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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顫抖 文 / 希煙

    「現在,給我脫衣服!」

    侯遠靳強硬而冰冷,阮明鏡努力想將手抽出來,可是力量懸殊,她在侯遠靳掌下不過是負隅頑抗而已。

    「侯遠靳,你簡直無恥!」阮明鏡蹙起長眉,下唇咬出深深的牙印,大大的眼睛裡漸漸泛起淚光。她感覺很屈辱,因為這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是那種以色侍人的女人,為什麼要幫他脫衣服?那她成了什麼了!

    「不想脫?」

    侯遠靳露出陰森森的笑,鬆開手,阮明鏡踉蹌後退,捂著手腕上的勒痕,不懂他是什麼意思。只見他單手理了理領口,不再跟她廢話,轉身就走。

    不,不能走!

    他還沒做出承諾來,怎麼能讓他走!

    阮明鏡小跑著追上他,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你不能走,我還沒有說完……」

    侯遠靳頓住腳步,他身材極為高大,儘管她個子不矮,可是他的目光還是斜斜垂了下來,居高臨下看著她:「阮明鏡,不要浪費時間,你到底是想要我留下來還是離開?」

    「留、留下來……」她結結巴巴道。

    「留下我,你對你要做的事足夠清楚嗎?」

    「清、清楚……」

    她又開始咬著下唇,咬得太用力,柔軟的唇已經微腫起來,透著誘惑的光澤,紅如胭脂血。

    「你確定能滿足我所有要求?」

    「……是……」她幾乎是顫抖著說出這個字。

    他的目光忽而又變得溫柔,手指揉著她的嘴唇,那柔軟的觸感,還有雪白的牙齒,隨時準備惡狠狠地咬他一口。

    但是直到他揉捏到心滿意足,帶著她回房間,阮明鏡都是一副安靜的姿態,很乖,很溫順。

    侯遠靳反手關上房門。

    這一次,阮明鏡沒有反抗,輕輕踮起腳,手放在他的脖子處,解著那條純色領帶。不過即便她下了很大的決心,可還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她不會解。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她越解越亂,越解越急,最後,竟然把領帶打了死結。

    侯遠靳滿臉黑線:「阮明鏡,你故意的,是不是?」

    阮明鏡不安地擰著雙手:「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本來也不會解領帶……」

    「你不會問?」

    「……」

    阮明鏡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侯遠靳撫了撫額頭,頭疼:「去拿剪刀來。」

    「哦——」她立刻乖乖地去拿剪刀,剛走兩步,又回過身來,百般為難又無辜地說道:「那個,我不知道剪刀放在哪裡……」

    「你在這裡住了這麼久,不知道剪刀在哪裡?」侯遠靳冷眸裡嗖嗖刮著寒風。

    「我不喜歡翻來翻去……不過,張媽一定知道,我去叫張媽!」阮明鏡忽而靈機一動,轉身就要開門去叫張媽,身後一聲斷喝:「站住!」

    她的手停在門把上,戰戰兢兢側過頭來,只見侯遠靳伸手將領帶扯爛,順利解開,對她晃了晃手掌:「領帶解決了,還不快過來。」

    她只覺得亞歷山大,乖乖走過去,脫下外套,襯衫,隨著她解開紐扣,一路向下。寬闊的胸膛,健康的小麥色肌膚,還有那六塊充滿誘惑的腹肌,倒三角的體型,蓄滿了火熱的爆發力,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標準身材……

    阮明鏡臉都快要燒熟了,血直往臉上湧,眼睛也不敢亂看。

    「又不是沒看過,害什麼羞。」侯遠靳冷冷道。

    「那不如你自己脫好了,我看膩了,懶得再看……」阮明鏡頂了回去。

    「看膩了?你看過多少個男人的身體,嗯?除了你的前夫,是不是還有遲楠、小孟的?你什麼時候喜歡他們的?……說話!」他強大的氣壓逼向她,語氣裡隱隱壓著此起彼伏的怒氣。

    阮明鏡覺得他莫名其妙,睫毛一直在顫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請你不要侮辱我!我不是你口中那種齷蹉的女人。還有,我願意喜歡誰就喜歡誰,跟你沒有關係!」

    「你的身體是我的,就跟我有關係!保持貞潔,不要到處勾搭男人,如果讓我抓到蛛絲馬跡,我會親手殺了你!」

    「侯遠靳,你別欺人太甚!」阮明鏡受不了,聲音裡帶了哭腔,白玉一般柔弱:「我沒有到處勾搭男人,你願意怎麼樣是你的事,但是請你不要侮辱我!」

    「你哭也沒用!」

    侯遠靳硬起心腸,控制自己不去在乎她的悲傷。小孟知道她愛吃香草冰激凌這件事已經讓他很不爽,而她之前劣跡斑斑,有前夫,有情人,怎麼讓他放得下心,容忍她矇混過關?

    她仰起頭,幾乎想給他一耳光,氣得胸口起伏:「你混蛋!」

    他當然知道自己混蛋,比如此刻,他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另一個地方。

    她今天穿著一件大衣領的衣服,纖細的鎖骨宛如明玉,那傲人的雪峰間也有著令人血脈噴張的火辣曲線。寬大的衣服包裹著多麼誘人的身體……她生氣的時候,那滋味就越發美妙,他曾經嘗過無數次,深知那**到深入骨髓的感覺。

    下腹立刻升起一股暖意,他渴望她,瘋狂地想要她。

    「脫到這

    裡足夠了。」不容她反應,侯遠靳大掌一揮,她隨著力道倒在床上,他隨之壓在她身上,床很軟,她深深陷了下去,大驚之下,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抵抗他的入侵:「侯遠靳!」

    聲音裡帶著明朗的怒意。

    侯遠靳明明聽到了,卻半跪在床上,牢牢禁錮住她的嬌軀,右手伸到她的腰間將她上半身微微抬起,兩個人的姿勢極為曖昧,侯遠靳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垂上:「我好久沒碰你了,今天你乖一點,我保證你後面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待在這裡,哪一天的日子好過,你不要騙我了。」她努力地分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目光游離不定,反正不會落在他那裸露的上半身上:「不行,我、我還沒準備好……」

    「你還要找多少借口?阮明鏡,不要肆意挑戰我的耐心。」侯遠靳不由分說,大手一揮,剝去她身上薄絲一般的衣物,露出那漂亮到無瑕的**。

    阮明鏡尖叫一聲,護住自己的胸,用腿踹他,可是很快,她的長腿就被高高抬起,侯遠靳氣息灼熱,噙住她的櫻唇,溫柔地用舌尖挑逗,研磨,而他的雙手也覆在她的手上,按揉著那對柔軟的雪峰,酥麻的感覺一點點順著血液流遍全身……

    好過分……

    真的好過分……

    阮明鏡又氣又怒,掙扎地很厲害,如果侯遠靳敢把舌頭伸進來,她會毫不猶豫狠狠咬他一口,非得咬出血來。可是侯遠靳那強烈的成熟氣息佔據了她所有的的呼吸,暈頭暈腦間,侯遠靳已經擠了進來……

    她的尖叫被堵在他的深吻中,那鋪天蓋地的痛與酥麻席捲而來,猶如潮水拍打著淺岸,一浪又一浪,海水澎湃激盪,淹沒了一切。

    之後的事情,阮明鏡模模糊糊記不全。總之侯遠靳那個禽獸足足折騰了她大半夜,她最後都哭了,因為他的體力太驚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她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幾乎以為自己的腰斷了。

    房間只有她自己,侯遠靳早就走了,枕頭上還有他的氣息。阮明鏡齜牙咧嘴地掀開被子,雪白身體上那些深深淺淺的青紫,吻痕,勒痕,抓痕,觸目驚心,可又透著無限曖昧,彷彿昭示著昨晚是多麼狂熱肆虐的一晚。

    阮明鏡恨的牙癢癢,扶著腰下床,腳踩在一條長長的東西上,低頭一看,是被侯遠靳扯壞的領帶,她怒從心中起,一腳將領帶踹飛。

    房間裡還有許多散亂凋零的藍色妖姬花朵,她一腳踩一個,全都踩扁,就像踩著侯遠靳的臉,還要狠狠碾一下。

    進了浴室,將浴頭開到最大,嘩啦啦的水聲中,她拿著毛巾摀住嘴巴: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用力吶喊了好久,心中的鬱悶才好過一些,她將咬的皺巴巴的毛巾扔到一邊,然後泡了一個舒服的澡。正泡著澡,張媽敲門進來:「阮小姐,起床吃早餐了——」

    阮明鏡連忙在浴室裡大聲道:「張媽,我在洗澡。」

    「好的,我給你預備一套好看的衣服今天穿。」

    阮明鏡不以為意,小聲道:「我哪有什麼好看的衣服……」

    她的衣服還是原來張媽從侯家匆匆帶來的,侯遠靳不許她出門,她就只能穿那幾套,翻來覆去總是那幾套……不管是她離婚還是失憶,穿得衣服從來都沒有重複的,她喜歡頻繁換漂亮的衣服,作為一個女人,這個愛好有罪嗎?

    不要想了!阮明鏡從水裡伸出手來,啪啪啪打在自己的臉上,讓自己清醒。

    她要克制自己的這種艷羨的心情,不是因為沒資格享受,而是因為她不想將來自己為了這些東西又去求侯遠靳……

    啊!

    她想起來了,要跟侯遠靳說得事還沒說呢!至少也要他答應張媽出去購買東西啊!

    阮明鏡真是恨不得讓自己淹死在浴缸裡!

    溫暖的熱水浴讓她全身的酸痛降低不少,她泡得久了一點,等她出來的時候,發現床上放著一條非常美麗的裙子,還有一件羊絨大衣,都是她喜歡的牌子,吊牌還沒剪,是新的。

    她驚喜地看了又看,確認這是新衣服沒錯,立刻換上,然後去廚房找到張媽,忍著渾身酸痛,在她面前活潑地轉了一圈,裙擺如花朵一般綻放:

    「張媽,好看嗎?」

    張媽樂呵呵笑道:「好看好看,阮小姐漂亮,穿什麼都好看。」

    阮明鏡又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在張媽身後的餐桌上,擺著一小籃子麵包,一碟黃油,蒜蓉,咖啡和刀叉,她好久沒吃黃油麵包,聞到香味,肚子立刻咕咕咕叫了起來。

    張媽注意到她肚子餓了,連忙拉開椅子道:「阮小姐,快來吃早餐吧。侯少一大早就叫人送過了,這些麵包片切好了,黃油也是特意按你的喜好專做的,你嘗嘗看喜不喜歡……」

    「他叫人送來的?哼,算他的良心還沒完全泯滅!」

    阮明鏡落座,拿起小刀往麵包上塗黃油,張媽在一邊為她倒上咖啡,咖啡與黃油麵包,絕佳搭配,她滿足地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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