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82無恥寧少 文 / 搖情月
082
喬芸這幾天很焦躁,她把消息透漏給沈丹芝了,卻沒見她有什麼動作。每天看著景修澤出入倪詩顏的病房,和寵唯一眉來眼去的,這讓她很是不舒服。
「沒想到寧少看著自己女朋友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還能這麼沉得住氣。」喬芸酸溜溜的說道,「看來你也不是很愛寵唯一,只不過是為了報復修澤罷了。」
寧非站在病房外看著裡面與景修澤低聲說話的寵唯一,嘴角愉悅的勾起。
喬芸看著寧非勾起的嘴角,冷笑一聲,「是不是很挫敗?你永遠都趕不上景修澤,你不承認也罷,但,這是事實。」
「喬芸,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很讓人噁心?」寧非對著病房裡望向他的寵唯一笑了笑,轉頭去看面色鐵青的喬芸,「知道為什麼當初我不要你嗎?」
滿意的看著喬芸的臉一陣青白,寧非毒辣的開口,「我從來不撿景修澤穿過的鞋,更何況還是一個讓人從頭噁心到腳的破鞋。」
「你……」
「想回到景修澤身邊是不是?」寧非打斷喬芸,見她氣得發抖,好心情的開口道,「你認為,就憑你當初甩了景修澤來追我這一點,景修澤會吃你這顆爛透心的回頭草嗎?」
「喬芸,不是所有男人都能讓你玩弄於鼓掌,也不是所有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是為了女人的身體,更何況,你這副玩爛的身體確實沒有吸引力。」說著,寧非還若有所思的搖搖頭,表示沒從喬芸身上看出一丁點的魅力。
「哼!寧非,你會為你這句話付出代價的!」被戳中痛腳,喬芸面色鐵青,眼裡泛著凶光。
「非常期待。」寧非聳聳肩攤手,「也非常期待你再次把景修澤收入囊中。」說這句話的時候,寧非眼角掛著邪肆的笑容。
「在說什麼?」寵唯一和景修澤從病房裡出來,心情還不錯,這幾天,她已經接受了母親失憶的事實。
寵唯一就算是再遲鈍也能感覺出景修澤喜歡她,所以,在景修澤面前,她總是表現得喝寧非很親近,以斷絕景修澤的癡念。比如現在,她正親暱的挽著寧非的胳膊,眨著水亮亮的眼睛以崇拜的神情望著寧非。
倒不是寵唯一有多高貴,多看不上景修澤,而是,她覺得自己這樣五毒俱全、心腸狠毒的人是配不上溫柔雅致的修澤哥的。修澤哥的女朋友該是溫柔端雅、高貴大氣的。
寧非可是非常享受這種時刻,現在,他甚至時不時的就帶著寵唯一在景修澤面前轉一圈,那個美喲。
景修澤的目光在寵唯一挽著寧非胳膊的手上停駐了幾秒鐘,強裝自然的移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放在醫生服口袋裡的手攥成了拳頭。
「怎麼,吃醋了?」寧非捏著寵唯一的小臉,嗯,這丫頭最近又瘦了,臉上都沒肉了,不知道那兒是不是也變小了,改天得給她好好補補。
對了,不是說男人常摸會變大麼?自從忙活起倪詩顏的事兒,他們可是很久沒有同床共枕了,更別說床上熱身運動了,連摸都摸不著。
「嘁,我是怕你欺負喬醫生,你看喬醫生那小臉變得,跟彩虹似的,一會兒青一會兒紫的。」明明說著讓人生氣的話,寵唯一偏偏還沖喬芸甜甜的一笑,那叫一個天真無邪。
「怎麼說話呢,」寧非不贊同道,「小學沒畢業吧你,有把人的臉比作彩虹的嗎?喬醫生那是中毒了,沒見武俠小說上都說中毒的時候面色青紫。喬醫生中的嫉妒的毒。」
這兩人一唱一和,把喬芸氣得實在是不輕,「寵唯一,知道你媽為什麼會這麼多災多難嗎?因為她養了你這麼個災星!你媽這麼命苦,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克的!」
「啪——!」
一聲脆響,在空曠的醫院走廊裡異常的響亮,還帶著回聲,經過的病人醫生紛紛扭頭看,見幾人之間劍拔弩張,紛紛加快腳步。
寵唯一看著自己的手,再扭頭看寧非,不高興的嘟嘴,「你怎麼打了?我還沒來得及動手呢。」
剛才那一巴掌,是寧非打得。
「想打就再打一巴掌就是了,誰攔著你我跟誰急。」寧非很大氣的說道,感情打得不是他。
喬芸簡直要氣吐血,她怎麼也沒想到動手的會是寧非。
寧非雖然素來狂妄,卻從沒動手打過女人,更何況,她也不是沒身份沒地位的無名小卒,怎麼說她也是喬家人。
「那我打咯。」寵唯一拿自己巴掌在喬芸臉上比劃了一下,喬芸立刻想撲上來抓住寵唯一撕扯,被寧非一手攔住,表情不耐,「有些人不打不長記性,你是打了都不長記性!」
「唯一……」景修澤看不下去了,不管怎麼說,喬芸也是他的朋友,現在,兩個人欺負一個女孩兒,總歸說不過去,太不君子,「唯一,算了。」
「修澤哥,他若是說我,我還真就算了,但是她說我媽,我今天還就不算完!」一直懷疑是喬芸在背後動手腳,寵唯一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今天喬芸來撩撥她,她怎麼可能輕易放了她。
趁喬芸不注意,寵唯一左右開弓,兩邊各給了她一巴掌。
那樣子,實在是不淑女。擱別的男人那裡,早嚇得跑了,寧非摸著下巴沉思,他是不是有受虐傾向?他怎麼就覺得這小妞兒打人都這麼誘人呢?
喬芸懵了一下,立馬尖叫著撲上來,「你敢打我?你敢打我!寵唯一你敢打我!」
寧非看著張牙舞爪猙獰著臉的喬芸,搖搖頭,實在是不美感,都是打人,怎麼著差別就這麼大呢。
「寧非,你還看熱鬧!」景修澤無語,都這時候了,他還在一旁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兩個女人打成一團,成什麼樣子。
「沒事,唯一吃不了虧。」結果,寧非給了景修澤一個大跌眼鏡的回答。
瞧瞧他家小母老虎那股子狠勁兒,嘖嘖,要是用在床上,該爽歪歪了,寧非色情的舔舔唇,惹得看熱鬧的小護士臉紅心燥。
「唯一,喬芸,別打了……」景修澤有些無措的看著抱成一團廝打的兩個女人,拉這個不是,拉那個也不是。
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景修澤有些忙不過來,既要驅趕圍觀的人,又要顧及著打架的女人。
「唯一,喬芸,你們別打了,你看看你們成什麼樣子,要讓別人看了笑話嗎!」景修澤這番話對好面子的喬芸管用,對市井小民寵唯一可不管用。
面子是什麼?能吃還是能瀉火?她現在就想撕了這個女人。
寵唯一騎坐在喬芸身上,一手抓著她的頭髮,一手扣著她的嘴角,那樣子,十足的小潑婦。
喬芸眼底閃過凶狠,看,就是叫名字,他也總是先喊寵唯一,第二個才是她。
女人在某些時候,就是出奇的敏感。
喬芸一隻手被寵唯一坐在屁股底下,只剩一隻手能活動,她目露凶光,壓在身子底下的手摸向工作服口袋……
「唯一小心。」寧非提醒道,不過,那話裡可沒有擔心,而是幸災樂禍的看著被壓在地上的喬芸。
寵唯一眼光一閃,掄起一巴掌扇在喬芸臉上,趁她緩神兒的功夫奪過她手裡的鑷子扔了出去。
喬芸惡狠狠的瞪了寧非一眼,寧非無辜的攤手,「唯一沒有工具,你手裡有工具,這不公平,咱們得講究公開公正公平。」
公平你個大頭鬼,寵唯一白了一眼,又不是比賽。不過,看到喬芸被氣到,她還是很開心的。
景修澤是不指望寧非了,他上前抱住坐在喬芸身上的寵唯一像後拖,寵唯一自然是不從,提著腿嚷嚷著大叫,「修澤哥你別管我,我今天非教訓教訓這個沒教養的女人,你他媽罵天罵地就是不能說我媽!喬芸,我今天不撕爛你的嘴我就不姓寵!」
景修澤見唯一那架勢,哪還敢耽誤,立刻拖著寵唯一就往後拽,「寧非你倒是搭把手!」
寧非不情願的走上前,要不是怕景修澤趁機揩唯一的油,他才不上前呢,沒見小老虎還沒打夠麼。
寵唯一踢著腿就是不起來,甚至耍賴的夾著喬芸的身子。由於情況混亂,唯一一個不小心,踢在喬芸臉上,又一個不小心,踢在喬芸肚子上……
好不容易把兩個女人拉開,景修澤只覺得比自己做了台大手術還要累。
終於擺脫了寵唯一的欺壓,喬芸哪肯就這麼算了,瘋婆子似的衝上來,「寵唯一我和你拼了!」
「噯噯,修澤哥,你快幫我攔住她,我都還沒準備好。」寵唯一興奮的雙手握拳,擺出拳擊的姿勢,在原地跳了跳。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景修澤已經先於她上前攔喬芸了,可是,寵唯一這話一說,就好像是景修澤在幫著寵唯一。
寵唯一回頭給了寧非一個飛吻,趁景修澤攔住喬芸之際,一個高踢腿,踢在喬芸肚子上,連帶著景修澤也向後倒退了幾步,「寵唯一,你過了!」
景修澤是真的生氣了,在他印象中,唯一一直是懂事善良的,可為什麼對待喬芸,她就得理不饒人?
景修澤不知道,有時候,女人對女人的反感是不需要理由的。更何況,喬芸還可能是害唯一媽媽的兇手。
寵唯一抿抿唇,學著寧非聳肩,「我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喬芸,你有那功夫盯著我,還不如想想怎麼面對你嬸子!」
「寵唯一你給我閉嘴!」喬芸捂著肚子喝道,她現在一大聲說話胸口就疼。
「送你一句忠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寵唯一拍拍衣服上的土,理了理頭髮,看著喬芸衣衫糾結,頭髮散亂,目光狠戾,不禁冷哼。她跟她玩陰的,她就明著還給她!她寵唯一向來堅持現時報,別人前一秒欺她,她向來不會等到第二秒才還手。
「走了。」寵唯一拉著寧非離開,背後傳來喬芸的冷嘲熱諷,「修澤,這就是你看上的女孩嗎?你喜歡她什麼?粗蠻、惡毒、仗勢欺人?我真懷疑你的眼光!」
「我扶你去處理傷口。」景修澤收回視線,沒接喬芸的話。
他喜歡她什麼?景修澤搖頭,他也不知道,也許因為他……
「爽了?」寧非把寵唯一的手左右翻看,真讓人心疼,手心兒都打紅了。
寵唯一有些不自在的縮回手,嘿嘿一笑,「你不覺得我很可怕,很惡毒,很不講理?」
「我的女人就該為所欲為。」寧非把寵唯一攬在懷裡,誰能想到,他能栽在這小丫頭手裡呢。
當初明明知道這丫頭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他也是抱了玩玩的心態,全當逗弄一隻帶了利爪的小貓,沒想到,逗弄上癮,就戒不掉了。
「誰是你的女人,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寵唯一下意識的壓壓胸口,怎麼心跳的這麼快。
寧非瞥見她微紅的臉頰,愉悅的笑出聲,「像你這麼潑辣不講理的母老虎,除了我,誰敢要?」
「你才是母老虎,你全家都是母老虎。」真是不會說,哪個女人願意被說成母老虎。
「我是公老虎,咱倆正好湊成一對。」寧非把寵唯一拽到自己身邊,讓她的大紅臉無所遁形,不過他也沒點破。少見她害羞臉紅,還挺好看。
現在的寧少,恐怕就是唯一摳鼻子他也會覺得好看。
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早上不是說要給媽買東西麼?」
寵唯一不自在的努努嘴,「我還沒承認你呢,別亂叫。」
「早晚的事兒。」寧非自負的說道,伸手給寵唯一打開車門,「你沒看咱媽醒過來那會兒,對我這麼女婿多滿意,你要是不要我,我敢說,媽會跟你斷絕母女關係。」
「吹吧您,看,天上都是牛。」寵唯一不屑的撇嘴,不知是以為和喬芸打了一架,還是因為寧非的話,她心情好了不少。
雖然有人陪著,醫院總歸不是個好地方,倪詩顏悶得有些發慌,便要唯一給她買點毛線。正好天也冷了,織個圍巾手套什麼的也能用得著。
寵唯一和寧非兩人在商場裡逛著,唯一拿了一袋大紅的毛線團扔進購物車裡,又挑了以待白色和淺灰的,嘴裡還念叨著,「這是給簡妞的,這是給大胸妞的,這是柳戰的,這是柳叔的……」
寧非聽著聽著,臉色變了,怎麼沒有他?
寵唯一好像聽見他的心聲似的,拿了一團草綠的毛線,「讓媽媽給你織個帽子?」
「寵唯一!」寧非咬牙切齒,「你敢出去找男人你試試!」
「誰說我要找男人了?」寵唯一疑惑道,反應過來,便有些憤憤然,「你戴綠帽子就一定是我給你戴的啊!」
「乖媳婦,還是你知道疼你男人。」寧非笑得奸詐,寵唯一怎麼覺得他後面有條尾巴再跟她招手。半天才反應過來,她這不是變相承認她是他的女人麼。
算計人沒算計成,被反算計的寵唯一很不高興,憤憤地把毛線團砸進購物車裡,小聲嘀咕著什麼。
寧非俯身在她耳邊才聽到她嘀咕的什麼,「壓死你,壓死你,讓綠帽子壓死你!」
「我更喜歡被你壓。」寧非高大的身子把寵唯一圈在自己的領地下,拿了一盒毛線塞進寵唯一手裡,「給我織一件,要你織的。」
寵唯一嘴角抽抽,她根本不會好不好!還拿這麼貴的貂絨的給她,她錢包很扁好不好。
好像看出她的心思,寧非有多拿了幾個顏色,淺灰、白色、咖啡色,「不會跟著媽學去,這算是你送我的,我今天沒帶錢的。」
「寧非你可以再無恥點!」說著,寵唯一便要把毛線往外拿,一盒上千好不好!
「寵唯一你要是敢拿出來,我就在這裡吻你!」寧非威脅道。本來兩個人男才女貌的就吸人眼球,商場裡人又多,唯一滴溜著眼看了一圈,狠狠的嚥了嚥口水,心疼的摸著錢包,不甘願的把毛線放回去,「買了我也不給你織,我最討厭的就是洗衣做飯織衣這種家庭主婦幹的事兒。」
因為,倪詩顏正是做了家庭主婦,退居二線,才讓沈丹芝鑽了空子。她恨極了那種不爭不搶,只等著男人回頭的女人。
寧非臉上的笑容沒變,眼底極快的滑過一抹失落,「反正是你送我的禮物,毛線也是禮物。」
「不要臉。」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寧非這麼沒臉沒皮呢。
「喂,我媳婦說我不要臉,你看我這張臉是不是長得還挺好看得?」寧非拉著導購員問道。
寵唯一大囧,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兒來?
瞧瞧導購小姐那含羞的小臉兒,寵唯一忙上前把導購小姐解救出來,「不好意思,他這兒有問題。」
寵唯一指了指寧非的腦袋。
「呵呵,你老公挺幽默的。」導購小姐悠閒尷尬又有些羨慕的看著寵唯一。
「走了,還嫌丟人不夠!」寵唯一把購物車塞給寧非,以後一定一定不和他一起逛商場。
結賬的時候,寵唯一看著迅速癟下去的錢包,心在滴血。
「沒事兒,咱家有的是錢。」寧非開口。
寵唯一瞥他一眼,「你不覺得你跟傻根有點像嗎?你倆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等著結賬的隊伍爆發出一陣笑聲,可不,這跟天下無賊裡面王寶強飾演的傻根一個樣,只不過傻根是在火車站吆喝著自己有錢罷了。
寧非的臉黑了。
他堂堂寧少被人罵傻,他能和那傻子一樣嗎?!
見寧太子爺發怒了,唯一連忙賠笑臉,「爺,我這是誇您呢,傻根多純潔一小伙兒啊。」
寧非瞪她一眼,「回去!」
說完轉身就走了。
寵唯一看著那大包小包的毛線,作為男人,他是不是該發揚一下風格幫女士拎一下包?
自作孽不可活,寵唯一拎著五六個袋子慢吞吞的爬向轎車,這是她在路上總結出來的經驗之談。
下車的時候,寧非臉色還是不好看,寵唯一跟在後面說盡了好話。她知道寧太子天生優越,從來沒被人嘲笑過,她知道她錯了還不行?
寧非停下腳步,冷哼一聲,高傲的看著寵唯一,恩典似的開口,「給我織圍巾。」
寵唯一面目肌肉抽了抽,頭一仰,手叉腰,「沒門。」
寧非抬步繼續往前走。
「噯噯,你這樣會嚇著媽的。」寵唯一連忙趕上去,一手還提著三個大袋子,跑得很吃力。
「你給我織圍巾?」寧非再次開口。
「想得美!」她是絕對不會屈服的。
寧非給了她一個那就免談的表情,繼續黑著臉往前走,頗有要一腳踢開病房門的趨勢。
「喂喂,咱們商量商量。」寵唯一讓了一小步。
「織圍巾?」這次寧非連主語都省了。
「我不會。」這下行了吧。
「學!」誰天生就會?還不都是學的。他還記得上學的時候,可有不少女生會給男朋友織圍巾。
當然,也有愛慕他的女生送給他,不過,那時候他實在是看不上那些幼稚的玩意兒。
寧非絲毫沒注意到,他現在逼著寵唯一給他織的正是他多年前認為幼稚的東西。
「學不會。」她就是不學,他還能怎麼著她?最痛恨的就是這種特女性話的東西。
「那就沒得談,我會跟咱媽說你朝三暮四,到處勾搭男人。」寧非推門進去。
「寧非你卑鄙無恥下……」最後一個字在看到床上好奇的看著她的母親時吞進肚子裡。
「唯一,怎麼還罵人呢?」倪詩顏教訓道。
「媽我沒有,我……嘿嘿,我跟他鬧著玩呢,」寵唯一碰碰寧非,衝他擠擠眼,「是不是?」
「我可沒跟你鬧著玩。」寧非悶聲悶氣的說道,停在倪詩顏耳裡就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唯一你過來!」倪詩顏生氣了。
雖然她失憶了,但是作為母親教訓孩子的本能還在,加之這些天也和唯一熟了,真正把她當女兒了。
「媽我們真是鬧著玩的。」寵唯一垂死掙扎。
「把手伸出來。」倪詩顏失憶了,但是潛意識裡,她還停留在十二年前。十二年前,唯一每次犯錯誤,倪詩顏都會拿著小板尺敲她的手。
「媽你偏心,你信他一個外人,不信你女兒!」寵唯一委屈的控訴。
「你就是讓寧非給慣得,媽媽雖然睡了十幾年,你什麼德性我還是知道的,寧非那麼好的孩子,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你了。」
瞧瞧,這是當媽的說的話嗎?
寵唯一覺得她肯定不是親生的。
尺子落在手心,寵唯一下意識的一哆嗦,其實也沒有多疼,就是本能反應。
寧非眉毛一抖,看到唯一紅紅的手心,想起她剛打過喬芸,這一尺子打下去,肯定會受不了,忙上前制止,「媽,我和唯一開玩笑呢,您別當真。」
說話間,倪詩顏的尺子已經落下了,寵唯一誇張的大叫一聲,扁著嘴裝委屈。
寧非看了簡直疼到心窩窩裡去,忙把唯一的手拉回來,「媽你打我吧,是我非要逗唯一,是我不好。唯一那小手怎麼能經得起打。」
「寧非你讓開,這丫頭是不打不長記性,女孩子家家的還學會罵人了。」倪詩顏不依。
「媽,媽,我們常這麼開玩笑,要怪也是我把唯一教壞的,你要打就打我,我才是罪魁禍首。」寧非把寵唯一護在後面。
倪詩顏哪能打寧非,又不是自己孩子,哪好下手,只得不解恨的戳著唯一,「你就作吧,仗著寧非護著你你就可勁兒的作!」
寵唯一吐吐舌頭,忙把買的毛線拿出來轉移母親的視線,「媽,你看我給你買的毛線,好不好看?」
倪詩顏氣還沒下去,也沒給唯一好臉色,「毛衣針呢?」
「……忘了。」寵唯一忙向一旁躲。
「你那記性還不如我這個失憶的老婆子!」倪詩顏很提不成鋼地道。
「我這就去買,這就去買。」唯一向外走的時候沖寧非比了比中指,要不是他,她怎麼會急匆匆的離開商場,導致忘了買毛衣針。
……
景修澤給喬芸上完藥,急忙站起來向外走,他實在是被喬芸那灼灼如火的目光看得不舒服。
喬芸也沒追出去,而是在景修澤辦公室裡坐了一會兒才離開。
回到自己辦公室,剛關門,就被人從後面抱住,「幹什麼,小心被人看到。」
「窗簾都拉著,誰看得著。」喬院長粗糙如老樹皮的手斜著插進醫生服的衣襟裡,整個握住。
喬芸臉色變了變,壓下不悅,換上笑臉,轉過身,正好擺脫喬院長的魔抓,「叔叔……」
這一聲,叫的委屈又嬌滴。
喬院長看到喬芸臉上的紅腫,眼神一凜,沉聲問道,「怎麼了?誰幹的?」
「還能有誰!」喬芸憤憤道。
「寵唯一?」喬院長把喬芸按在椅子上,見傷口都處理了才放心,「沈丹芝那邊怎麼還沒有動靜?」
「不知道,我今天給她打了個電話,沒探出什麼口風來,估計是怕了吧。」喬芸想到她早上給沈丹芝打電話時沈丹芝的回答,臉上露出譏諷的神情。
她委婉的告訴沈丹芝,倪詩顏醒了,沈丹芝是怎麼回答的?
她說,「還真是個可憐的人兒,不過她也是有福氣,兩次都能醒過來。」
就這麼不痛不癢的評判了一句,再沒有下文了。
「下一步你有什麼計劃?」喬院長問道。
喬芸面露疲憊的搖搖頭,帶了幾分無奈,走一步算一步吧。
辦公室的氣氛一下子沉重起來,喬院長本來是來尋樂子的,現在樂子尋不著,氣氛又這麼沉悶,也不想多待,「我一會兒還有個指導,你也別心急,總會有人收拾那賤女人。」
「嗯。」喬芸愁苦的點頭,把喬院長送了出去。
等人一走,喬芸關緊門,掏出手機,「……好,就按咱們說的辦……放心,人我會找好,這次一定不讓寵唯一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