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相見與誤會 文 / 阿蟬
一進屋抬眼就看到主位上坐著一男一女兩位氣勢非凡的青年人,只一眼撇過後釉姐兒就忙低了頭,低眉斂目的上前行了大禮,上座的兩人也不出聲,等釉姐兒規規矩矩的行完禮後,長公主幾步上前將人親切的扶了起來。
釉姐兒對此到沒有什麼想法,她自是清楚長公主此舉並不是要給她下馬威或是瞧不起她之類,這個時代皇權在任何人的心裡都是至高無上不容挑戰的,就算長公主拿她當好友,願意給她面子,但該守的本分確實不能逾越的。
對於釉姐兒的識趣,長公主倒沒多想,四王爺則挑挑眉,顯然對釉姐兒此舉還是比較滿意,覺得這姑娘倒是個拎的清的。
長公主拉著釉姐兒的手,一起坐在了炕桌旁,釉姐兒知道這事長公主看得起自己,推讓了幾句也就微微側了身子淺淺的虛坐下。
這會釉姐兒才抬了眼眸悄悄的打量起眼前這位天下家最尊貴的女子,可能是因為在家裡,所以她只穿著件半新的藕色裙子,發間也無半點配飾只用一隻翡翠簪子鬆鬆挽著。
素著一張脂粉未施的臉蛋,鵝蛋臉因此刻眉目含笑而顯得分外和善,挽著釉姐兒的皓腕如白雪一般,襯得羊脂玉的鐲子更加瑩潤,眉目倩兮巧笑盼兮,當真是讓人見之忘俗。
與釉姐兒想像中那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形象完全不一樣,這樣親和溫婉的女子,是如何被那吃人的後宮硬生生的逼成一副爭強好勝的性子,這樣想來,釉姐兒看向長公主時。眼神更加親近了幾分。
此刻在長公主眼中,眼前這位嬌弱似水的女子,那眉目身段就像從江南的潑墨畫中走出一般,一顰一笑皆是說不出的風情。
這第一面,兩人對彼此的印象都很是不錯,更加確定了這個朋友可以結交的的念頭,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時一直未出聲的四王爺。放下茶杯。咳嗽一聲打斷了兩人旁若無人的交流,釉姐兒隨著聲音望了過去,上首的男子存在感很強。從一開始就無法忽略這人,能和長公主並肩而坐,並且毫不避諱的男子,這身份並不難猜。
可見長公主並沒有介紹的意思。釉姐兒自然也不會自作聰明,只是行了大禮後就退到了一旁。這會兒顯然這位爺對自己被忽視的待遇很不滿意。
長公主這會才做恍然大悟狀,拉了釉姐兒上前指著四郎笑道「看我這記性,釉兒勿怪,這位是家弟。今日也趕巧來府裡看我,聽說你來了,對你這位奇女子很是好奇。所以求我想見見你的廬山面目。哈哈哈,阿弟。覺得我這妹子如何。」
這句話顯然是告訴四王爺,這姑娘我罩著,你最好不要招惹,四王爺了然一笑,見釉姐兒上前又要行禮時,才虛扶一把,半瞇著眼睛道「趙姑娘無需多禮,小王今日見了姑娘才知自己這識遍美人的名頭是浪得虛名了,如此絕色當真是可入畫矣。」
這話一說完,釉姐兒就不知道該如何接口了,這話說的輕浮,連長公主臉色都不好看了,見如此,釉姐兒自是起身謝過了四王爺的盛讚,有時候情勢所逼,你自是不得不裝傻。
果然見釉姐兒如此反應,四王爺一臉無趣,甩袖走了出去,聽見長公主的聲音,也是頭也不回的背著身子擺擺手,就大步離去了。
對於自家弟弟如此不給自己面子的行為,長公主也是見怪不怪,隨口吩咐身邊的人讓備了幾樣四王爺愛吃的點心送到他府上去。
安排完後才帶了釉姐兒起身朝自家花園走去,說是讓人準備了熱茶,一起去園中賞花,釉姐兒自是沒有異議,兩人相攜而去,一路有說有笑,好不親密。
看的府內奴僕皆心驚不已,暗道著不知哪家的小姐當真厲害,竟投了長公主大人的緣,以後這京裡是輕易沒人敢惹這位面生的小姐了。
心裡這樣想著,面上自是越發恭謹,這個變化雖然輕微,但做了半輩子女僕的釉姐兒如何能察覺不到,對這些下人的心思,她自是比一般人要瞭解的多。
見風使舵的本事,沒人比他們使得更好了,今日過後,想必京裡各家都會知道長公主府內來了位與長公主相交甚好的小姐了,對這些釉姐兒自是不會介意。
這天釉姐兒與長公主相談甚歡,長公主對釉姐兒送給自己的禮物也很是滿意,尤其是那套化妝品和專業的化妝工具,經過當場實驗後,長公主喜得忙將自己的梳頭丫鬟喚過來,讓紫蘿將使用方法細細的解說了一遍,直到那丫頭完全懂後才心滿意足的放人下去。
當天釉姐兒在公主府用了晚餐後才由公主府的人親自護衛去了自家宅子。
果然之後如釉姐兒所料,京裡關於這位公主府神秘客人的消息沒幾天就流傳了起來,不過之後,釉姐兒除了偶爾去趟公主府和李采薇那處外,就是呆在家裡陪著澤哥兒備考,對外面的傳言置之不理。
而那日當釉姐兒走後,長公主整了整衣衫朝後院走去,而早就離開的四王爺此刻正斜倚在榻上,打著拍子聽那伶人咿咿呀呀的唱曲。
看到長公主進來也不起身,只是揮了揮手讓屋內的眾人退下,長公主笑著瞪了眼懶洋洋的某人,才開口道「阿弟,你今日這又唱的是哪一出啊,釉兒是個不錯的姑娘,以後可不許這般欺辱於她了。」
對於長公主的話,四王爺只是挑了挑眉,在他姐發怒之前,才緩緩開口「阿姐,我知道了,今日只是逗逗她而已,」見長公主要開口,話頭一轉接著說道「不過,阿姐當真沒有看出什麼來嗎?」
聽到這話,長公主面露驚疑「此話怎講?」
四王爺也不買關子,直接開口道「阿姐難道沒有發現這位趙小姐長的有點像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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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聽到這裡長公主更加納悶,瞇著眼睛將自己知道的人想了一遍,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見此四王爺很是無奈的道「阿姐,你難道從不照鏡子嗎?」
長公主也不傻,四王爺話都說到這了,她自是明白自家阿弟話裡的意思,可這事情也太離譜了吧,長的像自己那是什麼意思。
人其實就是這樣,總聽別人說你和你媽長的好像,你和你叔長的好像之類的,但自己真心看不出來,所以釉姐兒和長公主眉目間有些神似但這兩人卻一點也沒意識到。
也算是旁觀者清吧,當釉姐兒一踏進屋門,四王爺就覺得這姑娘看起來有些面善,當時也沒有想到,可當她和自家大姐並坐一處時四王爺才恍然大悟。
不過可能因為長公主平日裡總是裝扮的盛氣凌人的模樣,和那位溫柔似水的趙姑娘氣質相差甚遠,一般人就算見了也不會聯繫到一起。
四王爺本來就對自家父皇對這位鄉下姑娘的另眼相看覺得有些不對勁,如今一見到釉姐兒本人,才自以為發現了真相,沒錯,這位王爺如今已經確信這位趙姑娘就是自家父皇的滄海遺珠。
對於自己突然多出來一位便宜妹子,四王爺表示毫無壓力,一來這姑娘看起來性子不錯,也是個拎得清的,再有就是看樣子自家大姐和她的關係很是不錯,而且以後還是自家得力手下的嫡妻這樣算來她也算是自己這邊的人。
想到自家父皇對她的愧疚和愛護,還有這位小姑娘的本事,再加上她那兩位據說小小年紀便驚才絕艷的弟弟,不用想也知道將其拉攏過來,只有好處,對於這種只賺不陪的買賣,四王爺向來是不會拒絕的。
長公主雖然當時有些彆扭,當然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任誰突然發現自己的閨蜜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心裡想必也不會太舒服。
但仔細想想長公主也就釋懷了,那位乖巧聰慧的女子,經歷了那麼多事還是一如既往的樂觀堅毅,愛護幼弟弱妹,行父母之職教養她們,和自己志趣相投,而且兩人在沒見面只前就已經互相很有好感了,想來這一切自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了。
想通了這些,長公主又覺得釉姐兒不愧是自己的親妹妹,連行事作風都如此相似,兩人都是一樣的大姐,都是一樣的用盡自己的全力去守護自家的親人,雖然釉姐兒看起來柔弱又乖巧但她知道那顆掩藏在軟肉中的心是如何的剛毅不折。
自那之後,長公主對釉姐兒更加親近,對於這些變化敏感的釉姐兒自是察覺了,但她倒沒有多想,只以為以往兩人相隔太遠,自是無法太過親近,如今見了面互生好感,這關係自是會越發親密起來。
兩人相處中,少了幾分猜疑防備,多了自然和貼心,這關係自然就越發親近起來了,不到一個月時間,釉姐兒就覺得兩人彷彿相識半生的老友一般默契了。
而長公主慢慢的也從釉姐兒口中探聽了她的身世,知道她父慈母愛童年幸福,也知道她自父喪母亡後生活的艱辛後,越發憐惜起她來,只覺得想要將自己那一顆疼愛妹妹的心一股腦的傾瀉出來才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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