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皇后重生之蒼鬱紀事

正文 第118章 受傷真相 文 / 糍粑魚

    葉卿其實並沒有叫人去傳消息,他故意騙元千月。且不說她值不值得自己再冒一回險,就衝著元樂和她的梁子,他就樂得看她著急。

    夜裡與旁人換班,他回去探望了一下元樂。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他完全沒想到元樂下手會這麼狠,挨了一頓揍半晌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你……聽我解釋……」葉卿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垂死掙扎。

    元樂板著一張可以混在菜葉堆裡的臉,翹著二郎腿,雙手相捏,骨節卡卡作響。

    「好啊,給哥一個不用打死你的理由。」他惡狠狠地說道。

    「這事……是皇后娘娘的主意,她找到我,說想惡整元貴妃,問我要不要合作……我想幫你出口氣,才答應了……」葉卿一邊說,一邊爬到水盆邊照了照臉,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日你仙人板板,老子一張俊臉啊!老子明天還當值,怎麼見人啊!」

    「本來就一張醜臉,叫個屁!怎麼又扯到那些女人了,你說詳細點!」元樂起身踹了他一腳。

    葉卿「哎呦」叫喚一聲:「混蛋,你輕點!哥躺地上怎麼說啊?怎麼也得舒舒服服地坐著,再喝點小酒吧?」

    「去你的,還想喝酒!」元樂粗魯地一把將他從地上拽起來扔到一邊的椅子上:「快說!」

    「禽獸啊!」葉卿本就被揍得慘,被他這麼隨意一扔,那酸爽的感覺自不用說。

    「不說我繼續揍!」元樂等得不耐煩。

    「我說我說……」葉卿告饒,不和他繼續貧了。「前幾日我不是在長信宮當值麼,皇后又一個人去遛狗,我得跟著呀,走著走著她突然和我說元貴妃老整她,她也知道元貴妃以前在家老欺負你阿娘,說有個機會大家一起出口惡氣,問我肯不肯幫忙。我琢磨元千月那女人對你很不厚道,要是趁這個機會能整整她,叫陛下看看她的真面目,想想就挺帶感的。然後我問皇后她要做什麼,她就說設個圈套,讓陛下覺得她受傷的事是元千月干的……」

    「你就答應了?你知不知道一個不小心會連累到整個元氏,包括我娘啊!」元樂沒聽完就跳了起來。

    「哎哎哎你激動個鏟鏟,我還沒說完呢,我都能想到給你出氣了,還能害你啊?」葉卿沒好氣地說道:「我也這麼問她……」

    「所以呀,只是叫陛下這麼覺得罷了,但是陛下一定找不到任何證據。孤要做的,僅僅是讓陛下從此對她產生疑心,一旦陛下對她的信任動搖了,她在宮裡還能有什麼指望呢?」蒼鬱笑意淺淺,令葉卿渾身發寒。

    後宮這幫女人太可怕了,陛下您知道您養了一群什麼樣的女人嗎?他暗想。

    「卑職怎麼知道娘娘不會出賣卑職呢?」葉卿不敢輕易相信,儘管這位娘娘從前幫過自己和元樂。

    「孤出賣了你,自己又能得到什麼好?要知道咱們這位陛下生平最討厭被欺騙,若是葉校尉答應了孤的提議,咱們就是一根繩子上螞蚱,誰出賣誰都沒有好下場。」

    「陛下這樣討厭被欺瞞,娘娘不怕卑職向陛下告狀嗎?」葉卿心裡踏實了一點,但仍不敢全信。

    「怕呀,可若是因為怕就不敢試,還能做成什麼事?孤沒有叫宮人轉告此事於你,而是親自與你商議,便是孤的誠意。葉校尉應允與否,告狀與否,皆可自便,孤不強求。孤亦不瞞你,此事孤僅有九成把握能成,餘下一成全看陛下心意。」她絲毫也不隱瞞地與他交底。

    香識與何恢都不知道她想與葉卿聯手的事,一來越少人知道越好,二來她也不想連累他們。

    「娘娘與元貴妃有什麼仇?」葉卿心裡已經決定要與她合作了,只是還想知道得更詳盡些。

    蒼鬱緩緩抬起手,覆在腹部,恨恨道:「孤此生再不能生兒育女,便是為元貴妃所害,可惜孤拿不出證據,無法令陛下嚴懲她。」

    皇后不能生養之事,葉卿也有所耳聞——玄甲軍私底下其實也沒那麼嚴肅,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但他從沒有想過,這件事居然也和元千月有關。

    這個元千月真是太惡毒了。

    「事先聲明,殺人放火的事卑職不做。」葉卿雖未說出口,但態度已很明晰。

    蒼鬱見他肯,自是喜出望外。「葉侍衛不必擔心,孤雖不敢說是好人,但也並沒有壞到那種地步。」她承諾道:「葉侍衛只需替孤做兩件事。」

    「哪兩件事?」

    蒼鬱取出一張紙遞過去:「第一件事,找到這個人,將他遣得遠遠的,永遠沒有機會與任何人閒話。」

    葉卿接過紙打開來看,只見上面繪著一個腰牌,正是玄甲軍腰牌的樣子。他極為震驚,望向蒼鬱:「這是……」

    「這個人就是真兇。他與宮中女子在清漪園私會,被孤無意撞見,怕私情洩漏,才對孤下手。孤未曾看清他的面目,只記得他的腰牌。」蒼鬱話音淡淡的:「雖說本不該放過他,但幸得他孤才有此機會,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想必葉校尉一定知道什麼地方最適合他。」

    葉卿略有些不能理解她的想法,就為了整一整元貴妃,連兇手也可以放過?——好吧,也不算放過,只是免了他的死罪罷了。此事交在自己手裡,為著將來考慮,自然不能叫他過得太舒心。

    「娘娘放心,此事卑職一定辦妥當。但那位與他私會的宮中女子呢?難保她不會洩露出來。」葉卿疑惑道。

    「她已經死了,自己投了井,大約是自己害怕,或者遇著了別的什麼事。」蒼鬱歎

    了一口氣,見葉卿有些懷疑,好笑道:「在孤著手查她之前,她就死了,與孤並無干係。孤還指望著老天開眼給孤一個孩子,怎會做這樣折福的事?」

    「陷害元貴妃,算不得折福麼?」葉卿反問。既有做壞事的念頭,就難說會做怎樣的壞事了。

    「替孤未能出世的孩子報仇,循天理人寰而已,為何折福?若是因此折福,孤亦甘願。」蒼鬱忽然有些激動,眼中幾要噴出火來,其中滿滿俱是恨意。

    未能出世的孩子?莫非……葉卿若有所思。

    蒼鬱這才意識到自己洩漏了什麼,立即掩住嘴,繼而收斂了形容,又恢復鎮定。

    「第二件事——」她不再想糾結這個話題:「接下來的兩三天,葉校尉務必想一想辦法,爭取每日白天當值,一旦發現孤的獅子犬咬了長秋宮的人,便立即去長慶宮告訴陛下。陛下素知孤與長秋宮不和,必定不會怪罪葉校尉,還請葉校尉放心。」

    「卑職能否多嘴問一句,這一安排有何深意?」葉卿聽得雲裡霧裡。

    既然有心與他合作,蒼鬱也就不瞞他,耐心地解釋給他聽:「孤當日之所以會出事,便是為了尋找不知跑去了哪裡的湯圓;後來陛下能找到孤,也是湯圓引的路。可若是在孤出事不久,它不咬別人,偏咬長秋宮宮人,你猜陛下會怎麼想?湯圓雖說小時頑皮,如今可懂事得很,早就不會再欺負生人了。」

    「娘娘有辦法叫它只咬長秋宮宮人?」葉卿略好奇。

    「這有什麼難的?每個宮室裡宮人衣裳的熏香俱是按著主子的喜好來的,後宮從無人敢與元貴妃用同樣的香料,只要教它聞到同樣的香氣便咬,不就行了?」蒼鬱可真是一點兒都沒瞞他。

    「女人真可怕。」葉卿毫不忌諱地當著蒼鬱的面說出來。花費如此之多的心思來算計一個人,若不是她親口說出來,他哪裡想得到?相比之下,他當真是粗人一個。

    「是心裡有著強烈*的女人真可怕。」蒼鬱嫣然一笑:「孤心裡有恨,想報仇;元貴妃念著權勢地位與陛下的寵愛,對所有可能阻礙她的人都不留情面。葉校尉還未成家吧?以後成親可千萬別選我們這樣的女人。」

    「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了,我信你,但別的任何人可都不能信了。」葉卿說完整件事始末,只覺口乾舌燥,抱起一旁的茶壺便往口裡灌。

    雖明為解渴,暗地裡卻是為了掩飾那一點點心虛——蒼鬱允諾他的並不只有惡整元千月這一樁,還有他與元樂的官運,這是絕對不能告訴元樂的,因為他肯定要發火。

    但見元樂臉色發白,彷彿受了什麼驚嚇似的。

    「你怎麼了,可別嚇我!」葉卿誇張地拍著胸口。

    「我阿娘……阿娘她生完我就再也沒有身孕,阿爹為著這個很是不喜……」元樂緩緩說道:「大夫說她生我難產,傷了身子;但大夫俱是祖母請來的。莫不是……莫不是……」

    元千月敢害皇后不能生養,手段是從哪裡學來的,難道是天生就會的麼?

    「你別想那麼多,那會子元貴妃才多大呢,能有那麼多心思?那她早該是皇后了。」葉卿寬慰著他。

    「希望是我多心,否則……」元樂捏緊了雙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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