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隸屬 文 / 九月姐姐

    顧仁辦公室裡。

    顧仁、易思達、蕭瑟、導演四人坐在沙發上，對面站著兩個脫穎而出的女孩。

    思睿今天沒有穿古裝。淺綠寬鬆毛衣搭配鵝黃鉛筆褲。瞬間將真實年齡拉低好幾歲。

    導演開口：「在海選眾人中，你們倆是最出挑的。但女主角只有一個。我看過你們各自在海選裡的表演片段，都很精彩。趙子涵，對吧？」導演望向思睿旁邊的女孩。

    趙子涵點頭，導演問她：「你看過小說原作嗎？」

    「看過。」

    「談談你對楚晨曦的認識。」

    趙子涵沉思幾秒，回答：「楚晨曦很漂亮。也很幸運，有星魂愛她她很幸福。小說裡我最喜歡就是這個角色。」

    「杜思睿，看你的資料，你沒有學過表演吧？」導演發問。

    「是的導演。由於家庭原因，所學專業與表演沒有半點關係。但我一直都很熱愛表演。我始終認為藝術這個東西是老天爺賞飯吃，容不得半點勉強。」思睿表現出強大的自信。

    導演滿意的點頭：「你的天賦確實很好。那段戲，拿捏的很精準。說說你對角色的認知吧！」

    思睿張口就來：「楚晨曦很真實。她就像我們普羅大眾的女孩子們一樣，從懵懂到到對愛一知半解，直至頓悟。最後她也如願以償的與心愛人廝守終身。雖然歷經千難百劫，但皇天不負有心人。她得到心中所想。生活可能也是這樣吧，不可能一帆風順，我們必須努力排除萬難所向披靡。風雨過後，終見彩虹。」

    導演掩飾不住的笑容，讓蕭瑟吃了一顆定心丸。

    思睿的理解的確更為透徹。

    導演與顧仁交換一下眼神，顧仁示意二人先各自回去，有任何消息會與她們電話聯繫。

    思睿請假出來的，這會兒還得火速趕回公司。

    導演發表見解：「相較而言，杜思睿似乎更合適。她對角色的認識很深刻，還有看到她昨天的表演，我都很滿意由她來出演。」

    蕭瑟敲邊鼓：「我和導演看法一致。」

    「可我就擔心，這沒拍過戲的人，到時到了片場會不會怯場？」易思達道出心中顧慮。

    「昨天海選時，我們屋裡人也不少，她表演的很輕鬆自然。」蕭瑟幫思睿爭取。

    「這個趙子涵也很不錯。」顧仁有些為難。

    「小說裡，星魂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只是出場不多。你看？」蕭瑟提議。想要顧全兩人。

    顧仁還沒來得及回答，董卿慈敲門而入。

    「顧總，確定是杜思睿了嗎？」董卿慈進來探口風。

    「還沒做最後決定。你，有什麼事嗎？」顧仁面對她的造訪，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藝人部商量簽幾個新演員。上個月，蔣晴跳槽，昨天孫安亞也提出解約，小花這塊有所缺失了。」她談起工作事宜。

    顧仁認真聽她陳述，董卿慈繼續說：「不過，我看過杜思睿的簡歷，她，已經27歲了，按年齡來講，不算小花了。」

    「先不要急於定位，如果這次杜思睿出演女一號。她以後不愁沒戲拍。」導演提出他的分析。

    「說的沒錯。我們再商量一下，有進度會告知你。」顧仁對董卿慈說。沒有拍戲基礎的人能上他公司的戲，他自然希望納入旗下。否則這個平台提供的太雷鋒了。

    董卿慈出去後，四個人仍在討論。畢竟是大製作，大膽啟用新人，是需要認真考量的。

    將近一小時後，顧仁宣佈今天先談到這。大家紛紛散去：「瀟瀟，你留一下。」

    另外兩人自行離開。

    「什麼事情？」蕭瑟問顧仁。

    「那個杜思睿，你是認識的吧？！」那天思睿表演完，蕭瑟緊接著出門，還有今天在導演面前的力薦，他猜到了三分。

    「是我以前公司的同事。」蕭瑟坦然告之：「但這並不是我舉薦她的主要因素。如果她沒有真本事，任我說再多，你們也是聽不進去的吧。」

    蕭瑟反將一軍。

    「我選擇她來出演女一，一會兒我會讓董總監通知她並簽下她。明天一早在各大媒體發通稿。宣佈此事。」顧仁心中本就屬意思睿。此刻順水推舟而已。

    「不要讓我覺得你是賣我面子才決定用她的啊。」蕭瑟斜眼看他。「我可不想欠你什麼人情。」

    顧仁笑笑：「欠點人情，又有何妨呢？」

    人情，是人與人之間相互聯繫的一種關係。你欠我一點，我欠你一點，這樣才能更好的維繫下去，不間斷。

    「欠的多了，我就還不起了。」蕭瑟擔心。

    還不起或許就會分不開了吧？顧仁心裡想著。

    蕭瑟看看手機，快五點。她在新公司尚沒有一個準確定位，從海選到現在比誰都忙碌，可這個公司卻讓她沒有歸屬感。甚至，她不瞭解自己具體的位置是什麼。

    「我以後要再哪裡辦公啊？」蕭瑟問他。

    顧仁掃視辦公室內，指著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以後，就在這裡咯。」

    蕭瑟忙擺手拒絕：「不可以！這樣說起來，我算什麼啊？你的助理還是跟班啊？」

    顧仁想想，蕭瑟說過她不願做編劇，於是問道：「你比較擅長哪部分？」

    「我對演藝圈一無所知的。說真的，我也不知道做什麼好。」蕭瑟一臉迷茫：「不過，我不介意從最基層的做起。」

    「那你就做我的特助吧。特別助理。分管《天涯浪子情》劇組。」

    「那我需要聽董卿慈的安排調遣嗎？」董卿慈身為藝人總監，手握大權，蕭瑟心裡隱隱有些牴觸。

    「你隸屬於我。除了我，沒人有權利指使你。如果有人刁難你，就打我電話吧。」顧仁鄭重其事告訴她。

    蕭瑟想想；特助這個名字雖然不好聽，但從工作本職上而言，她不用聽命於顧仁之外的任何人，權利等同公司副總。「那好吧。顧總。」蕭瑟改口。

    「還是叫我名字吧。」顧仁對這個新的稱呼不太習慣。

    「我不用簽勞動合同嗎？」想到自己僅僅簽了小說版權歸屬，她問道。

    鑒於蕭瑟工作的特殊性，顧仁不知道這合同合同該怎麼寫：「你文筆好。就由你來擬定吧。簽好字交給我。我們一式兩份。」

    蕭瑟比出ok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