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助理 文 / 九月姐姐
思睿收工完急急來到醫院。在門口碰到出來的許希希。
許希希比她早收工，而且是最早知道蕭瑟出事的人其中之一，她已經來看過了。
思睿冷冷看她一眼，走進去。
「貓哭耗子假慈悲。」思睿看到桌上的花和水果，暗指道。
「幹嘛那麼說她。她也是好心。」蕭瑟清楚她說的是誰。
「你還幫她說話！」思睿憤憤不平：「從我進劇組第一天起，她就看我不順眼，對我各種刁難，故意打我巴掌就是最好的事例。你為了幫我我，改掉了劇本。她對你有意見。」思睿說出自己的分析。「都怪我，拖累到你。」她愧疚低下頭。
許希希只是一個演員，不會手眼通天到買通武術組，而且她也不會未卜先知到她會上去。一切只是巧合吧。雖然許希希不是多麼善良的人，但也不能冤枉了她。
「無憑無據的，不要亂扣帽子。」蕭瑟提醒她。「要不要吃水果？」她試圖岔開話題。
思睿搖搖頭，坐到蕭瑟床邊。
「今天拍戲怎麼樣？」蕭瑟關心問她。
「還不錯，幾場戲都是一次過。導演說我進步很快呢。易思達非常專業，我很快入戲。」思睿驕傲的說。
說曹操，曹操到。
「誰在誇我呢？」易思達提著果籃站在門口。
「思達，快坐吧。」蕭瑟熱情招呼。
易思達放下果籃。「有一場戲我感覺不太好，要求導演重拍，補幾個鏡頭。所以來晚了。」
蕭瑟感謝他前來探病：「你太客氣了。」
「話說，這威壓出事的幾率，可是非常低的。」易思達不是第一次拍動作戲，他知道概率。
「那我這麼萬里挑一，得是要轉運了。」蕭瑟用一個樂觀的態度去看待這場事故。
「誒，小朱呢？」易思達發現蕭瑟助理不在房裡。
「給他打過電話，讓他代我盯場。我不在，總要有個人在那吧。一會兒把我換洗的衣服、洗漱用品都送過來。」
幾個人東一句西一句的聊著。沒多久，小朱拖著行李箱過來了。馮銘把還需添置的物品擬了一張單子交給他，他又出去忙活。
看來顧仁為她配個助理，不是完全沒必要的。
小朱回來後，一樣樣整理、歸類、安放好。
忙完後，蕭瑟提醒他回劇組記得幫她給導演請假。可能還得治療一陣子，劇組那邊仍得小朱代她到場，有任何事宜兩人電話溝通。
交代完，小朱先離開。
易思達看看手機，不早了。思睿也站起來，準備回劇組。
深秋的夜晚，狂風肆虐。思睿冷的一哆嗦，只得緊抱雙臂自己取暖。易思達看到，果斷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即使是窮鄉僻壤，狗仔隊也無所不在。這部劇未播先火，他們總想捕捉點什麼。
易思達和思睿有說有笑走回酒店。
狗仔如獲至寶，迅速按下快門，卡擦連連。
易思達自出道以來從未傳過緋聞。如果明天頭條的標題，是易思達與同劇女演員舉止親暱，同進酒店。想必會佔領各大媒體頭條寶座。
馮銘在另一張病床上和衣而臥，睡眠極淺。
半夜聽到蕭瑟喊痛，他立刻從床上彈起，開燈，走過去查看。熟睡的蕭瑟在囈語。她兩隻胳膊都露在外面，馮銘搖搖頭，幫她蓋好被子，回到床位，卻不敢再關燈。他不想她醒來時一片漆黑、孤立無援。這麼多年的不聞不問，她已經夠苦了。
一大早，馮銘急急忙忙跑上跑下。
「患者的情況是右腳腳趾骨折，沒有開放性的傷口，不需要抗菌類藥物。可以適當配合一些接骨續筋、活血化瘀的藥物治療，石膏固定後，應將患肢抬高，飲食上暫時少吃辛辣刺激性食物。」醫生交代。
打完石膏後，蕭瑟右腿高立。
「去買一些書給我吧。不然好無聊。」蕭瑟對馮銘說。
馮銘聽到吩咐，立刻往門外走去……
「加件外套吧，外面冷。」蕭瑟提醒他。
馮銘感激的看著她，頓時一切鞍前馬後的辛苦，都煙消雲散。
顧仁到達病房的時候，已經是半小時後。蕭瑟坐在床上玩手機。
「武術組是香港請來的，居然這麼不專業。」顧仁自言自語。
蕭瑟聞聲抬頭，看到風塵僕僕的顧仁。「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可能我比較湊巧，屬於萬分之一里的那個一。」蕭瑟自嘲。
「王導，下午有打鬥的戲嗎？」顧仁拿起電話。
「嗯，有幾場。」導演回答。
「動作戲暫停。先拍別的場次吧。」
掛電話後，他問道：「小朱怎麼回事？助理的任務是照顧人的生活起居，最起碼的他都做不到嗎？」看到蕭瑟打著石膏，行動不便，竟然無人照顧。他有些生氣。
「是我讓他代我去劇組盯場。我們會電話溝通工作事宜。」蕭瑟解釋說。
linda訂到的票是凌晨五點的班次，即便顧仁馬不停蹄趕到醫院，也是中午了。
「吃了嗎？」他關切問。
「還沒有呢。好餓啊。」昨晚雖然是在醫院度過，但因為馮銘在身邊不遠，蕭瑟安心的睡到自然醒。起床後，馮銘忙前忙後，兩人都沒來得及吃東西，此時顧仁問起，她突然察覺到。
「你等會兒。」
醫院的小食堂裡只剩下清粥、饅頭，和一點搾菜。顧仁每樣打包一些。
簡單常見的食物，在極餓的時候，會變得異常美味。所謂的飢不擇食，就是這麼來的吧。
蕭瑟大口吃著，此刻饅頭清粥的存在價值，與鮑魚海參並無二致。
吃完她打了一個很大的嗝。
「稍微注意點形象好嗎？」顧仁半開玩笑的提醒她。
「我都這樣了，還談何形象呢？」蕭瑟指指抬高的右腿。
「我會給你一個說法的。」顧仁突然說。
一向笑容可掬、溫文爾雅的人嚴肅起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馮銘提著兩大袋書走進病房，看到顧仁，有些意外。
「你回來了。怎麼去了那麼久？」蕭瑟急急打開袋子，看他買了哪些。
有漫畫、時尚雜誌、知音、校園小說、故事會等等。
「這些都是給小朋友看的吧？！」蕭瑟不太習慣這些速食書籍。
馮銘剛剛趕到書店時，看到大門上赫然寫著「店主參加婚禮，明天營業」的字樣。小鎮上僅此一家書店。他問過路人，跑了多家商店、小攤後，他擔心會不合蕭瑟心意，於是每樣都買一些。卻不料迎來這一盆冷水。
察覺到他的面部變化，蕭瑟忙說：「其實看看這些書也挺好的。你不常說我像小朋友麼？」她試圖把話圓回來。
馮銘電話響起：「喂，我在外地。什麼？您慢點說。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怎麼了？」蕭瑟看他接完電話情緒悵然，忙問。
「剛林總打電話來，貴叔今早肝部劇痛，呼吸困難，送醫檢查，剛已確診。肝癌，晚期。」
前不久才見過貴叔，有說有笑，精神很好的樣子。怎麼病魔來的這麼突然！
「那你趕緊回去看看吧。」蕭瑟很擔心。
「那你呢？」馮銘不放心蕭瑟。
「我會給她配一個最好的助理，照顧她生活起居。你不必操心了。」顧仁開口。
蕭瑟給馮銘一個眼神，讓他安心。
「那我先回去。處理完事情再來看你。」馮銘不捨的說。
蕭瑟點點頭。
從上次會面的對談中看得出，貴叔對馮銘幫助極大。事有輕重緩急，這邊只是腳趾骨折，那邊卻是肝癌晚期。他必須儘管趕回。
「快走吧。不要再有遺憾。」蕭瑟催促。
他已經因為她，錯過與家人的最後一面。她不想再犯同樣的錯。
馮銘走後，蕭瑟問顧仁：「真的給我配了一個新的助理嗎？是誰啊？我認識嗎？」上回小朱的出現已經令她很意外。
「我這麼大一個人，站你面前。你看不到嗎？」顧仁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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