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萬般算計 文 / 安逸幻想
櫻桃不想如意再一次落入陷阱,她縱然聰明,但是對於佈置了整整六年的局,其實也很難掙脫這個網,因為每一步,夫人都是算計好的,如意似乎不明白,不管她如何聰明,也都掙不脫,更何況,如意有個致命的弱點性子急。
「我要去,你不可攔著我,夫人說的,我要去哪裡,便去哪裡。」武如意換了一件騎馬裝,墨綠顏色,繡著金絲百合,這普通人家的衣服是不能夠繡龍鳳的,就連婚嫁也只有富貴花開,沒有龍鳳呈祥,這是大唐的規矩。
她在銅鏡前照了照,特意打扮,來到古代六年整了,沒見過刺殺,沒有看過戰場,沒有被拐賣,沒有被滅門,沒有和姐妹爭夫,沒有被誰下堂,沒有進宮被廢等等,總之小說該有橋段都沒有,也許就這樣一輩子,平平淡淡了。
「姑娘,您還是別去了。」櫻桃輕聲說,卻見如意已經策馬而去,櫻桃知道她是想破繭而出,誰又知道她不是作繭自縛呢?
青竹郡內有一條頗為熱鬧的道路,是用大理石堆砌的,比較光滑寬闊,這條路住的都是青竹郡的富貴人,李家沒有這個資格。武如意所到之處引來很多人側目,即便她輕紗遮面,依舊可以看見那婀娜多姿的身影,以及風華無限的輪廓。
馬匹的嘶鳴聲,讓如意一驚,就見她騎得這匹駿馬,突然間開始狂奔,她緊緊的拉住韁繩卻也難以控制,怎麼回事,疾風一向溫順,有時如意覺得它比驢子都溫順,為何突然如此?
如意正在驚愕中,就看見,那馬兒口吐白沫,似乎更加癲狂了,她被踢下馬背,落入一個中年人的懷裡,她緊緊地抓住他強有力的手筆,看著被擊斃的馬兒,心裡越發的不安寧。
「謝謝您叔叔。」如意輕聲說,她的面紗脫落,露出那張撩人的臉,雖然已經面無人色,但是其美貌確實無法遮掩的。
中年男人的臉被斗笠遮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到面容,只能看見,睿智沉靜的眼睛,這雙眼睛,是武如意在這世上見到的最美麗,也最可怕的,不是他有多兇惡,而是那種氣勢讓她透不過氣來。
毫無疑問,這個中年人,是和邪惡,邪魅,毫無關係,舉手投足,都是一種雍容大度。
「輔機,我是老了,第一次有姑娘喊我叔叔,一轉眼四十多年過去了,遙想當年,真的是不堪回首。」中年人笑笑說,如意看到他的眼睛在笑,但是卻沒有放下她的意思。
「公子,不如問問是誰家的小姐,帶回去就是了。」那面白無鬚的中年人笑笑,說話類似於和風細雨,武如意掙脫那人,看著中年人說:「多謝了,再見。」
她轉身撒腿就跑,卻被一個摸樣英俊冷可得男人抓住,連動都不能動。
「我又不是賊,你們抓我做什麼?」武如意冷著臉,狠狠的在,這個年輕男人的胳膊上咬了一口,雖然咬的血絲都出來了,可是這男人的手筆卻如同鐵鉗一樣死死地抓著他。
「崔緹,這是些什麼人?」武如意遠遠的看見類似於崔緹的背影,不管是不是,青竹縣的人,都知道催家是惹不得的。即便那人不是崔緹,喊了他的名字也是可以嚇唬人的。
「崔宇,這是你們催家的小姐嗎,有福氣了。」那面白無鬚的中年人一笑道,武如意才認清這個年輕男子,就是崔緹的大哥。那這個中年人又是誰呢?
「回稟,大人,這小姐是,武家的姑娘,是我二弟鍾情的人,也是罪人武烈的女兒。」崔宇低聲說,陛下應該不會,讓一個罪人的女兒入宮。
「是他,不說我都忘了這事,他祖上是有功之臣,也不算什麼罪人。」那中年男子溫和地說,這種溫和帶有一種無形的殺傷力,讓如意有些害怕。
「可是他畢竟是個罪人。」面白無鬚的男人說,崔宇鬆了口氣,不管如何,如意不進宮,她和二弟就有機會,或者嫁給李牧也不錯,總比跳入深淵要好,畢竟是他一見鍾情的女人,縱然她一輩子也不會知道。
「那個罪,輔機是你定的嗎?似乎十四年前,聖上已經免了,難道你們會比我記得清楚。」中年人似乎不悅的說,歲後笑道:「別聽他們亂說,你父親無罪。」
如意對於父親有罪還是無罪,根本不在會,因為已經六年過去了,相信聖德天子也不會再來追究,他們這些蟻民。
「崔哥哥,這位大人是長安的貴人嗎?」如意輕聲問,之後掙開崔宇,跑到崔緹身後說:「你這人也是的,不是要約我嗎,怎麼去了一次,就不去第二次了?」
她原本和崔緹不過幾面之緣,不過此時,她倒是不怕黑白抹不清的,最好是給人誤會,越誤會越好。
「我也是打算再去一次的,可惜橫豎晚了。」崔緹苦笑著說,在如意那溫吞俊朗的容顏,從未如此沒落過。
「誰說晚了,我不是來了,看你穿的還是這麼少,不如回家換件衣服,我們策馬上山賞雪。」武如意似沒有旁人的說,那笑容就如同春水般迷人,爽朗的笑聲如同清泉般清冽。
「不了,晚上我還要給大人撫琴,你果然是天上的鳳凰,一定不會久居山野的。」崔緹苦笑著說。到讓如意不自在了,她回頭看了一下,那個救她的中年人,氣度非凡,怎麼看也不像一個壞人,為什麼這些人那麼怕他?
「這種天氣還敢策馬上山,真是一個野丫頭。」那中年人一笑說:「不過巧了,我就是最喜歡雪天去山上騎馬,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呀?」
如意縮了縮身子說道:「崔緹不去,我去幹什麼,我也不是野丫頭,也有名字,雖然俗氣了一點。」
「既然來了,不如一同,去聽崔公子彈琴。」中年人用手攥住如意,力道並不大,但是鬼使神差的,她覺得掙脫不了,也不敢掙脫,第一次如此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