開兩爪來抓,我縮了一個肩膀躲過,然後和建國來個回身側踢。
我和建國也用了全身的力氣,兩腳齊踢,任葫蘆力量再大,也經不住這勁力。葫蘆被我倆踢翻在地,我和建國趁機上去左右抬腿橫掃,葫蘆舉雙手護住面部。兩記橫掃上去,葫蘆護住了面部,可力量一衝撞他還是翻了兩個滾躺在了地上。
不好!葫蘆跌倒的地方剛好是我砍柴刀所插之處,葫蘆拔刀在手,甩開膀子就是一刀橫削,我和建國上去的速度快了些,還好眼力夠快,急忙收身回腹,才沒被砍成兩段。葫蘆摸爬起身,舉刀亂砍,也沒個章法,我和建國奔騰跳躍躲閃,可還是傷了幾處皮肉。
再這麼下去難免兩敗俱傷,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實在不敢對葫蘆下重手。他此刻也就失去了心智神思。到底是被什麼物件左右了,我一時想不起來。
我聽說探險考古經常有人發瘋甚至死亡,我不想葫蘆變成其中的一號。但如果不把葫蘆拿下,恐怕建國會被葫蘆傷了性命。
葫蘆力氣本就大,單打獨鬥,我使個巧勁才能勉強佔了半點便宜。現在我還有所顧忌,不想用重手,生怕傷到了葫蘆,忌諱之處多了,更是拿葫蘆不住。
可眼下這麼打未必傷到葫蘆半分,根本就制不住他。重手下不得,輕腿拿他不住,我一下失了方法,不知道如何計較才好。此時心裡就一個念頭,哪怕傷到自己,也千萬別傷了葫蘆和建國。
此時我和建國被葫蘆傷到了幾處,雖無傷大礙,但這麼下去難免一招不慎,被砍個重傷甚至掉了性命。
正當葫蘆一刀砍下來,我上去一把把他舉刀的手臂和脖子合抱到一處,葫蘆舉刀難下,我死死抱住不敢鬆下半分力氣。此時葫蘆殺紅了眼,抬膝往我腹部猛頂,我忍著疼痛也抬膝阻擋些許的力量。建國破口罵道:「你個死雜種,你敢動默默,我一刀劈了你。」建國說著揀起掉在地上的刀衝了上來,舉刀過頭砍將下來。我心裡一涼---完了,葫蘆肯定腦袋分家了。
正當緊張得透不過氣來,以為葫蘆必死無疑,結果建國頓住了手,刀刃架在葫蘆頭頂僵住了。建國流下眼淚喊道:「葫蘆,住手啊,你給我住手,再打,我不客氣了嘎!」
「建國,別衝動,葫蘆不是有心的,他被哪樣東西蠱惑了,不是他本性啊。」我藉著僅有的力氣喊了一句。
此時我抬起的一腿早被葫蘆頂得生疼發麻,很快就失去了直覺,慢慢垂了下去。葫蘆的力氣沒半點消弱的跡象,膝蓋重重的頂到我腹部胸口之處。我吃了幾十次的重膝撞擊,胸口發悶疼痛,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建國看到此處,本來還在去抱葫蘆雙腿的心思全沒了。回身幾步揀起地上一根被劈成手臂般粗細的柴禾,往葫蘆的左肩膀打了一下。本以為可以把葫蘆打暈過去。結果葫蘆的潛力像是被激發出來,不僅將我摔開了,而且回身就是一拳,建國撲騰倒地。
「建國,你旁邊的繩子!」我提示建國一聲。建國摸爬起身,揀起繩子,甩了過來,葫蘆沒有預料得到。繩子由於慣性作用,繞葫蘆的兩腳數圈。葫蘆重心失穩,撲通倒在地上,我上去幫手,將繩子反綁住葫蘆的雙手,葫蘆在地上挺著身子反抗。我和建國見拿了先機,哪敢輕易放棄,兩圈登山繩都捆到葫蘆身上才算罷手。總算把葫蘆給制住了。
「默默,你沒得事吧,給要緊!」建國急切的問道。
我回答道:「我沒得事,不要緊,你咋個樣?」
建國聽我說沒事,鬆了一口氣,癱倒在地上,仰面而臥也回答說沒事。我放了心,喘著粗氣心裡七上八下的沒個計較之處。究竟葫蘆是怎麼了,變得跟猛獸似的,不過,現在還好,葫蘆能聽見也能看見東西,只是現在不知道他還是不是原來的葫蘆。
葫蘆被捆綁得跟個粽子似的,他好像有無窮的力氣想要釋放出來仍然撲在地上動氣掙扎。
「建國,給還有酒?來兩口!」我說了一句。建國雙手駐地,仰起身子說到:「沒得了,都喝光了!」
建國說葫蘆是不是被詛咒了,怎麼會發失心瘋似的見誰都打,也不分分是我們兩人。我一時半刻哪裡能理會得清楚,不過我卻想到一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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