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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83兇手竟然是他!? 文 / 搖情月

    083

    因為同在醫院裡,倪詩顏和簡媽媽竟然成了朋友,倪詩顏教簡媽媽織圍巾、做手工,簡媽媽教倪詩顏玩ipad等現代化的東西。

    「老了,真跟不上時代了。」倪詩顏拿著ipad,手指小心的在上面滑動。那個年代倒是有電腦了,不過還沒有觸摸屏的這種高科技的東西。倪詩顏用手指點得時候有些小心,生怕自己一用力給點壞了。

    不過,因為有之前的基礎,她學的倒是也快,很快就能掌握ipad的基本要領。

    倒是簡媽媽學起織毛衣有些不順手,那細細的毛衣針在她手裡就跟棒子似的不聽使喚,「哎你別說,看你織得挺容易的,到我手上,這麼拿怎麼不得勁兒。」

    「熟練就好了,都是練會的。」倪詩顏食指把毛衣線熟練的往前一送,小指一鉤,一個花扣兒就織完了,「看,就是這樣,一開始慢慢來,多多織幾針就會了。」

    簡媽媽學著倪詩顏的動作笨拙的把毛衣線鉤在毛衣針上,又手忙腳亂的把線勾回來,毛衣針穿插下去,只是一針就忙得滿頭大汗,「看來我還真沒這方面的天賦。」簡媽媽搖頭道,雖然知道自己織的要比買成品要健康舒適的多,可是他們家向來追求的是品質生活,自認為家人的吃穿用度不能說是最好,也是不錯的。

    「媽,你看誰來看你了。」倪詩顏抬頭,手下翻飛的毛線也沒停下,可把簡媽媽給羨慕的不行。只見寵唯一扶著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過來。不知為何,她雖然記不起他是誰,但是卻知道這個男人的實際年齡要比他外表年輕許多。

    面對男人殷切的目光,倪詩顏尷尬的笑笑,其實她挺怕見熟人的,因為她不記得他們了,總覺得自己對不起人家。

    尷尬的避開那殷切切的視線,倪詩顏的目光落在男人脖子上圍耳朵圍巾上,「那是我織得。」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每個人織圍巾的用力鬆緊不同,導致花型結扣兒也不一樣,。誰也沒想到,倪詩顏不認識人,竟然能認出自己織的圍巾。

    柳叔的手有些抖,把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

    圍巾是淺卡其色,年輕人的顏色,圍在柳叔脖子上倒是淡化了些滄桑之感。

    圍巾還很新,甚至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可見主人保存的很好,不過,那線的質料,是十幾年前的滌綸。

    「詩顏,你看看,這就是你織給我的,你再看看這兒……」

    柳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倪詩顏打斷,她皺著眉看著唯一下擺處針扣兒較密的地方,「這不是我織得。」

    「呵呵,這你倒是記得,這是我織得,織得不好,當時還被你罵了一通。」柳叔黝黑的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倪詩顏吧圍巾拿在手裡,仔細端詳,「這是我送給你的?」

    看來,這個人跟自己很熟識,不然,她怎麼會給一個男人織圍巾呢。

    「是,是……」柳叔連連點頭,頗為感概,大概是想起十幾年前大家在一起生活的日子了。

    柳叔這樣一弄,倪詩顏倒是不好接口了,她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眼前的這個男人。直覺告訴她,他們很親密,他是她很重要的人麼?

    醒過來失憶後,倪詩顏總覺得心裡好像空了一塊,像是被人給拿走了似的。

    「媽,這是柳叔,這些年一直是柳叔照顧我,連房租都不要我的。」寵唯一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有時候,越是給母親說的越細緻,反而會得到反效果,不如讓母親自己去體會,去慢慢回憶她的曾經。

    從寵唯一的介紹裡,倪詩顏知道,柳叔對她們一家幫助很大,對柳叔變多了分親近。

    「哎喲,我可丟臉了,我這女人還沒一個大男人織得好看。」簡媽媽自我取笑道,氣氛跟著輕鬆了不少。簡媽媽也是會看眼色的人,隨即找了個借口離開,「我還得回去好好練練,老柳是吧,等我練會了可要找你比比,我就不信我一女人在針線上還比不過你一個大男人。」

    寧非也拉著寵唯一出來,一臉神秘加曖昧,「你不覺得柳叔和咱媽有點什麼嗎?」

    寵唯一瞪他一眼,「你不覺得你越來越像個八卦女了麼?」

    「我那時關心咱媽的晚年生活,怎麼就叫八卦了。」寧非對這個稱呼很是惱火,不過他也懶得和寵唯一爭論,反正他倆在一塊就少不了拌嘴,哪天不吵還悶得慌。

    「你還真是十佳好女婿。」

    「那是當然,有人比的過我嗎?」寧非毫不客氣的接過寵唯一給他的頭銜。

    寵唯一向母親的方向看了看,發現兩個老人聊得還挺高興,媽媽甚至在教柳叔織毛衣,陽光灑在他們身上,陰沉著金黃的草地,倒是有點夕陽無限好的感覺。

    「如果媽媽想和柳叔在一起,我不會反對的。」只要不是和寵康國,她就沒什麼異議。

    再說,柳叔人好,又照顧了她們娘倆這麼多年,也算是個良人。

    「可惜……」寧非搖搖頭,有些低迷的說道,「柳叔是有這想法,咱媽卻不一定這麼想。」

    「什麼意思?」寵唯一不明白。

    「喏,你看,」寧非指向遠處兩位老人,只見柳叔坐在離倪詩顏半臂距離之處,大半個身子向前探,湊過身去看倪詩顏織圍巾,眼神緊緊盯著倪詩顏的手,卻不敢看她的眼睛。

    而倪詩顏神態自若,就像在教自己的學生,甚至兩人的手無意中碰到一起,她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很自然的該幹什麼就做什麼。

    倒是柳叔像觸電了似的縮回手,頗有些不好意思,甚至被太陽曬得黝黑的臉上現了可以的紅暈。

    「郎有情妾無意啊。」寧非頗為感概的把寵唯一摟緊懷裡。

    「怎麼說話呢。」寵唯一怎麼聽著這話酸溜溜的。

    寧非又多看了柳叔一眼,從柳叔圍著的那條圍巾就能看出柳叔對倪詩顏的情誼。他認識柳叔這段時間,可沒見過他圍什麼圍巾,再說,他那工作也不適合戴圍巾。

    看那圍巾的保存程度,就知道柳叔是有在意這條圍巾,確切的說,是在意織圍巾的人。

    一想到織圍巾,寧非不禁幽怨的看了毫不知情的寵唯一一眼,這丫頭怎麼就死活不給自己織一條呢?

    想他堂堂寧太子一招手,那女人還不爭著搶著的給他織圍巾?就這丫頭愛理不理的,還毫不猶豫的一口回絕了!

    在寵唯一這裡,寧非不止一次嘗到了挫敗感。

    「唯一……」

    兩人正在醫院走著,迎面遇上景修澤,他手裡拿了幾張單子,看樣子是正想去找她。

    「修澤哥,怎麼了?」寵唯一看到單子上寫著母親的名字,不禁揪心的問道。

    「恢復的很好,伯母腦中的血塊正在被吸收,現在已經小了很多,過段時間說不定就痊癒了,就不用做手術了。」景修澤把手中的化驗單遞給唯一。

    不知道是他鬆手松的太快,還是寵唯一沒接穩,單子飄飄落落的灑了一地。

    唯一忙蹲下身去撿,同事,景修澤也蹲下去撿,兩個人的腦袋正好碰在一塊。

    景修澤也顧不得自己被撞得坐在地上,忙捧著唯一的小臉,伸手在她秀髮裡摩挲著,「撞哪兒了?有沒有撞疼?」

    寵唯一面色一紅,他沒想到景修澤竟然連自己都還沒顧得上就關心她,這樣的心繫之情著實讓寵唯一有些不知所措。她結結巴巴的開口,「修澤哥,我……我沒事,我腦袋硬著呢,倒是有沒有把你腦袋給撞到,我要是把一腦科專家給撞傷了,那可就罪過了。」

    「臭丫頭,你敢取笑我?」景修澤伸手去撓寵唯一,寵唯一本能的一躲,嘴裡求饒,「修澤哥我錯了,我錯了,啊,別撓,別撓……」

    被遺忘成路人的寧非重重的咳了一聲,不容反駁的把寵唯一理拎小雞似的拎起來,也不幫著去撿地上的紙,只是把寵唯一露在懷裡,不讓她踏出一步。

    景修澤一個人整理散亂的紙卻是有些力不從心,一雙纖長的手指滲進來,幫著景修澤把地上的紙單拾起來,整理好。

    「謝謝你,喬芸。」沒錯,那個人就是喬芸。

    喬芸對景修澤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這有什麼好謝的,是人都會幫一下,舉手之勞而已。」

    這畫外音便是寵唯一和寧非不是人嘍。

    喬芸說完走出去,跟寵唯一擦肩而過的時候,看不見的眼底露出嘲諷,跟她搶男人,也不稱稱自己斤兩兒,夠格麼你。

    景修澤把紙單整理好抱在懷裡,正準備和寵唯一道歉,寧非蹙眉開口,「景醫生,人說君子愛財取之以道,我想告訴你,君子愛色也該取之有道,你就算是覬覦唯一,也要避諱一下我吧?還是說,你這是**裸的挑戰?」

    「寧非,不是所有人都和你那麼齷齪。唯一是獨立的有思想的人,不是你報復的工具。」景修澤怒斥道。

    「喲喲,裝聖人了,這句話也同樣送給你。」寧非說的模稜兩可,寵唯一沒太聽明白,什麼叫「這句話也同樣送給你」?

    「走吧,到酒店給媽和柳叔訂一桌,讓他們好好聊聊。」寧非沒再理會景修澤,嘴角習慣性地勾起,露出一抹諷刺。

    報復?到底是誰報復誰?

    他沒記錯的話,在景修澤眼裡,可是一直認為是他搶了他的初戀女朋友,就是指喬芸。

    可天知道是喬芸追的他,天又知道,他是多麼的煩氣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自認為有點才情就以為所有男人都會圍著她轉。

    先不說她長相身材,就單憑她曾是景修澤的女朋友,是景修澤用過的女人,他寧非就不會要。

    在寵唯一和寧非轉身離開後,景修澤大力把紙單摔在地上,雙目猩紅,一拳砸在瓷磚牆上,那巨大的碰撞聲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撞斷了骨頭。

    又洩憤似的衝著牆踢了幾腳,才憤然離開,地上的紙自然是等著助理來收拾。這會兒的景修澤完全沒了以往的溫文儒雅,暴躁起來的他像一頭發怒的獅子,好像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讓人不禁繞路而行。

    喬芸從拐角處走出來,看著地上散落的紙張,以及牆上的那幾個鞋印兒,覆在冰涼的牆面上的手慢慢攥緊,為什麼,她喜歡的男人都喜歡寵唯一那個沒教養心腸惡毒的潑婦!

    景修澤是,寧非更是。

    相對於景修澤,她對寧非喜歡寵唯一更加不滿。

    當時,她在醫學系可是系花級的人物,她看上的男人沒一個逃得了她的石榴裙底風光,就連景修澤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可偏偏就有那麼一個例外,那個例外便是寧非。

    她不服氣,跟舍友下了堵住,一個月內,一定會追上寧非,讓他對自己俯首稱臣。

    事實證明,咱們偉大的**的話是非常有教育意義的,沒有實踐久沒有發言權。

    喬芸在對寧非根本不瞭解的情況下立下如此戰書,想不通過實踐就泡到寧非這條大魚,這絕對是穩輸不贏的悲慘後果。

    可喬芸不這麼認為,她頗有點越挫越勇的意味。

    不僅男人有強烈的佔有慾,女人也有,甚至不比男人的弱。

    可是,無論她怎麼撩撥、追逐,寧非就是不為她所動。喬芸沒想到,自己的一時置氣,竟然毀了她和景修澤。

    當景修澤得知她在追寧非的時候,立刻找到了她,「喬芸,說出你的心裡話吧。」

    「修澤,你怎麼了?什麼心裡話啊,又不是玩真心話大冒險。」喬芸開玩笑道,隱約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可又想不出是哪裡不對。

    「我知道你在和寧非交往,所以……」景修澤艱難的頓了頓,「由你來說。」

    「修澤你什麼意思?你要跟我分手?」喬芸不敢相信一向溫和的景修澤會提出分手,向來是她甩人家,只能能讓男人倒過來甩她?

    「喬芸,我知道你心氣兒高,所以我給你說出口的機會。」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心裡也是難受的。畢竟和喬芸在一起那麼久,除這件事之外,他們倆從來沒有吵過架,兩人在一塊甜得像蜜似的,羨慕死多少人。

    「你……」喬芸那時候還不知道景修澤和寧非的糾葛,很是不理解景修澤為什麼要抓住根本不是錯誤的錯誤來說事兒。

    她和寧非還沒開始好不好?

    不過,學校裡倒是傳的沸沸揚揚,說她喬芸移情別戀,戀上了年輕有為的企業家寧非。

    「既然你不想說就算了,我當你是不想說出來傷我的心。」景修澤站起來,低頭看向喬芸,「我做不到祝福你,但是我可以給你一個忠告,寧非絕對不會是你的良人。」

    就這樣,她還沒把寧非追到手,卻把景修澤給丟了。

    不過,對於寧非愛寵唯一,她嫉妒該嫉妒,卻真不幻想寧非能愛上她。

    現在,她只想把原本屬於她的男人要回來。

    ……

    景修澤調整好情緒,拿了藥去倪詩顏的房間。因為不放心其他醫師,倪詩顏的一切藥物都是景修澤親手準備的。

    景修澤給倪詩顏量了量心跳血壓,一切正常。他拿出注射器岸上針頭,扎進一個小玻璃瓶裡,一邊對一旁的柳叔解釋道,「這個有利於血液循環,你們有空也要多給阿姨捏捏腳,出盡血液循環。血液流通了,她全身的體溫才能上去,心臟供血足了,身體才會健康。」

    「是是,多謝醫生了。」柳叔給景修澤讓了讓位子,景修澤把倪詩顏寬大的病人服推上去,露出病態蒼白的細嫩胳膊,連青色的血管都能看到。

    景修澤在倪詩顏手底下墊了一條毛巾,一手推到活塞,一手按住倪詩顏的手臂,正要打針,往裡面推藥。

    這時候,病房的門被突然撞開,喬芸氣喘吁吁的跑進來,「修……修澤,你看到那瓶n—二甲基亞硝胺了嗎?」

    「那種藥水不是已經管制……不是有毒嗎?你要那個幹什麼?」自從倪詩顏的事兒出了之後,醫院便對有毒有害物質進行了篩選檢查,嚴重的已經嚴格禁令唔批准使用了。

    「對啊,就是因為有毒我才這麼著急的,萬一誰拿錯了,那可就慘了。」喬芸假裝沒聽到前半句話。

    「那怎麼辦?」

    「我覺得對方就算是偷拿,也會扮演成護士或者醫生的身份,以免被人認出來。而且他現在出去肯定不方便,只能等下班後人流多而亂的時候才方便帶走。」喬芸偷偷轉換了概念,由拿錯轉換成了偷拿,景修澤正處在著急中,沒有注意到她話裡的陷阱。

    「對,那病人就危險了。」景修澤有心著急,醫者父母心,雖說他們見慣了生離死別,但人都是感性的動物,更何況景修澤本就是個純善之人。

    「我們可以以醫院檢查的名義到每個病房、醫生護士辦公室收取藥水化驗。」

    「嗯,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喬芸臉上緊張的神色一鬆,說著轉身就要去做,被景修澤攔下,「我的也拿去,不然對方可能會起疑心,還有你的也不要漏。」

    「好。」喬芸點頭,眼底劃過一抹異樣。

    兩人立刻分頭行動景修澤在醫院威信高,他去收集藥水自然是最好不過了,喬芸便更子啊後面打下手,每瓶藥水都做了標記,這樣就不會弄錯了。

    寵唯一和寧非回來的時候,以已經聽柳叔說了這件事。因為當時兩個人是在倪詩顏病房裡說得,也沒避諱著兩個人,所以柳叔還是聽的清清楚楚的,對倪詩顏不禁多了幾分擔憂。

    「又出現n—二甲基亞硝胺了!」寵唯一攥緊了拳頭,那人還真是不死心,一次沒達目的,便計劃第二次,他是非要置母親於死地嗎?

    寵唯一眼裡迸射出一抹狠戾,若是被她抓到,她一定要他不得好死!

    為了公平公正,多名醫生參與化驗,很快,化驗結果出來了。

    寵唯一焦急的等待著,就等著結果一宣佈,她去把那個劊子手給揪出來千刀萬剮。

    藥水一瓶瓶的還回去,最後還剩兩瓶,喬芸隨手拿過來,登記一下,給等待著的最後一個護士。

    「好了,我們現在去找那個人。」喬芸面露輕鬆之色,其餘的知情人也鬆了口氣,還好讓他們及時的找到兌了n—二甲基亞硝胺的試劑。

    「我的呢?伯母的針還沒打呢。」景修澤摘下手套走到喬芸面前。

    「沒給你嗎?」喬芸下意識的去翻看記錄,翻了幾頁,她的手一頓,目光落在最後一瓶藥水上。

    這一刻,所有人的視線都隨著喬芸的目光落在那瓶孤零零的被貼了危險標籤的藥水上。喬芸牽強的笑著搖頭,「不……不可能,一定是弄錯了,我們再核對一遍,也許是那個緩解出了差錯……」

    寵唯一拿起小瓶,看著上面的新貼的有毒標誌,又緩緩翻轉小瓶,去看小瓶底下貼著的名字……

    景修澤!景修澤!景修澤!

    寵唯一眼睛驀地睜大,難以置信的看著瓶底的三個字,接觸到唯一的目光,景修澤一震,奪過小瓶翻轉過來,不大的瓶底兒上赫然寫著『景修澤』三個大字,那筆跡,那寫字的力道,是他的。

    「我……唯一不……不是我,你聽我說……」景修澤心慌了,他語無倫次的開口,可這幅樣子,在別人看來就是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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