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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傾塵劍 文 / 月上陌梢

    勞奔波了半個月後玉字樓的轎子終於停在了暝雲山莊的大門前。

    真的是好大的門吶!莫徒一走下轎子就連連驚歎。果然有江湖氣魄!搖頭點頭了好幾遍後莫徒才回了神,楞楞的問「我們真的要在這裡住一個多月?」這樣宏偉壯闊的地方……完全圓了她的江湖夢啊!

    沒有等玉恆回答,莫徒幾乎是蹦著走進了暝雲山莊。

    「你走錯路了,是左邊!」緊隨著莫徒,玉恆邊無奈的搖著頭邊跟了上去。剩下一幫玉字樓的人傻楞在原地,這暝雲山莊哪點比他們的玉字樓好了?不過,這麼長的時間的相處他們也早就習慣了樓主這個義弟那不按常理出牌的個性了,可是樓主怎麼也學著他那樣了?這一時半會兒他們還真是習慣不來。

    一進暝雲山莊,剛走了幾步莫徒和玉恆就碰見了熟人——南月寒。莫徒皺起了眉,這個南月寒,看起來還有幾分人樣,可是經歷了上一次的跟蹤事件後她就再也無法對他做出什麼好的評價。

    看到莫徒臉上微妙的表情,本來是一臉陽光燦爛的走過來的南月寒瞬間收起了笑,他……沒對他做過什麼缺德的事吧?

    倒是玉恆,永遠最先看到莫徒臉色的變化,所以在看到莫徒皺起眉頭的下一秒他就立刻迎上前去和南月寒打招呼。

    「第一次見你這麼積極的來武林大會」玉恆半是打趣的拍了拍南月寒的肩膀,他可是還清楚的記得上一次的武林大會還是南王府的老爺硬逼著南月寒他才來的比賽!

    「呵呵,」被人當面說出當年的糗事南月寒的臉上難得的閃過幾絲尷尬的神色,「不要老拿當年的事說啊!」

    「當年我是沒有好好準備,這一次,玉恆,你可別怪我把你的風頭搶了!」南月寒氣鼓鼓的說,霸氣十足的誓詞配上那張奶油小生般俊俏的臉,真是說不出的有趣。一旁的莫徒抿著嘴,生怕自己的笑聲從齒縫間逸出,被他們兩個人聽到。可是世界上的事往往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就在她心念著「千萬不能笑,千萬不能笑」時南月寒不知聽玉恆說了句什麼話,做出一個是史無前例的萌翻了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頃刻,中氣十足的笑聲灌滿了整個山莊。

    「你笑什麼?」事情的「導火線」完全不知道莫徒在笑些什麼,睜著一雙無比乾淨的眼睛問莫徒發笑的原因。

    「你,啊哈哈哈!南月寒,你真是太搞笑了!」看到南月寒的反應莫徒更是覺得好笑。他也就知道睜著眼睛裝清高裝無辜,要不是之前親眼見到他上花船的事說不定這會兒她也會像其他人那樣被他騙到。

    南月寒啊南月寒,就憑這這幅皮囊你到底騙了多少個人?

    過了好久好久莫徒才收拾乾淨殘留在嘴角的笑意。

    一行人又有說有笑的向前走著,玉恆大哥和南月寒倒是聊得投機,只是說來說去也無非是些政治上的見解,莫徒只裝作不懂那些顧自走著路。活了兩世她倒是明白了個道理,那就是能不惹的麻煩就不要去惹,國家之事她就是懂也不會想要去碰。

    又走了幾步,前面的玉恆和南月寒突然停了下來,只顧著看風景完全沒看路的莫徒便結結實實的撞到了前面玉恆的後背上。

    怎麼就突然停下來了?害得她的頭被撞得好疼……莫徒剛要問大哥怎麼回事卻聽見了玉恆和南月寒恭恭敬敬的聲音——

    「先生好!」

    兩個身份尊貴的人竟對著一個老頭行起了禮來。莫徒眨巴眨眼睛,有些好奇這老頭的身份。玉恆大哥還好,為人謙遜有禮,對人行個禮也說得過去……可是那個南王府裡嬌生慣養出來的貴公子南月寒竟也對那老頭恭恭敬敬,這實在是太蹊蹺了!

    「誒」拖了一個長音後老頭扶起兩個人,道「都說了,不在人前時不用行這些禮數!」

    這時玉恆和南月寒才起了身來,可是看得出來他們對老人都是十二分的尊敬。

    這老頭到底是什麼人?莫徒縮在玉恆身後想著各種可能性。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匆匆跑了過來,「莊主,一切都按您的吩咐打點好了,就等著公子們入住了」

    聽完這話,莫徒瞪大了眼睛,感情這老頭就是大哥之前所說的他的恩師,同時也就是暝雲山莊的莊主!天哪!在玉字樓時她可沒少聽說關於這個莊主的的生平奇事,這次來暝雲山莊有一半的原因就是想見一見他的真容,沒想到在這裡先見了面!

    這般想著連忙站了出來,恭恭敬敬道「布衣莫徒見過莊主!」對於值得尊敬的人莫徒從來都不會失了禮數。

    原是只注意著兩位年少有成的愛徒的暝雲莊主這才看到突然從玉恆身後站出來的人。一雙閃著精光的眼睛從頭到尾的打量起莫徒來。

    這個少年在未弄懂自己的身份時能沉得住氣,暗觀自己和徒兒他們的舉動,現在一確認自己的身份後又能當即站出來不落禮數,倒是個心思沉穩有有涵養之人,暝雲莊主贊同的點著頭,再細看這個少年,只一襲白衫,卻有著出塵的氣質和謫仙般的容貌,竟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風華絕代!

    被這莊主打量著莫徒也一聲不發,只是心裡明白了,能有這種眼神的人那就不是個一般的人。不自覺間竟拿自家師傅同這莊主做起了比較……論氣勢,這莊主還略遜師傅一籌呢!這般想著更是不懼暝雲莊主審視的目光了。

    這邊暝雲莊主看著莫徒是越看越喜歡,能禁得起他打量還泰然自若的人用手指數都能數得出來。一雙精明的眼睛滴溜溜的打著轉,不知再打些什麼算盤。

    「莫徒公子一看就是氣質非凡之人,可問師承哪位高人?」

    莫徒一聽這話,眉毛一挑,這個莊主看人的眼光倒不像個大英雄,說是個老奸巨猾的狐狸到貼切些,「家師囑咐過莫徒,在外不能報其名諱!」這一點莫徒倒是沒有說謊,師傅曾一再叮囑要是出了谷一定不能說她是向他學的醫術。雖然莫徒也曾好奇過為何不能說但知道師傅既然這樣吩咐就定有他的原因,照著做總不會有錯。

    「看來必是個世外高人,難怪教出來的徒弟也如此出色!」暝雲莊主聽了倒是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一轉身,對著管家說「帶他們休息去」,說完這話也沒再多停留,只是……臨走時別有深意的看了莫徒一眼,那眼神……完全是老狐狸般的算計之色。

    莫徒一震惡寒,罷了,心中的大英雄竟是如此狡猾的形象,看來謠言不可信吶!還是去客房休息的好。

    卻不想聽南月寒對玉恆說:「去不去看看傾塵劍?這次武林大會之後不知誰成為它的新主人」

    是什麼劍讓南月寒都這般眼饞?莫徒完全忘記了剛剛準備去客房休息的打算。

    玉恆一聽南月寒的話,眸光一冷,竟對南月寒低聲喝道「這傾塵劍是什麼危險之物你是不知?武林大會就要開始了,你莫再要生事端」

    南月寒聽後有些委屈「不就是悄悄去看一看,先生也不會知道的」說著又對身旁的管家道「謝伯伯是看著我們兩個長大的,對我們肯定是相信的,是吧」話都這樣子說了,那謝管家也的確知道南月寒他們是不用防備的人,支支吾吾的竟沒說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莫徒一看這暝雲山莊的人都鬆了口,一看就是有戲,自己說不定還可以藉著這機會看一看南月寒都無比稀罕的傾塵劍。

    「大哥,反正也就是看一看,又不會不見了,是吧?」趁熱打鐵什麼的莫徒是最在行的了,邊說還邊向南月寒使眼色。

    收到莫徒的示意,南月寒也煽風點火起來「是呀,就是被師傅知道了也沒多大關係吧?」師傅待他們一向如待自己的兒子一樣,怎麼會追究呢?

    玉恆靜靜的,沒有說話,片刻道「看了就離開,不要再生事端」

    「好」南月寒和莫徒異口同聲的回道。一旁的管家不由叫屈,這個南月寒,從小到大就屬他最為頑劣,罷了罷了,莊主寵這兩個小子是全莊的人都知道的事,就是看一看也沒什麼大礙。

    ……

    左拐右拐的,莫徒一行人緊緊跟著走在前面的管家身後,終於知道以南月寒那般桀驁不拘的性子怎麼會那麼好聲好氣的請求著要看一看傾塵劍而不是選個夜黑風高的晚上直接偷偷看一看。這暝雲閣一共只有十二層,人走在閣樓中卻有一葉扁舟過萬重山般的雲霧繚繞,這分明是布下了極其高的陣法,沒有人帶路一般人根本無法走出十步。如此森嚴的戒備,看來那老狐狸一樣的莊主也是極其寶貝那傾塵劍了,莫徒樂呵呵的,這回是可以看到寶貝了。

    「就是這了」發著神的莫徒只聽得管家說了一句話,大哥和南月寒就齊齊停了腳步,一個不小心又是「咚」的一聲撞到玉恆背後。齜著牙,揉著頭,卻見玉恆回過頭來看著自己

    「怎麼這般不小心?」

    「我……」莫徒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話來,畢竟一天之內能撞到人好幾次還真是……。末了只得傻呵呵的回著笑。「是我太不小心了,不過,不過反正前面是大哥嘛……」

    玉恆點點頭,「以後還是小心的好」

    「嗯」莫徒乖乖的回著。

    一旁的南月寒倒是難得安靜的環抱著雙臂看著這一來一去的兩個人,一雙江南煙雨般的桃花眼裡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一群人正要推門進入藏劍閣,突然一道厲喝——

    「是什麼人!」

    隨之一股勁風襲來,模模糊糊間玉恆已把莫徒護於身後。

    待勁風過去才看清,原來是本已經走了的暝雲莊主!

    玉恆和南月寒大驚,齊齊低頭「求先生責罰,是徒兒莽撞了」莫徒一看這形勢連忙從玉恆身後跳出來「莫徒也有責任,任憑莊主發落!」要是大哥因為自己受罰那她寧願代他罰過。

    一群人就這麼僵持著,莊主沒有發話三個人中也沒有一個敢抬起頭來。

    只見暝雲莊主一雙老狐狸般算計的眼睛掃過玉恆,掃過南月寒,最後停留在莫徒身上。

    片刻後歎道「罷了罷了」

    聽得這話一群人才起了身來。這時老莊主又接著前面的話說,「這傾塵劍也不是暝雲山莊之物,有本事者……過了老夫這關,來取便是!」突然提高的音量讓剛剛放鬆了神經的莫徒打了個顫,這裡沒有其他的外人,這句話很明顯是說給她聽的!好你個老狐狸,不就是把破劍我還……莫徒正氣憤著,又聽見暝雲莊主開了腔。

    「恆兒,月寒,這武林大會期間不許再靠近暝雲閣半步!聽清楚了沒有?」

    「是,謹遵先生教誨。」

    看著玉恆大哥和南月寒道歉的樣子莫徒更是自責,都怪自己,就聽了南月寒幾句話的撩撥就鬼迷心竅的想要見一見什麼破爛的傾塵劍,現在好了,連累了大哥……

    ……

    跟著管家走出暝雲閣,莫徒低著頭還在自責。察覺到莫徒有些不對勁,玉恆放慢了腳步,輕聲問道「怎麼了?」

    莫徒低著頭,一言不發。南月寒倒好,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似乎剛剛的事情與他無一絲關係似的。

    半響,弱弱的回了句「我還得大哥被莊主……」後面的話已經說不出口,也就是剛剛她才意識到,從認識大哥之後他總是讓著她,護著她,可她自己倒好一天到晚就給他惹事兒……懊惱和自責的表情溢於言表。

    聽了莫徒的話,玉恆一愣「怎麼會是你的錯呢?」無奈的笑著,用手拍了拍莫徒的頭,卻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收回了手。

    這樣的動作看得莫徒心頭刺痛,大哥還記得那次在柳樹下的事,是不是自己總是在無意中傷害著他?

    「我怎麼會怪你呢?就是你有錯我也不會在意的因為你是我的義弟啊!」因為……只有你是真心待我,特別的存在啊,我又怎麼會怪你呢?

    玉恆的聲音輕輕淡淡的,似有愈人心靈的魔力。莫徒將信將疑的抬起頭,對上了那雙青山溫雪般的眼……

    「嗯」大哥的話,她一直都相信。

    「好了好了,還去不去休息了!一直在一旁看著兩人的南月寒突然出聲,莫徒瞪向他,對了,要不是他大哥也不會挨罵!

    玩世不恭,愛逛青樓,愛跳是非……現在莫徒對他的印象只能用極其惡劣來形容。一拉身旁大哥的衣袖,我們走!再沒看南月寒一眼。

    看莫徒這反映,南月寒先是一愣,他什麼時候又得罪他了?繼而又露出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跟了上去,邊趕邊喊——「你們倒是等等我呀!」

    ……

    「所以說那傾塵劍是用人的血鑄成的劍?!」

    客房內莫徒極其不顧形象的把剛喝入口的熱茶噴了出來,坐在對面的南月寒當即跳了起來,他這是朝哪兒噴?今天他穿的可是上好的雲錦料子,就是皇宮裡都不會超過十件!一雙眼睛噴著火看向噴水之人。

    「啊,對不起,對不起」極其敷衍的道了個歉,莫徒立馬把頭轉向玉恆,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南月寒憋著一口氣沒出發,倒也再坐了下了,聽玉恆繼續講傾塵劍的事,其實這個傳說都流行幾十年了,街頭的黃毛小兒都知道!喝了口茶,看了對面一臉認真的莫徒一眼。還真是個鄉里小人,連這種事情都好意思說不知道。

    看莫徒好奇的樣子玉恆倒也不急,聲音輕輕淡淡,如同講訴一個上古傳說般娓娓道來。

    三十年前,戰亂頻繁,總體格局卻和現在差不多,是四國爭霸。

    南有朔月國,北有北寒國,東有東駿國,西有西蜃國。可是有一點不同的是當時的北寒國是四國中最為強盛的國家,雖地處極寒之境,其國民卻個個驍勇善戰,英勇非凡,其國君也是個世間少有的奇才……

    「那這些和傾塵劍有有什麼關係呢?」聽到這裡,莫徒有些不明白了。

    南月寒哈哈大笑,似乎在嘲笑莫徒的急性子,一看玉恆沒有說什麼就接過了話頭。

    問題就出在了那個北寒國的國主北夜黎身上,年少有為的他幾乎是百戰百勝,在陸續統一了周邊的小國家後他的野心也越來越大,竟想著吞併另外三大國,一統天下。他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南方的朔月國,為了打探好情況他只帶了幾個隨身的暗侍就跑到朔月國來。

    「果然是個有雄心壯志之人,夠大膽!」莫徒又一次插嘴,身邊的玉恆偏過頭來看著她,輕聲道「好好聽月寒說」月寒他可不是什麼有耐心之人,難得他今天願意說這故事。

    莫徒吐了吐舌頭,朝南月寒抱歉一笑。南月寒倒是難得好脾氣起來,瞪了莫徒一眼又接著說了起來。

    來到朔月過後北夜黎迅速建立起了自己的勢力,準備形勢穩定後回國率兵來攻打朔月國。也就是這個時候他遇到了宿命般的紅顏知己,同時也就是傾塵劍的主人——沈煙雪。照現在的說法,北夜黎是對沈煙雪一見鍾情,可是,那個沈煙雪也不是一般人,她的真實身份其實是悄悄逃出宮的傾塵公主——玉傾塵。在不知道北夜黎的真實份的情況下沈煙雪就隨北夜黎到了北寒國。

    知道北夜黎的真實身份後的沈煙雪千方百計要逃離北寒國,卻一次一被北夜黎抓了回去……或許是知道再掙扎也沒有用,或許是被北夜黎的愛感動了,沈煙雪最終成為了北寒國的皇后——北皇后。

    同時,得知傾塵公主被擒的朔月國也聯合其他兩大國,三大國準備除一舉除掉北寒國。可想而知,北寒國縱使再強大也不可能低得過連起手來的三大國。一時間,北寒國死傷無數,血流成河。

    沈煙雪也是個奇女子,不知道從哪裡聽說皇室之血可鑄成以一敵百的魔劍,為了救北夜黎她竟背著他用自己幾乎一半的血鑄成了傾塵劍,此後就臥床不起,幾乎散了半條性命。傾塵劍鑄成,北夜黎雖因沈煙雪的虛弱自責不已,可大敵當前,只能化悲痛為力量奮勇殺敵。

    可能傾塵劍的確是把魔劍,可能是北夜黎因為沈煙雪的受傷發了狂。一戰下來,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北寒國竟大敗聯手的三國。其中的朔月國國君,也就是沈煙雪的表哥被北夜黎的傾塵劍刺穿胸膛,元氣大傷,在戰場上就暈厥過去了。

    「那沈煙雪一定很傷心吧?」莫徒小心翼翼的插口。

    南月寒也歎了口氣「所以說『江山傾盡紅顏笑,赤月流年化纖塵』,這句詩說的就是這個故事啊!」

    沈煙雪在醒來後聽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她苦心鑄成的傾塵劍竟差點還使自己的表哥身亡,她幾乎是悲痛欲絕,當場連吐了好幾口鮮血,此後再也不願見北夜黎。接著,沈煙雪又一次次的逃離北寒國,可是依舊次次被北夜黎抓了回去。

    為了留住沈煙雪北夜黎幾乎是什麼方法都用過了,後來他聽說相愛的人只要用鮮血合鑄成劍就能生生世世,彼此的命運再也糾纏不清。本是無稽之談,可是為了沈煙雪北夜黎竟然真的用自己的鮮血合著傾塵劍鑄成了兩把劍——其中一把還是叫傾塵劍,另一把取名叫凌刃。或許那就是天意,兩個人的血竟無法鑄成一把劍。

    身心疲乏的沈煙雪最後用重新鑄成的傾塵劍了絕了自己的性命,一代紅塵就那樣香消玉損了。

    更為奇怪的是,沈煙雪自盡時天上的月亮都化作了紅色,整個人最後如同變為灰塵了一般,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那樣消失了。這件事最後越傳越離奇,最後還有人說那沈煙雪可能根本就不是凡人,而是天上的仙子,她只是回到原來的地方去了,當然這只是喜歡她的人說的話,還有人說她就是迷惑人心的狐妖變的,畢竟四國之戰的導火線就是她。

    「噹」的一聲,莫徒手中的茶杯竟摔到了地上,白色骨瓷杯成了地板上一朵支離破碎的瓷花。

    他剛剛說什麼?什麼叫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掉?那個沈煙雪會不會就是……就是一個和自己一樣的現代人?

    看著莫徒的反應南月寒倒是也不覺得驚訝,「消失什麼的的確是挺嚇人,不過我猜多半也是後人瞎編上去的」

    總之,最後那兩把充滿傳奇色彩的劍最後不知怎麼的流落到了江湖之中,其中的傾塵劍就到了暝雲莊主手裡,傳說那後鑄造成的傾塵劍怨氣太深,使用的人要是無法壓制住它的怨氣只怕也只會是被劍傷身,好在暝雲山莊是個藏劍世家,傾塵劍到了暝雲山莊後再也未生出什麼其他的事端來了。

    此時莫徒已經無法再去聽南月寒說什麼了,跌跌撞撞的起了身,她要回自己的房間裡好好地理一理頭緒,這突然來的消息讓她狂喜得幾乎無法再去冷靜思考了。

    一旁的玉恆一看到莫徒起了身,又見她那副走路都不穩當的樣子連忙也起了身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莫徒。

    「怎麼了?」他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太讓人擔心了。

    「我……沒事……沒事」莫徒暈乎乎的回答到,她只是太高興了,都不知道怎麼思考了。「回房……我回房去休息休息就會好了」

    「那好,我扶你回去吧」玉恆依舊扶著莫徒,清俊的眉頭稍稍皺起,義弟是沒吃好飯嗎?身子怎麼如此單薄。心裡想著卻也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所以莊主決定把傾塵劍交給這一任的武林盟主——你們!你們怎麼都走了!」說得忘我的南月寒一回頭竟看到玉恆和莫徒正推了房門要出去,眉毛都瞪起來了。「莫徒!不是你要聽傾塵劍的傳說的嗎?現在怎麼……」

    「他身體突然有些不適,我送他回房休息去,你也早點休息去吧」話還沒有說完,玉恆輕輕淡淡的聲音飄了過來。

    南月寒似乎還有些不甘心,嚷到「可是——」「砰——」回應他的是乾脆利落的關門聲。

    南月寒委屈的摸了摸鼻樑,什麼時候連他最熟悉的玉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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