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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四郎受傷 文 / 阿蟬

    在京城的時間過的飛快,一眨眼春闈的日子就到眼前了,釉姐兒這幾日一直呆在家裡,陪澤哥兒下下棋,彈彈琴調適調適心情,要知道這段時間長公主給她灌輸了一大堆考前注意事宜和歷年來考生們所遇到的突發問題等,讓釉姐兒本來慎重的心,更加緊張了幾分。

    不過釉姐兒也沒來得及緊張多久,春闈就已經開始了,歷時九日的考試不但讓考生精疲力竭,就連府外的親人都一樣坐臥不寧。

    不提澤哥兒出來後是如何頭暈眼花雙腳無力,釉姐兒又是如何的眼淚漣漣心酸不已,經過幾日的休整,忙亂了幾日的趙府隨著澤哥兒的清醒也逐漸恢復了正常。

    提心掉膽多日的釉姐兒這日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逛了趟花園,見那迎春花開的正好,心情也不由的鬆快起來,喚了紫蘿將她的繡架帶到亭子裡,在這滿園春色間手指如飛的沉醉在了刺繡中。

    正當此時,趙山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那動靜大的釉姐兒想忽視都不行,微微蹙了蹙秀眉,還沒來得急開口,就聽到紫蘿那丫頭訓斥道「趙山,平日裡看你也是個穩重的,今日怎麼這麼不知輕重,沒看到小姐在忙嗎,這樣大驚小怪的像什麼樣,真是沒規矩。」

    趙山這會也意識到自己犯了忌諱,忙跪下請罪「小姐,是小的失了分寸,請小姐責罰,不過前面長公主的車架已經快到門口了,還請小姐趕緊移駕。」

    釉姐兒聽了這消息也著實吃了一驚,要知道這段時間雖然她們兩人往來頻繁,但為了避諱。也都是她三不五時的跑到公主府去,這親自登門還真是頭一遭。

    也顧不上換衣,直接派了人去喚澤哥兒到門口迎駕,而自己則直接帶了紫蘿往府門外趕去。

    急趕慢趕剛到門口,還沒來得急整理儀容公主府的車架就已經停在了門前。看到釉姐兒侯在門外,長公主也顧不上擺架子,下了車拉了釉姐兒的手就往家裡趕去。邊走邊嗔罵道

    「手怎麼這麼涼,也不知道加件衣服,還巴巴的在這吹冷風,不知道小小年紀也不知跟誰學的這般死板。」

    釉姐兒聽了也不接話只是低頭微微一笑。她雖然不知道長公主為何如此高看她,但也知道規矩本分,有些底線是不能觸碰的,人不論何時都要認清自己的位置,

    不能因為為別人給你幾分面子。你就不知天高地厚。

    而釉姐兒的這份識時務,也的確是上位者們所喜歡的,他們可以給你恩寵榮耀,但卻不願意你將這些寵愛當成理所當然,對於這種微妙的平衡,釉姐兒一向把握的很好。

    走到內廳時,就看到澤哥兒也正帶了趙山快步往這走來,看到這意氣風發的翩翩少年郎。長公主也饒有興趣的停下了腳步,招招手,喚了澤哥兒近前來。

    雖然長公主久聞趙澤少年才名。但卻一直未曾某面,今日一見便覺得這孩子氣度非凡,眉宇間更是有股說不出來的浩然正氣,當真是名不虛傳,趙家這幾個孩子,雖然身世淒苦。而且從小長於鄉野,但卻皆是人才斐然之輩。著實難得。

    等一行人來到大廳落座後,長公主才說了自己今日來的原因。原來這次春闈的主考正是長公主的公爹,昨日稍加打探便知道了此次排在前十位的名單,而趙澤也郝然在列,得了第八位的好成績,聽到這個喜事,長公主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今日一早便著急忙慌的趕到趙家親自告訴趙家妹妹這件喜事。

    而不出所料,釉姐兒和澤哥兒聽到這個消息皆是驚喜不已,雖說澤哥兒對自己有信心,但他也知道山外有山的道理,這幾日和京城舉子切磋,自是明白這天下間臥虎藏龍之輩不在少數,能取得這樣的成績自是相當不錯了。

    不提這邊趙家一行人是如何的喜上眉梢,那頭四郎的突襲計劃也是取得了斐然的成績。

    這段時間四郎三不五時的帶幾千人馬深入敵營,搞搞偷襲,燒燒糧草,讓南疆的將士苦不堪言,可你一打人家就跑,你剛歇下人家來,真正是能氣死個人。

    可南疆兵馬的糧草早就不足了,如今將士們每日連飽腹都困難,更別提應戰,再加上四郎時不時的騷擾,更是讓南疆的士氣一落再落,別說打仗就連平日的演兵都提不起精神。

    如今京裡也時常傳來捷報,有了長公主的幫助,釉姐兒自然也能打聽到一些戰場上的最新消息,再也不像這一年來一絲四郎的音訊都打探不到,在家裡胡思亂想了。

    這晚四郎還是同以往一般,集結了手下一班子人,跨上戰馬就朝深山奔去,留在部隊的李軍也沒有在意,因為這樣子的情況時常就會出現幾次,而自家將軍每次都是凱旋而歸。

    不過這次直到第二天正午四郎和自家手下依舊沒有一點消息,直到這時李軍才開始著急,而大將軍那自然也收到了消息,對於四郎這個副將他還是非常滿意的,不說這小子頭腦靈活,嘴又甜會來事,而且還真有幾分本事。

    這段時間立功多是這小子的功勞,自己佔了人家的便宜,自是不好袖手旁觀,立馬點了幾萬人馬親自上陣去南疆要人了。

    而此刻四郎卻並不是李軍他們猜測的被南疆人俘虜,而是中了南疆巫師的毒被手下的李家軍拚死護送到了山谷內。

    這次也是他們大意了,這段時間的成功讓他們有些驕傲自滿,忘了百足之蟲尚且死而不僵,更何況南疆這有些邪性的地方了。

    本來看起裡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的南疆人,卻在這晚突然請來了神秘的幫手,一群身穿黑色長袍,戴著描繪了可怖圖案面具的男子,口裡念著奇怪的經,細小的管子裡突然噴出劇毒的蟲蛆,被咬到的人好些個當場斃命。

    四郎看到情況不妙,忙招呼了眾人撤

    退,可這時,這群巫師卻開始集中圍攻起四郎,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類似暗器的毒蟲實在是防不勝防,最後四郎還是被射過來的毒蟲咬中了胳膊。

    眾人拚死突圍,最後幾千人的隊伍還剩下一千多人,足足死傷一半,可謂慘烈之致,而受傷的四郎,撐到半路也徹底昏迷了過去。

    石頭和一位素來機智的軍師怕有埋伏,一直在這深山裡藏了三四日後,才悄悄的派了人去軍營送信。

    而此時的四郎已經渾身青紫,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微弱起來,這時,一直隱藏在部隊裡默默無聞的一位兵士自告奮勇說自己知道有方法可以解四郎的毒,但不確定願意一試。

    對於此刻的石頭來說,就算是一線希望他也不能放棄,眼見著將軍就要不行了,死馬當活馬醫,總比眼睜睜的看著將軍等死的強。

    這位看起來面容普通到極致,甚至在軍營裡呆了七八年依舊有好些人都叫不出他的名字的士兵,說是家裡就是這山下的百姓,幼時曾隨父親上山和南疆人打過交道,有一次一位南疆小孩子不慎被家裡養的毒蟲咬傷,他曾見過巫師為中毒的孩子救治的過程。

    但一則當時年幼記性本就不好,再加上年代久遠,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的這段記憶是不是真的,所以不敢貿然開口,可如今眼見著將軍要命喪於此,他要是不說出來覺得良心難安,自是願意一試,要是將軍因此喪命,他自願領罰。

    對於這位兵士的一番解釋,石頭自是感動異常,雙眼通紅的上前狠狠的拍了拍這位士兵的肩膀,而軍師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但顯然此刻他沒有拒絕的理由,自然也是沉默表示默認。

    那日大將軍領了人馬上山討要四郎,卻被告知四郎已中毒生亡的消息,同時更是扔出一千多具渾身發黑的屍體出來,從衣物上不難看出這些人正是當日跟四郎上山的將士。

    頓時大家群情激憤,誓要為沈將軍報仇,為這一千位戰友雪恨,看到雙眼通紅,情緒激動的眾人,大將軍也不好阻擊,這一仗打了一天一夜,南疆沒有了毒蟲護法,自是被打的屁滾尿流,連連敗退。

    那毒蟲培養起來極其複雜,所以那一夜攻擊四郎他們就耗盡了整個南疆的毒蟲存量,巫師他們自是沒有辦法馬上變出毒蟲來,沒有了毒蟲的南疆軍,實在是不值一提。

    打了勝仗的大軍,卻沒有一人笑得出來,不提那慘死的以前多戰友,還有那不知生死的沈將軍,都讓整個軍隊陷入了異常沉默的氣氛。

    所以當軍師派的送信人一回到軍營,整個營隊都沸騰了,大家奔走相告沈將軍還活在人世的消息,從響徹天際的歡呼聲中不難看出四郎在這個營隊中的地位,對此事,大將軍心裡雖然有些不舒服,但被四郎活著的消息一衝擊,倒也沒來得及多想。

    山洞中,那位士兵已經開始為四郎療傷,看到他拿了小刀伸向四郎胳膊時,軍師突然發難,一把捏住他的手臂厲喝聲問道「大膽,你這是要幹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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