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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一章 魑族傳說 文 / 丞相皮蛋

    水為生命之源,從古至今,人類的足跡都圍繞在水草豐盛的地帶,便以農耕和放牧。中原文明大致在長江黃河沿岸發育成熟,河流孕育著華夏的文明。

    古城古跡追溯都可以以水源為基本,興都建城離不開水。古代都城興河護,水繞三閘為天險都城。聞名已久的亞特蘭蒂斯城雖未被證實,但其城除了居民傳說有神力,能飛天最為神秘外,另一點就是圍城佈置是一個由河流割據形成的同心圓巨城偉都。

    身處元江中上游地段洞窟之中的異族居民或許也是圍水而興城池。龍頭山地勢險要,處處絕壁天險,若說這裡有遠古居民生活不無可能。

    我生長的地方在我父輩知青上下下鄉時還是屬於沒人居住的蠻荒地帶。龍頭山山頂雖有墳場,但很多墳子都不是本地居民的,這一點建國也和我說過,老一輩的居民口中也確實證實了這一點。既然有古墓,那就有古人居住,這就要說到是什麼人或者類人形部族曾在這裡居住了。

    前些年曾在村落北山上的土牆中挖出一口棺材,裡面埋葬的是一具不知名的骸骨。由於氣候和時間的腐蝕,屍體就剩下一副發黑的骨頭架。骷髏左側的隨葬品有一個竹甕,甕中還剩兩尾魚骨頭;右側是一個用竹條編製而成的精緻的方形竹蘿,其中含有人的毛髮和指甲等。此人面相似狼,身高將近兩米,骸骨四肢粗壯,牙床寬厚,有三目,這絕對不屬於人類範疇。

    傳說這裡曾經居住過一個強盛的部族,名曰:「魑族」。魑族人生性兇猛,驍勇善戰,但有一致命弱點,懼怕陽光,所以和人類發生戰爭一般都在夜間。魑族部族人丁單薄,極不容易繁殖,傳說也曾攻城略地,殺人食人越貨,一路打到香格里拉。不過不管正史,野史均未提到過魑族。或者那幾場戰爭規模小亦或僅僅是魑族人夜間襲擊擄掠人口食之而已,因此都沒有記載。由於古代人迷信,都當成是鬼怪出來傷人,當然也就不會記錄下來了。

    魑族到底是怎樣的民族,誰也說不上來,相關的傳說也是隻言片語,除了這一帶偏僻山區的八十幾歲的老人還略知一二,我們這帶的年輕人知之甚少,就連我的爺爺也只聽說過魑族這個民族,其他的也一概不知,更何況我這輩才十九歲的年輕人呢。

    相傳魑族也叫嚄髮邳(嚄髮邳--ofapi,陰平聲,花腰傣語譯為「山崖鬼」),首領叫「巫狼」,它的部族族下有四百多人。魑族人藏身高崖絕壁洞窟之中,身高七尺,形似狼,人立而走,力大如牛,全身長滿毛髮,瞳孔紅光,雌頭長犄角,雄無角,手足均長,能懾人心智,以一敵百,暗夜出沒,懼怕陽光,但食炭火,喜煙愛霧,善涉水攀崖,如履平地,能築城興池,嗜人魂,提煉之為魑族之靈。

    這些事是我從村裡的瘋癲的巫師那聽來的,那年我才六歲,巫師已經是一百二十歲高齡,巫師那年因為吃了帶有文字龜殼的龜肉湯那年就死了。

    巫師還說魑族夜裡經常來壩子裡擄女嬰。當時我也確實聽說老人不讓小孩子晚上出門,附近幾個壩子也經常有人夜裡丟失,從此找不到了,餘下的話說就是被魑族人給擄去做靈了。

    我當時聽的神乎其神,等長大了覺得這些都是無稽之談之事,付之一笑了事,記憶也慢慢模糊消逝,直到如今到了龍洞我才略微有所醒悟。

    傳說魑族人一般都住在懸崖峭壁的洞窟石縫中,怕光,而且喜歡以人命提煉族靈。這龍洞看起來都那麼的像是魑族的原始聚居地,因此我才聯想到葫蘆會不會是被魑族攝了心智,現在的問題是,洞裡到底有沒有魑族人生存。

    我和建國說了這些,他表示他也曾經聽說過這些傳說,小時候大人基本不允許像我們這樣的小孩子出門玩耍的,晚上更是不允許。

    七十年代末期,在鄉下農村小孩子丟失的情況不是沒有,當然有部分是被人販子拐賣了的。我住的這個壩子也丟失過幾個小孩兒,都是女嬰。這些事有些甚至有史可查。

    想到此處有些後怕,若真遇到魑族人,憑我們三人根本招呼不過來,更何況葫蘆現在神志不清,敵友不辨。再有一點,魑族人善攝人心魂,使人發瘋發狂,失去心智,只有惡念,不留半點善意。

    這就是我聯想到葫蘆現在這種情況有可能是被魑族人攝了心魂的原因,不過我也拿不準魑族部落是否真實存在,更下不了定論是否是魑族的鬼祟讓葫蘆全身出了狀況。我也僅僅是有感而發,聯想到一處而已。神鬼妖怪,惡鬼附體之說我不信,但不可不敬。

    建國坐在我對面,對我說:「默默,照你這菲(這麼)說,這龍洞倒真是魑族部族的棲身之地啊,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都折射到這個點子上克了!」建國說完又問我該如何處置,倘若真是魑族人怎麼打。

    我和建國點上一根煙,我娓娓道來:「哈!怕它個錘錘,來一隻砍了,來兩隻照砍不誤,咋個樣?」

    建國吐吐煙圈疑惑的說道:「咋個打嘛,打得過呢嘎?」怎麼打,我還真沒想過,不過現在魑族存在的真實性還有待商榷呢。

    全身疼痛下閒扯了半天才發現葫蘆躺在地上打起呼嚕又睡了過去,我和建國才放下點心來。這說明葫蘆怒氣平息,總算安靜了下來。

    本以為萬事就此消停,又見火光湧動,一股陰風無端吹起,我和建國警覺地抽了砍柴刀在手裡。嘴裡的煙卷燒了一半耷拉在嘴角。我朝建國使個眼色,建國會意緩慢站起身。此時的葫蘆睜開雙眼,目光呆滯,盯著火光看。

    鮮紅的火光後透出一團黑白的影子,人形模樣,飄搖的紅光後面到底是什麼物件確實下不了定論,我想會不會是之前碰上的怪哩古董的女人一類的,那一類可是厲害的角色,我和建國差點都沒擰得過她。

    「哎喲,那女人不會就是魑族人吧,」建國緊張的說了一句,目光卻盯著火光後面的影子定住了神。

    聽建國這麼一說,我也緊張起來,怕真是魑族也說不定,那女人生命力強悍,能接胳膊接腿,斷了頭還能咬人。

    我和建國慢慢往火堆靠了上去,就在此時,火光散開,黑白相間的「人」就竄了出來,飄呼呼的,我和建國同時劈上一刀,卻砍了個空。那「人」跟個影子似的飄到身後,我和建國嚇的魂都跑一半出去,急忙轉身。

    此時葫蘆立時來了精神,一掙就把繩索都掙斷了,翻起身子來就把插在石壁上的刀給拔了出來。我和建國神經緊繃,雙手舉刀護身。剛把葫蘆收拾乾淨沒消停多長時間,他再來拚命我和建國可折騰不起了。

    葫蘆沒來砍我和建國,托著刀就追趕那「人」去了。我和建國衝上兩步馬上頓足不前。那「人」冷不丁防突然轉身,呵呵沉悶地笑一下,嘴巴一條線裂開,黑色的牙齒一排露了出來,同時撲面就一股陰風,我和建國不寒而慄,雙腿早發軟了。

    不過葫蘆已經追上去,我和建國當然不能就此罷手,伸手隨便把背包和登山繩挑在手中,邊追趕邊收撿。

    追上一會兒,距離就拉開了。葫蘆奔的極快,揮舞著刀,嘴裡喊著:「喲霍喂,喲霍喂……砍死你個王八蛋……」聽著葫蘆這麼叫喊不知道他是要砍誰去了。此時那「人」影橫著身朝洞的深處飛飄而去,葫蘆緊追不捨。

    我當時有一個想法轉到腦中。魑族的祖靈用的是嬰兒的血肉提煉,和茅山術的「養小鬼」有異曲同工之妙。小鬼肉眼是看不見的,用「明白人」的話說「小鬼」僅僅是一種「噬人之氣」,不過這也不簡單,這類小鬼相當恐怖,生人一近前就會死的毫無徵兆。

    如果魑族人提煉的祖靈用的是嬰兒的血肉,那這「氣之形體」可就不好對付了。真有此案件發生,一般的小刑警沒有「相關高人」的幫助,絕對破不了案子,更別說立案調查了。(可參考中國十大靈異事件之一,重慶紅衣男孩)

    我們現在所見那「人」一閃便即成影敦化,連刀子都傷不到半毫,估計就是魑族的「祖靈」,葫蘆這麼沒頭沒腦追上去,恐怕是中了某種**,生死可就懸在一線之間了。

    我邊跑邊抽出一點時間把羊皮燈籠鼓開,把光源剛好和垂在胸口間的羊皮燈籠相對,同時叫建國小心,建國會意滿口答應,其實他不知道我要做什麼。我當即邊跑邊念上《盜鬼經卷》裡的「點葬訣」。

    何為「點葬訣」?「點」---定向為點,有指點確定之意;「葬「即「埋葬」。「點葬訣」分佈於《盜鬼經卷》中的卷尾,是一種驅使催生的口訣,念上一段會把隱藏在暗處不得面目,無以肉眼相見的東西「咒」出來。

    「嚳哩啊脫,陌於護嗤,頂穹朢滯,噬靈蜆鳩,嘛宇薨撤,遁天尋鬼,束熲赳月,憫之沸騰,斥影化現,收光遁影,隱山遮霧,點脈葬鬼喻神……」(此段訣語請勿模仿,以免傷人,珍愛生命,遠離道聽途說,權當娛樂即可)

    我一口氣念完,建國恍悟,扭頭一瞧,我胸口的羊皮燈籠頓生萬道紫色光環,接著垂在胸口的羊皮燈籠飛騰起來,引我身子往前奔跑,剎那間,產生一種「光爆」之感,前方那「身影」被照了出來,一頭像是狼的黑影轉了過來。

    我和建國腳步太快,已經收不住,急忙手腕輕抖,握緊刀柄,分左右跳上去,雙腳點在側壁上,換個身法,雙雙遞刀子過去。我們刀子劈砍上去,那影子抬手一檔,我和建國刀子居然像是被硬物擋擱,要知道,影子可擋不住這刀劈砍的,何故刀身會被影子擋住。

    建國冒了虛氣,一下不知所以,站著不動。我看那影子反手就要來害我們,我心隨意至脫口念道:「封塵誅眸,泥尼覺羅,躬躬修神閾,嘛嚄囉囉乸嚓哈唲贠!」我念完隨即將刀子一橫一削,先罩住建國可能被攻擊的範圍。(訣語請勿模仿,以免傷人,珍愛生命,遠離道聽途說,權當娛樂即可)

    只聽到撕心裂肺的詭異恐怖的慘叫聲,那影子一收變成一個黑球,往前面山洞中撲了出去,接著又是「光爆」那黑影一下就粉身碎骨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沒時間和建國說明這一切,也來不及追述,立馬吼了一聲,趕緊追葫蘆去。

    隱隱覺得龍頭山下巨大的整空山洞不可能平白無故生出來,這裡恐怕真生活著不被發現的可怕類人形部族,而最可能的就是傳說中的「魑族部落」。

    人們聽說過「魑魅魍魎」,大多都是傳說,並沒有人親眼見過,都當成是神話裡的「靈物」而語。「魑」山林中的「鬼怪」,山林異氣凝聚而生,多會害人。《左傳.文公十八年》有關於魑的記載:「投諸四裔,以御魑魅。」而與歷史最貼近的無疑是「楚王問鼎」,這鼎上就鏤刻有魑魅魍魎圖樣,以示鬼神辨別,敬奉離棄。

    魑族傳說始於雲南偏遠山區,也止於雲南山地僻嶺。魑為山石之鬼,魅則為林中之妖,均是大自然生成,屬天地之物。魍,魎或許是杜撰出來的和「魑魅」相稱的神物山妖。

    這裡何故就只有「魑族部落」這麼一個傳說,而其他三樣魅,魍和魎卻沒有相關的傳說呢,這倒不得其解了,不過從側面卻又把「魑族部落」烘托得更加真實了。

    龍水江畔的山民大多相信有「魑族」存在過,可能也僅僅是時間的推移,斗轉星移,上下數千年這一部族才逐漸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之中也未為不可。

    難道真在過去的數千年的歷史中塵封著這麼一個可怕的部族,那他們又是為何消失得無影無蹤,在任何的正史和野史中都沒留下隻言片語?難道真的和亞特蘭蒂斯城那樣,也是一個未知的歷史煙雲?我給不了答案,但見到這麼多的東西,我心裡猜忌之心越來越重,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再跑了數分鐘,羊皮燈籠又垂落到胸口位置,自動收攏了。此時我和建國追的氣喘吁吁,葫蘆卻追逐的歡快,想必讓他如此玩命追趕的東西不是簡單俗物,葫蘆手舞足蹈,揮舞著手上的刀,像是騎在馬背上的漢子揮舞著套馬桿。

    葫蘆吃了神氣丸了,咋這麼精氣神,腳步沒半點慢下的跡象,這火力難得一見,精神可嘉,可他這麼沒頭沒腦亂竄,瞎撞暈了可不好辦了,我急忙大聲喊:「建國,加把勁,葫蘆丟了就找不到了。」

    「啊嘛,這葫蘆老鷹逮小雞滴乾活,咋趕呀!」建國說得上氣不接下氣,腳步卻跟撒鷹似的猛追上去,腳下似乎生風,呼呼就趕到我前頭去了。我也加快了腳步,好歹跟他平行跑著。我納悶,這葫蘆和建國今兒是怎麼了,哪來那麼多的力氣呀,還有衝刺的腿力。

    山洞時而上揚,時而下垂,四轉八彎,我和建國跑的速度快,一時剎不住十一號,連連碰壁,撞得灰頭土臉,兩肩膀都蹭得破皮生疼,追趕的腳步卻不敢鬆懈。葫蘆就不一樣了,著了魔似的,跑起路來剎車也靈當,那些彎道斜坡幾乎沒擋著他的十一號。

    山洞內本來就散落著諸多的木樁,葫蘆鑽的利索,我和建國可就苦了,被木樁拌著,差不多摔了十次的跟頭,兩條腿傷的青一塊紫一塊,腦袋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不是撞上攔路的木樁就是收不住十一號撞上彎道上的石壁了。

    建國突然停下腳步,雙手扶著腰,喘著粗氣嘶啞著說:「這……這,葫蘆……葫蘆,他……這葫蘆……比兔子跑的還……還,比兔子他……兔子他爹還……還他媽快那麼點點……」

    「沒……沒跑的氣兒了……還他媽的……他娘的……他娘的這麼多廢話,趕緊追啊……」我還能有順溜的話說嗎,說完話差點就斷氣暈過去了。建國輕嗯了一聲和我又追上前去。

    葫蘆跑的奇快,不過都說人有失足,馬有失蹄,葫蘆看來也沒那麼好運。前面出現了三根木樁圍成個三角形擋在山洞中間,葫蘆跑上去,一刀甩過去,人腿粗細的兩根木樁被劈斷兩根,另外一根葫蘆沒照應周全,只能用腦袋頂了上去。轟隆匡當聲響,木樁散落到地上,葫蘆跑出兩步就晃頭晃腦,暈頭轉向的跡象表露無遺,腳步慢了下來,變跑為走,一搖二晃,跟喝醉酒走不直的樣子沒什麼兩樣。

    我和建國追的傻了,雙腿機械似的撒丫子,馬力還算足。好不容易追近了,怎能捨棄,緊追上去。葫蘆緩過神來,十一號底下冒煙(灰塵)拔腿就跑。

    我和建國衝了上去,突然一股強大的山風襲來,夾帶著水汽,只感覺全身涼嗖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整空山洞,垂直而下,對面三個水流薄簾瀑布傾瀉而下,一陣轟鳴。葫蘆飛身跳了出去,縱到山洞中間身子就往下落。我和建國速度也夠快,已經使了全身的力氣,慣性作用下到了山洞邊沿早收不住了這飛毛腿十一號了,身子一飄跟在葫蘆後面衝出身子,然後落下。此時傳來葫蘆的哭腔---鍋兩個救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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