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梁園的密謀語（二） 文 / 艾自由
小舟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著一層銀光，她披著一件斗篷，凌亂的髮絲光著腳的摸樣在月下特別的迷人。
她的小舟停靠在了流水的盡頭，岸上有很多的杏樹，很多的蝴蝶已經在月下沉睡，花的香氣還在水上飄蕩。
她緩步走上岸，柔軟的小草撓得她的腳心十分的舒適，腳底揚起一陣異樣的感覺，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她卻喜歡自己這麼做的原因。
舒荷藉著月色，看著池水上的波光，心中一片緊張和不安，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她就只這樣看著，她把自己藏在了一棵杏樹身後，夜晚的空氣清爽而濕潤，她吸吸鼻翼，花香愈發濃烈了。那池水在月下也有著春潮氾濫的波紋。
池水上還有碩大碧綠的荷葉覆蓋著，水鳥在荷葉下發出一兩聲啼鳴，遠處傳來了梁園裡的的淒涼單調的簫音，不知誰在訴說自己的苦悶的心情？
舒荷不禁打了個哈欠，她也不知道今夜的等待會有什麼結果，但是她喜歡這樣的新鮮刺激，她喜歡好奇地窺探宮裡隱藏的秘密。
但是這樣的行為早已經違背了一名皇家的子女的禁忌，但是她不管，因為這個隱秘與自己想要關注的人有著密切相關的聯繫。
她在等誰？等清歡還是等太子？
清歡和太子都不知道有一個人就躲在杏花樹後窺探他們。
月光升上樹梢頂上的時候，清歡與太子來到了池水旁，就站在舒荷杏樹不遠處，他們兩個高大的背影掩映在月下，十分地清幽十分夢幻。
「清歡！我不會要雲孌，就像當初我沒有要韓雀一樣！」韓雀是大將軍韓夢的女兒，太子十四歲那年該娶她做太子妃的，可惜不知為何在成婚前一晚忽然病重而夭折了，神秘死去的時候不過才十三歲。
這件事成為了一樁長安謎案。
也因此，太子的婚事就耽擱了幾年。
「太子，想要雲孌像韓雀一樣嗎？」清歡的聲音在月下綺靡地傳來，卻又十分地淡漠。舒荷陡然聽到了清歡的這句話，心中不禁打了個激靈！
韓雀？她聽宮裡的嬤嬤閒談的時候說到過這個原先是太子妃的少女，她莫名地死在了出嫁的婚轎裡讓人百思不得其解，據說在出嫁前她就病了一場，沒想到沒能熬過到出嫁後。
大將軍韓夢還為這事兒懇請皇后婉讓韓雀葬入皇家的陵園，卻沒能得到回應，大將軍為此感傷不已，他也一直懷疑自己的女兒的死得蹊蹺，想讓皇后婉派皇家廷尉調查此案，但是皇后卻認為是韓雀自己致死，與他人無關而沒有讓廷尉立案，這讓韓夢心如死灰，所以懇請到邊疆守衛，長年不再回長安。
舒荷想，韓雀的死難道與太子哥哥有關？舒荷心中一陣亂跳！
不會的！太子哥哥怎麼會和韓雀的死有關呢？是自己多想了吧？
舒荷正在雜亂無章地胡思亂想的時候，太子忽然道：「雲孌這個女人根本比不上韓雀的一根腳趾頭，我不會和這樣的女人共度一生！清歡，母后這次是在侮辱自己的兒子，讓一個失貞的女人堂而皇之地嫁入皇家，她根本就是不把我當成她的孩子。」
太子的話語裡蘊藏著無限的憤怒。
清歡忽然道：「太子要清歡怎麼做，清歡就怎麼做！」
舒荷閉上了眼睛，她不忍再聽，但是如果她離開這兒一定會被發現，她只能轉過身，摀住了耳朵。但是怎麼摀住都可以聽到清歡和太子的細碎的話語。
「太子，這事兒交給清歡吧！就像當年處理韓雀一樣！」清歡的語氣依舊淡漠，就好像在訴說琴弦發不出聲一樣平淡。
像當年的韓雀一樣？
舒荷不傻，腦中一清理，立刻明白了，原來這事兒還是與太子哥哥有關！韓雀的死果然沒有那麼簡單！
難道是清歡替太子下的手？為什麼要傷害一條無辜的生命？為什麼？
舒荷想不通，你們居然痛下了殺機？這是舒荷無法理解的！所以，她怔住了。
太子哥哥，如果你們這次殺死雲孌，母后怎肯放過你？
舒荷的淚珠滑落！不能啊！太子哥哥！不能！我要告訴母后嗎？舒荷轉過身，內心掀起了波濤巨浪，清歡，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做太子哥哥的幫兇？為什麼？在御池湖的時候，你不該吻住我啊！讓我為你的可悲的命運擔起心來。
「清歡，你告訴我，你喜歡我妹妹舒荷嗎？」太子的話語響起的時候，舒荷心中頓時一跳一驚，立刻屏住了呼吸，等待清歡的回答。
月光漸自暗下去了，一塊烏雲滑過，遮住了半邊月色，舒荷看不清清歡的表情，在一片寂靜的幽暗裡，連草蟲都失去了鳴叫的嗓音，只有花的香味在風裡吹拂飄蕩，舒荷手心冒出了汗珠，她想起了自己的月事，她想起自己的葵水被一個叫清歡的男人輕撫過，多羞人啊！可是那種感覺又是多麼奇妙！
她不懂兩個男人間是不是也可以有這樣的奇妙感覺？
清歡的沉默了半響之後，忽然輕笑道：「太子，舒荷公主是天朝最珍貴的禮物，不是誰都能惦記的。」
太子敏卻淡淡道：「是的，我妹妹舒荷的確是這宮裡最珍寶的禮物，我甚至羨慕於母親對她的寵愛。」
「恐怕是嫉妒吧！太子！」清歡毫不避諱就說出了太子心底隱藏的秘密。
太子沒有否認，在愣住了之後，卻笑道：「有時候，我寧願自己就是個公主，也許，母親會更愛我一些。」
舒荷眼裡泛出淚珠，太子哥哥，母后也很愛你，只是你沒有把自己的心打開罷了。
這時，舒荷聽到清歡的話語傳來：「舒荷公主很美！她不屬於任何一個男人，她是屬於這個帝國的。」清歡想起了御池湖的那個水下一吻，那個令他難忘的一吻。
舒荷的旁白：我喜歡清歡吻住我的剎那感覺，那是令人酥麻又驚慌羞澀的吻，我喜歡他柔軟的舌尖敲開我的小嘴，他吻住我的技巧純熟而美妙，毫無疑問，他是一個懂得用吻來索取一個少女懵懂心智的漂亮的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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